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空灵道长双手结印,一股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
当我感到气息力量的时候,想要躲避为时已晚。
强劲的气流直击胸口,我竟然被推出数米,嘴里吐出一口黑血。
“道长,你真下的了手!打坏了这稚嫩的身躯,看你如何向我妈交代?”
反正被牛鼻子老道识破,也就没有更多的顾忌,擦擦嘴角的血迹,我的语气犀利了许多。
空灵并不答话,拉开架势准备第二次攻击,瞪圆的双眼充满敌意。
黑血吐出,我突然感觉头脑清醒许多,宿主的皮囊套在身上也没有了紧迫感。
心中诧异,看来牛皮不是吹的,火车真不是推的,这牛鼻子老道是真有两下子。
“多谢道长为我驱除浊气,令我脾肺清爽。然即便如此,这重生的宿主本就是我的身躯,与他人何干?
道长若有心想救宿主性命,就继续施展好生之德,否则,我即刻下山回城。”
听罢,空灵道长面露疑惑,拉开的架势露出破绽。
我借助宿主低矮的身体优势钻入他的胯下。
“啊~~”
空灵道长瞬间惨叫道:“你小子不讲武德。”
“没有武功,何谈武德?说这些对我没卵用。”
手刚松开,空灵道长双手捂着下身蹲在了地上。
“贫道既然遇见,就不会袖手旁观。你若执迷不悟,休怪老道无情。”
“道长,就你这功夫,算了吧,小朋友玩的把戏就把你撂倒,还要拿捏我?”
“你用下三滥的手法,赢之不武,不算!”
说着,空灵道长想要抽出后背的桃木剑起身再战,被我按住。
“行了,道长,不逗你玩了,说句痛快话,治还是不治,我还想着天黑前赶回家呢。
再说你一个出家人,和一个小孩子斗气,传出去也不好听,是吧。”
一席话令空灵道长不禁莞尔,他只得无奈叹息。
“小子,小小年纪脉象奇异,心思过人,强劲的魂魄依附于幼小的的身躯,若假以时日,随着宿主心智的逐渐成熟,你必定成为一方巨擘。
罢了罢了,贫道道今日就出手一回,再给你继续给你治疗几日。”
“只是施主心思太过杂乱,无法控制情绪,这是道家清修的一大忌。若不是我及时停手,真气走偏,你的右手就彻底废了。”
脱胎换骨,人中翘楚,一方巨擘,溢美之词瞬间堆砌于一身,我有些飘飘然了。
“不过从施主内心来看,前世是否有未了之事,今生想要有个了结?”
“确实如此。”我便把意外事故到重生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详细说给空灵道长听。
整个叙述的过程中,道长的神色始终如一,沉稳淡定,仿佛我嘴里冒出的一切他都有预判。
“道长,那您能告诉我如何才能找到苏宁?她和我到底有何渊源?”
“看来缘分早已天注定,能否重续前缘,就看你的造化了。”
空灵道长捋着银须,表情淡然。
“道长……”
道长抬手制止,“天机不可泄露。”
“不过,贫道修行一世,也难见到你这般奇特根骨,接下来我助你一臂之力,加速你和宿主身躯的融合。”
说完,空灵道长便从怀中掏出一墨玉色小瓶。打开瓶盖,一股氤氲香气飘香我的鼻息。
我疑惑地看着他,捏在手里的药丸迟迟不肯送进嘴里。
“施主大可放心,既然答应帮你,那就是真心诚意的帮。独家配制的秘方,绝对安全。”
我好奇地问:“吃了药丸,宿主的身体就能迅速长大?”
“没那么夸张,药丸的作用仅仅是在后续的治疗中降低疼痛而已。”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地把药丸吞了下去。
瞬间,体内涌起一股温热,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火苗在经脉中跳跃,每一个关节似乎都在微微跳动。
“走,进洞修炼!”
此时的机关大院里。
林晓正坐在沙发上和我的母亲聊天。
“阿姨,好几天没见海洋了,他的伤好点了吗?”
“张医生带走了,说是给他做理疗,需要在那里住几天。老感觉自从他爸走后,这孩子有些怪怪的,也说不上来。”
母亲没有把我的行踪告诉林晓,堂堂地位常委的儿子,去寺庙求神拜佛,传出去总归不好听。
“阿姨,我也有这种感觉,特别是提到苏宁,他总是陷入迷茫。给我说说呗。按说他应该和林晓很熟才对。”
闲着也是闲着,打第一眼看见林晓,就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小丫头,母亲微笑着问林晓:“真的想听,答应阿姨一个小要求。”
“想听。”
“让阿姨抱会儿。”
真是想女儿想成了花痴,母亲的要求不算过分,错愕中的林晓还是乖巧地爬进了母亲的怀抱。
搂着温香软玉的小丫头,母亲把苏宁一家如何在彭城安家,如何与姜家的交往,还有苏宁与海洋青梅竹马的搞笑故事都一滴不漏的告诉了林晓。
林晓听得津津有味,羡慕的表情挂在脸上。
“苏宁真那么漂亮可爱吗?”
“丫头,你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能够一只手牵着你,另一只手拉着苏宁走出家门。能想那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林晓没见过苏宁,没法脑补这样的场景。
母亲自顾自的陶醉:“羡慕死她们,看,老姜家啥时候生了双胞胎,多漂亮的一对姐妹花啊!”
在母亲搂着别人家的女儿自嗨的时候,我却泡在五谷庙后山的陶缸里经历着一场浴火的淬炼。
人参,当归,鹿茸,还有何首乌混合熬煮的药汤里,我正一丝不挂地接受着高温洗髓。
空灵道长气运丹田,双掌紧紧地贴在陶缸外壁,豆大的汗珠从他的两鬓冒出。
突然,双手呈怀中抱月之势,在空中缓慢划过,陶缸开始旋转,随着手势由慢及快,陶缸脱离火盆,在半空中快速飞旋。
高速旋转下的药液浸没了我的全身,一股炽热的气流随之在体内窜动。
气流所过之处带来一阵剧痛,脑袋突然一阵眩晕,我紧紧抓住缸沿,紧闭双眼减轻眩晕带来的痛苦。
空灵道长运气的同时,目光紧锁我的面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突然,气流冲向头部,我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
“啊!”一声惨叫。道长迅疾出手,双掌带着风声拍向我的后背,引导着那股气流慢慢平缓下来。
不知是药液的味道太过刺激,还是高速飞旋造成的恶心,爬出陶缸的我一阵口吐,身体困乏到了极点。
“小子,比我预想的乐观,宿主的身体居然承受住了考验,我们的清修可以再进一步了。”
汗水不断从我额头滚落,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疼痛。
我一头栽倒在狼皮褥子上,比起炙热难耐的高温炖煮,针刺的感觉是如此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