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刚刚出去二皇子的人走了进来,附在二皇子耳边低语几句。
“什么?他在哪里?”二皇子一拍桌子站起身道:“都跟我走。”
“这是怎么了?”梁二老爷端着酒杯摸不着头脑。
二皇子却已经带着一群人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没多远,就遇到了匆匆赶来的老鸨。
立刻厉声质问:“我问你,清荷姑娘呢?”
“公子,您可恕罪,奴家也是没办法,清荷姑娘被您弟弟带走了。”老鸨已经知道五皇子的身份了,也不敢在这里叫破两人的身份,只能这么称呼着。
她今天也不知道得罪哪路了神仙,竟然能同时见到两位贵人,这可是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可偏偏这两位贵人同时看上了清荷,怎不叫人忧愁。
“哼!”二皇子冷哼一声问:“等会儿再跟你算账,让开!”
侍卫推开老鸨,二皇子沉着脸从她身边走过。
老鸨丧气的一拍大腿,“完了,要坏事了。”
一行人上来二楼的另一端,还没走进,就听到里面传来的高亢浪叫之声,二皇子脸色铁青,来迟了,上前一把推开房门。
结果——没推开。
他气的一脚踢在门上,恨声道:“老五,你给我把门打开!”
随着他的踢门声,屋里男女的浪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很有越喊越大的趋势。
二皇子气急:“来人,把门给我撞开!”
话落,房门被拉开,五皇出现在门后,“二哥,怎么来这种地方火气还这么大!”
二皇子推开他,一脚踏进屋里,就见榻上的清荷缩进了被子里。
她速度再快,二皇子该看的东西已经看到了。
他转身一把抓住五皇子的衣领:“我的人你也敢碰。”
说着,一拳正中五皇子鼻子。
五皇子摸着剧痛的鼻子,摸了一手的血,他没想到二皇子竟然敢和他动手,火气立时上来:“我就动怎么了,就许你坏我的好事,我就不能坏你的好事了!”
说着,还跳了起来,狠狠的还了一拳回去。
“我让你坏我好事,我还告诉你,我一定会让父皇同意的。”
五皇子的一拳比二皇子的一拳重多了,二皇子的鼻血当下就直流,止都止不住,他气急败坏吩咐跟来的侍卫:“都给本皇子上。”
五皇子也不遑多让,也吩咐跟来的人:“给我狠狠的打。”
两边人都知道对方是谁,起先还不太敢动手,渐渐的,两伙人打红眼,也顾不了那么多,纷纷下了重手。
屋里一片混乱,魏延庭,墨风站在三楼静静的看着楼下。
突然,梁二老爷出现在混乱的屋外,魏延庭皱起眉头,墨风迟疑了下问:“世子,那是梁二老爷,他虽然是监军,可他没有丝毫武功,就这么进去,恐怕会被误伤。”
魏延庭:“去看着点。”
直到一声尖叫响起,包厢里的混乱才堪堪停了下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两伙人鼻青脸肿的分开。
两伙人中间地上,一个男人静静的趴在那里,头发凌乱的遮住了面容,也不知道是谁。
但可以肯定不是两伙人的谁。
二皇子狐疑的看了眼地上人的衣服,这衣服有点眼熟,好像……二舅舅刚刚就是穿的这衣服。
他脸色巨变,上前一把掀开地上人的头发。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二舅舅。”
他急切的喊了声,又伸出手探了探梁二老爷的鼻息,探不到,什么都探不到。
他赶紧把梁二老爷翻了个身,一把匕首插在他胸口。
二皇子一屁股跌坐在地,怎么会这样,二舅舅怎么会在这里,明明他来的时候,二舅舅还在包厢里喝酒。
二舅舅是他拉来这里,现在他被人杀了,他可怎么给外祖父和大舅舅他们交代。
对了,抓凶手。
抓到凶手,母妃,外祖父,大舅舅他们就不会怪他了。
他立刻指着五皇子道:“是你杀了我二舅舅。”
五皇子摸着伤痕累累的脸,也很莫名其妙:“你少血口喷人, 关我什么事,我好好的在包厢里享乐,明明就是你带人闯进来的。”
说是这样说,但他知道这次的事闹大了,但他绝不能承认人是死在他这边手里。
不然不说梁家,就是父皇也不会饶了他的。
墨风快步回到魏延庭身边,回禀道:“世子,属下去迟一步,梁二老爷被看热闹的人挤的一个踉跄跌倒屋里,被人误杀了。”
良久,魏延庭才道:“也许是天意。”
梁二老爷坐上监军,是各方势力角逐后的结果,现在他意外死了,对于各方都不是好事。
朝堂下的暗流汹涌终于要搬到台面上了么?
……
次日朝堂上,许久不上朝的梁老国公,哭诉着跪在大殿上,说他二儿子死的不明不白,让皇上给他做主。
头发花白的梁老国公跪在殿内,哭的涕泪横流。
皇上昨晚已经知道此事,并且他的御案上还摆着许多御史弹劾的奏章。
皇上安抚了一番老国公,罚二皇子,五皇子两人闭门思过三月,同时命京兆尹彻查此事。
二皇子倒也罢了,除了不能上朝,对他没有妨碍。
五皇子就不行了,他赶紧跪下:“父皇,三思啊,此事真的和儿臣无关,儿臣被禁足了,往边关运送粮草的事怎么办?”
他还想通过此事笼络边关一些将领,岂能因此事耽误了。
“边关运送粮草的事你移交给六皇子,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六皇子是宫女所出,在皇子中一向没什么存在感,他依附贤妃和二皇子在宫里生存,现在把去往边关运送粮草的事交给他,那和交给二皇子有什么区别。
说来说去,父皇还是怀疑是他弄死梁二老爷。
他真的冤枉死了,要不是死的是梁二老爷,是二皇兄的亲舅舅,他甚至都怀疑此事是二皇兄嫁祸于他,谁让整件事就他获益了。
“父皇,求你明察,梁二老爷的死真的跟儿臣无关。”
无论五皇子怎么喊冤哭求,此事就这么定了。
魏延庭刚回府,就被王爷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