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跟上了高兴,一边走着,一边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了一块布,递给了高兴,“拿这个遮一下吧,你的内裤实在太扎眼了......”
高兴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子,抬手接过了严真真的红色布条,绑在了自己的腰间,“这事儿回去谁都不准提。”
莫洋摇了摇头,小跑了几步,赶在了严真真和高兴的身前,跨上了通往三层的楼梯。
涟珑已经在他的身前不远处悬浮着,跟着他的速度缓慢前进,“都站在我后面,这‘二张’指不定又在三层安排了什么好戏在等着我们。”
“不一定,现在,他们可能顾不上我们了。”走在中间的严真真回应道。
回想起高兴刚才对着假“张易之”射出了银针,莫洋停下脚步,回身对着严真真说道,“你是想说,他们现在正在忙着狗咬狗?”
“你现在才知道啊?”高兴的视线越过身前的严真真,看向莫洋,金属指节敲了敲下巴,“你没看到他看见我的银针时的表情吗?”
“看到了,那是对于自己被背叛后,难以抑制的愤怒和不可置信。”莫洋说道。
看到严真真对着自己点点头,莫洋转身继续向着三层的方向走去,他知道,我的猜想并没有错。
当他的视线越过楼梯的阻挡,落入三层时,发现竟是漆黑一片,耳边,似乎有着风声在呜咽。
一个球形闪电飞过莫洋的头顶,驱散了莫洋身前那浓厚如墨的黑暗。
整个三层的空间并不得,除了耸立在中间的通天柱,别无他物,而在三层的地板上则规则的刻画着周易八卦。
“什么都没有,”高兴绕着通天柱走了一圈,回到莫洋身边后失望的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个。”
严真真则是蹲在地上挨个查看起了地板上刻着的图案,她看得很仔细。
看着严真真远去的背影,莫洋没有上前打扰,他担心打乱了严真真的思绪,说不定这个女人又会用天雷劈他。
“真真,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八卦图吗,跟鬼画符一样。”高兴不耐烦地开口问道。
莫洋拍了一下高兴的光头,“想挨雷劈嘛你?别以为刚才立功了,现在就可以得瑟,安心等着。”
直到二十分钟后,绕了三层一圈的严真真才在莫洋的身边站起身来。
看着她异常严肃的神情,莫洋好几次想要开口询问,都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
“看出什么了没有呀?”高兴终于是忍不住了。
莫洋赶紧从高兴的身边退开了几步,当他的脚步落定时,银色的丝线已经缠上了高兴的手腕,将他电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滴妈,”高兴喊道,“问都不让问嘛?”
莫洋走回了高兴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问道,“怎么样,电得舒服吗?”
高兴却是神秘兮兮地凑到了莫洋的耳边,“你别说,真的还挺舒服,我还想再来一次,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去,原来你好这口啊?变态啊你!”莫洋一把推开了一脸猥琐的高兴。
严真真这时突然开口说道,“这不是八卦图,这是洛书九宫!张易之应该就是利用这个,在二层制造了颠倒界。”
“河图洛书里的那个洛书吗?”莫洋走到严真真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地面的图案。
“嗯——!”严真真指尖在冰冷的地板上轻轻一点,抬眼看向莫洋时,睫毛上竟是挂上了点点的银色电火花,“还记得当时出现在假‘张易之’身后的八卦图吗?当时我看着就觉得不太对劲。”
莫洋看向左右两边,发现三层地板上刻着的图案几乎与假“张易之”背后的八卦一模一样,只是,顺序却是错乱的。
“假‘张易之’身后的也是洛书九宫,只是跟我们现在看到的,好像是相反的,对吗?”莫洋试探地问道。
严真真对着莫洋打了个响指,指尖发出噼啪的声响,“对,我们在二层看到的,就是张易之制造的镜像,所以会与这里是相反的。”
“哦~我知道了!”高兴突然挤到了莫洋和严真真的中间,“这个地板就是一面镜子,张易之刚才就是对着这面镜子在二层弄出了个假的‘张易之’,对吗?”
“对,所以说,张易之刚才就在三层,就连张昌宗当时可能也在这里。”严真真摩梭着高兴的光头,说道,“不错,有进步。”
高兴的脸立刻堆成朵菊花,眼睛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哪里,哪里,都是严姐教的好。”
“死开,别在这恶心人。”莫洋说着,厌恶地推开了身侧的高兴。
“我跟高兴说话,你插什么嘴,”严真真将高兴扯回了自己的身边,埋怨地看着莫洋说道,“越来越不知道大小了。”
我才是队长啊!莫洋只能在心里大喊着这个声音。
“咳咳——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张易之当时就在三层,可是,他现在能躲到哪里去呢?”高兴白了一眼莫洋,将莫洋正准备问出口的问题怼回了肚子里。
接着,他又环视了三层一圈,“这里一目了然,别说人了,就算只是耗子,我看都没地方藏的。”
莫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掏出了怀里最后一个胡饼,将它掰成了三份,分给了严真真和高兴,“忘了这是‘二张’兄弟制造的世界了?在这里,他们就是主宰,想藏哪里不行?”
高兴接过莫洋递来的胡饼,却没有丝毫的心情去咬一口,反而在原地踱起了步。
反倒是严真真,接过胡饼后,就坐在莫洋身边掰着胡饼不停地将胡饼掰成小碎块,往嘴里送去。
“你晃够了没有,”莫洋对着高兴喊道,“你肚子还没到点吗?趁现在赶紧吃点,等会儿说不定就没机会吃了。”
高兴停下脚步,指着莫洋说道,“你怎么还吃得下?不找到张易之,我们怎么从这里出去?难道你打算在这里一直待下去,生儿育女吗?”
随后,高兴又看向严真真,“真真欸,他胡闹,你也陪着他胡闹啊?”
严真真抓起水壶,就着水吃下了最后一口胡饼,开口道,“刚才还夸你有进步,怎么现在智商又归零了。”
“什么意思嘛?”高兴不解地问道。
莫洋这时接话说道,“高公子啊,你信不信,再过一会儿,这‘二张’兄弟会更急着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