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严真真突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指尖划过脖颈时带着血腥的笑意,“那就送你们三个一起上黄泉路。”
“呲——”
话音未落,全息投影骤然碎裂,只剩下一片刺目的白光在空气中闪烁。
高兴猛地转向莫洋,急得爪子在地上乱刨,“这还用得着考虑吗?赶紧拿我去换严真真啊!”
莫洋缓缓摇头,“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我不会去做一命换一命这种事情。”
高兴突然一头撞向莫洋的膝盖,力道大得让他踉跄了半步,“老子做事什么时候还需要你的允许了?搞清楚,我刚才是不是问你,是通知你!”
莫洋听罢,不再废话,猛地弯腰将高兴死死揽在怀里,心辉机甲瞬间启动,再次将它牢牢锁在自己身上。
“那我想怎么做,也用不着你的同意!”
高兴的身子又不甘地扑腾起来,用脑袋疯狂撞击着莫洋的胸口,可两层机甲像厚实的壁垒,这冲撞不过是隔靴挠痒,连半点闷响都没能震出来。
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靠北啊!那真真怎么办啊?难道你就这么看着她死在你面前吗?这虽然是李耳的游戏,但祂可没说不会死人!”
“合着你刚才那番话,是在安慰我?”莫洋挑眉,眼底掠过一丝惊讶。
原来高兴竟和自己想到了一处,却还反过来安慰自己,这和从前那个大大咧咧的高兴,判若两人。
“呵呵,人呐,”高兴的声音忽然低了半截,“当心里有了想拼命护着的东西,就学会说谎喽......”
“我是东西?”莫洋挑眉反问。
“不喜欢?”高兴猛地把头撇向一边,“那你也可以不是个东西!”顿了顿,语气又沉下来,“不拿我去换,你倒说个办法啊?”
“难道就没有既能救下严真真,又能保住你的法子?”莫洋瘫在驾驶位上,仰头盯着天花板,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控制面板。
“你想到了?”高兴瞬间来了精神,耳朵支棱起来。
“没有!”莫洋的回答干脆利落,不带半点拖泥带水。
“靠北啊!你耍我玩呢?!”
“那倒不是。”莫洋直起身,眼神陡然锐利起来,“想找到答案,得先弄明白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高兴的尾巴瞬即高高竖起。
莫洋的视线死死锁在观察窗外的巨舰上,眼睛眯成一道细缝,“为什么是你?”
“啥?”高兴愣住,脑袋歪成个问号,“你说明白点。”
莫洋开始抓挠起自己的股沟,开口回应道,“没听到严真真说的吗,它要用你来换,而不是用你的命来换!”
高兴用前爪抓了抓脑袋,一脸困惑,“你妹啊,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去了!”莫洋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脆响在驾驶舱里回荡,“要你的命,是一命换一命;如果要你,那就是一物换一物了!”
“什么一物换一物......”高兴的脑子如同生了锈的齿轮,转得磕磕绊绊。
忽然,他眼睛一亮,尾巴 “啪”地拍在莫洋脸上,“喔——我知道了!我的身体里有它想要的东西!”
话刚出口又觉不对,赶忙改口,“是这只狗的身体里有它要的东西!”可话音未落,他又皱紧眉头,“可李耳在这狗身子里藏了什么?”
“重点不是李耳藏了什么!”莫洋的声音陡然拔高。
“那是什么?”
“是李耳!”
“李耳?”高兴的耳朵抖了抖。
“对!”莫洋打了个响指,“就是李耳!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在他的游戏里!”
“我明白了!”高兴拼命仰着脖子想看清莫洋的表情,可脖子再长也够不着,只能急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李耳当年经历过的?”
“没错!”莫洋的指尖在控制面板上轻点,“还记得李耳之前说的那句话吗——祂说,‘那个王八蛋真的这么干了’。也就是说,祂的仇人用同样的方法从祂那换走了一样东西,正是这样东西让祂无法再回到我们这个可能性世界!”
“可你说了这么多,还是不知道李耳在这狗身子里藏了啥啊。”高兴泄了气,尾巴也耷拉下来。
“笨!”莫洋又敲了下他的脑袋,“重点不是藏了什么!重要的是,李耳的仇人拿这东西干了什么!”
他一把将高兴从胸前抓下来,举到自己眼前。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莫洋的眼神深不见底,“知爱县,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