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渔练完拳,心里惦记着溪边的鱼群,揣上渔具就往后山走去。刚到溪边,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手里也拿着根鱼竿,不是别人,正是张猎户。
“张叔,您也来钓鱼啊?”李渔笑着打招呼。
张猎户回过头,看到是他,爽朗地笑起来:“是小李啊!这几天天气好,水里的鱼活跃,来碰碰运气。你这小伙子,也喜欢钓鱼?”
“嗯,闲着也是闲着,钓两条鱼改善伙食。”李渔在他旁边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麻利地挂饵抛竿。
张猎户瞥了眼他的鱼竿,赞道:“你这竿子看着挺趁手,是自己做的?”
“瞎琢磨的,用着还行。”李渔谦虚道。他的鱼竿是用后山的老竹削的,手感确实不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张猎户说起最近山里的新鲜事,说前几天在西边山谷看到了一群野山羊,可惜跑得太快,没逮着;又说东边林子的野果熟了,红彤彤的,甜得很。
李渔听得认真,偶尔插两句,问些关于山林地势的事。他发现张猎户对这一带的山林熟得不能再熟,哪里有泉眼,哪里有陡坡,哪里多毒虫,说得一清二楚。
“对了,小李,”张猎户忽然想起什么,“前阵子听说你在找凝露草?那东西不好找,性子娇,只长在背阴潮湿的石缝里,我前几年在黑风崖下见过几株,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李渔心里一动:“黑风崖?那地方好走吗?”
“不好走哦,”张猎户摇摇头,“那崖下石头滑,还有瘴气,平时没人去。你找那草做啥?看着也不起眼啊。”
“听师父说那草的露水能安神,想采点给师父泡茶。”李渔半真半假地说。
张猎户了然点头:“玄尘道长确实辛苦,是该补补。不过你可别自己去黑风崖,太危险。等过两天我进山送货,绕那边走一趟,帮你瞅瞅,有就给你捎点回来。”
“那太谢谢张叔了!”李渔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巧。
正说着,李渔手里的鱼竿猛地一沉,他眼疾手快,手腕一扬,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被钓了上来。
“好身手!”张猎户赞道,“这鱼力道不小,你这反应够快。”
李渔笑着把鱼放进鱼篓:“运气好罢了。”他心里清楚,是体内的气流让他对力道的感知更敏锐了,提竿的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
两人钓了一上午,收获都不少。张猎户收拾渔具时,看了眼李渔的鱼篓,打趣道:“你这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比我这老猎户钓得还多,下次可得叫上我,沾沾你的喜气。”
“一定一定!”李渔笑着应下。
告别张猎户,李渔提着沉甸甸的鱼篓往回走,心里美滋滋的。不仅钓了够吃好几天的鱼,还得了黑风崖的消息,张猎户还愿意帮忙,真是顺风顺水。
路过菜园时,看到玄尘道长正在浇水,李渔扬了扬鱼篓:“师父,今天钓了不少,中午炖鱼汤喝?”
玄尘道长直起身,看了眼鱼篓,嘴角微扬:“好啊,再加把青菜,鲜得很。”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带着草木的清香,李渔忽然觉得,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