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莫洋现在无法精确地控制涟珑的逆转进程,导致刚才逆转过了一分,逃散而出的力量将离着最近的高兴砰的轰到了通天柱之上。
当高兴从通天柱上掉下来时,两行手指粗的鼻血已经已蜿蜒至嘴角。
高兴马上就要发作,但回头看见莫洋痛苦的表情时,也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
“别怪他,即便是这次,也只是他的第二次尝试。”严真真一边盯着李淳风的一举一动,一边对高兴说道。
高兴抹了一把嘴上的鼻血,那留下的血痕挂在他的脸上画出了一道滑稽的图案。
“哼,老子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高兴梗着脖子说道。
莫洋忽然长长吁出一口气,严真真与高兴瞬间噤声。
“接着!”莫洋刚一开口,涟珑就被他抬手丢向了高兴。
“我尼玛!你要我命啊!”
涟珑的恐怖,高兴绝对是深有见识的,此刻,莫洋竟向他推出了涟珑,早已将他吓得一身冷汗。
看着涟珑落地,竟是发出了玻璃碰撞的声音,就像一个黑色的琥珀,从中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高兴蹲下身,电磁光刃朝着涟珑便刺了过去,可就像刺入了深渊。
眼前的涟珑明明只有巴掌大小,却是吞下了他的整个光刃,而在高兴收手时,光刃又是原封不动的从涟珑内拔了出来。
“哎哟......” 高兴转头看向莫洋,眼睛瞪得溜圆,“这好玩,你怎么做到的?”
莫洋指尖轻勾,涟珑旋即化作流光,擦过高兴的光头,精准落入玉璧中央的凹槽,稳稳嵌合,仿佛天生便该在此处。
“时间坐标,应该算是成了。”莫洋朝着李淳风递出了玉璧,“李公,务必收好。”
李淳风恭敬俯身,双手前伸,“老夫不敢当‘公’字称谓,上仙直呼姓名即可。”
就在玉璧即将触及李淳风掌心的刹那,通天宫二层突然传来炸雷般的吼叫。“李淳风,圣旨到!”
随后,一个身影自楼梯口缓步走了上来,当发现三层之内竟是多了三个人时,其中有一个还是“紫微星君”只是,那跨上台阶的最后一步便是迟迟没有落下。
“愣着干什么!”高兴的一声暴喝吓得那个送旨宦官浑身剧烈一颤,“啪~”的一声摔倒在了地板之上。
莫洋压下难忍的笑意,那送旨宦官摔倒时,那圣旨倒是依旧握得及其牢固。
“不中用的东西。”高兴叫骂时,已经走到楼梯口,提溜着提起了那宦官,将他甩在了李淳风的身前,“呐,不是找他吗,送旨就赶紧送,我耐心不多。”
说到最后时,高兴对着宦官时怒目而视,惊得他俯在地面,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李淳风见状,只是轻叹了一声,弯腰抓过了宦官手中的圣旨。
惊觉自己手中的圣旨被人拿走了,那宦官竟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拍案而起,怒吼道,“汝乃何人!此乃天后密旨!岂是汝能看的!”
说着,便是要去夺回李淳风手中的圣旨。
李淳风躬身作揖,“吾乃李淳风是也……”
“啪——!”
还没等李淳风说完,那宦官已经被高兴的一双大手扇了一巴掌,翻滚着落在了三层的楼梯口。
高兴收回手就是开骂,“说了老子耐心不多,这里住的除了李淳风还能有哪个傻子愿意住这,滚!”
看着送旨宦官身子一软,从楼梯上翻了下去,莫洋只是一阵冷笑,这个假男人,送个圣旨,怕是只剩下半条命了。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今天是武则天退位的日子,怎么会有一道她的圣旨,还恰巧是在他们找上李淳风的时候,就这么恰到好处地送到了。
“这应该是武则天退位前的最后一道圣旨,竟然是给李淳风的。”严真真想得跟莫洋一样,不过既然是密旨,他们也不打算强人所难。
倒是高兴,脑袋正在使劲地往李淳风手中的密旨看去,那脖子与脑子已经歪到了不可思议的角度。
李淳风一眼便是看完了手中的密旨,将它双手一合,双手捧着,恭敬地递给了高兴。
这完全出乎了高兴的所料,他瞪着疑惑的眼睛,指指李淳风手中的圣旨,问道,“老头,密旨诶,你就这么水灵灵地给我看了?”
莫洋无奈地心想,这高兴的情商,难道也是选择性爆发的吗?竟是对这李淳风如此尊重。
“老夫何时认那妖后作过皇帝!”说着时,他的都埋地更低了,这谦逊的姿态实在是跟他刚才桀骜的言辞格格不入。
严真真想不通,这武则天是怎么会让李淳风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好吃好喝伺候了那么多年。
有着同样疑惑的,还有莫洋。
高兴哪管得了这些,听到李淳风同意,早就把武则天的密旨抓到了手里,可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扔给了莫洋,“接着!”
“看这么快?”莫洋有些意外。
展开圣旨的刹那,他终于明白为何高兴只扫了一眼便将密旨旨丢给了他。
那明黄绫缎上赫然五个朱字,如烧红的烙铁烫入眼帘。
“为莫洋所为”!
“嘶——”
莫洋倒吸了一口冷气,莫洋震惊的从不是这密旨的短悍,而是字里行间翻涌的惊涛骇浪——武则天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找李淳风!
甚至说不定,武则天连他们为什么要来找李淳风都清清楚楚。
他举着密旨的手微微发颤,转向严真真时声音都带着涩意,“这个武则天,根本就是知道我们要来这,甚至是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来这,为什么来这。”
严真真却是一副毫不意外的神态,说道,“这样一来,倒是什么都说得通了。”
“什么意思?”高兴搂着李淳风的肩大步靠过来,急不可耐地追问。
严真真想了想,抬眼看向两人,“之前有两个问题一直在我心底盘桓不去。”
“快说快说!”高兴的急性子又冒了头,拳头已攥得咯咯响。
严真真与莫洋交换个眼神,缓缓道,“第一个,武则天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退位?第二个,观察者交给秦始皇的为什么会是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