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地府的嘉奖和默许,张清玄干劲十足。他先是拿着那份卷轴,带着小翠(作为助理),去了一趟本市几乎已经没什么香火、神像都落灰了的城隍庙。
当他将卷轴在残破的城隍神像前展开时,神像微微泛起灵光,一个穿着破旧古代官服、愁眉苦脸的老者虚影显现出来,正是本地的城隍。这位老城隍显然日子过得紧巴巴,听说张清玄是上头新委派的“巡查使”,还要建立“前沿站点”,顿时像看到了救星,对着张清玄大倒苦水,说什么阴阳失衡后香火断绝、手下阴兵跑了一大半、维持本地阴阳秩序力不从心等等。
张清玄好不容易安抚住这位激动的老城隍,凭着卷轴,顺利申领到了一批基础物资——包括一些特制的、能承载香火愿力和阴司符文的砖瓦木材(用于扩建),几套简单的制式鬼差服(给小翠它们提升一下形象),还有一些地府产的、有助于低阶鬼修凝练魂体的“阴魂膏”。
带着这些物资回到太平间,张清玄立刻开始了他的“扩建计划”。
他找来施工队(普通人类,但由柳明轩的纸人在暗中施加了影响,让他们不会深究材料的奇特和用途),将太平间旁边几个原本堆放杂物的房间打通、清理、重新装修。外墙看起来还是普通的医院附属建筑,内部却按照他的设计,划分出了不同的功能区。
他还让柳明轩帮忙,用那些特制材料,重新加固和优化了太平间核心区域的“九阴聚煞”阵眼,使其运行更加稳定,抽取和转化阴气的效率更高,同时对外界的屏蔽效果也更好。
忙活了小半个月,一个初具雏形的“阴阳事务协调办事处”总算有了点样子。
门口挂上了一个不起眼的牌子,上面是张清玄亲手写的、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万界物业服务中心(太平间办事处)”。
柳明轩看到这个牌子时,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张先生,这名字……是不是有点太……”
“接地气,对吧?”张清玄得意地说,“物业嘛,就是为‘业主’服务的。咱们这里的‘业主’成分是复杂了点,有人、有鬼、有妖(指炎烁),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叫‘万界物业’,名副其实!而且听起来不吓人,便于隐蔽!”
走进“服务中心”,内部亮堂了不少(用了地府特制的“长明灯”,光线柔和似月光)。左边是“业务受理大厅”,有简单的桌椅,小翠穿着新领的、稍微改小了的鬼差服,坐在那里,有模似样地练习着接待礼仪。右边是“档案室”和“临时收容间”,用于存放资料和暂时安置一些需要帮助的灵体或……异界来客。后面还有一间“研发室”,暂时空着,是给林薇预留的。
炎烁依旧待在他的那个隔间里,算是“VIp客户”兼“临时安保顾问”。
看着这初具规模的“基地”,张清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晚上,他坐在焕然一新的值班室里,泡着枸杞,看着“三界通”上稳定增长的功德余额(虽然大部分计划用来兑换修炼资源和给炎烁买疗伤药),又看了看监控屏幕上,小翠正在耐心地向一个新来的、有点懵懂的亡魂解释“登记流程”和“积分制度”。
窗外,月色如水。太平间内外,一片难得的宁静与……秩序。
虽然他知道,这份宁静之下,依旧暗流涌动。黑煞教和“圣殿”的威胁未除,“虚空掠食者”可能还会卷土重来,地府的改革也任重道远。
但此刻,他感到很踏实。
他从一个只想摸鱼度日的穿越者社畜,变成了连接阴阳的“活枢纽”,再到如今这个小小“万界物业”的主任。责任重了,麻烦多了,但身边也有了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虽然一个是纸扎店老板,一个是傲娇妖王,还有一个是追求科学的医生),脚下也有了一片可以守护和经营的“地盘”。
他喝了一口枸杞茶,咂咂嘴。
“谁说太平间只有死气沉沉?我这里,可是连接万界、最有活力的单位!”
路还很长,但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并且,正坚定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