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棱锥模型的蓝光在实验室穹顶收尽最后一缕时,金一诺正踮着脚把“疯批搭子招募令”往冰箱门最高处贴——昨晚用荧光笔涂的“非疯批勿扰”几个字,在晨光里亮得晃眼,连冰箱上贴的旧照片都被映得暖融融的。陆研新从身后伸手,稳稳托住她的腰,指尖蹭过她实验服下摆露出的一小片皮肤,温温的触感让她瞬间绷直的后背软下来,像被晒化的。
“小心摔着,我的小宝贝。”他低头,下巴抵在她发顶,鼻息里全是她洗发水的柑橘香,混着冰箱里窜出来的草莓酸奶味,“招募令贴那么高,是怕守白的能量币够不着?”
金一诺转身,胳膊环住他的脖子,鼻尖蹭了蹭他刚冒出来点胡茬的下颌线,痒得他轻笑出声:“就不让他够——谁让他上次说我‘哄自己的套路像三岁小孩’,这次让他蹦着看,累着了算他的。”她说着,指尖在他颈侧轻轻挠了下,看着他笑出的梨涡,突然凑过去咬了口他的耳垂,“走了走了,再不走赶不上上海早市的生煎包,上周答应自己的‘养胃早餐’,可不能让地心隧道那点事儿耽误了。”
陆研新顺势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上次修复六棱锥模型时,被金属片磨出来的,边缘都被他偷偷用砂纸磨软了些。他把她的手举到唇边,轻轻吹了口气,像在吹掉不存在的灰尘:“遵命,宝贝研究员。我查了,小区楼下那家李记豆腐脑,今天有你最爱的咸口加辣油,还额外熬了虾皮紫菜汤底,老板说‘给早起的小宝贝补能量’,特意留了最鲜的那锅。”
高铁驶离科研基地站台时,晨光正透过双层玻璃,把车厢染成暖融融的橘色,连座椅扶手上的划痕都被照得温柔起来。金一诺靠在陆研新肩上,膝盖上摊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封面上用粉色荧光笔写着“双宝贝日常任务清单”,还画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小爱心。她笔尖顿在“早餐任务”那栏,侧头看他,睫毛扫过他的肩膀:“你说,今天的生煎能不能做到‘皮脆汁多,肉馅不柴’?上次去北京出差,吃的那回全是面疙瘩,委屈得我晚上多吃了半盒草莓,把守白的那份都抢了。”
陆研新把手机调成静音,指尖顺着她的发尾往下理,偶尔捏起一根调皮翘起的碎发,绕在指头上打了个小卷,像在玩迷你毛线:“放心,李记老板我上周就打过招呼了,让他今天专门给你留二十个‘精品生煎’——皮擀得比纸薄,肉馅是今早现剁的,还加了点马蹄碎,咬一口能飙汁的那种。”他突然把手机递到她眼前,屏幕上是昨晚和老板的聊天记录,最后一句是老板发的语音,嗓门洪亮得能穿透屏幕:“小陆放心!给你对象留的生煎,保证让她吃完喊‘老板再来两笼’!”
金一诺盯着“你对象”三个字,耳朵尖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草莓,伸手抢过手机就要删:“谁是他对象!陆研新你别乱说话,小心我把你的能量饮料换成苦瓜汁!”
“哦?”陆研新故意逗她,伸手把她圈在座位角落,指尖捏住她泛红的耳垂,轻轻揉了揉,软乎乎的像捏棉花,“那我跟老板说‘是我家小宝贝’?下次让他直接喊你‘金宝贝’,喊我‘陆宝贝’,怎么样?”
车厢里的广播响起“前方到站上海虹桥站”的提示音,金一诺趁机推开他,抓起放在脚边的帆布包——包上还挂着上次去平行时空捡的小铃铛,一跑就“叮铃叮铃”响。她拉链拉得“刺啦”响:“到站了!赶紧走,生煎凉了就不好吃了!”可脚步刚迈出去,手腕就被他攥住——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度,像锚一样定住了她。
“跑那么快干嘛?”陆研新笑着起身,自然地接过她的帆布包,另一只手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指缝里都是阳光的温度,“生煎跑不了,我的小宝贝跑了才麻烦。”
出了地铁站,早市的香气顺着风卷过来——李记豆腐脑的虾皮香、隔壁包子铺的酱肉香、巷尾水果店的草莓甜香,混在一起,像把整个春天都揉进了这方小天地,连空气都甜滋滋的。金一诺拉着陆研新往李记冲,帆布包带子在他肩上晃悠,里面的“任务清单”硌得她腰侧有点痒,却舍不得拿出来。
“李叔!我的生煎呢!”她刚冲到摊位前,就看见老板正用长柄勺把生煎从铁锅里捞出来——金黄的外皮冒着热气,边缘焦脆得能看见细小的气泡,汤汁在薄皮里晃悠,看得她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流出来。
陆研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替她擦了擦鼻尖沾到的热气水珠,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慢点,刚出锅烫。”他转头对老板笑,眼角的梨涡都露出来了,“李叔,两碗咸豆腐脑,辣油多放,再加一份虾仁生煎,分开装——她怕烫,得晾会儿。”
“好嘞!”老板麻利地把生煎装进纸盒子,递过来的时候还挤了挤眼,嗓门压低了点,“小金是吧?小陆天天跟我念叨你爱吃辣,特意让我熬了秘制辣油,香得很!”
金一诺接过纸盒子,刚要道谢,就被陆研新塞了双一次性筷子:“先尝一个,小心烫嘴。”他说着,伸手托在她下巴下面,掌心弯成小勺子的形状,怕汤汁滴到她的白t恤上——那是他上周刚给她买的,印着小恐龙图案。
金一诺咬开一个小口,鲜美的汤汁瞬间在嘴里炸开——肉馅的咸香、外皮的焦香、还有一点点姜葱的提味,混着马蹄碎的脆爽,让她忍不住眯起眼,像只吃到小鱼干的猫,尾巴都快翘起来了。陆研新看着她满足的模样,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伸手替她擦掉嘴角沾到的酱汁,指尖蹭过她的唇瓣,软乎乎的:“好吃吗?我的宝贝眼光真不错,选的生煎就是最香的。”
“嗯!”金一诺用力点头,又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这是今天第一次夸自己——选生煎眼光超棒!完成度33.3%!”
陆研新把豆腐脑推到她面前,看着她吸溜着喝了一大口,辣油沾在唇上,像抹了层亮闪闪的口红。他忍不住俯身,指尖替她擦了擦,指腹不经意蹭过她的唇瓣,心跳漏了一拍,连耳根都热了。金一诺抬头,撞进他带笑的眼底,脸颊瞬间热起来,赶紧低头喝豆腐脑,耳根却红得能滴出血,连耳朵尖都在发烫。
“第二次夸自己的机会来了。”陆研新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夹了个虾仁生煎递到她嘴边,虾仁的鲜香味飘进她鼻子里,“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生煎和豆腐脑,我们家小宝贝也太幸福了吧?”
金一诺张嘴接住,虾仁的鲜甜混着面皮的香,还有辣油的后劲,让她忍不住弯起嘴角,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对!我超幸福!第二次夸自己完成,66.6%!”
两人坐在摊位旁的小桌子上,阳光透过帆布棚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把指节都染成了金色。陆研新时不时替她夹个生煎,或者把她碗里的香菜挑出来——他记得她不吃香菜,哪怕是切碎的末末也不行,上次她吃到香菜,差点把碗都掀了。金一诺喝到一半,突然把自己的豆腐脑推到他面前,碗沿还沾着她的小牙印:“你尝尝我的,辣油超香!比你上次喝的能量饮料还带劲!”
陆研新低头,喝了一口,辣意瞬间窜上舌尖,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从小就不能吃辣,上次陪她吃火锅,辣得他喝了三瓶冰汽水。金一诺看着他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谁让你不能吃辣还硬撑?我的小宝贝真勇敢,值得夸!”她说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太阳穴,指尖带着刚喝的冰豆浆的凉意,让他瞬间舒服不少,像夏天吹到了凉风。
“这算第三次夸自己?”陆研新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下指节,软乎乎的像咬,“那我们家小宝贝今天满分啦,值得奖励。”
“奖励什么?”金一诺眼睛亮起来,像只期待投喂的小松鼠,尾巴都快摇起来了。
陆研新起身,拎起帆布包,伸手牵住她,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奖励你去水果店挑最大的草莓和蓝莓——老板说今天刚到的丹东草莓,甜得能流蜜,比守白上次偷藏的那颗还甜。”
两人手牵手往水果店走,脚步慢悠悠的,像在逛公园。早市的人渐渐多起来,有推着小推车卖菜的阿姨,车上的青菜还沾着露水;有抱着孙子卖糖画的爷爷,孙子的小手紧紧攥着糖葫芦;还有追着气球跑的小孩,笑声像银铃一样。陆研新把金一诺往马路内侧拉了拉,自己走在靠近车流的一边,指尖紧紧攥着她的手,生怕人多把她挤散,像护着宝贝的老母鸡。
“你看那个糖画!”金一诺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街角的糖画摊,眼睛里闪着光,比糖稀还亮,“上次守白说要给我画个六棱锥的糖画,结果画成了歪歪扭扭的陀螺,丑死了,最后被诺亚当能量块啃了。”
陆研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糖画师傅正用小勺子舀着融化的糖稀,在石板上飞快地画着龙,糖稀拉出细细的丝,在阳光下闪着光。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热气拂过她的耳廓:“等会儿买完水果,我帮你画一个——保证比守白的好看,画个带着小爱心的六棱锥,上面写着‘金宝贝专属’,谁都不能抢。”
金一诺转头,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软乎乎的触感让陆研新瞬间僵住,像被按了暂停键。她笑着跑开,帆布包上的铃铛“叮铃叮铃”响:“说话算话!骗我是小狗!”
陆研新反应过来,快步追上她,伸手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声音里满是笑意:“不骗你——骗我的小宝贝,我就是世界上最笨的小狗,连六棱锥都修不好。”
水果店的草莓果然又大又红,像小灯笼一样挂在盒子里,金一诺挑了满满一盒子,还忍不住拿起一个凑到鼻尖闻了闻,甜香扑鼻,比她上次在平行时空闻的花香还甜。陆研新在旁边帮她挑蓝莓,每一颗都要捏一捏,确保没有坏果,比检查六棱锥零件还认真。老板看着他们,笑着说:“小情侣真恩爱,这草莓和蓝莓配你们,正好,甜甜蜜蜜的。”
金一诺脸颊微红,却没有反驳,反而偷偷往陆研新身边靠了靠,胳膊肘碰到他的胳膊,暖暖的。陆研新付完钱,拎着水果袋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的刘海揉得乱糟糟的:“走,回家晒被子——顶楼的阳光最好,晚上睡在晒过的被子里,能闻到太阳的味道,肯定能做个甜甜的梦,梦里全是草莓。”
回到小区,金一诺刚要扛起被子往顶楼跑——被子是她最喜欢的草莓图案,洗得软软的,陆研新就把水果袋子塞给她,自己接过被子,搭在肩上:“我来扛——你负责拿着水果,别累着我的小宝贝,你可是要拯救地心的大人物。”他说着,脚步轻快地往楼梯间走,背影在阳光里显得格外宽厚。金一诺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连脚步都变轻了。
顶楼的阳光果然充足,晒衣绳上还没有其他人的被子,只有风吹过的声音。陆研新把被子摊开,仔细地拉平褶皱,连边角都捋得整整齐齐,像在铺科研基地的实验台。金一诺站在旁边,把草莓和蓝莓放在石桌上,洗了颗最大的草莓递到他嘴边,指尖沾着水珠:“先吃颗草莓补充能量!比能量币还管用!”
陆研新张嘴接住,草莓的甜汁在嘴里化开,甜得他心里都软了。他伸手,把金一诺拉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前,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两人并肩站在晒衣绳旁,看着被子在风里轻轻晃动,像小旗子一样,阳光透过被单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第三次夸自己完成!”金一诺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得像风铃,“我选的晒被位置超棒,阳光最足,晚上肯定能睡个好觉!满分!”她掏出手机,对着被子和身边的陆研新拍了张合照,照片里,两人的影子被阳光拉得长长的,紧紧靠在一起,像连在一起的小树苗。她发了条朋友圈:“今日双宝贝任务达成 阳光、生煎、草莓和你,都没辜负~#六棱锥团队的退休日常#”
陆研新低头,看着她认真编辑文案的侧脸,睫毛长长的,在阳光下投下小小的阴影。他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软乎乎的:“以后每天,我们都做‘双宝贝任务’好不好?我喊你‘小宝贝’,你喊我‘大宝贝’,我们一起吃好吃的,一起晒被子,一起去给地心管理者送生煎,顺便把守白的能量币骗来买草莓。”
金一诺抬头,眼睛里闪着泪光,却笑着点头,嘴角弯得像月牙:“好啊!那我们就是‘永远不分开的双宝贝组合’——六棱锥负责跨维度疯批,我们负责把自己哄得开开心心,顺便拯救一下地脉能量,再顺便……”她顿了顿,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软乎乎的像碰了下,“顺便每天都要亲亲抱抱,少一次都不行。”
陆研新的心瞬间被填满,像被阳光晒得暖暖的被子。他收紧手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好,每天都亲亲抱抱,一辈子都这样,就算六棱锥坏了,我们也不分开。”
正说着,金一诺的手机响了,是守白发来的视频通话,铃声还是她上次设置的“疯批搭子专属bGm”。她接起,屏幕里立刻出现守白那张带着笑意的脸,旁边还有诺亚举着的能量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字闪个不停:“地心隧道修复进度90%,下周需要你们来帮忙校准频率——记得带两笼李记生煎,给地心管理者也尝尝,我跟他们说好了,谁夸你‘小宝贝真棒’,就多给谁放辣油!”
金一诺笑着,伸手挽住陆研新的胳膊,把手机镜头转向他,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没问题!但得让他们也夸夸我的大宝贝,不然生煎只给我一个人吃,让你们都看着!”
陆研新在镜头前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发揉得更乱了:“守白,记得给地心管理者准备点草莓,我们家小宝贝说,甜的东西能加速‘共振友好度’,比能量剂管用。”
挂了电话,金一诺拉着陆研新往楼下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阳光,帆布包上的铃铛“叮铃叮铃”响个不停。陆研新拎着水果袋子,另一只手紧紧牵着她,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无比安心,像握住了整个世界。
“回家吃草莓!”金一诺蹦蹦跳跳地说,眼睛里闪着光,“今天的双宝贝,值得再来份水果甜点,还要淋上蜂蜜!”
“好,回家吃草莓,再给你做草莓酸奶杯。”陆研新笑着点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满是宠溺,比阳光还暖。
实验室的六棱锥模型似乎感应到了这边的暖意,顶端的蓝光轻轻闪了闪,像在眨眼。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字体还带着点可爱的圆润:“双宝贝组合能量值:100% 下次任务:带生煎和草莓,赴地心之约——记得多备点辣油,地心管理者也想吃甜辣口~另外,守白的能量币已冻结,可用来换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