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城外刚试验完烟花回来的的宵宫,听到自己店里面来了位特别的客人,于是连忙朝烟花店赶去。
此刻,长野原烟花店前,宵宫老远就注意到了那个独自一人坐在店外石桌前的身影。
周遭异常安静,只有风吹过屋檐的细微声响。
“嗯?侠客先生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下将棋?”宵宫走近,带着一身阳光的气味,好奇地俯身看向棋盘。
今天着实奇怪,平日里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冷清无比,连天空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纱。
若在往常,易天在此下棋,周围不知会围上多少看客,可今日却只有他孤身一人,与自己对弈。
易天捏起皇后,指尖微微用力,‘啪’地一声清脆落子,吃掉了对方的一匹马。
“因为我想试试...如果自己和自己下棋,那么最后赢的究竟会是谁。”
“不过现在奇了怪了...”易天捏着下巴,微微蹙眉思索,“我怎么感觉要平局的样子?”
“嗯...完全看不懂侠客先生在做什么呢。”宵宫也不怎么玩将棋,所以也看不懂易天的棋路。
“对了,侠客先生,”宵宫想起正事,询问道,“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看到街上巡逻的幕府士兵比平时多了好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嗯,是我吩咐下去的。”易天闻言,缓缓放下手中把玩的棋子。
他站起身,目光投向显得有些空荡的街道,声音平稳:“最近反抗军那边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动静不小,加强巡逻,也是以防万一。”
“若真有那么一天,反抗军兵临城下,我希望至少能确保城内居民不受惊扰。”
“哼——”宵宫闻言,却是一手叉起腰,另一根手指带着些许俏皮,在易天面前晃了晃,“侠客先生,你可别想糊弄我哦!荧那天救走托马的事情,我可是都听说了。”
她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了然的光:“我猜…这背后,肯定也有侠客先生你的手笔吧?”
“虽然对外宣称,那场仪式是天领奉行一手操办的,但我前几天可是亲眼看见,绫华悄悄去仪式场地附近巡查过呢。”
“白鹭公主可不会把自家管家扔出去当祭品,所以我当时就想,肯定又是侠客先生你又在算计什么了。”
宵宫语气笃定,然后带着一丝看穿真相的得意,“反抗军打进城...整个反抗军估计也打不过侠客先生你一个人吧。”
易天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意外,但随即化为的笑意。
他本就没打算将此事隐瞒,待到荧待着反抗军打进来,一切都会明了。
他此刻加强戒备,只是为了筛除心怀不轨,会伤害平民的渣滓。
“话虽是这么说,但我也不过是为了有备无患。”易天单手一挥,棋盘上的棋子收回,“说正事,宵宫,长野原又没有那种小型的,能够当做信号弹的烟花。”
“劳烦替我准备一些,之后送去天领奉行就是了,账单会有人付。”
整一些烟花当信号弹,如果到时候城内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故,他的后手也好出场。
为了应对稻妻可能面临的结局,易天可谓是倾尽所能,城内城外,明线暗线,几乎所有的可能性都被他纳入了考量。
除了明面上的后手,他甚至还准备了后手的后手。
如果这样都无法改变命运的路,他可就要给这该死的提瓦特打一星好评了。
“有的!既然是侠客先生吩咐的,那就包在我身上吧!”宵宫闻言,立刻拍了拍自己颇具规模的胸口,脸上洋溢着自信满满的笑容。
“我一直都是很相信宵宫你的,除了有时候会和荧闯祸外,倒也很令我放心。”易天轻笑道,手腕翻动,变出一颗干净的苹果。
“如果到时候反抗军真的打进来了,我希望宵宫你能够和龙之介先生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锁好门窗,不要外出,可以吗?”
“宵宫收到!一切听从小将军殿下的指挥。”宵宫顽皮的并拢双脚,像模像样的举了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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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长野原烟花店,虽然眼下能做的布置似乎都已就位,但易天的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没有九成九的把握成功,那和几乎要失败没有区别。
“呦!易兄!!”一声大嗓门,突然从街角传来,拉回了易天的思绪。
易天循声转头,只见荒泷一斗那显眼的白色刺猬头,正兴高采烈地朝他小跑过来,旁边跟着一脸无奈的久岐忍。
“哈哈!易兄刚才想什么呢,我叫你两声都没有回应我。”荒泷一斗几步冲到近前,十分熟络地将手臂大大咧咧搭在易天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如今的荒泷一斗已经知道了易天的身份,但似乎对于他和易天的感情并没有什么影响。
久岐忍在一旁看得眼角微抽,强忍着想给自家这位神经大条的老大来一记手刀的冲动。
但碍于易天本人似乎并不介意,她也只好在心里默默叹气。
“下午好,殿下。”久岐忍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语气恭敬,与身旁的一斗形成鲜明对比。
“下午好,阿忍。”易天温和地回应,笑容和煦,“你大可以和一斗一样,随意些,不用如此客气的。”
“是啊阿忍,跟易兄不用那么客气的。”荒泷一斗依旧是大心眼的回答。
不过易天一点也不讨厌,相反,他很认可荒泷一斗的这种心境。
只不过能不能不要每次见了他都想来一场相扑呢?
“老大你真是…”久岐忍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殿下您也是…太纵容老大了…”
一斗哈哈大笑两声,随后像是请功般的看向易天,眉头一挑:“哦对了,易兄!你让我们找的那个叫暗影的剑客,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