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五齿耙插进草垛的同时,姜天枭手起掌落。
村口的柏油公路上,警犬的叫声越来越近,他警惕地回头望了一眼,扛起村民逃之夭夭。
警犬围着几个草垛嗅了一遍,迅速循着姜天枭离去的方向扑了过去。
无头苍蝇般姜天枭借助这个时间差,穿过几条纵横交叉的村道,已翻上了村后的圪梁。
回头望了一看村寨,他从兜里抓出一把粉末。
粉末洒刺鼻的气味弥漫,警犬的追踪瞬间被打乱。姜天枭趁机挟持着村民窜进了山坡后的一片果树林。
未等他问出想要的答案,身后再次响起犬吠声。刚刚苏醒过来的村民被姜天枭一把捏住了喉结。
黎水村通往彭城的乡村公路附近,姜天枭用枪逼停了一辆过路的班车。
等追捕的警方赶到公路边,他的枪顶着司机的脑门向彭城方向逃窜。
而此时,接到消息的我也带着部分全副武装的特警赶往黎水村方向。
临行前,阿吉主动提出同行,共同对付已经失去理智的姜天枭。
“姜总,就让我去吧,我要为善良美丽的安思瑶小姐讨个公道。而且和堂叔相处多年,我比你们更了解他。”
班车沿着公路前行,乘客的生命危在旦夕。
警笛长鸣,黎水河畔的乡村公路上,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警匪大片。
来往的车辆纷纷躲避,一时间公路秩序大乱。
姜天枭用枪指着司机的脑门,歇斯底里的喊叫:
“踩油门,撞过去!”
躲闪不及的部分车辆被撞下路基,有的直接冲进了河滩。
突然,班车一个急刹车,坐在前排的红衣小姑娘被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
原来是司机瞅准时机,借着拐弯的瞬间,用急刹的惯性把姜天枭甩出车外,没想到对方身体纹丝不动,反而毫无准备的乘客却被甩进了姜天枭的怀里。
前方刺耳的警笛由远及近,后方的追兵咬住不放。司机师傅心一横,隔空对着乘客们喊了一嗓子:
“大家坐稳了!”
手弯一拧,班车径直撞向崖壁。
姜天袅一惊,忙用手去抢夺方向盘,车身擦过青石划出一道道火花。
就在班车即将倾覆的一刹那,姜天枭的余光扫过两个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
他眼疾手快,一脚踹开挡风玻璃,挟持着怀中惊恐的女孩跳出了车厢。
等我和阿吉阻止了班车事故的发生,姜天枭已挟持着女孩跳下了另一侧三米多高的岸堤。
冰冷湍急的河床中央,被河水冲刷的溜光滚圆的青石上,姜天枭一手勒着女孩的脖子,一手举着枪警惕地看着我们。
河水不断冲击着他的双腿,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但眼神却异常凶狠。
我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戏谑地对着他晃晃。
姜天枭立马气急败坏地啸叫道:
“姜海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把开启龙息珠宝藏的钥匙交出来,你们不配拥有姜家的宝藏,只有我,我们长门一脉才有传承的资格!”
姜天枭怒吼着,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眼神愈发疯狂,“把钥匙交出来,要不然……”
姜天枭手中的枪指向女孩的太阳穴,女孩吓得哭出了声。
谈话中间,部分武警已下到河河堤,黑洞洞的枪口逼近姜天枭。
姜天枭见状,勒紧了女孩的脖子,提高嗓门喊道:
“姜海洋,用我侄子和绮梦两条命换你手里的青铜钥匙还不够吗!我答应你,把钥匙给我,女孩毫发无损地交给你。要不然……”
姜天枭看了眼满面泪痕的女孩,阴险地笑出了声。
阳光西斜,照耀在女孩的侧脸上,河风吹拂,撩起女孩刘海,姜天枭看见几丝细微的绒毛随风飘动,多年不近女色的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姜逸尘的陨灭彻底断了t国姜氏长门的香火,姜天枭异想天开地想把怀中的这个女孩掳走传宗接代。
在他走神的一瞬间,我和阿吉一左一右踏进了黎水河。
“可以交换,用姜逸尘的命换回这无辜女孩的安全,这笔账很划算。”
“逸尘还活着!”
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我姜天枭指着女孩的枪口松了一下,阿吉正欲跳过去营救,姜天枭重新把枪口摁在了女孩的脑门。
阿吉急忙收住脚步说道说道:
“堂叔,老板确实安然无恙。”
姜天枭眼珠转动,把女孩往自己怀里搂紧了些,冷冷地应道:
“我可以考虑你们的交换条件,给你们十分钟,带姜逸尘来见我!”
姜天枭高度紧张地与我们对峙的同时,一队警察与文旅集团安保混编的队伍悄悄从玄女洞崖壁上攀岩而下。
作战靴踩踏鹅卵石发出的声音惊动了姜天枭。
扭头的瞬间,姜天枭的身体突然飘移了大青石,凌波微步中,他带着女孩落在了河对岸。
“姜海洋,你们卑鄙!想要偷袭我,你们还嫩了点。”
说着话,姜天枭勒住女孩脖子的手猛然撕开了女孩的衣领。
女孩惊呼,双手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