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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田龙死了,就在自家后院那棵老槐树下,人缩成一团,右手死死抠进土里。

最先发现的是他婆娘刘桂花,当时她正端着猪食盆准备喂猪,看见当家的背对她蹲在树根底下,一动不动。

她骂了句背时砍脑壳的,走近一瞧,才发现男人脸是青的,眼珠子瞪得溜圆,早就没气了。怪的是,身上没伤,表情不像害怕,倒像是……在跟谁怄气。

这事邪门。村医生来看过,说是急病,心梗。但王田龙身体壮得像头牛,前天还扛着谷子跑得飞快。更怪的是,刘桂花事后回想,男人断气前那晚,确实有点不对劲。

那晚闷热,没风。夫妻俩在院子里乘凉,竹椅吱呀响。

“你个砍脑壳的,洗脚水也不倒,懒出蛆了!”刘桂花踹了一脚王田龙的竹椅。

王田龙没像往常一样回嘴,歪着头,盯着黑黢黢的后山:“你听到没?”

“听到个鬼!”

“好像……有人在骂人,”王田龙皱着眉,“远远的,听不清,但肯定是骂人,调子老得很,像唱戏。”

“你脑壳被门夹了?后山埋的都是自家祖宗,哪个祖宗半夜骂你?”

“不是骂我,”王田龙转过头,眼神有点空,“是在对骂,两个声音,一个尖,一个哑,吵得凶……哦,现在又在骂‘砍脑壳的背时鬼’……”

刘桂花汗毛有点立起来,因为周围除了虫叫,屁声音都没有。她骂了句:“神经病!早点困觉!”自己先回了屋。

第二天,王田龙还好好的,甚至吃了三大碗饭。只是喂鸡时,又愣住,对刘桂花说:“你听,又来了……今天骂的是‘短阳寿的’……还多了个女人在哭,细细的……”

刘桂花竖耳朵听,只有风声。她心里发毛,嘴上却骂:“哭你个头!再瞎说,老娘让你先哭!”

王田龙摇摇头,没再吭声,扛着锄头下地了。那天下午,邻居张屠夫路过他家地头,还跟王田龙打了根烟,两人蹲田埂上抽。

张屠夫后来跟人说,王田龙当时问他:“老张,你觉不觉得,这地底下……好像有东西?”

张屠夫笑他:“有蚯蚓!”

王田龙却一本正经:“不是,是声音,老早以前的声音,埋在地里的,现在……好像要翻出来了。”

然后就到了王田龙死的那天。他死在槐树下,那棵树是王家祖辈种下的,都说槐树招阴。刘桂花哭天抢地,村里人帮忙办了丧事。事情本该过去,可怪事才开始。

王田龙头七刚过,住在村西头的李老栓,半夜起来撒尿,回来推醒自家婆娘:“婆娘,你听到没?好像有人在吵架。”

他婆娘迷糊中一听,也清醒了:“是咧……谁家大半夜吵丧?骂得真难听。”

声音隐隐约约,好像从很远,又好像就从自家墙根底下传来。

是两个男人的声音,用那种老辈人才用的、极其恶毒的土话对骂,什么“爆肚烂肠的”“绝户的玩意”,还夹杂着摔东西的闷响和女人的抽泣。

可仔细听,又抓不准具体方向,像地底下冒出来的。

李老栓胆子大,披衣起床,打手电筒在屋前屋后转了一圈。月光白惨惨的,村里狗不叫,鸡不鸣,静得吓人。

那吵架声却还在继续,飘忽不定。他骂了句:“哪个屋的?还让不让人睡?”声音戛然而止。

第二天,李老栓把这事当笑话讲给村口小卖部的人听。

没想到,开小卖部的赵寡妇一拍大腿:“你也听到了?我以为是做梦!前天晚上,我也听到有女人哭,哭得那个惨哟,说什么‘挨千刀的,你死得好惨’……”

这下,村里炸锅了。接连好几家人都说,半夜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不光是吵架、哭丧,还有像是很多年前村里开会斗争的声音、老人临死的呻吟、甚至还有更早的,像是民国时的腔调在喊冤……这些声音的共同点是:都带着一股陈年老旧的味儿,都充满负面情绪——愤怒、悲伤、怨恨。

而且,只要有人出声呵斥,或者开灯去看,声音就立刻消失。

村子不大,这事很快传遍。人心惶惶。有老人说,这是“地脉回响”,老一辈传下来的说法,地底下像有一盘巨大的磁带,记录了过去某个地方发生过的最激烈的声音,遇到地气变动或者别的什么由头,这些声音就会被“播放”出来。

王田龙可能就是第一个“听”到,并且被“缠”上的人。

村支书找来镇上的干部,甚至还请了地质队的人来看。地质队拿仪器测了半天,说地下没什么异常,磁场、震动都正常。干部说是有人装神弄鬼,要查,可查来查去,家家户户都正常。

声音却越来越频繁。不再局限于深夜,有时傍晚,甚至阴天的午后,突然就能听到。内容也越来越清晰,不只是王家和听到的那些,还有人听到了几十年前邻村为争水渠打架的喧嚣,听到了更早时候土匪过境的马蹄声和惨叫……仿佛地层被一页页翻开,把沉积了几十年、上百年的怨气、火气、晦气,都释放了出来。

村里气氛彻底变了。

天一黑,家家户户关门闭户,没人敢串门。狗到了晚上都夹着尾巴。人们走路都低着头,生怕踩到什么东西,听到不该听的。

刘桂花成了焦点。大家都猜,王田龙的死肯定跟这“地脉回响”有关。

刘桂花自己也怕,晚上睡觉用棉花塞住耳朵,可那声音好像能直接往脑壳里钻。她变得疑神疑鬼,有一次对着空荡荡的院子骂:“你个死鬼!死了还不安生!要索命就索我的,搞这些名堂吓唬哪个!”骂完,那晚上的“回响”格外清晰,她甚至隐约分辨出,其中一个对骂的男声,尖厉的那个,有点像她死去的公公……她吓得再不敢乱骂。

时间入秋,事情没完。又死了一个人,是村里的光棍汉陈老歪。

他死在去邻村喝酒回来的夜路上,发现时人蜷在路边沟里,死状跟王田龙很像,也是满脸惊怒。

有人说,陈老歪前几天喝多了吹牛,说他能听出那“回响”里有个女人的声音,有人托梦给他那是他奶奶的奶奶那辈,被沉塘的一个丫鬟在喊冤。

这下彻底没人敢晚上出门了。村子像被一层无形的、由声音织成的网罩住了,压抑得喘不过气。镇上没办法,请了市里一位研究民俗的老教授下来。

老教授姓秦,头发花白,戴着眼镜。他来了之后,没急着下结论,而是在村里住了几天,走访老人,查看地形,特别是王田龙家后院那棵老槐树周围。

他还录下了一些夜晚的“声音”——虽然录音里大部分是杂音,但仔细听,确实能分辨出一些模糊的人声片段。

秦教授最后召集村民开会。他没说什么鬼鬼神神,而是拿出一些老县志和地质图。

“你们村下面,是一种特殊的石灰岩层,结构比较特别,有大量空洞,像天然的录音机。”他指着地图说,“这种岩层在某些条件下,可能会产生特殊的振动,把过去某个时间点发生的强烈声波‘重放’出来。这是一种罕见的自然现象,可以理解为‘地质录音’。”

他顿了顿,看看众人惊恐未定的脸,继续说:“王田龙家后院那棵槐树,根系非常深,可能正好触及了岩层某个敏感的关键点。至于为什么最近才开始‘播放’,可能跟今年夏天异常干旱,地下水位下降导致岩层结构微变有关。”

“那……为啥听了会死人?”李老栓壮着胆子问。

秦教授推推眼镜:“这就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作用了。首先,这些声音本身充满负面能量,听到的人会产生极大的恐惧和心理压力。其次,可能这种次声波或特定的声波频率,会对某些敏感体质的人的心脏、神经系统产生直接影响,导致猝死。王田龙和陈老歪,可能正好是敏感体质。”

“那咋办?总不能搬村吧?”村支书愁眉苦脸。

“解决办法不是没有,”秦教授说,“可以尝试在几个关键点位打一些浅井,改变局部地下水系,或者用物理方法轻微震动岩层,破坏那个‘播放’条件。但这需要精确计算和施工。”

镇上采纳了教授的建议,请来工程队,在王田龙家后院和村子几个点位打了井。

然而,秦教授死在了打井工程开始的第三天早上。

那天清晨,工程队的人发现他倒在临时搭建的工棚里,手里还攥着地质图纸。

死状和王田龙、陈老歪一模一样,眼睛瞪得老大,嘴角却带着一丝奇怪的微笑,像是终于解开了什么谜题。最诡异的是,他耳朵里塞着两个棉球,棉球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连教授都......\"村支书看着秦教授的尸体,手直哆嗦。

工程当即停工。村里彻底乱了套。不知道谁先起的头,说这地方被诅咒了,地底下的东西惹不得。

当天就有人家开始收拾东西,把牛羊牵到邻村去卖。价格低得可怜,一头肥牛只换得城里半个月的工钱,但没人计较这个了。

\"总比把命搭进去强。\"李老栓把家里最后一头猪卖了,对哭哭啼啼的婆娘说。

不到一个星期,村里能卖的都卖了。不能卖的,比如老房子、田地,就那么扔着。最后一户人家离开时,把村口那棵老槐树也砍了,说是斩断念想。但大家都知道,是怕那棵树继续作怪。

全村几十户人,拖家带口去了城里,开始打工生涯。

他们走后两个月,一场连下三天的大雨引发了山体滑坡。消息传到城里时,已经是事发后第五天了。有个从邻村来城里打工的老乡说,整个村子都被埋了,泥石流把房屋、田地、还有那些没来得及带走的家当,全都埋在了十几米深的泥土下面。

\"幸好跑得快啊。\"在建筑工地上,李老栓和其他村民聚在一起,后怕地议论着。

但刘桂花一直没说话。她记得秦教授死前那天晚上,曾经找过她。老教授脸色很不好看,他说:\"王田龙听到的那些声音,可能不是回响,是预警......地底下确实有东西在动,但不是鬼。\"

当时刘桂花没听懂,现在突然明白了。

又过了些日子,地质局派人来勘察滑坡现场,顺便做了检测。

报告说,村子底下的岩层早就出现了大面积空洞,这次滑坡是必然的。那些\"地脉回响\",很可能确实是岩层受力变形时产生的特殊声波——只不过不是记录过去的声音,而是岩层断裂前的呻吟。

但这份报告没人在意了。在城里打工的村民们,更愿意相信那是鬼神的警告。

他们偶尔聚在一起喝酒时,还会说起老家的事,说起那些深夜里从地底传出的叫骂声和哭声。说着说着,就会有人红着眼圈念叨:\"要是早点听懂那些声音在说啥就好了......\"

渐渐地,这个故事在附近几个县城里传开了。版本越来越多,有人说那些声音是在喊\"快跑\",有人说是在哭诉\"要塌了\"。但无论哪个版本,结尾都是一样的——

又一个村子消失了,又多了一个不能解释的怪谈。只是这次,怪谈里掺杂着幸存者复杂的庆幸和愧疚。

每当夜深人静,他们偶尔还会竖起耳朵,仿佛能从城市喧嚣的底部,听见来自大地深处的、若有若无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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