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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陈榕握着枪的手调转方向,漆黑的枪口稳稳对准右侧那个正举枪瞄准他的警卫员。

那个警卫员手指刚碰到扳机护圈,瞳孔里就映出了陈榕冰冷的眼神。

下一秒,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得像长了眼睛,不偏不倚撞在警卫员的枪身侧面。

“铛!”

金属撞击声尖锐刺耳,警卫员只觉虎口传来一阵剧痛,手里的手枪瞬间被打得横飞出去,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啪嗒”一声砸在十几米外的碎石地上,滑出老远。

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手腕,掌心只有被震得发麻的灼痛感,皮肤连个擦伤都没有。

警卫员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又猛地抬头看向陈榕,喉咙里像卡了石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他从军五年,是西南军区选拔出的精锐警卫员,跟着石旅长参加过三次反恐任务。

见过不少军区里的神枪手,可从来没见过一个八岁孩子能有这么恐怖的枪法。

这个孩子不仅能在移动中精准打飞手枪,还能精确控制力道,做到毫发无伤。

这哪里是“厉害”?这简直是违背常理的恐怖!

难怪战狼的冷锋、邵斌他们会输得这么惨!

这个孩子根本不是“强得离谱”,而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周围的人也被这一幕惊得僵在原地。

石青松刚要喊出的“住手”卡在喉咙里,嘴巴张得老大。

龙小云捂着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连躺在地上哼哼的邵斌都忘了疼,直勾勾地盯着陈榕,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孩子。

陈榕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他握着枪的手稳得惊人,小小的身影像一道黑色的残影,在围着石青松的首长们身边灵活穿梭。

那些警卫员举着枪,却根本不敢扣扳机。

陈榕离石青松、刘华这些首长太近了,稍有不慎就会误伤。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小身影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每一次闪动,都伴随着一声枪响。

“砰!”

第二声枪响,左侧一个警卫员的手枪被打飞,枪身撞在运输机的起落架上,火星四溅,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那个警卫员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瞬间空了,只能愣愣地看着陈榕,连躲都忘了躲。

“砰砰!”

接连两声枪响,又有两个警卫员的配枪先后脱手。

其中一个警卫员想弯腰捡枪,陈榕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手背,吓得他赶紧缩回手,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动一下,子弹就会穿透他的手掌。

短短十几秒,四个警卫员的枪全被打飞。

他们站在原地,举着空无一物的手,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满是骇然。

一个年轻的警卫员甚至开始发抖,手里的冷汗把迷彩服都浸湿了。

他们是西南军区最精锐的警卫员,平时对付十几个歹徒都不在话下。

可现在面对一个八岁孩子,居然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看清楚了吗?”

陈榕停下脚步,背对着一众首长和警卫员,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嘲讽,像一把刀子刮在每个人心上。

他手腕轻轻一扭,弹匣“咔嗒”一声弹出,黄铜色的子弹顺着枪身滑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停在石青松的脚边,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我要是想杀你们,你们现在已经是尸体了。”

陈榕慢慢转过身,脸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黑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别以为你们穿着军装,拿着枪,就了不起。在我眼里,你们连欺负人的痞子都不如——痞子至少不会欺负老人和孩子,可你们呢?”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刘华参谋长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陈榕,声音都变了调,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竟敢对军区首长动手,还敢持枪威胁警卫员,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是叛国级的重罪!足以让你爹在监狱里待一辈子,让你们全家都抬不起头!”

“我爹?”陈榕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讽刺,“我爹为了救你们战狼的俞飞,被炸弹炸得后背插了三块钢板,现在躺在医院里连翻身都要靠护工,每天疼得睡不着觉,只能靠止痛药续命,你们怎么不说?我老黑班长忠心耿耿,为了帮我讨回军功,被你们关在四十多度的小黑屋里,差点热死,你们怎么不说?”

他突然纵身跃起,小小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膝盖微微弯曲,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浑身都透着一股狠劲。

刘华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没看清陈榕的动作,就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陈榕的拳头已经重重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那力道根本不像一个八岁孩子能有的,像一块从高空落下的巨石,狠狠砸在刘华的腹部。

刘华只觉一股剧痛从腹部蔓延到全身,五脏六腑都像被搅在了一起。

他瞬间弯下腰,像个被抽了筋的虾米,双手死死捂着肚子,连腰都直不起来。

“呃……疼……”

刘华捂着肚子,脸色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想直起身,可腹部的剧痛让他根本站不稳,只能靠着身后的运输机,勉强支撑着身体,否则早就倒下去了。

“我一个小朋友,早就看你不爽了!”

陈榕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神里满是不屑,像在看一只蝼蚁,“你们这些人,天天把‘指挥大局为重,忽略个人利益’挂在嘴边,依我看,那‘大局’根本就是你们的个人利益吧?是为了你们的政绩,为了你们的官帽子,对不对?”

他蹲下身,凑到刘华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下扎在刘华的心上。

“战士的命、家属的委屈,你们在乎过吗?我爹躺在医院里,医生说他以后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可你们连一个公平的军功都不肯给;老黑班长为了帮我,被你们像犯人一样关起来,连口水都不给喝,你们这叫指挥大局?你们这叫自私自利,叫草菅人命!”

刘华被说得浑身发抖,冷汗一滴滴从额头往下淌,浸湿了衣领,连鬓角的头发都被汗水粘在了脸上。

他想反驳,想骂陈榕“胡言乱语”,可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只能瞪着陈榕,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欺负老人孩子,就不是什么好人!”

陈榕站起身,声音陡然拔高,像一声惊雷,在空旷的跑道上回荡,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历史以来,就怕和平时代窝里横、内部反!外敌来了,你们缩在后面,让战士们去拼命;面对自己人,你们倒挺厉害,欺负起孩子和伤员来,一个比一个狠!你们对得起身上的军装吗?对得起军徽吗?”

“这次我八岁孩子,算是彻底打开眼睛了!”

陈榕说着,突然临空跳起,双腿在空中微微弯曲,双手像铁钳一样,分别抓住两个想从地上捡枪的警卫员的衣领。

那两个警卫员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体重近两百斤,比陈榕重了三倍还多。

可在陈榕的力气下,居然被硬生生提了起来,双脚离了地,只能徒劳地挣扎。

“嘭!”

陈榕双臂猛地发力,将两个警卫员的脑袋狠狠对撞在一起。

沉闷的撞击声让周围人头皮发麻,连远处的龙小云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两个警卫员的额头瞬间撞出了青紫色的血包,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淌,糊住了他们的眼睛。

他们眼睛翻白,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彻底晕了过去,嘴角还溢出一丝鲜血,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

陈榕落地时顺势一转身,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只能看到一道黑影闪过。

副旅长见陈榕背对着他,心里一狠,想从侧面偷袭。

他悄悄捡起地上的一根铁棍,屏住呼吸,朝着陈榕的后背砸去。

可他的铁棍刚举到半空,陈榕的手掌已经像铁扇一样,带着劲风,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跑道,比刚才的枪声还要刺耳。

副旅长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像被烙铁烫过一样。

他捂着脸,双眼泛白,身体摇摇晃晃地坐在地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像只被打懵的鸡鸭,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哼着:“疼……我的脸……怎么会这么疼……”

“我这是为自己战斗!”

陈榕一边往前走,一边奶凶的声音不断响起,满是愤怒和讽刺。

“我更是为千千万万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军人战斗!伟大的毛爷爷说了,不管什么年代,外部还是内部,一直存在革命!哪里有不平,就要革命!”

他停下来,眼神扫过周围倒下的人,声音里满是愤怒。

“我对你们西南军区的做法,就是意不平!你们拿着国家的钱,穿着军装,却不为战士们着想,不为家属们撑腰,反而处处打压、处处刁难——这样的部队,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旁边三个哨兵见陈榕背对着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悄悄从地上爬起来,想从背后偷袭。

可他们刚迈出一步,陈榕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突然一个扫堂腿,脚尖带着劲风,狠狠踹在他们的小腿上。

“咔嚓!”几声轻微的骨裂声传来。

三个哨兵惨叫着从原地滚了下去,摔在地上龇牙咧嘴,抱着小腿疼得直冒冷汗,半天爬不起来。

其中一个哨兵的裤腿被划破,露出里面青紫的伤口,看着就让人觉得疼。

紧接着,陈榕冲上前,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两个副参谋刚想跑,就被陈榕抓住了衣领。

他左右开弓,“啪啪”两巴掌,将两个副参谋抽得脸颊红肿,像熟透的桃子。

两个副参谋被打得晕头转向,像陀螺似的转了两圈,最后瘫坐在地上,捂着脸颊,眼泪都疼出来了,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部队,也要前行!”

陈榕的声音越来越响,带着少年人的愤怒和不甘,在空旷的跑道上回荡,“有不平,就要扫光!和平时代,所有的血泪,很多都是自己人造成的!石旅长,你这个首长,当得不怎么样啊——”

他一步步走向石青松,每走一步,地上的碎石就被踩得“咔嗒”响,像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连自己的兵都护不住,连基本的公平都做不到,你配当这个旅长吗?你对得起那些为国家拼命的战士吗?对得起那些在家等着丈夫、儿子回来的家属吗?”

石青松看着眼前的场景,吓得双腿发软,不断往后退。

他的后背已经贴到了运输机的机身,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却还是止不住地往后缩,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陈榕的目光。

他看着陈榕一步步逼近,看着周围横七竖八倒下的人。

警卫员、参谋、副旅长、哨兵,没有一个能站起来。

他们有的晕了过去,有的抱着伤口惨叫,有的瘫在地上发抖,整个跑道上,只剩下陈榕一个人还站着。

这个八岁孩子的身影,此刻却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石青松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孩子吓得如此狼狈。

更没想过,这个孩子会疯狂到这种地步。

老黑站在原地,双手死死捂着脑袋,指甲几乎要嵌进头皮里,留下几道深深的红痕。

他看着眼前这恐怖的现场,看着陈榕像个无人能挡的小战神,嘴里不停念叨着,声音里满是绝望:“完了……完了……小萝卜头,咱们闯大祸了……这可是西南军区的首长啊,你把他们都打了,这下谁也保不住咱们了……咱们爷俩,这次真的要完了……”

风顺着跑道吹过来,带着地上的血腥味和尘土,吹得老黑的衣角猎猎作响。

地上的血迹被风吹得微微凝固,呈现出暗沉的红褐色。

远处的运输机静静停着,机身的弹孔格外刺眼,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混乱。

老黑看着陈榕小小的背影,心里又急又怕。

他知道陈榕委屈,知道陈榕只是想为自己、为他爹讨个公道。

可这下,他们是真的把天捅破了。

得罪了西南军区的高层,别说军功了,能不能保住命都是个问题。

陈榕没有理会,还在一步步走向石青松,小小的身体里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石青松看着他,眼睛不断睁大,里面蕴含的情绪非常复杂,惭愧,惊慌,后悔,乃至恼怒……

周围的人都沉默着,只有风声和偶尔传来的呻吟声,整个跑道上,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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