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起草一份状告她们的文书,你只要在上面签字画押就行。”
沈晚君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张宣纸递给伍小穗。
伍小穗从小到大不识字,但小时候自己的名字大小姐教过她。
她看不懂,但想到大小姐她们的所作所为,她没有任何犹豫便在上面签字画押。
沈晚君看着纸上两个手印和潦草的签名,眼里划过一丝满意。
“小穗,你再忍耐一晚,明天一早我便带你去官府伸冤。”
说完便离开了地牢。
在沈晚君离开地牢的时候,沈清娅同样从暗处离开。
她顿时心慌意乱。
连忙赶去告诉了母亲。
“娘,怎么办?那个贱人要带小穗去报官。”沈清娅脸色慌乱白皙,心急如焚。
杨凤娟贤良端庄的形象从容淡定,没有丝毫慌张。
“慌什么,这样的小事官府不会受理的。”她甚是笃定的冷道。
沈清娅脸色依然紧张,在房间烦躁的踱步,忍不住提醒她,“可是苏杭清是那个贱人的未婚夫。”
“只要她让苏杭清受理,他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而且苏杭清如今是京城红西村到县的清官大人。
替百姓处理各种突发琐事。
这样的小偷小摸确实事不大,可沈府是京城官员住宅。
名声受损的话会影响父亲在朝中的官位。
杨凤娟善于伪装的眸色微微一变,眉目间恶毒的冷芒很是浓郁。
“过来。”她让沈清娅耳朵凑过来,随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才让她慢慢的平静下来。
……
酉时。
萧肆锦房内。
“砰…”
“权影,你好大的胆,本王交给你的任务,你敢擅离职守?”
地上,权影已被白蛇缠的奄奄一息,萧肆锦眼中残暴嗜血的杀意更甚。
而那张过分妖冶的脸庞充斥着猩红病态的气息。
隐忍的拳头咯咯作响,指节攥紧泛白,挺拔宽厚的身躯有几分暴怒的颤抖。
“对、对不起王爷,皇后娘娘、她她…”
听到皇后的名号后,萧肆锦彻骨冰冷的眼神才逐渐明朗。
手一伸,让白蛇主动回到了衣袖内。
死里逃生的权影,憋红的脸色有几分惊恐。
他连忙跪地求饶解释。“王爷,皇后娘娘召属下回宫。”
“不得已属下才离开的,求王爷饶属下一回。”
他喘着大气,脸上全是忠心耿耿的神色。
萧肆锦嘴角扯出一抹漫不经心的冷笑,眼中裹了一层薄冰。
“说。”他语气阴云,眸色黑云压城,让人不寒而栗。
“皇后、皇后娘娘向属下打探王爷的行踪和日常,属下什么都没说。”
“只是告诉她王爷最近身体抱恙,在府中休养。”
萧肆锦神情阴郁的把玩着食指上的玉扳指,眸子森冷黑沉。
“她已经怀疑了,随时都会亲自查证。”
“让权素暗中盯着皇后的一举一动,她要是去王府第一时间告诉本王。”
“是。”权影脸上尽是伤痕,依然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拱手离去。
……
沈晚君刚准备沐浴,童佳园在门口叫了起来,“小姐,苏公子在前厅。”
这么快就来了。
沈晚君只好停下脱衣的动作,整了整形象便离开了房间。
来到前厅便看到苏杭清两袖清风的儒雅背影。
“杭清。”她心底为之一动,嗓音明亮的唤着他。
她目光清澈的看着他,他清瘦的身躯给人一种病弱的感觉。
可眉目却朗朗有神,面色红润光泽。
他从小饱读诗书,并不会武功,所以经常给人一种病秧子的虚弱形象。
但完全不影响他一身正气,英俊儒雅的形象。
苏杭清转身看着,面色红润光泽的微微一笑,“晚君,你差人叫我来所为何事?”
沈晚君从袖内掏出一张宣纸给他,告诉他伍小穗被污蔑的事。
苏杭清本就一身清廉,得知杨凤娟和沈清娅的所作所为顿感微怒。
“你让我怎么做?”
“明天差人把杨凤娟母女押去衙门。”
“我要替伍小穗伸冤。”沈晚君眸色一闪,眉目间全是沉着睿智。
苏杭清二话不说便应允了下来。“好。”
沈晚君一番客气的道谢,随后脸色有些微红,“时候不早了,我要去沐浴了,不然水凉了。”
苏杭清心跳加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清秀的脸色明显的染上红晕。
“哦、那我走了…”他有些慌乱,身体一下子找不着方向似的。
整个人突然脚下惊慌一滑。
“小心。”见状,沈晚君连忙去拉他,可女子的力气远不如他。
身体反而顺着他一同跌倒,压在了他身上。
两人目光交汇下,瞬间有股暧昧蔓延开来。
“你们在干什么?”萧肆锦阴暗冷沉的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胸腔里翻腾的怒意仿佛要将他吞噬。
那双如毒蛇般的黑眸暗涌着嗜血的杀意。
沈晚君脸色微红,连忙从苏杭清身上起来,整了整凌乱的发丝和衣服。
心惊跳慌乱着,完全没有发觉萧肆锦表情的变化。
“杭清,不送你了,明天见。”
匆匆丢下一句话便迅速跑开。
萧肆锦紧握拳头,极力克制的情绪让他的肩膀看起来有几分颤抖。
眸色如薄刃般锋利,眼尾全是被妒忌填满的疯狂。
沈晚君娇嫩雪白的身躯半靠在浴桶上,热气腾腾的水温让她的脸色添了几分红晕。
看起来娇俏可人。
从窗户看去若隐若现的白皙手臂修长性感,十指纤纤,肤如凝脂。
不知是泡的太久,还是温度过高,沈晚君隐隐感觉到身体乏力。
眼皮有几分沉重,头昏昏沉沉的靠在了浴桶上。
房门缓缓被推开,一双黑色长靴踏门而入。
冷酷而阴郁的萧肆锦一身尊贵站在浴桶旁边。
随后卸下长袍,宽肩窄腰的身躯闯了进去。
大掌紧扣她的细柳腰身,明目张胆的将昏沉中的女人揽入怀中。
浴桶水波荡漾,温度不断升高,水底下的两具白皙身躯交缠着。
他冰凉的指尖撩开她胸前的发丝,露出雪白诱人的锁骨。
眸色暗涌病态偏执,“晚晚,你今天很不乖。”
“你让他碰了你。”
“我的晚晚,真的很不乖。”
他像疯魔的狂徒,眼中翻涌着猩红可怖的欲色。
不断在她耳边厮磨喃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