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涵气急:“陈意映,你装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世子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只当你是摆设,根本不会和你圆房!”
说到这里又是两声冷笑:“要是父亲知道你这个世子妃只是个摆设,你说父亲还会像现在这么看重你吗?”
陈意映停下脚步上下打量她。
“你看什么看!陈意映,你现在要是讨好我,将来你被成王府扫地出门的时候,我会考虑让母亲收留你!不然你等着露宿街头吧!”
陈意映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道:“我以后怎么样就不劳你费心了,倒是二妹妹,洞房花烛肯定过的很愉快吧!”
“那当然,总比你独守空房的好。”
“那就好。”
两人带着丫鬟来到主院,韩氏已经在屋里等着了。
两人给韩氏见礼,行完礼陈意涵跑到韩氏身边,挨着她坐下。
韩氏疼爱的点点她的脑袋:“都多大人了。”
陈意映在旁边的圈椅上坐下。
韩氏眼神也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倒是没想到你在成王府过的还不错!”
“王爷王妃,宽容慈爱,女儿在王府自是过的不错。”、
本以魏延庭不会来,她穿这身衣服也有气气陈意涵的意思,不过魏延庭来了,还有什么比他本人来了,更让陈意涵意难平的呢!
“那就好,在王府一定要谨守规矩,切莫给我和你父亲丢脸。”
“好了你下去吧!”
两人没什么感情,甚至有诸多龃龉,能例行公事般不咸不淡的说两句,已是不易。
陈意映一离开,韩氏立刻拉起女儿的手问:“褚家待你好吗?褚玉衡待你还好吧?”
陈意涵甜蜜笑着:“褚郎自然待我极好,就是褚家……母亲,褚家太小了,只有一个院子,我带的丫鬟婆子都没地方住。”
“母亲,我想让玉衡搬进我嫁妆里的二进院子。”
“丫鬟没地方住,那这几天他们都住哪儿的?”
“秋水,秋纹住的堂屋,其他丫鬟婆子住的是隔壁租的院子。”
韩氏早已料到,只是女儿执意要嫁褚家,她想让她吃吃苦头,现在目的达到,倒也不是非要住在褚家那小破院子……
“你自己决定。”
那处位置不错的二进院子,本来就是为小夫妻俩准备的。
“对了,那处二进的院子,你和玉衡可以住进去,褚婆子也可以偶尔住住,其他的阿猫阿狗就不要让他们住了。”
韩氏在这里指的是褚玉衡的姐姐,弟弟们。
“知道了,我也不想跟他们住一起,脏死了。”
……
陈意映回到清桐院,三天时间一切都没怎么变,只是空旷了很多。
尽管她在这里住了很多年,现在除了熟悉感,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
走进西厢房看了看,见里面还有她研究的东西没收拾好,让采萍留下收拾,她带着采薇去了前院陈书砚的院子。
陈书砚的院子也很冷清,只有两个小厮看着院子。
见她来了,赶紧引她进屋,上茶。
她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陈书砚才喘着气跑进屋:“等很久了吧。”
“没有。”把帕子递给他擦汗。
陈书砚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喝了口茶,缓过气才问:“你在王府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魏世子他对你好吗?”
一连串连珠带炮问题。
陈意映看着眼前的哥哥,她的哥哥啊,有才华又有能力,上辈子要不是被家事所累,仕途不会那么不顺。
“哥哥,韩氏没给你赐丫鬟吧?”
她担心因为事情的改变,韩氏也有所改变,提前安排通房。
“母亲安排了,不过我没要。”
“韩氏能同意?”
官宦之家,男丁成年长辈赐通房是常有的事。
俗话说长者赐不可辞,韩氏能让书砚拒绝?
“我找了父亲,我跟父亲说,我资质有限,春闱前不能分心。”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陈郎中这人虽然醉心仕途,但对家里的男丁还是很上心的。
“那就好。”
陈意映想了想觉得上次的话没说清楚,书砚也足够理智,应该把事情说清楚。
“书砚,你要知道在这个府里,我们和韩氏,陈书程是站在对立面的,而父亲……他只会选择对他有利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好吧,
小哥哥果然长大了。
“我是想说,韩氏要是再赐你通房丫鬟,你一定要留意她们,不要随意收用他们。”这样够直接了吧。
陈书砚有点害羞又有点别扭道:“你说什么呢。”
“哥哥没你说的那么蠢,对于一个眼线我怎么会收……用。”
陈意映拧眉,那上辈子是怎么回事,那个叫“莺儿”的丫鬟又是怎么回事?
陈书砚没打扰妹妹想事情,起身从卧房里拿出一个小匣子放到她面前的桌上。
“这是什么?”
不会是银票吧,上次陈郎中给她的匣子里就有一叠五千两的银票。
“银票。”
陈意映狐疑的打开,里面果然是一沓银票,她数了数一共三千两。
“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
陈府的主子虽然都有月例银子,但男丁每人每月也就三十两,买点笔墨纸砚,和同窗一起聚聚,也剩不下什么银子……
“妹妹你还记得外祖家吗?”
“这是外租家给的?”
陈书砚摇头又点头:“是二舅舅家的三表哥给的。”
“外祖家来京城了?”
外祖父家在江南的一座小县城,外祖父去世了,外祖母应该还没有。
她这次成亲,陈郎中并没有知会他们。
“没有,只有三表哥来京城了。”
“他说他不喜读书,想经商,是来京城闯闯的。”
“那这些银子?”
“三表哥说,他这次出来家里给带了五千两银子,但在京城没有关系什么都做不成,白白送出去两千多两的银子。现在他要回江南去了,这剩下的三千两就当是外祖母和两个舅舅给你的嫁妆。”
“他人呢?”
“在客栈。”
“他要是还想做生意,你让他在客栈等我。”
“妹妹,你是什么意思?”
“你别管,这么跟他说就行了。”
她这位表哥还是稚嫩,在京城这个达官贵人云集的地方,没根基没人脉,即使生意做的再好也有可能被人强占。
他是怎么敢单枪匹马来京城做生意的。
不过跟着她,有成王府的名头,那些眼明心亮的人自是不敢轻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