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发动的“经济绞杀战”效果拔群,晋王旗下的产业肉眼可见地萧条下去,据说晋王府负责采买的下人现在出门都得偷偷摸摸,生怕被同行认出来嘲笑。
就在苏晚晚一边美滋滋地听着“捷报”,一边盘算着要不要再搞个“晋王产业受害者联盟”进一步扩大战果时,墨离带来了一个更让她振奋的消息。
“王妃,”墨离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苏晚晚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类似于“终于搞定了”的轻松,“永昌伯府与城南私宅之间的那条线,彻底摸清了。”
“哦?”苏晚晚立刻坐直了身子,手里的瓜子都不香了,“快说说!是不是又有什么‘烤全羊’新剧情?”
墨离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似乎对王妃执着于“烤全羊”这个梗感到些许无奈。他清了清嗓子,汇报的语气像是在念一份极其严谨,但内容却有点离谱的调查报告:
“根据连日监视,永昌伯府负责与城南私宅联络的,是其府上二管事,名唤钱贵。此人极为谨慎,每次前往,必绕路三次,更换两次马车。”
【好家伙,还挺有反侦察意识?】苏晚晚挑眉,【可惜啊,遇到了墨·人形GpS·离。】
“但,”墨离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此人有一嗜好,每日午时必去‘十里香’酒馆,独饮一壶梨花白,且……必点一碟酱羊肝。”
苏晚晚:“……” 得,又绕回羊身上了。这晋王阵营是跟羊过不去了是吧?
“于是,”墨离继续面无表情地叙述,“三日前,属下让人在钱贵常坐的位置‘不小心’掉了一枚……特制的、内嵌微型信件的铜钱。”
苏晚晚眼睛一亮:【卧槽!古代版窃听器?不对,是窃看器?墨统领你这操作有点骚啊!】
“钱贵捡到铜钱后,果然起了贪念,并未声张,纳入怀中。”墨离道,“昨日,他再次前往城南私宅。我们的人趁其与草原使者密谈时,设法取回了那枚铜钱。”
“里面记录了啥?”苏晚晚迫不及待地问。
墨离从怀中取出一个极小、几乎看不见的蜡丸,捏碎后,里面是一卷薄如蝉翼的纸。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呈给苏晚晚。
纸上用极其细小的字,记录了一段对话片段。大意是钱贵代表“上面”催促草原使者尽快将“边关大捷”(指陷害成功)的消息以他们的渠道散播出去,并承诺事成之后,之前谈好的“酬劳”(包括金银和边境的某些“便利”)将如数奉上。而草原使者则抱怨“烤羊肉快吃腻了”,要求换成“烤牛腿”,并再次索要了一批金银作为“活动经费”。
苏晚晚看着这记录,表情十分精彩。一方面,关键的交易内容、双方勾结的意图确凿无疑!另一方面……
【……这谈判现场怎么还带点菜的?】她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所以,咱们这位钱管事,是一边谈着颠覆国家的大事,一边还得操心给合作伙伴改善伙食?”
墨离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当时潜伏在房梁上,听着下面严肃阴谋与美食诉求交织时的心情,最终干巴巴地评价:“……确是如此。”
“哈哈哈!”苏晚晚笑得前仰后合,“这证据……太有味道了!又是羊又是牛的!拿上朝堂,保证让人印象深刻!”
笑过之后,她仔细将那张薄纸收好,神色认真起来:“除了这‘有声证据’,还有物证吗?”
“有。”墨离点头,“我们跟踪钱贵回府后,昨夜潜入其家中,在其卧房地砖下,搜出了他与晋王府一名外院管事秘密往来的账本副本,上面清晰记录了多次向城南私宅输送金银、物资的明细,时间、数量与草原使者的活动周期完全吻合。此外,还有几封晋王府管事指示他行事的密信,虽未直接提及晋王,但印信、笔迹皆可追查。”
“太好了!”苏晚晚一拍手,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人证(虽然晕着)、物证(带味道的录音和账本)、交易链条,全齐活了!这下看晋王怎么抵赖!”
她仿佛已经看到萧景玄拿着这摞“色香味俱全”的证据,在金銮殿上把晋王锤得哑口无言的场面。
【让你陷害我男人!让你泼脏水!】苏晚晚内心的小人疯狂叫嚣,【这下人赃并获,看你这回死不死!】
“墨统领!你立大功了!”苏晚晚兴奋地看向墨离,眼睛亮得像星星,“等王爷回来,我一定让他给你……给你发个大大的红包!再给你放个带薪长假!”
墨离看着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王妃,冰山脸上终于融化出一丝极淡极淡的笑意,躬身道:“谢王妃。此乃属下分内之事。”
“快!把这些证据都收好,用最好的盒子装起来!等王爷回来,咱们就给他来个惊喜大礼包!”苏晚晚指挥着,感觉自己这几个月的憋屈和担惊受怕,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萧景玄,】她默默在心里说,【京城的牛鬼蛇神,我已经帮你捆好了,证据也打包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等你……王者归来!】**
【这场仗,咱们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