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正打算开口,就听见门外传了喊声:“让一让,让一让,都堵在门口干什么,看大戏啊?”
何大清一脸木然,心里还在疑惑,怎么还吆喝上了,何雨水在后面喊道:“小凡哥哥,小凡哥哥,我爸回来了。”
易中海,阎阜贵,包括站在中院出口的聋老太太心里都是一沉,这小子回来了,要赶紧转场,不然要是被这小子搅和两下,谁知道会成什么样子,贾家的事,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经过复盘,全是这小子搅和出来的。
“何叔回了,好事,好事,等等啊,我把车子提上来,让让,让一让,怎么回个家还要排队呢,王大哥,旁边让让。”
李凡一边喊着,一边提着车就走了进来,要是单个人,自然早就挤进来了,不过手里的车可没办法,只能吆喝着让路。
一进院里就看见何大清站在门口稍微靠后一点,前面就是易中海,旁边还站着个傻柱,何雨水站在何大清后面,脸上一笑说道:“何叔,回来也不打个招呼,我去弄点菜呀,不然等下吃啥。”
何大清走的时候,李凡已经十多岁了,当然是认识,不过这么多年李凡也是长的变样了,何大清看了看才说话:“小凡,长这么高了,这要是在大街上碰见,我可不敢认。”
李凡将车子先放在连廊旁边,嘴里回道:“十多年了,哪里有不变样的,何叔头上也有白头发了,不过看着精神头倒是足,怎么不进屋去坐。”
一边说话,转头就看见易中海捂着脸,眼神瞟了一眼说道:“哦,帮雨水出气呀,何叔你是不知道哇,雨水这些年过的是多憋屈,某些人天天喊着尊老爱幼,那胳膊肘都拐到人家炕上去了。”
何大清一听就知道,这小子上来就给易中海和傻柱上眼药呢,说的就是两人照顾贾家,嘴里笑着说道:“这不是回来了,不教训教训他,真当何家没人了,欺瞒了我十多年,也是时候跟他算算账了。”
李凡凑过去递了根烟,自己也叼了一支,看看里面的剩下的七八支,附近的老爷们有点多,眼珠子一转,对着三大爷说道:“三大爷,我就不一个个发了,劳烦三大爷帮忙散一散。”
说着话将手里的烟递了过去,三大爷心里一喜,上手一摸心里一沉,这小子才给了半盒,抬头看了看四周,心里有了定计,拿出一根夹在耳朵边,从门口开始发起,易中海和傻柱肯定没有。
发了六七个人,将手中烟盒一折,嘴里喊道:“小凡,都发完了,三大爷今天可没占便宜。”
李凡这边已经跟何大清把烟点上了,竖着大拇指说道:“三大爷局气。”
转头又看向何大清说道:“何叔,啥情况,怎么老太太也出来了。”
“劝我们进屋去好好谈,本来也是打算进去了。”
“对,是要进屋去好好谈谈,反正这事大家也都知道,就那么回事,今天可是苦主回来了,好好算算账,钱不钱的无所谓,这十多年的感情总要有个说法,晚上过来吃饭?”
“不了,中午就是梦秋招待的,晚上就不来了,我去买了点菜,菜市场没肉,不然晚上就叫过去一起了,咱爷俩也好喝一盅。”
李凡想了想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易中海和傻柱,嘴里说道:“那也行,明天我来安排,何叔今天有的忙了,总要好好谈谈。”
“是要好好谈谈,不过我跟梦秋说好了,明天我亲自下厨,到时我让傻柱上门来请,小凡可要给叔一个面子。”
“好说,好说,看您和雨水的面儿,那就不阻着您办事了,我就先回了,出气了就行,回屋里去谈吧,外面都有人围着看了。”
何大清听了点了点头,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拉着何雨水就往中院走去,嘴里喊道:“傻柱,还不滚回来。”
傻柱脸色也变了变,不过也不敢当这么多人的面顶撞,易中海教的好,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没有当老人的不是,乖乖的跟着走了进去,何大清跟聋老太太打了声招呼:“老太太,今天家里有事,就不招待你了。”
也不等聋老太太答话,带着何雨水就往家里走去,易中海也知道躲不过去,对着易大妈使了个眼色,易大妈搀着聋老太太就往自家走去,一个人低着头就往何家走去。
何大清坐在椅子上,傻柱目瞪瞪的坐在一边,心里也有数了,李凡那小子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有一样不实,今天何大清的一巴掌易中海也不至于连嘴都不敢还。
何大清看着易中海说道:“易师傅,坐呀,还等着我请呀,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说辞,看看跟我听见的有什么不一样?”
“大清,是我对不起你,不过这些年我也照顾了何家,钱我也给柱子了,雨水那边我也给了补偿,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易中海,你真是吃根灯草说的轻巧,这么多年,我是那样的相信你,请你帮忙照顾我的儿女,也是想着你为人正派,膝下又没有儿女,你照顾的好了,等你们老了,柱子和雨水也不会亏待你们,你怎么就做的出来这种事。”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鬼迷了心窍,那时候一门心思都在东旭身上,想着有东旭就好了,也就没怎么上心,但是我对柱子可不差,平常不管什么事,我都站在柱子这边。”
“站在柱子这边?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柱子是为了谁,不是你怂恿着帮贾家,柱子会跟人家对上吗?你是站在贾家那,今天叫你来,也没打算把你怎么样,就当我何大清瞎了眼,但是我要让柱子知道,他尊敬的一大爷是个什么东西。”
易中海脸色越发的白,现在贾家已经不行了,拖着瘫痪在床的贾张氏,哪里有空管自己,本来还打算慢慢的跟柱子在沟通,谁知道何大清回来了,这一刻对李凡的恨意简直是冲了顶,肯定是李凡那小子出的主意。
“易中海,我问你,当年我走的时候,是不是跟你说过,到哪边找到工作就会寄钱回来,让你先垫着,帮忙看着雨水。”
易中海低着头不答,何大清也不理会他,接着问道:“柱子有吃有喝,在熬过半年就能出师了,我已经跟厂里打好了招呼,等柱子出师就带他去轧钢厂,你是怎么做的,算计的柱子跟他师父也断了关系。”
易中海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这些事都是自己的算计,先让何雨水没饭吃,在提前送何雨柱进厂,这样就有钱养着何雨水了,断了师徒关系正好,不然怎么拿捏他,傻柱在一边眼睛瞪得像铜铃。
“就算你看不上柱子跟雨水,那贾东旭死后呢,那时候你还有机会跟他们说清楚,只要你真心待他们,难道柱子真的会跟你翻脸?”
易中海低着头不敢看傻柱,嘴里轻声的说道:“晚了,晚了,我也不敢说,柱子恨你恨的要死,要是让他知道,这些事都是我在中间使得坏,他怎么会原谅我,秦淮如又是个好的,我就想着拉着柱子帮忙,继续帮扶贾家。”
“是呀,你也知道晚了,你灌输的何大清不是个好人,已经灌输了十多年了,藏钱也藏了十多年,柱子,去把钱拿出来。”
傻柱听后怔了怔,听见这些整个脑袋都是晕的,看见何大清喊他,更没底气跟何大清对着干了,起身到床底摸索了下,找出了一个铁盒子,打开后拿出一张存折,放在桌子上。
何大清打开看了看,1265块,密密麻麻的打印记录,有时候存50,有时候存100,何大清举了举手中的存折说道:“傻柱,我教了你手艺,也送你去学手艺,抚养你到16岁,又给你安排了工作,我没什么对不起你的。”
傻柱梗着脖子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提前交待,你直接告诉我呀,为什么要瞒着我,你是没对不起我,但是雨水呢?”
“来不及了说了,雨水我也有安排,就怪我太相信他了,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委托易中海,而且就算是告诉你了,你们就会让我走了,只能先斩后奏。”
“那我们去保城找你,你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躲着我跟雨水。”
“你们都找过来了,我当然的认为易中海都跟你们交待好了,那时候你后妈管我管的紧,生怕我跟你们回去了,拦着不让我见你们,我也想着都安排好了,所以就没出来。”
“别介,我可没这个后妈,我只有一个妈。”
“认不认随你,我觉得都没问题了,你们找不到我自然就会回去,要是露了面搞不好又要惹出事来,后面你带着雨水回去了;
我也接到易中海的信说已经都安排好了,就连你上班的事他也是过了半年才告诉我的,我一直认为你是出师后才去的轧钢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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