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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州海岸的风裹挟着硝烟与咸腥,卷得城墙上的旌旗猎猎作响。沈砚率领的30万靖安军已抵临海关下,“靖安”大旗在旷野尽头迎风招展,黄金玄麟铠上的鎏金玄麟纹路在晨光中流转,赤焰火龙驹四蹄踏动,鬃毛如烈焰翻腾,沈砚的身影如战神降世,身后大军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临海关的城墙早已不复往日规整,砖石崩裂,坑洼处积着暗红的血污,城头上的守军个个面带菜色,眼眶深陷,手中的兵器都在微微颤抖——他们已在守将秦峰的带领下,硬扛了东夷四天四夜的猛攻。秦峰拄着长枪,身子倚在城垛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厚重的铠甲压得他微微佝偻。风寒引发的高烧让他浑身打颤,视线模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的灼痛,却仍死死咬着牙,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硬是没让自己倒下。

“是援军!是靖安王的援军!”城墙上一名年轻士兵突然嘶吼起来,声音嘶哑却带着狂喜。守军们循声望去,看清那道金红相间的身影时,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翻涌,有人忍不住红了眼眶,却仍强撑着握紧兵器。

秦峰艰难地抬起头,望见沈砚的瞬间,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动,眼中的坚毅终于掺了丝疲惫,他哑着嗓子喊道:“开城门!快开城门迎王爷!”

城门缓缓开启,沈砚勒住赤焰火龙驹,刚要踏入城门,海面突然传来一阵嚣张刺耳的嘲讽,如淬毒的针般扎进耳中。东夷王夷烈身披黑色兽皮甲,肩挎弯弓,站在旗舰的了望台上,身旁簇拥着数十名战将,个个身材魁梧,手持弯刀、长矛、狼牙棒等兵器,脸上带着凶戾的狞笑。

“哈哈哈!这就是大衍的援军?竟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说话的是东夷先锋官哈鲁,此人满脸横肉,额间刻着狰狞的图腾,手持一柄磨得发亮的开山斧,胯下劣马不安地刨着蹄子,语气中满是轻蔑,“大衍是没人了吗?让个黄口小儿当王爷,还敢来挡我东夷的兵锋?不如早早献城投降,本先锋还能赏你一口饭吃!”

“哈鲁将军说得对!”东夷大将兀良哈跟着起哄,他脸上横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手持狼牙棒,棒尖的铁钉泛着寒光,“秦峰那老东西撑不住了,就派个娃娃来送死!这大衍的江山,迟早是我们东夷的!”

夷烈的亲弟弟夷勇更是狂妄,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刀尖直指沈砚,高声骂道:“小崽子!赶紧滚回京城找你娘吃奶去!临海关我们拿定了,暖器的技艺也得乖乖献上,否则等我们破了城,定要屠尽全城!”

“一个娃娃王爷,怕是连刀都握不稳吧?”

“大衍气数已尽,竟让孩童领兵,真是笑掉大牙!”

数十名东夷战将纷纷附和,嘲讽声、辱骂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从战船上扔下腐烂的鱼虾和破烂衣物,极尽羞辱之能事。城墙上的守军气得浑身发抖,不少人红了眼想要冲出去,却被身边的战友死死拉住——连日苦战早已耗尽了他们的体力,出去也只是白白送命。

沈砚端坐于赤焰火龙驹上,黄金玄麟铠的鳞片在风中微微颤动,狻猊吼天腕紧扣双臂,黑色应龙腾空披风猎猎作响。他原本平静的眼底,此刻翻涌着滔天怒火,紧握凤翅镏金镋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镋身的凤翅纹路似要被怒火点燃。

“放肆!”沈砚突然怒喝一声,声音如惊雷炸响,穿透了海风与嘲讽声,震得东夷战将的笑声戛然而止,连海面的波浪都似停顿了一瞬,“尔等蛮夷,也敢辱我大衍、笑我将士?今日便让你们知道,我大衍儿郎,岂容尔等放肆!”

怒喝声未落,沈砚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赤焰火龙驹似感受到主人的滔天怒意,仰头发出一声震彻四野的嘶鸣,四蹄踏动间带起细碎火星,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东夷阵前冲去。黑色应龙披风在身后展开,如乌云蔽日,黄金玄麟铠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光,整个人化作一道金红闪电,杀气凛然。

“找死!”哈鲁见状,怒吼一声,挥舞着开山斧便迎了上来。他自恃力大无穷,在东夷征战多年未尝一败,根本没把这个“娃娃王爷”放在眼里,斧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劈沈砚的头颅。

沈砚眼神一寒,手腕翻转,凤翅镏金镋顺势上扬,精准地卡在斧柄与斧刃之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现代工艺锻造的镋身坚韧无比,竟直接震断了哈鲁的开山斧,断裂的斧刃飞射出去,擦着哈鲁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哈鲁惊得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反应,沈砚怒喝“拿命来!”,镋尖顺势一挑,锋利的枪尖直接穿透了哈鲁的兽皮甲,从他的胸膛贯穿而出,鲜血喷涌而出,溅红了玄麟铠的鳞片。沈砚手腕一甩,将哈鲁的尸体高高挑起,重重摔落在地,当场气绝。

一招毙敌!城墙上的守军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东夷阵中却一片死寂。

“敢杀我东夷大将!”夷勇又惊又怒,双眼赤红,挥舞着弯刀策马冲来,“小崽子,我要为哈鲁报仇!”

沈砚冷哼一声,赤焰火龙驹侧身避开弯刀的劈砍,动作迅捷如电。他左手猛地抽出腰间的钛钢横刀,刀光一闪,如月华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破空声。“辱我大衍者,死!”沈砚怒喝着,横刀顺势斩下,锋利无匹的刀刃直接斩断了夷勇的右臂。夷勇惨叫一声,鲜血喷涌而出,疼得他浑身抽搐。沈砚不给其喘息之机,凤翅镏金镋再次刺出,精准地刺穿了夷勇的胸膛,将他钉在地上,夷勇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连续斩杀两名主将,沈砚的气势愈发凛冽,如杀神附体。他骑着赤焰火龙驹,在东夷阵中纵横驰骋,凤翅镏金镋横扫竖劈,钛钢横刀寒光闪烁,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东夷大将哲别手持长弓,刚要搭箭射向沈砚,赤焰火龙驹已疾驰而至,沈砚怒喝“休走!”,镋尖一探,如灵蛇出洞,直接穿透了哲别的咽喉,鲜血顺着镋身流下;

副将莫日根挥舞着双锤袭来,锤头带着风声,沈砚侧身避开,横刀劈向马腿,“噗”的一声,马腿应声而断,莫日根摔落在地,沈砚镋身一压,怒喝“碾!”,直接将其砸毙;

先锋官速不台手持长矛,试图从侧面偷袭,沈砚背后似长了眼睛,披风一甩,顺势转身,凤翅镏金镋横扫而出,“铛”的一声震飞长矛,紧接着镋尖刺穿速不台的脖颈;

大将孛罗、副将阿古拉、先锋官合撒儿……数十名东夷战将轮番上前,个个悍勇,却无一能在沈砚手下走过三招。有的被凤翅镏金镋穿胸而过,有的被钛钢横刀斩首,有的被赤焰火龙驹撞断筋骨,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海滩上,鲜血染红了沙土,顺着地势流向大海,将岸边的海水都染成了淡红色。

沈砚的怒喝声不断回荡在海岸上空,“狂妄之徒,死!”“蛮夷贼子,斩!”“犯我大衍,虽远必诛!”每一声怒喝都带着刺骨的杀意,每一次挥兵、每一次拔刀,都精准狠辣,黄金玄麟铠上溅满了血珠,却更显威严可怖。赤焰火龙驹似也被这股杀意感染,四蹄踏动,将试图靠近的东夷士兵撞得人仰马翻,嘶吼声震得东夷战马纷纷受惊,乱作一团。

东夷王夷烈站在旗舰上,脸色从最初的嘲讽变成震惊,再到后来的恐惧,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他看着自己麾下最勇猛的三十余名战将一个个倒在沈砚刀下,看着那个“娃娃王爷”如入无人之境,如杀神降世,心中的狂妄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忌惮与恐惧。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的麾下只会死伤殆尽。

“撤!快撤!”夷烈再也忍不住,声音颤抖地高声下令,“全军后退三十里!死守战船,不准出战!谁敢擅自上前,军法处置!”

东夷士兵早已被沈砚的凶威吓破了胆,听闻撤退的命令,如蒙大赦,纷纷调转马头,朝着战船的方向狼狈逃窜,有的甚至丢了兵器,只顾着拼命奔跑。沈砚并未追击,勒住赤焰火龙驹,凤翅镏金镋直指海面的东夷旗舰,眼神冰冷如霜,怒喝一声“滚!”,吓得东夷战船连忙升起船帆,仓皇退去,直到三十里外的海域才敢抛锚停靠,再也不敢靠近。

“王爷威武!王爷万岁!”城墙上的守军亲眼目睹沈砚单骑破阵、连斩数十名东夷战将,吓得敌军退兵,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欢呼声震彻云霄,不少士兵激动得热泪盈眶,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连疲惫都忘了。

而城楼上的秦峰,看着沈砚的身影,听着士兵们的欢呼,紧绷了四天四夜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风寒带来的高烧与疲惫瞬间席卷全身,他眼前阵阵发黑,胸口传来剧烈的灼痛,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痰液中带着血丝。他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秦将军!”身旁的亲兵连忙伸手扶住他,声音焦急。

沈砚见状,立刻策马进城,翻身下马时,麒麟踏云靴踏在地面稳如磐石。他快步走到秦峰身边,只见秦峰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微弱,嘴唇干裂起皮,铠甲下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连睫毛上都挂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硬撑着病体苦苦支撑。

“快传军医!”沈砚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小心翼翼地扶住秦峰的身体,避免碰到他身上的伤口。

秦峰在昏迷前,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浑浊的目光落在沈砚脸上,他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攥住沈砚的手腕,声音微弱却坚定:“王爷……临海关……就交给你了……守住……一定要守住……”说完,他头一歪,便彻底失去了意识,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放心,有我在,临海关丢不了。”沈砚轻声道,眼中满是对这位守城老将的敬佩。他吩咐亲兵将秦峰小心翼翼地抬下去,交给军医好生照料,又转身看向身旁的周凯、赵玮等人,语气恢复了沉稳威严:“周凯率轻骑巡查海岸防线,重点盯防东夷战船动向,防止他们夜间偷袭;赵玮带重骑接管城门防务,即刻组织士兵加固城墙,修补破损处;李奎、张恒清点全军兵力,登记伤员,安排人手救治;陈宽、陈安率步战营清理战场,回收军械物资,补充军备;周凌云、周凌峰率前锋营警戒四周,严防东夷细作混入城中。”

“遵令!”众将领齐声应道,眼中满是对沈砚的敬畏——方才那一战,沈砚杀神附体般的勇猛、精准狠辣的招式、震慑全场的怒喝,已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中,无人再敢因其年纪而有半分轻视。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临海关的城墙上,给染血的砖石镀上了一层暖光。30万靖安军已完全接管防务,士兵们各司其职,加固城墙的敲击声、救治伤员的低语声、清点物资的报数声交织在一起,营地中炊烟袅袅,压缩饼干、自热食品的熟悉香气弥漫开来,让疲惫的将士们倍感安心。

海面之上,东夷战船在三十里外的海域静静停泊,黑色骷髅旗在风中耷拉着,没了往日的嚣张;城墙之下,沈砚站在城头,凤翅镏金镋拄在地上,黄金玄麟铠上的血珠顺着鳞片滑落,黑色应龙披风在晚风中轻轻飘动。他望着远方的海域,眼神坚定如铁——这只是东境战事的开始,夷烈虽退,却未伤元气,但他已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稳住了临海关的防线,也让大衍的将士们,燃起了必胜的信念。

秦峰被亲兵小心翼翼地抬进临时搭建的中军帐,帐内早已铺好干净的毡毯,两名随军军医正捧着沈砚特意交付的“神奇药箱”,脸上满是郑重与几分忐忑——箱里的物件他们从未见过,琉璃般透明的“针管”、印着陌生字迹的药瓶、雪白柔软的“布片”(无菌纱布),都是靖安王出发前反复叮嘱过的“救命宝贝”,只教了他们如何按步骤使用,却不知其原理。

“快,按王爷吩咐的来!”为首的李军医深吸一口气,打开药箱,颤抖着手取出一支水银体温计,按沈砚教的法子夹在秦峰腋下。片刻后抽出一看,他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乖乖,烧到快四十分了!还咳血,定是风寒入肺,引发了急症!”

另一名王军医连忙应声,拿出沈砚标注“消毒”的碘伏瓶和无菌纱布,先轻轻擦拭秦峰嘴角的血渍,又小心翼翼解开他的铠甲——连日苦战,秦峰身上藏着好几处刀伤,血痂混着汗渍,伤口边缘早已红肿发炎,甚至渗着脓液。“先处理伤口,再用那‘退烧针’和‘消炎针’!”

李军医点头,从箱中取出一支玻璃注射器,又拿起一瓶贴着“退烧”标签的药剂,按沈砚教的,用细长的“铁针”(针头)刺入瓶中,抽取了半管透明药液。他双手微微发颤,先拿雪白的“消毒布”(消毒棉片)在秦峰上臂外侧擦了擦,才咬牙将针头刺入皮肤,缓缓推注。“王爷说这是‘退烧针’,打下去半个时辰就能见效,比最好的退烧药草快十倍!”

王军医则按部就班,用“消毒水”(碘伏)反复擦拭秦峰的刀伤,疼得昏迷中的秦峰眉头紧锁,却没醒来。他又撒上白色的“止血粉”,用无菌纱布层层包扎,最后拿起另一支标注“消炎”的药剂,在秦峰另一侧手臂完成注射:“这‘消炎针’能压下伤口的脓毒,王爷说连深可见骨的伤,用上也不会烂肉!”

帐外,沈砚站在门口,听着帐内的动静,眉头紧锁。这些现代药品都是他精心筹备的——头孢类抗生素、布洛芬注射液、止血粉、破伤风疫苗,还有配套的注射器、消毒棉片、无菌纱布,出发前他花了数日,手把手教这些经验丰富的古代军医操作,虽不知原理,但只要按步骤来,就能发挥奇效。

“王爷,”李军医走出帐来,躬身禀报,“按您教的法子,退烧针和消炎针都打了,伤口也用了止血粉和消毒水包扎。秦将军的体温已经降了些,呼吸也平稳了,只是劳累过度,还得静养几日。”

沈砚松了口气,点头道:“辛苦你们了,按时辰换药、打针,有任何情况立刻禀报。”

“是!”

与此同时,城外的临时伤兵营里,数十顶帐篷整齐排列,每顶帐篷里都有军医和助手忙碌,受伤的士兵们躺在担架上,脸上少了往日的绝望,多了几分期待——他们早已听闻王爷带来的“神奇药”能治重伤,今日总算亲眼见识。

一名士兵被东夷弯刀砍中大腿,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汩汩流淌。军医快步上前,按沈砚教的,先用布条(止血带)捆住他大腿根部,又拿出一瓶标注“止血喷雾”的罐子,对着伤口一喷,鲜血瞬间减缓了流速。“别怕,王爷说这药喷上就止血!”

士兵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盯着伤口,眼见血真的不流了,眼中满是惊奇。军医又用消毒棉片反复擦拭伤口,拿出缝合针和可吸收缝线(沈砚提前备好的),快速将伤口缝合,再注射了一针破伤风疫苗和抗生素,最后用无菌纱布包扎好:“这‘针管’里的药能防伤口烂掉,过几天你就能下地走路,比用烙铁止血、草药敷伤强百倍!”

旁边一名中了箭的士兵,箭头穿透肩膀,军医拔出箭头后,用消毒水冲洗伤口,注射了消炎针,又贴上一块“创可贴”,笑着道:“这‘小布片’能护着伤口,不用总换纱布,过几日就结痂了。”

士兵摸了摸肩膀上的创可贴,只觉得伤口处暖暖的,剧痛减轻了不少,忍不住道:“这‘神奇针管’和‘喷雾’也太神了!以前我同乡被箭射伤,没几日伤口就烂了,最后没保住命,现在有王爷的药,真是救了我们的命!”

另一名发烧咳嗽的士兵,军医递给他几片封装好的感冒药片,用温水送服:“王爷说,这药片吃下去,咳嗽发烧很快就好,不用喝又苦又难喝的药汤。”

伤兵营里,类似的场景随处可见:有的士兵被箭矢划伤,用消毒棉片擦拭后涂上报抗菌药膏;有的士兵中暑脱水,军医用简易输液装置(沈砚简化的)补充生理盐水;还有的士兵伤口感染化脓,打了消炎针后,没多久就消肿止痛。

这些古代军医起初对这些“奇物”满心忐忑,可一次次看到重伤士兵快速好转,也渐渐有了信心,操作越来越熟练。而士兵们更是对这些“神奇药”深信不疑,对沈砚愈发敬佩——有这样能治百病的宝贝,有这样周全的准备,何惧东夷的刀枪?

沈砚巡视完伤兵营,看着士兵们脸上渐渐恢复的血色,心中稍安。他走到一名年轻士兵身边,这士兵手臂被长矛刺穿,此刻正捧着一碗自热米饭吃得香甜,伤口包扎得整齐,脸上不见痛苦。

“感觉怎么样?”沈砚轻声问道。

士兵见是王爷,连忙放下饭盒想要起身,被沈砚按住。“回王爷,好多了!军医给我打了‘消炎针’,现在一点都不疼了,还能吃饭打仗!”士兵眼中满是感激,“王爷的药太神了,我一定好好养伤,跟着王爷杀尽东夷!”

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养伤,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将东夷赶出大衍海域。”

夜色渐深,临海关的城墙上,火把光芒照亮了斑驳的城墙,士兵们轮流值守,眼神坚定。城内的营地中,大部分将士已经歇息,只有伤兵营的帐篷还亮着灯火,军医们按沈砚的嘱咐,轮流照看伤员,按时换药、打针。

沈砚站在城头,望着三十里外东夷战船的模糊影子,凤翅镏金镋拄在地上,黄金玄麟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知道,夷烈只是暂时被震慑,后续必然会发起更猛烈的进攻,但他心中毫无畏惧——30万装备现代工艺武器的靖安军,充足的现代药品和物资,还有这些忠勇且被“神奇药”鼓舞的将士,足以让他守住临海关,甚至击溃东夷。

海风拂面,带着咸腥,却吹不散沈砚眼中的坚定。这场东境之战,他已占尽先机,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东夷战船的主帐内,兽皮地毯铺满地面,中央燃着一堆篝火,火星噼啪作响,映得帐内人影晃动。东夷王夷烈瘫坐在铺着白虎皮的王座上,身上的兽皮甲都没卸,脸色苍白如纸,双手还在微微颤抖——沈砚单骑斩将、怒喝退军的模样,如噩梦般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那股杀神般的威压,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帐下两侧,八名身材魁梧的壮汉并肩而立,个个身披黑色兽皮甲,甲胄上缀着磨得发亮的兽牙与骨刺,脸上或刻着狰狞图腾,或带着深可见骨的刀疤,正是东夷最勇猛的“八勇士”:兀突骨、巴图鲁、哈赤、蔑里乞、骨咄禄、赤老温、别勒古台、忽必来。

“王上,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您何必吓成这样!”为首的兀突骨上前一步,他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双手各提着一柄沉重的骨刃,声音如闷雷般响起,脸上满是不屑,“那沈砚能斩了哈鲁他们,不过是运气好!哈鲁等人轻敌冒进,才给了他可乘之机,真要是遇上我们八兄弟,定叫他有来无回!”

巴图鲁跟着附和,他满脸横肉,额间的狼头图腾在火光下显得愈发凶狠:“兀突骨说得对!王上您也太胆小了!一个黄口小儿,仗着兵器锋利些,杀了几个废物战将,就把您吓成这样?明日我去阵前,一斧就剁了他,拿他的人头给您当酒器!”

“哼,一个娃娃王爷,也配让王上如此忌惮?”哈赤冷笑一声,他手持一柄细长的蛇矛,矛尖缠着干枯的蛇皮,“我看他那身玄麟铠倒是不错,等我斩了他,剥下来给王上做坐垫,也算废物利用!”

蔑里乞性情暴躁,猛地一拍大腿,腰间的弯刀发出“哐当”声响:“那小子不过是耍了些妖法!什么怒喝震军,什么单骑破阵,定是用了邪术!明日我去会会他,看我不撕了他的嘴,让他再也喊不出声!”

骨咄禄上前一步,眼中闪过凶光:“王上,您放心!明日我们八兄弟一同出阵,轮番上阵,就算那沈砚有三头六臂,也架不住我们车轮战!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为哈鲁、夷勇他们报仇!”

赤老温手持长弓,弓弦被他拉得“嗡嗡”作响:“我先在阵前射穿他的坐骑,让他摔个狗吃屎,再射瞎他的眼睛,看他还怎么嚣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也敢在我东夷面前称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别勒古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我要拧断他的胳膊腿,让他跪在王上面前求饶,再慢慢折磨他,让他尝尝我们东夷的厉害!”

忽必来是八勇士中最阴沉的一个,他手持一柄淬毒的短刀,声音沙哑:“那小子的兵器倒是锋利,不过再锋利的兵器,也架不住偷袭。明日我装作不敌,引诱他追击,再趁机用毒刀伤他,保管他活不过三个时辰!”

八勇士你一言我一语,嘲讽声、狠话此起彼伏,帐内的恐惧气氛被他们的狂妄冲散了大半。他们从未见过沈砚的真正实力,只当他是运气好,靠着兵器锋利和敌军轻敌才侥幸取胜,根本没把这个“娃娃王爷”放在眼里。

夷烈看着八勇士信心满满、杀气腾腾的模样,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些。他知道这八勇士的厉害,东夷能横行海域,靠的就是这八人冲锋陷阵,大小数十战从未败过,或许他们真能斩了沈砚,为自己挽回颜面。

“好!”夷烈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明日便劳烦八位勇士出阵!若能斩了沈砚,本王赏你们黄金千两,牛羊万头,再封你们为东夷八部的首领!”

“谢王上!”八勇士齐声应道,声音震得帐顶的兽皮都在晃动。

兀突骨高举骨刃,高声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去临海关下叫阵,定要将那沈砚引出来,斩于阵前,让大衍知道我们东夷的厉害!”

“斩了沈砚!踏平临海关!”其余七名勇士也跟着高呼,帐内杀气腾腾,狂妄的气焰几乎要冲垮帐顶。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个手持现代工艺武器、身经百战、且被他们的嘲讽彻底激怒的杀神。他们的轻敌与狂妄,终将成为他们丧命的催命符。

夜色渐深,东夷战船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主帐内的篝火还在燃烧,映着八勇士一张张凶戾的脸庞。而三十里外的临海关,沈砚早已做好了准备,凤翅镏金镋斜靠在床头,钛钢横刀放在手边,黄金玄麟铠擦拭得一尘不染,只待明日,再斩来敌。

一场注定要载入大衍史册的血战,已在夜色中悄然酝酿。

天刚破晓,临海关下的海滩便被一阵污言秽语填满。东夷八勇一字排开,站在离城门百丈远的空地上,个个叉腰跺脚,骂声粗鄙刺耳,顺着海风刮进城里,刺得守军们面红耳赤,攥紧的兵器柄上都沁出了汗。

“沈砚那黄口小儿!缩在城里当缩头乌龟呢?”兀突骨双手提着沉重的骨刃,唾沫横飞地嘶吼,“昨日杀了几个废物,就敢称战神?今日爷爷们在此,快滚出来受死!”

巴图鲁跟着狂笑,额间狼头图腾因狰狞的表情扭曲:“那小杂种定是吓破了胆!躲在城里哭爹喊娘呢吧?大衍没人了,派个吃奶的娃娃领军,真是笑掉我东夷勇士的大牙!”

“不仅是娃娃,还是个没种的孬货!”哈赤甩着蛇矛,矛尖干枯的蛇皮在晨光下泛着恶心的光泽,“听说你娘生你时眼瞎,养出你这么个藏头露尾的东西!今日不出来,爷爷们拆了城门,把你和你娘一同掳走,让你尝尝东夷的厉害!”

蔑里乞更是口无遮拦,脏话连篇:“沈砚你个狗娘养的!靠妖法杀了哈鲁他们,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较量!缩在城里算什么英雄?我看你就是个阉人,根本不敢见人!”

骨咄禄、赤老温、别勒古台、忽必来轮番起哄,骂声越来越难听,从沈砚的年纪、样貌,骂到他的家人宗族,甚至侮辱大衍百姓与江山,字字句句淬着毒,听得城墙上的靖安军将士们怒火中烧,不少人按捺不住,就要冲下去理论。

“这群蛮夷!欺人太甚!”周凌峰双目赤红,翻身上马便要冲出去,“王爷,让我去宰了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嘴臭!”

沈砚抬手按住他的肩膀,黄金玄麟铠的触感冰凉坚硬。他面色平静,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寒霜,声音低沉而有力:“凌峰,不必。他们要找的是我,我去会他们。”

“王爷,他们有八人,个个凶悍!”周凌云也上前劝阻,“不如让我们兄弟随您一同出战,也好有个照应!”

沈砚缓缓摇头,凤翅镏金镋在手中微微一沉,镋身与地面碰撞发出一声闷响:“不必。一群跳梁小丑,何需兴师动众。我一人,足够了。”

说罢,他翻身上马,赤焰火龙驹仰头嘶鸣,蹄下火星四溅。沈砚握紧凤翅镏金镋,沉重的镋身在他手中稳如磐石,黑色应龙腾空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遮天蔽日。“开门。”

城门缓缓开启,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独自一人,缓缓走出城门,停在离八勇百丈远的地方。黄金玄麟铠在晨光下泛着冷冽金光,狻猊吼天腕紧扣双臂,麒麟踏云靴踏在沙滩上,竟未陷下半分,稳如泰山。

八勇见沈砚真的独自一人出来,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狂妄的大笑,骂声更甚。

沈砚眼神冰冷,凤翅镏金镋往前一指,镋尖直指八勇,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聒噪够了,便来受死。”

“受死?就凭你?”巴图鲁怒吼一声,翻身上马,挥舞着开山斧便冲了过来。斧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势大力沉,朝着沈砚的头顶狠狠劈下,显然是想一斧将他劈成两半。

沈砚手腕一转,凤翅镏金镋顺势上扬,沉重的镋身带着千钧之力,与斧头重重相撞。

“铛——!”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海滩上回荡,火星四溅。巴图鲁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斧头传来,手臂发麻,虎口瞬间开裂,鲜血直流,斧头险些脱手飞出。他惊骇地看着沈砚,这娃娃的力气竟如此惊人,连他这柄百斤重的开山斧都被震得险些拿捏不住。

沈砚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手臂发力,凤翅镏金镋猛地一压,直接将巴图鲁的斧头按在沙滩上,镋尖顺势一挑,锋利的凤翅划破了巴图鲁坐骑的肚皮。战马吃痛,悲鸣一声,前腿跪倒在地,将巴图鲁狠狠掀翻下来。

沈砚催马上前,凤翅镏金镋横扫而出,带着破风之声,直接劈中了巴图鲁的腰腹。沉重的镋刃裹挟着巨力,竟将巴图鲁的身体拦腰斩断,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大片沙滩,两半身子重重摔落,眼睛还圆睁着,满是难以置信。

一招斩了巴图鲁!八勇剩下的七人脸色骤变,狂妄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城墙上的靖安军则爆发出一阵欢呼,士气大振。

“敢杀我兄弟!”兀突骨目眦欲裂,双手提着沉重的骨刃,催马冲了过来。他的骨刃由巨兽骸骨打磨而成,坚硬无比,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狂风,朝着沈砚的周身要害砸来,招式刚猛无匹。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灵活闪避,凤翅镏金镋在他手中运转如飞,“铛铛铛”几声脆响,将骨刃一一格挡开来。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周围的沙土飞扬,沈砚却稳坐马背,黄金玄麟铠上的鳞片微微震动,竟未受半分影响。

兀突骨越打越心惊,他这双骨刃不知劈碎过多少兵器、多少铠甲,今日却连沈砚的镋身都伤不了分毫。沈砚看准一个破绽,凤翅镏金镋猛地一刺,镋尖如毒蛇出洞,精准地穿透了兀突骨的兽皮甲,刺入他的胸膛。

兀突骨惨叫一声,想要挣扎,沈砚手腕一拧,镋尖在他体内搅动,随即猛地一扬,将兀突骨的尸体挑飞起来,重重砸在哈赤面前,鲜血溅了哈赤一脸。

哈赤又惊又怒,挥舞着蛇矛,矛尖带着倒钩,朝着沈砚的坐骑刺来。他深知沈砚的镋沉重,想要先伤其马,再擒其人。沈砚眼神一冷,赤焰火龙驹默契地侧身避开蛇矛,他手中的凤翅镏金镋横扫而出,镋身带着千钧之力,直接砸在蛇矛的矛杆上。

“咔嚓——!”

蛇矛杆被硬生生砸断,哈赤握着半截矛杆,愣在原地。沈砚催马上前,凤翅镏金镋一送,镋尖穿透了哈赤的喉咙,鲜血顺着镋身流下,滴落在沙滩上。

蔑里乞见势不妙,悄悄绕到沈砚身后,挥舞着弯刀,朝着沈砚的后背砍来,想要偷袭得手。沈砚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地转身,凤翅镏金镋往后一砸,正中小蔑里乞的弯刀。弯刀瞬间被砸飞出去,蔑里乞吓得魂飞魄散,想要调转马头逃跑。

沈砚双腿一夹马腹,赤焰火龙驹疾驰而出,瞬间追上蔑里乞。凤翅镏金镋往下一压,直接将蔑里乞连人带马砸翻在地,镋尖顺势刺穿了他的头颅,红白之物混合着鲜血流淌出来。

骨咄禄见四名兄弟接连被杀,心中升起一丝恐惧,却已骑虎难下。他挥舞着双锏,催马冲来,双锏交替挥舞,朝着沈砚的头部和胸部砸来,招式密集,想要以快取胜。

沈砚从容应对,凤翅镏金镋在他手中上下翻飞,“铛铛”几声,将双锏尽数挡开。他看出骨咄禄的力气远不如前几人,手腕一转,凤翅镏金镋猛地一挑,将骨咄禄的双锏挑飞,紧接着镋身横扫,直接将骨咄禄的脑袋削了下来,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身前的沙滩。

赤老温见近战不行,翻身下马,拉开长弓,一支带毒的羽箭瞄准沈砚的眼睛射来。沈砚凤翅镏金镋在身前一挥,“铛”的一声,将羽箭挡飞。赤老温接连射箭,箭箭直指要害,却都被沈砚用镋一一挡开,箭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眨眼间,沈砚便冲到赤老温面前。赤老温想要躲闪,却被赤焰火龙驹一脚踩断了腿,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沈砚手中的镋顺势落下,沉重的镋身直接将他砸成了肉泥,鲜血与沙土混合在一起,惨不忍睹。

别勒古台红着眼睛冲过来,竟弃了兵器,想要用蛮力抱住沈砚,同归于尽。沈砚凤翅镏金镋往前一送,镋尖精准地刺穿了别勒古台的胸膛,他甚至没来得及靠近沈砚的战马,便已气绝身亡。

最后剩下的忽必来,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往战船的方向逃跑。沈砚冷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赤焰火龙驹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忽必来回头,想要用毒刀刺向沈砚,沈砚侧身避开,左手抽出钛钢横刀,寒光一闪,直接将忽必来的脑袋砍了下来,头颅滚落在沙滩上,眼睛还死死盯着逃跑的方向。

短短半个时辰,东夷八勇,尽数被沈砚斩杀!

沙滩上,八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大片沙土,海风一吹,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手持凤翅镏金镋,黄金玄麟铠上溅满了血珠,黑色应龙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如杀神降世,气势凛然,周身的寒意让百丈之内无人敢靠近。

他抬头望向三十里外的东夷战船,声音洪亮,穿透海风,传遍四野:“夷烈!你麾下八勇已死,今日暂且饶你。若再敢犯我大衍边境,我定率大军踏平你的战船,屠尽你东夷全族!”

东夷王夷烈在旗舰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从最初的期待,到震惊,再到极致的恐惧,他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上,看着沈砚的身影,如见鬼神。听到沈砚的怒喝,他连忙嘶吼:“快!快撤!全军撤退!退到百里之外!”

东夷战船如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窜,连八勇的尸体都不敢回收,只留下满海滩的狼藉与血迹。

“王爷威武!王爷万岁!”城墙上的靖安军将士们爆发出震彻云霄的欢呼声,士兵们挥舞着兵器,热泪盈眶,不少人激动得跪倒在地,朝着沈砚的方向叩拜。

沈砚一人一马,单斩东夷八勇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了临海关,传遍了沧澜州,传遍了整个大衍。无论是守城的将士,还是沿途的百姓,都对这位年轻的靖安王肃然起敬。“沈砚”二字,从此名震天下,成为了大衍军民心中无可替代的战神,成为了异族闻风丧胆的名字。

沈砚勒住马缰,赤焰火龙驹仰头嘶鸣,声震四野。他望着远方的海域,眼神坚定如铁——东夷虽退,但这场战事还未结束,他会守住临海关,守住大衍的每一寸土地,让异族再也不敢轻易来犯。

“兄弟们,杀!一个不留!”

沈砚的声音洪亮如惊雷,穿透海风与呐喊,响彻整个海滩。黄金玄麟铠上的血珠随他挥镋的动作飞溅,黑色应龙披风猎猎作响,如死神的幡旗,瞬间点燃了30万靖安军积压已久的怒火。

“杀!一个不留!”

城墙上的将士们齐声呼应,声音震得城墙微微颤抖。周凯率先率领五万轻骑冲出城门,追风骠、照夜玉狮子等战马疾驰如飞,骑士们手中的现代工艺锻造长枪、弯刀泛着冷光,朝着东夷溃散的残兵猛冲而去。轻骑如利刃般切入敌阵,长枪直刺,弯刀横扫,东夷残兵的兽皮甲在锋利的兵器面前不堪一击,纷纷被刺穿、斩断,惨叫声此起彼伏。

赵玮带着八万重骑紧随其后,乌云踏雪马、青鬃马等战马踏地有声,沉重的马蹄将试图反抗的东夷士兵踩成肉泥。重骑兵们手持斩马刀、狼牙棒,凭借着现代工艺锻造的铠甲与武器,如铜墙铁壁般推进,所到之处,东夷残兵尸横遍野,无一人能挡。

陈宽、陈安兄弟率领五万双戟步战营,踏着整齐的步伐,玄铁双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形成严密的阵形,双戟交替挥舞,将溃散的东夷士兵分割包围,一个个斩杀殆尽,不留任何突围的机会。

周凌云、周凌峰兄弟率领前锋营,银电驹、玉面驹如闪电般穿梭在敌阵中,亮银枪、方天画戟精准地刺穿东夷士兵的咽喉、胸膛,年轻的将领们如猛虎下山,杀得兴起,枪尖、戟刃上沾满了鲜血。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冲在大军最前方,凤翅镏金镋在他手中运转如飞,沉重的镋身带着千钧之力,横扫之处,东夷士兵成片倒下,或被拦腰斩断,或被砸成肉泥。遇到负隅顽抗的东夷小头领,他左手抽出钛钢横刀,寒光一闪,便将其头颅斩下,随手抛向空中,引得将士们欢呼不已。

赤焰火龙驹似也被这血战的气氛感染,四蹄踏动,火星四溅,将靠近的东夷士兵撞得人仰马翻,嘶吼声震得东夷战马纷纷受惊,乱作一团。沈砚目光如炬,扫视着战场,不放过任何一个残敌,凤翅镏金镋每一次落下,都意味着一条生命的终结。

东夷残兵早已被沈砚单斩八勇的凶威吓破了胆,此刻面对如狼似虎的靖安军,更是毫无还手之力。他们丢弃了兵器,哭喊着向海边的战船逃窜,却哪里跑得过靖安军的骑兵。轻骑追上去,长枪从背后刺穿他们的身体;重骑踏上去,将他们碾压在马蹄之下;步战营围上去,双戟交替,将他们斩杀殆尽。

海滩上,鲜血染红了沙土,顺着地势流向大海,将岸边的海水染成了猩红。东夷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武器、铠甲散落一地,惨不忍睹。那些试图跳海逃生的东夷士兵,刚跳进海里,就被早已待命的靖安军水师战船射杀,海面上漂浮着一层尸体,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沈砚勒住马缰,赤焰火龙驹仰头嘶鸣,声震四野。他手持凤翅镏金镋,目光扫过战场,确认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才缓缓开口:“周凯、赵玮,率轻骑、重骑追击东夷战船,不必恋战,只需将其驱离百里之外,防止他们回头偷袭;陈宽、陈安,率步战营清理战场,回收军械物资;周凌云、周凌峰,率前锋营驻守海岸,警戒四周;军医即刻前往战场,救治受伤将士。”

“遵令!”众将领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

周凯、赵玮立刻率领骑兵,朝着东夷战船逃窜的方向追击而去。东夷战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划桨逃窜,根本不敢回头。骑兵们追到海边,对着战船射出密集的箭矢,东夷士兵纷纷中箭落水,战船也被射得千疮百孔,狼狈地向远方逃去。

陈宽、陈安率领步战营清理战场,士兵们将东夷士兵的尸体拖到一旁堆积,回收了大量的兵器、铠甲,虽然这些兵器在现代工艺面前不堪一击,但也能作为备用物资。

伤兵营里,军医们忙碌着,用沈砚带来的现代药品为受伤的将士们治疗。有的士兵被东夷的弯刀划伤,军医们用消毒棉片擦拭伤口,涂上抗菌药膏,贴上创可贴;有的士兵被箭矢射中,军医们取出箭矢,注射消炎针,用无菌纱布包扎伤口。在现代药品的作用下,受伤的将士们很快就稳定了伤势,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沈砚站在海滩上,黄金玄麟铠上的血珠顺着鳞片滑落,滴在猩红的沙土上。他望着远方逃窜的东夷战船,眼神坚定如铁。这场血战,靖安军大获全胜,不仅斩杀了东夷八勇和无数残兵,还将东夷战船驱离了百里之外,暂时解除了临海关的危机。

“王爷威武!王爷万岁!”清理完战场的将士们纷纷围拢过来,高声欢呼,声音震彻云霄。

沈砚抬手示意将士们安静,声音低沉而有力:“兄弟们,今日一战,我们大获全胜,但这只是开始。东夷贼心不死,日后必然还会来犯。我们要守住临海关,守住大衍的每一寸土地,让异族再也不敢轻易来犯!”

“守住临海关!守住大衍!”将士们齐声呼应,士气如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海滩上,给染血的沙土镀上了一层暖光。30万靖安军将士们站在海滩上,军容严整,气势凛然。沈砚一人一马,站在大军前方,黄金玄麟铠在余晖下泛着金光,如战神般守护着临海关,守护着大衍的东境。

这场血战,让“沈砚”二字彻底名震天下,也让靖安军成为了异族闻风丧胆的虎狼之师。而沈砚知道,这只是东境战事的一个转折点,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但他有信心,有30万靖安军将士的支持,有现代工艺的武器和物资,他一定能彻底击溃东夷,守护好大衍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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