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坚硬的地砖与绮梦的的膝盖相碰,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抬头看向姜逸尘的时候,那双曾经给她无尽温暖的眸子此刻却满是冷漠与疏离。
“阿努潘!为了子虚乌有的一个传说,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连我和你的家族都要抛弃!”
一连串的发问,姜逸尘短暂地停顿之后蹲下身体,捏起女人的下巴警告道:
“听着,拉达。赤鳞会成立当初就是为了这个传说,而且姜氏家族的宝贝,理应由我这个长门的后裔传承,姜海洋算什么东西?他也配?”
“要享受生活,必须付出代价!富贵险中求,你想要的生活,我一定能给,但必须听我的安排。因为……”
姜逸尘顿了顿,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邪魅地笑道:
“这就是通向宝藏的密钥!”
透过棚架和薄膜反射进来的光线,绮梦看见姜逸尘的手里一把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在晃动。
“阿努潘,它不是在堂叔手里吗?而且……”
跟在姜逸尘身后的阿吉正准备掀门帘进棚,听见里面的对话,便停止了脚步。
“而且什么,你不会告诉我堂叔把它弄丢了吧。”
姜逸尘的手指划过绮梦的鹅颈,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嘴唇贴近她的耳垂。
“小梦,这把才是真的,堂叔手里的,只是一把赝品。”
姜逸尘轻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门外的阿吉把姜逸尘和绮梦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他需要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尽快传递出去。
刚要转身,屋里传来姜逸尘的声音。
“阿吉!阿吉!”
阿吉只好挑帘进去,就看见老板搂着绮梦,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自己。
“我围着大棚又转了一圈,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这时候,绮梦的肚子发出咕噜的声音,被姜海洋拉着跑了半个彭城,她早就饥肠辘辘。
“去吧,阿吉,附近找找看有什么吃的,小梦饿了。”
阿吉转身离去,绮梦这才开始打量这间大棚。
大棚的一角还有木门,姜逸尘搂着绮梦的腰走进木门,脸上瞬间绽开了笑容。
木门的里面,居然是一间砖砌的休息室,包浆的木质破床上,还有原主人遗弃的被褥。靠近山墙的位置还有一个门,门边零散地堆放着一些柴火。这比他想象的条件要好多了。
伸手拍了拍被褥上的灰尘,姜逸尘搂着发呆的绮梦躺了下去。
“小梦,还想不通?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等我拿到宝藏,我们就可以奔向你想要的生活。”
姜逸尘在绮梦耳边轻声哄着。绮梦却依旧沉默,脑海中不断交替着姜逸尘和阿努潘的身影。
何去何从,现在的她不知如何决断。
姜逸尘手指插进绮梦的秀发,另一只手把她抱了起来。
“别想太多,难得有这样安静的时候,我们应该好好享受一番。你回t国这段时间,我快要爆了。”
说着,他的嘴唇就要凑向绮梦。
绮梦偏头,被姜逸尘强横地扭了过来。
被褥散发的土腥味伴随着姜逸尘撕扯衣服的动作在空中弥漫。
当最后一片衣物飘落,绮梦第一次在自己熟悉的男人面前捂住了胸口。
刺骨的寒风从门缝吹进,绮梦身体一颤不由得夹紧了双腿。
眼前的一幕,在姜逸尘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炽热,横呈的玉体激发着他体内的欲望。他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狂风漫卷着雪花打在大棚上,屋里的绮梦,唇齿间滑动的不再是甜蜜,而是苦涩,身体感受到的不是欢愉而是痛苦。
她的指尖深深地陷入姜逸尘的后背,腮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暮色来临,消退了炽热的绮梦卷曲在污浊的床榻上,秀发凌乱,浑身酸痛。姜逸尘从床上爬起,抓起地上的衣服扔在她身上,表情冷漠。
摸出口袋里的航空打火机,姜逸尘蹲下身子把柴火点着。
火光的映衬下,绮梦看见的是一张被欲望充满的狰狞面孔,正好和姜逸尘扭转的目光碰在一起。
“怎么,没有尽兴?”
阴暗的角落里,姜逸尘微笑的嘴角嘣出的每一个字让绮梦都感到恐惧。
她强忍着身体里传来撕裂的痛感快速穿上了衣服。
姜逸尘把绮梦抱到火边,她才感受到一丝丝暖意。
“把这里打扫打扫,我们需要在这里委屈几天。”
说完话,姜逸尘丢下绮梦,拉开山墙上的门走了出去。
狂风裹挟着大雪铺天盖地,连他们刚才走进的门都被掩埋,想要查看阿吉说的是否属实已无从印证。
姜逸尘狠狠地砸了一下棚架,踩着厚厚的积雪钻出了玉米地。
阿吉走了很远才停下脚步,漫天飞雪转眼就把大地铺满,而且越下越大。
踩着深浅不一的积雪,终算走到了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村庄。
连续进了几户人家,都没有找到食物。再往前看,一片迷茫。
本想借着出来的机会,给郑局长报个信,可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有一户人家。
阿吉无功而返,来时的脚印已被积雪覆盖,他只能凭着记忆往回走。
路过一片玉米地的时候,阿吉终于发现遗留在玉米杆上的几穗果实。
好不容易摸回大棚,只看见柴火堆旁孤独的绮梦。
“老板呢!”
绮梦没有回答,依旧带着泪痕的脸庞在火光中没有一丝血色。
阿吉用手背探了一下绮梦的额头,大吃一惊。
“绮梦小姐,你发烧了!”
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裹在绮梦身上,安慰两句便出门找姜逸尘。
同一时刻,我陪着苏宁正走在下班的路上。
“小宁,按说节令还不到时候,咋就突然下起了这么大的雪?”
“哥,或许连老天爷都在为思瑶妹妹哭泣。告诉我,你们在t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在过去,我不可能给她讲述血腥的战场,但如今,逐渐接受了白蟒转世的她己对这些无所畏惧。
和我在浙省汉墓的经历加深了苏宁对自己身份的认同,是时候让她参与进共同保护彭城的重任中了。
“小宁,瑶瑶很机智勇敢……”
苏宁的手抓着我的胳膊,随着讲述情节的深入,她的手明显地抓的更紧。
当讲到安思瑶勇战赤鳞会成员为我保驾护航的时候,苏宁泣不成声。
“哥,别说了。思瑶妹妹临走前嘱托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保护好彭城!这也是我们蛇族千年来的承诺!”
苏宁的嘴里突然蹦出蛇族的字眼,把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向她的眼眸,久违的的竖瞳忽隐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