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楚凡才扶着墙从卧室里出来。
他感觉自己这两天打的仗，加起来都没昨晚那场“庆功会”累。
客厅里，几个女人早就起来了，正围着桌子吃早饭，一个个看着都挺精神，就是走路姿势有点怪。
“老公，你醒啦！”林诗诗一看到他，立马就黏了上来，手里还拿着根油条，非要往他嘴里塞，“快尝尝，我特意让阿姨给你炸的，刚出锅，又香又脆。”
楚凡被她晃得头晕，他摆了摆手，一屁股瘫在沙发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行了行了，”他有气无力地说，“别晃了，再晃你老公我就要散架了。”
“噗嗤……”
旁边的几个女人都笑了。黑蛇一边喝着粥，一边还不忘嘲讽他：“怎么，不行了？这才哪到哪啊，我们姐们儿几个还没尽兴呢。”
楚凡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她斗嘴。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那条短信调了出来，扔在桌上。
“都别闹了，看这个。”
客厅里的笑声，一下子就停了。
几个女人凑过去一看，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东海市的沙子，玩够了，就该来玩玩京都的石头了。”
“我在京都，等你。”
落款，只有一个字：“李。”
“李？”林诗诗第一个就皱起了眉，“谁啊？这么能装逼？”
“不知道，”黑蛇摇了摇头，“我在道上混这么久，没听说过京都哪家姓李的这么横。”
“能把萧家当狗使唤的，肯定不是一般人。”韩菱的表情很凝重。
“我来查。”
一直没说话的伊莎贝尔，拿出她的卫星电话，直接拨了个号码出去。她没多说废话，就报了个“李”字和“京都”两个词。
不到五分钟，一份加密文件，就传到了她的手机上。
她点开，投影到了客厅的大屏幕上。
文件内容很简单，但信息量却大得吓人。
京都李家，真正的百年豪门，从清末就开始发家，靠着倒卖军火和鸦片起家，民国时期摇身一变成了红色资本家，建国后更是抓住了机会，把家族的势力渗透到了军、政、商各个领域。
跟他们比，萧家那点家底，就跟村口的小卖部一样，不值一提。
“我靠……”林诗诗看着屏幕上那一大串吓人的头衔和资产，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这是捅了马蜂窝了啊！”
“不止是马蜂窝，”伊莎贝尔的表情也难得地严肃了起来，“文件里说，李家这一代，最出名的是两个人。一个是长子嫡孙，叫李云霄，是内定的下一代家主。还有一个，是他的亲妹妹，叫李若雪，外号‘女帝’，是个比萧蔷还狠一百倍的蛇蝎美人。”
“而且，”她顿了顿，继续说，“李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他们对家族的血脉，看得比什么都重。一直在满世界地寻找拥有特殊血脉的人，想方设法地弄到手，用来改良他们家的基因。”
这话一出来，在场的所有女人，脸色都变了。
她们“唰”地一下，全都回头，看向了那个正瘫在沙发上，一脸又累又困的楚凡。
“妈的，”黑蛇第一个就火了，“他们这是……把你当成配种的公猪了？！”
“有意思，”楚凡笑了，他非但没生气，反而坐直了身子，眼睛里全是兴奋的光，“哥长这么大，还头一次被人当成‘战略物资’呢。”
“你还笑得出来！”林诗诗急得快哭了，“他们要是真把你抓走了，让你天天跟别的女人生孩子，那我们怎么办？！”
“怕什么，”楚凡捏了捏她的脸，“有你们这几个小妖精在，别的女人，我看得上吗？”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行了，都别愁眉苦脸的了。”
“他不是让哥去京都玩石头吗？”
“那咱们就去会会他。”
“老公！你疯了？！”
“那可是京都！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去了不是送死吗！”
“送死？”楚凡笑了，他走到那几个女人中间，一手一个，把她们都搂进怀里，在那一张张漂亮的脸上亲了一口。
“有你们在，天底下哪有我楚凡不敢去的地方？”
他看着眼前这几个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而且都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女人，心里那股子豪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都听好了，”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排兵布阵，“这次去京都，不是去打架，是去砸场子。所以，人不能多，得精。”
“黑蛇，诗诗，你们俩，留在东海市。萧家刚倒，这边的摊子还得你们看着。记住，钱和人，都给我抓稳了，那是咱们的老家。”
“是！”两个女人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雨墨，韩菱，小雅，你们三个，跟我走。”楚凡看着另外三个女人，“一个负责动脑子，两个负责动手。咱们这个‘京都观光团’，就这么定了。”
“伊莎贝尔，”他最后看向那个金发尤物，“你这个‘国际友人’，就别跟着掺和了。你回你的美国，在外面给我盯着。万一我们在里面玩脱了，你就在外面，用钱，把天给我掀了！”
伊莎贝尔看着他，那双蓝眼睛里，全是异样的光彩。
“好，”她点了点头，“不过，我的人情，你打算怎么还？”
“好说，”楚凡笑了，他凑到伊莎贝尔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等我从京都回来，我让你……连本带利，都讨回去。”
伊莎贝尔的脸红了，她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好了，”楚凡拍了拍手，“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咱们……也该准备准备了。”
他回头，看着秦雨墨和韩菱那两张同样写满了担忧的脸，笑了。
“走吧，二位‘军师’。”
“妈的，”黑蛇骂了一句，“真他妈是个走哪儿都不忘耕地的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