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和秦总的婚礼由空灵道长亲自掐算,定在了腊月二十六。
按传统的说法,来年两头不见春,不宜嫁娶。
但过了二十三,灶王爷上了天,进入正月前的一周,可以随便捡天气。
空灵道长在征求了我妈和林晓妈妈的意见后就想抢在年前把婚事办了。
按当地的风俗,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新女婿要去娘家送一刀肉,一袋米一袋面。
虽然秦总是改嫁,但杨厂长还是提出要按老规矩办。
一刀肉象征着新女婿要把娘身上的一块肉割走。
米面表示小夫妻的生活要相亲相爱,共同面对生活的挑战。
当天晚上,小伍伙们簇拥着师兄浩浩荡荡开进了彭城制药的宿舍区。
杨厂长和夫人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几个药厂认识的闺蜜和我们打着招呼。
几个起哄的小伍伙想要看看新娘子,被杨厂长拦住。
“今儿不能看,我女婿还不急,你们猴急个啥?老老实实地坐下,好酒好肉管够!”
礼节性地走完了上头过场,兄弟们喝的正嗨。
杨夫人从外面进来,面容紧张地和丈夫耳语了几句。
杨厂长瞬间脸色煞白,目光投向了师兄。
“曼玉失踪了!”
秦总出嫁是要从娘家走的,待嫁闺房就临时设在了原来杨俊的房间。
过来的时候,只身一人。结果好像忘了啥东西,就让一个相好的闺蜜陪她回自己家里去取。
正举杯畅饮的小伍伙的手僵在了半空,齐刷刷的看向师兄。
师兄发疯般冲下了楼,小伍伙紧跟其后。
秦总家的楼道口,她的闺蜜晕倒在地,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
师兄把闺蜜扶起,手指搭在她的鼻孔。
“还有气。”
同时手指掐住了人中。
没有反应,应该是被同道中人封了穴道。
我并拢手指,点向秦总闺密的风驰和百汇两穴。
缓了一会儿,闺蜜睁开了眼睛。
“曼玉呢?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吗?”
师兄语速极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不安。
“不知道啊,和秦总从楼上下来,突然就晕倒了,她没有回去吗?”
师兄放下闺蜜就上了楼,房门大开,没有一丝被翻动的痕迹,可他的新娘却不见了踪影。
新婚前夜,杨厂长家的灯光亮了一宿。
无论娘家人还是婆家上头的队伍,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懵了。
杨厂长担心曼玉有啥不测。
师兄自责没有保护好爱妻。
我的心里盘算着这到底是谁干的?
“王宇!”
我和师兄异口同声。
“报警吧!”有人提议。
“暂时不要报,若是绑架,报警反而有撕票的危险,我们还是等等再说。”
理智战胜了冲动,师兄制止了大家的行动。
一天;
两天;
三天;
没有接到任何电话。我们坚信一定不是绑架勒索,而是绑架报复。
这个时候,我们才让杨厂长以家长的身份报了警!
此时的王宇胃口也越来越大,在偷袭绑架了秦曼玉后,发现和小柔姐的身材长相上的确非常相似,却又各有口味。
旷野与知性,浪漫与内秀。
如果能同时拥有那是一种怎样的享受。
他想到了按摩房里第一次燕双飞的感觉,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险的弧度。
彭城地下,一间地下管网的检修站里。秦曼玉被蒙着双眼丢在地上。
王宇蹲下身子,抓住她的头发从地上拖了起来,
“秦总,恭喜啊,明天就要二次做新娘了。今晚就让小弟先陪你复习一下功课。”
秦曼玉倔强地扭头,怎奈嫩白的下颌被王宇另一只手死死的扣着。
黑暗中,她冲着声音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王宇,你不得好死!”
王宇阴险地笑了笑,唇角展开一个冷森的笑容:“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王宇一偏头,看守的两个小弟识趣地退了出去,把沉重的防火门带上。
铁门关上的声音震惊了曼玉,她的心骤然紧张。
“你要干什么?坏事做绝,你不怕报应吗?”
“报应!”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报应,这么多年了,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
说着话他扑向了秦曼玉,曼玉条件反射地踹出一脚,被王宇抓住。
“还挺刚烈,我喜欢!老公好好陪你玩玩。”
王宇一步步紧逼,秦曼玉一步步后退。
一场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在检修站上演。
秦曼玉绕着房间中间的铁床转了几圈,没有找到防身的武器。
找了个空档,冲向门口。结果她发现防火门从外面上锁了。
钢筋混凝土的墙体,室内绝望的呼救声被防火门的胶条封死在这人间地狱。
玩累了的王宇,薅住秦曼玉的头发,给了她重重的一拳。
秦曼玉捂着肚子躺在了地上。
王宇淫笑着把秦曼玉扔在了铁床上,身体与床板接触的瞬间,发出一声轻微的骨头断裂声。
“小新娘,前戏结束,好好享受我们的新婚之夜吧。”
“刺啦”一身,秦曼玉的两腿传来一阵凉意。
脚尖下意识的绷紧,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嘴里涌进一股烟酒混杂的苦味。
惨无人道的肆虐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直到秦曼玉昏死过去。
王宇心满意足从床上爬起,捡起地上崭新的加绒紧身裤,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扔在秦曼玉修长洁白的腿上。
后来的几天,王宇几乎每天如法炮制,重复着折磨她的戏码。
为防止秦曼玉自杀,他把秦曼玉的底裤塞进了她的嘴里。
秦曼玉在地狱般的检修站过着人不如狗,暗无天日的生活。
我和林昊发疯地在彭城每一个角落搜寻着曼玉的踪迹。
秦总经常去的咖啡馆和书店,彭城能想到的歌舞厅,录像厅,电子游戏厅,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
原本喜庆的春节就在大家焦虑的心情中度过。
我也就在年三十的晚上,回家和母亲,苏宁吃了半顿团圆饭。
“小五,找见你嫂子了没有?咋会发生这样的事,多好的一个姑娘,平白无辜就失踪了,造孽啊!”
苏宁感到诧异,看着我阴沉的脸色,欲言又止。
鉴于我和林晓的关系,母亲没法张口给她说林晓一家的事。
她回来这段时间,对家里唯一了解的就是,我没继续升学,只能走接班这条路。
年夜饭吃了一半,我就心不在焉的离开了家。
顶着鹅毛大雪,踏上了继续寻找曼玉嫂子的路。
那是记忆中过年期间下得最大的雪,街上人不多,都在家里观看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
“楚枫,你小子脑子活,帮我个忙?”走出机关大院,碰见正陪着弟妹放炮的楚枫。
“海洋哥哥,过年好!”弟弟妹妹们给我拜早年。
没心情和他们开心,我把楚枫拉到了一边。
“你听说了吧,我新嫂子出事了。怀疑是王宇这小子干的。有啥办法打听到她的下落。对了今天见王宇了没有?”
“没有,说来也奇怪,最近听说王宇在彪哥身边很红,彪哥把好几个场子交给他打理 。”
“不知道又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进入了彪哥的法眼。”
掏出一包华子塞进楚枫的手里,我说道:“别亏了道上的兄弟,我姜海洋不会白让他们帮忙。”
楚枫诧异地问道,“海洋,你啥时候学会这个了。”
“没几天,烦的。”顺手从另一个兜里抽出一支阿诗玛点上,吐出几个烟圈,对着大雪的天空,长啸一声。
吸引了楚枫弟妹的注意力。
他们也学着我对着天空开始大喊大叫。
拍拍楚枫的肩膀,我说了一声拜托了,消失在雪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