本来以为，只有杀手组织的神秘人物，才会起代号。
没想到，在根正苗红的金融界，也有人起代号。
“你怎么啦？”
姜同学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没事，没事。”
林宽回过神来。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世间事有巧合的。
这个字母Z，又不是谁专用的。
姜同学把话题引到了林宽身上：“你呢？现在做什么？”
“小公司的老板。”
林宽还是挺谦虚的。
原来他们真的没有关心，越明科技的老板换人了，名字也改了，现在叫林氏集团了。
林宽没有召开记者发布会，也没有让媒体去宣传。就算让同学们看到了他的名字，也会以为是同名同姓。
“果然，我没有看错人，你是班里最优秀的那一个。”
姜同学冲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两人有说有笑的，把西餐吃出了大排档的随意感，好在周围没有几个人，跟那些假装优雅绅士的人比起来，他们要讨喜得多。
……
两人聊了将近三个小时。
无疑，他们成了好朋友。
林宽对她还是有些印象的，特别是姜白眼三个字，就是他当初起的，还有就是姜同学以前是学霸也是校花，可以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相对来说，林宽的高中生活就有些乏善可陈了。他的成绩不算好，就是人长得帅，有几个人明恋暗恋他而已。
“你结婚了没有？”
林宽问道。
目光扫向了她的右手无名指。
那里空空如也。
“没有啦，先立业再成家嘛，谁像你啊——”
姜同学喝了点酒，脸现酡红，说话也放开了一些，说到林宽的婚姻，她及时刹住，群里都说了，林宽不但结了婚，还把婚给离了，够生猛了吧？
果然是走在时代的前沿。二十九岁的年纪，班里同学大多数还没有结婚。
“你是对的，我就是一个撸色。”
林宽低调得可怕。
姜同学白了他一眼：“不用过分谦虚吧，放心，不会找你借钱。”
两人相视一笑，真正聊得来的朋友，还是挺稀少的，遇见了就是人生至宝。
姜眸寒又问了一些，林宽和老婆之间的事情。
林宽没有撒谎，但是只挑自己想说的去说，不想说的就隐去了。
姜眸寒听完，冒出这么一句：“你们两口子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用心去沟通，该说的话也不说，当然就会造成误会了。可惜了，太可惜了。”
“现在说这些，太迟了吧。已经离婚了。”
林宽表面不动声色，心里还是听进去了，没有说错，双方的沟通出现了大问题。主要在于，季明慧说了太多的谎话，把他对老婆的那点好感全都败光了，以后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最后这段婚姻，就只能走向终结。
结账的时候，林宽抢着买单。
姜同学却死活不让，说好的是她请客，林宽要买单的话，就下一次好了。
林宽没办法。
这一顿花了七千多。
林宽当然是不放在眼里的，就是替姜同学心疼，但是网上都说，花榕银行的工作人员，平均月薪在十万以上，这点小钱应该也没什么吧。
何况，林宽还不知道，姜同学在她们公司的职位呢，从朋友圈的照片来看，大小也是个管理人员，那工资就更高了。
付完。
两人前后出去。
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
喝了酒，就不能开车了。
林宽送姜同学去路边打车。
姜同学上车后，冲林宽挥手道别。
同学，在林宽的字典里面，这个词汇已经很少出现了。他还记在心里的人，已经不多了。
姜同学，姜白眼。
时机不成熟。
等他们混熟了，林宽想打听一下花榕银行的一些事情。
看着姜同学走远，林宽想起了那个小Z。
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不敢停留，直接朝着不远处的帝王大厦走去。
……
顶层办公室里。
林宽在思考问题。
关于小Z的资料，很快就出现在了林宽的手机里面。
这个人还真是神秘啊，信息部查到的，就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也是，网上几乎没有形成搜索词条，这是苏晗精心筛选后，剩下来的几行字。
“小Z，可能姓郑，也可能姓周——”
这是第一行，说了等于没说。
也就是说，连他姓什么都还不能确定。
这情形，同样适用于Z先生。
关于Z先生，林宽也不知道姓甚名谁。
“1994年或1993年出生，活动轨迹，在榕城生活过三年左右，大约五年前失去了音讯。”
又是五年前？
林宽双眸微眯，这么巧的吗？
“心思缜密，学识丰富，对人性有极深刻的洞察，大概出生于上层社会。”
后面这一句，又是猜测的。
林宽没有问苏晗，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他相信，苏晗看到的信息，远比他要丰富，得出来的结论，也更加靠谱。
而且，如果不是可能性极大的猜测，苏晗是不会写下来送到他面前来的，纯粹的乱猜，可以写好几页纸，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林宽大致上也能想得到，资料上写了，小Z年纪并不大，到现在也才三十出头，帮花榕银行做制度设计的时候，那就更加年轻了，所以姜眸寒说他是天才的少年。
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出生于上层社会，那是没道理的。
寒门的天才，跟富家天才，也是有区别的。
寒门天才，顶多就是学习成绩好，他的眼界见识受限于家庭条件，不会有太多的惊艳之处。但是富家天才就不一样了，年纪轻轻就学识渊博，见多识广，是大概率的事情。
小Z就是这样一个人。
越是神秘，就越显得他可疑。
如果不是有鬼，好好的为什么要玩失踪呢？
林宽打开思路，好好想了想。
假如小Z就是Z先生，那会怎么样？
不敢想啊。
有些可怕啊。
关于这个人，或许可以找花榕银行的创始人郑英姿了解一下。
她或许知道得更多一些，毕竟小Z曾经是她的下属。
说做就做。
林宽让人去查郑英姿的联系方式。
却是迟迟也没有查到。
林宽也不催促，再聪明的人也是人，不是神，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快速查到的。
到了傍晚时分。
苏晗告诉他，没有查到。
不过他们查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8月5号，郑英姿会回国一趟，可能会来花榕银行的总部，到时候可以抓住机会，跟她见个面。
8月5号，还有十天呢。
林宽能接受。
一家艳名远播的休闲中心，一家制度独特的私有化银行，一座国际大都市，一个神秘的天才少年——
所有的信息，似乎交织在了一起。
林宽下意识摸了摸装烟的口袋，那里空空如也。
季明慧应该知道得更多吧。
但是这个人，林宽已经不想再跟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