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篝火早已熄灭,只余下冰冷的灰烬和黎明前最深的黑暗。林风盘膝而坐,却心绪难平。考核落幕,污名加身,前路断绝,杀机四伏…种种念头如毒蛇噬咬。
等等!他猛地睁开眼。
系统!任务奖励!
意念沉入识海,那冰冷的机械音仿佛带着一丝救赎的意味:
【叮!任务结算完成!】
【首次斩杀腐毒花妖、裂空雷鹫(精英级),奖励发放:
《北冥神功》(吸他人内力为己用)
《打狗棒法》(三十六路精妙缠斗,近战无双)】
【首次斩杀领主级星蚀兽‘撼山’,奖励发放:
《神照经》(起死回生,疗伤圣典)
《九阴真经·下卷》(九阴白骨爪、催心掌、白蟒鞭法、移魂大法、螺旋九影、鬼狱阴风等绝学)】
【首次斩杀特殊星蚀兽‘虚空蜉蝣’,奖励发放:
《乾坤大挪移》(激发潜能,挪移劲力,借力打力)】
【药品奖励:九花玉露丸*5】
磅礴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星河,瞬间涌入林风的意识!他不敢怠慢,立刻联系系统核心:“蓉儿!立刻灌输所有功法!”
“好的宿主。全部灌输,精神力冲击极大,务必保持清醒!开始!”蓉儿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
轰——!!!
仿佛有一柄无形的巨锤,裹挟着万钧之力,狠狠砸在林风的灵魂深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百倍!不再是撕裂,而是整个头颅都要被凿开、被碾碎的剧痛!无数玄奥的图形、文字、口诀、运劲法门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蛮横地刺入、烙印!《北冥》的吞噬旋涡,《打狗》的千变万化,《神照》的生死玄机,《九阴》的诡谲狠辣,《乾坤》的颠倒挪移…海量的信息疯狂冲刷、碰撞!
“呃啊——!”林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身体剧烈颤抖,额头、脖颈青筋暴起如虬龙,豆大的汗珠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在冰冷的帐篷地面上留下大片深色的水渍。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是炼狱般的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恐怖的冲击潮水般退去,林风如同被抽干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只剩下胸膛剧烈的起伏和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立刻运转《九阴真经》和刚刚获得的《神照经》。一股温和醇厚的内息自丹田升起,流转四肢百骸,抚慰着几乎要碎裂的经脉和识海;另一股冰凉清冽、蕴含着强大生机的力量则如同甘泉,滋养着受损的精神。两股力量交融,如同冰火淬炼,一点点修复着创伤,将那些强行灌入的惊世绝学,缓缓融入他的武道根基。
当天边泛起第一抹鱼肚白,集合的尖锐铃声刺破基地的寂静时,林风才缓缓收功。他睁开眼,眸底深处,仿佛有星辰幻灭、乾坤倒转的异象一闪而逝,随即归于深潭般的沉静。疲惫依旧刻在眉宇间,但一种前所未有的、内敛而磅礴的力量感,正在他体内苏醒。
“按计划行事。”林风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王浩重重抱了他一下,铁钳般的手臂勒得林风骨头生疼,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低吼:“活着!等老子在前线杀出名堂罩着你!”说完,他猛地转身,抓起行囊,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曙光基地集合点,背影如山。
帐篷内只剩下林风和苏慕雪。空气静默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苏慕雪走到林风面前,清冷的月光透过帐篷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朦胧的光影。她忽然伸出双臂,紧紧环抱住林风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带着一丝颤抖。
林风身体微僵,刚要开口。
下一秒,一个柔软、带着决绝凉意的吻,轻轻印在了他的脸颊上。一触即分。
苏慕雪抬起头,眼中水光潋滟,脸颊飞红,却倔强地直视着林风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像从心尖上挤出来:“林风,活着。半年…最多半年!我一定会去找你!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说完,她猛地松开手,转身冲出帐篷,身影消失在熹微的晨光里,留下一缕淡淡的幽香。
林风摸了摸脸颊那微凉湿润的触感,心中某个角落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玄铁重剑负于身后,行囊紧束。他没有离开帐篷,只是静立其中,如同一柄藏于匣中的绝世凶刃,等待着最终出鞘的时刻。
突然,刺耳的基地广播响彻云霄,冰冷、无情,如同最后的审判:
“紧急通告!经五大人类基地联合决议,为杜绝潜在威胁,确保人类内部纯洁性,现对学员林风做出最终裁定:”
“其一,确认林风在考核期间存在严重违规行为,性质恶劣!”
“其二,根据多方可靠情报及综合研判,林风存在高度‘星蚀兽母皇傀儡’嫌疑,威胁等级:最高!”
“其三,即日起,永久剥夺林风人类基地合法居民身份!禁止其踏入五大人类基地任何领土范围!任何基地、组织、个人,不得为其提供庇护、协助!违者,视为同罪,严惩不贷!”
“此令,即刻生效!”
广播声在空旷的基地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将“叛徒”的标签狠狠钉死!
帐篷帘子被猛地掀开,苏慕雪和王浩去而复返,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是滔天的愤怒和绝望。
“他们这是要把你逼上死路!一点活路都不给!”王浩目眦欲裂,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苏慕雪嘴唇咬得发白,身体微微颤抖:“一起走!杀出去!要死一起死!”
林风看着他们,眼神却平静得可怕,甚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想我死?那就看看…最后死的是谁!”他迈步走出帐篷,玄铁重剑的剑柄在晨光中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走,送你们上车。”
操场上,人群已按去向泾渭分明。前线部队的列车如同钢铁巨兽,喷吐着蒸汽;高等学府的悬浮车流线优雅,闪烁着能量微光。当林风的身影出现在操场边缘时,所有的窃窃私语瞬间消失,数千道目光聚焦而来,有鄙夷,有恐惧,有怜悯,更多的是冷漠的疏离。
“看,那个叛徒…”
“嘘!小声点,别惹祸上身!”
“真可怜,但也活该,谁让他杀了杰克…”
“渊庭基地首领的能量太可怕了…”
……
林风对周围的议论置若罔闻,只是沉默地陪着王浩和苏慕雪走向各自的登车点。在曙光基地的钢铁列车前,林风用力拍了拍王浩的肩膀。王浩眼眶通红,狠狠点了点头,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身,带着一身的煞气,融入了登车的队列。
在苍穹学府那流线型的银白色悬浮车旁,苏慕雪停住脚步。她深深地看着林风,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地、紧紧地握了一下林风的手,指尖冰凉。然后,她松开手,一步三回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登上了那辆象征“未来”与“庇护”的悬浮车。
汽笛长鸣,引擎轰鸣。钢铁列车与悬浮车流载着希望与未来,也载着王浩和苏慕雪沉重的目光,缓缓驶离了这座充满背叛与绝望的临时基地。
偌大的操场,瞬间变得无比空旷、死寂。只剩下一些基地的善后人员和教官,以及…孤零零站在中央的林风。还有,从渊庭基地方向,快速围拢过来的十几道充满杀意的身影!
为首一人,正是昨夜在主席台上颠倒黑白的魅影!她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笑意:“啧啧,看看这是谁?人类的叛徒,星蚀兽的走狗!所有基地都不要的垃圾!你还有脸站在这里污染这片土地?”
“跟他废话什么!首领有令,格杀勿论!”另一个渊庭队员狞笑着,手中合金战刀嗡鸣作响。
十几个人,呈扇形将林风死死围住。他们大多是初级觉醒者中阶,少数几个高阶,气息驳杂,眼神凶狠,如同盯上腐肉的鬣狗。其他基地的教官和人员,包括曙光基地的秦教官,都远远地看着,有人面露不忍,有人冷漠旁观,更多的人在同伴的拉扯下,快速登上了最后几辆返程的运输车。秦教官挣扎了一下,最终被同僚强行拽上车门,只留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杀——!”不知谁喊了一声,十几把武器同时闪耀起异能的光芒,刀光、拳风、冰锥、火球…从四面八方,带着浓烈的杀意,朝着中心的林风狂轰滥炸而来!他们要用人海战术,将这个“叛徒”彻底撕碎!
面对这致命的围攻,林风眼中最后一丝属于“人”的温度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封万载的寒潭,是漠视生死的冷酷。
规则?底线?仁慈?
从广播响起的那一刻,从他被整个世界抛弃的那一刻,这些东西,就已经被彻底碾碎了!
“既然你们想我死…”林风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的回响,他缓缓抬起了手,握住了背后的玄铁重剑剑柄,“那就…都去死吧!”
嗡——!
玄铁重剑出鞘!带起一声沉闷如龙吟的颤鸣!
《凌波微步》!启动!
林风的身影瞬间模糊,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所有的攻击——刀光、冰锥、火球——全部落空,狠狠轰击在地面,炸开一片狼藉。
下一瞬,他已如鬼魅般出现在左侧一名持刀大汉身侧。那大汉只觉眼前一花,喉咙处便传来一阵冰凉的剧痛和恐怖的碎裂声!他甚至没看清对方如何出手!
噗嗤!
血箭冲天而起!一颗大好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翻滚出去!
“第一个。”林风冰冷的声音如同丧钟。
杀戮,开始了!
他不再有任何留手,不再有任何顾忌。《降龙十八掌》刚猛无俦的掌力拍出,直接将一名冲上来的力量型觉醒者连人带护身异能拍得胸骨尽碎,如同破麻袋般倒飞,撞塌了远处一截矮墙!
《九阴白骨爪》阴狠刁钻,五指如钩,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瞬间洞穿另一名火系异能者的能量护盾,精准地抓碎了他的心脏!后者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嚎。
玄铁重剑横扫!沉重的剑锋裹挟着沛然巨力,如同巨神的铡刀!两名试图夹击的觉醒者,连人带武器被拦腰斩断!内脏混合着鲜血泼洒一地!
快!狠!绝!
林风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死亡的低语。他像一台精密高效的杀戮机器,将刚刚领悟的《九阴真经》下卷的狠辣招式、《打狗棒法》的精妙缠斗(以剑代棒,威力更甚)、以及《乾坤大挪移》初步掌握的挪移借力技巧,融入到了最直接、最致命的杀戮之中。
残肢断臂飞舞,鲜血如同廉价的红漆,肆意泼洒在冰冷的操场地面。惨叫声此起彼伏,又戛然而止。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渊庭队员,在林风面前,脆弱得如同麦秆!
短短十几个呼吸!
当林风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最后一名吓破了胆、转身欲逃的队员身后,玄铁重剑毫无花哨地刺穿其后心时…整个操场,只剩下他一个站立的身影。
噗通。
最后一名队员的尸体软软倒下,眼睛瞪得滚圆,凝固着无边的恐惧。
死寂!绝对的死寂!
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林风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中,玄铁重剑斜指地面,粘稠的鲜血顺着乌黑的剑身缓缓滴落,在他脚下汇聚成一小滩刺目的猩红。他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敌人的鲜血浸透,变成了暗红色,几道被异能擦过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却被他强大的体魄和《神照经》的生机快速压制着。
他微微喘息,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清晨清晰可见。一滴温热的血珠,顺着他染血的睫毛滑落,滴在他脚下的血泊里,溅起微小的涟漪。透过那涟漪的倒影,他看到了自己冰冷、沾满血污的脸,也看到了这个彻底向他展露獠牙的、残酷的世界。
“小杂种!你竟敢——!!!”
一声尖锐到扭曲、饱含无尽怨毒和惊怒的尖啸,如同女妖的嚎哭,撕裂了死寂!魅影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操场边缘,她看着满地属于渊庭基地的残破尸体,那张原本还算美艳的脸庞因极致的愤怒而彻底扭曲,狰狞如恶鬼!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抽魂炼魄!”魅影的双眼瞬间化作一片混沌的银白!恐怖的念力波动如同海啸般以她为中心爆发!
轰隆隆——!
整个操场的地面剧烈震颤!无数碎石、断裂的武器、甚至沉重的训练器械,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抓起,疯狂地扭曲、分解、重组!金属被拉伸成锋锐的长矛,岩石被压缩成沉重的巨锤,碎裂的合金化作漫天旋转的刀片风暴!眨眼之间,一个由金属、岩石、能量构成的、直径超过十米的毁灭领域,将林风彻底笼罩!
掌控级中阶!物质重构!这是足以轻易碾碎一支小型军队的恐怖异能!
“死吧!”魅影厉啸,双手猛地向前一推!
咻咻咻——!
金属长矛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音爆,如同暴雨般攒射!
巨大的岩石重锤,带着碾碎山岳的气势,当头砸落!
无数锋锐的合金碎片,形成一股无坚不摧的金属风暴,绞杀向林风每一寸空间!
毁灭降临!
林风瞳孔骤然收缩!掌控级中阶的全力爆发,压力如山!但他眼中没有恐惧,只有燃烧的战意和冰冷的计算!
“《乾坤大挪移》!给我转!”
林风心中低吼,刚刚领悟的奇功全力运转!他脚下步伐玄奥变幻,《凌波微步》发挥到极致,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柳絮,在毁灭风暴的缝隙中惊险穿梭!同时,双掌翻飞,雄浑的九阳内力喷薄而出,并非硬撼,而是带着一股奇异的牵引、挪移之力!
一根呼啸而至的金属长矛,被他的掌力一带,轨迹诡异地偏转,狠狠撞向侧面砸来的岩石巨锤!
轰!碎石与金属碎片四溅!
几片切割而来的合金刀锋,被他指尖蕴含的《九阴》阴柔劲力一引一弹,竟反向射入袭来的金属风暴之中,引发一片混乱的碰撞!
《降龙十八掌》的刚猛掌力,被他以《乾坤大挪移》的法门,巧妙地叠加、引导,化作一道凝练的金色龙形气劲,并非攻向魅影,而是狠狠撞向那毁灭领域的薄弱节点——几块悬浮旋转、提供核心支撑的巨大金属块!
轰!咔嚓!
龙形气劲炸开,金属块被震得偏移、碎裂!整个毁灭领域的运转瞬间出现了一丝迟滞和混乱!
就是现在!
林风眼中厉芒爆射!《螺旋九影》发动!身影瞬间一化九,真假难辨,如同九道血色的闪电,撕裂了混乱的能量乱流,从九个刁钻至极的角度,悍然扑向风暴中心的魅影!
魅影脸色剧变!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掌控级的毁灭领域,竟然被对方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干扰、突破!仓促间,她只能调动部分重构的金属在身前形成一面厚重的盾墙!
“给我破!”
九道身影瞬间合一!林风真身出现在盾墙正前方!玄铁重剑被他双手紧握,高高举起!《九阴真经》的内力毫无保留地灌注剑身!剑身瞬间变得滚烫通红,发出低沉的嗡鸣!一股斩破苍穹的惨烈剑意冲天而起!
力劈华山!
轰——!!!!
凝聚了林风所有力量、所有愤怒、所有被世界背叛后爆发出的杀意的一剑,狠狠斩在了金属盾墙之上!
如同热刀切入了凝固的黄油!
厚重的金属盾墙应声被斩开一道巨大的裂口!狂暴的剑气余势不减,狠狠劈向盾墙后脸色煞白的魅影!
“不——!”魅影发出绝望的尖叫,疯狂调动念力在身前布下一层层扭曲的力场屏障!
噗嗤!
剑气斩破层层屏障,虽然被削弱大半,依旧狠狠劈在了魅影仓促交叉格挡的双臂之上!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啊——!”魅影惨叫着口喷鲜血,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数十米外的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她双臂扭曲变形,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鲜血狂涌。她挣扎着想爬起,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怨毒。
林风的身影如影随形,一步踏出,便已站在她面前,染血的玄铁重剑剑尖,冷冷地抵在了她的眉心。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冰,刺入她的骨髓。
“不…你不能杀我!”魅影声音嘶哑,充满了色厉内荏的惊恐,“杀了我…首领…渊庭基地…会让你生不如死!永世不得超生!”
林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漠然。远处天际,隐隐传来一声愤怒到极点的咆哮,带着恐怖的威压,如同雷霆般滚滚而来:“小畜生!住手!你敢动她一根汗毛,老夫必将你挫骨扬灰!”
援兵!而且是远超掌控级的恐怖存在!威压如同实质的牢笼,瞬间笼罩了整个操场!
魅影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光芒。
然而,林风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笑容里,是看透生死的漠然,是斩断一切束缚的决绝。
“他?”林风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魅影耳中,带着一丝嘲讽,“现在也没想放过我。”
话音未落。
噗嗤!
玄铁重剑毫无阻碍地刺下!冰冷的剑尖瞬间洞穿了魅影的眉心,从后脑透出,将她死死钉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魅影眼中的希望之光瞬间凝固,化为无尽的空洞和难以置信。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涌出一股混合着脑浆的鲜血。
林风看也没看脚下的尸体,猛地拔出重剑。剑身带起一溜血珠。
他豁然转身,面向那威压传来的方向。远处,一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点正以惊人的速度破空而来!
“想杀我?”林风深吸一口气,带着浓郁血腥味的冰冷空气灌入肺腑。他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猛地将《凌波微步》和刚刚领悟的《螺旋九影》催动到极致!
“那就…来荒野追吧!”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淡淡血影,朝着与基地、与人类疆域截然相反的、那片苍茫无尽的荒野山林,电射而去!
身后,是尸横遍野的修罗场,是渊庭基地首领那震碎云霄、充满无尽杀意的咆哮:
“林风——!老夫誓要将你碎尸万段——!!!”
血衣染残阳,孤影入苍茫。
亡命天涯路,自此始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