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天刚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林间的雾气还未散尽,靖安军的营地已升起袅袅炊烟。火头军们手脚麻利,简易灶火上的铁锅咕嘟作响,五大桶粥品冒着氤氲热气——小米粥醇厚绵密,南瓜粥清甜软糯,皮蛋瘦肉粥咸香入味,红枣桂圆粥甜润滋补,咸骨粥鲜爽过瘾,五种香气交织着飘满整个营地;竹筐里的冷冻包子早已蒸得鼓胀松软,猪肉大葱馅的汤汁欲滴,香菇青菜馅的清爽可口,豆沙馅的甜而不腻,咬开一个便有浓郁的馅料香气溢出;真空包装的葱油饼在铁板上烙得金黄焦脆,边缘微微卷起,滋滋作响的油花裹着葱香与麦香,勾得将士们肚子咕咕直叫。

“世子,暗卫求见!”帐外传来侍卫的轻声通报,沈砚刚披好黑色应龙腾空披,指尖正扣上狻猊吼天腕的搭扣,帐外的赤焰火龙驹不安分地刨着蹄子,时不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

两道黑影如鬼魅般闪入帐中,单膝跪地,双手捧着密封的密信,玄色劲装紧贴身形,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的眼睛:“世子,邓州城与应天府密报。”

沈砚抬手接过密信,指尖捻开蜡封,先展开邓州城的那封。密信字迹利落,把董嵩的狼狈写得淋漓尽致:收到消息后摔碎了心爱的白玉茶杯,瘫坐在书房彻夜难眠,下令紧闭城门、加固城防,却连粮草分发都乱了章法;白日躲在府中不敢露面,夜里频频做噩梦,梦中直呼“沈砚饶命”,麾下将士人心惶惶,不少人私下抱怨“跟着这样的将军迟早送命”。

看到“董嵩命人在府中囤积粮草,却忘了给城上士兵补充,将士们怨声载道”时,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再展开应天府的密报,赵瑜在太和殿的暴怒场景跃然纸上——掷碎求援信、劈砍盘龙柱、辱骂百官,直言不派援军,只给董嵩三个月期限,还扬言要亲自提剑斩了他,字里行间满是昏庸与狂妄。

“哈哈哈!”沈砚再也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通透,震得帐内烛火微微晃动。他将两封密信往桌上一拍,对帐外喊道:“周霆、岳鹏、程定山,各位将军,都进来瞧瞧这对君臣的丑态!”

武将们正陆续来取早饭,闻言纷纷涌入中军帐。楚昭雪握着凤鸣鎏金枪,第一个冲进来,白凤骢的缰绳还攥在手里,好奇地探头:“沈砚,什么好事笑得这么欢?”程月瑶跟在身后,淡青色甲胄上沾着些许晨露,目光落在桌上的密信上,满是探究。

密信在武将们手中依次传阅,帐内的笑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响。周霆捋着胡须,看完密信后笑道:“董嵩这脓包,还未交锋就已溃不成军,真是可笑!”岳鹏拍着大腿,嘲讽道:“赵瑜这暴君,杀兄弑父夺位,如今连局势都看不清,不派援军还放狠话,真是昏聩至极!”

楚昭雪看完密信,笑得直不起腰,手中的凤鸣鎏金枪都晃了晃:“董嵩居然吓得做噩梦喊饶命!赵瑜还想亲自斩了沈砚?他怕是连城门都不敢出!”程定山手持打王杖,脸上也露出笑意:“君臣离心,人心尽失,此战我等已胜了一半。”

周虎握着阔背大刀,嗓门洪亮:“依我看,咱们直接加速行军,三日之内就能踏平邓州!”李奎也附和道:“是啊世子,趁他们人心惶惶,正好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沈砚抬手压了压笑声,眼神渐渐沉静下来,嘴角却依旧带着嘲讽:“急什么?”他指尖轻点桌面,目光扫过众武将,“董嵩既这么怕我,咱们便给他多些‘念想’,让他日日担惊受怕,夜夜难以安寝。人心散了,再坚固的城池也守不住,等他麾下将士彻底没了斗志,咱们再兵临城下,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拿下邓州。”

众武将一愣,随即纷纷反应过来,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岳鹏抱拳道:“世子高见!让董嵩在恐惧中煎熬,比直接攻城更能瓦解敌军士气!”周霆也点头:“不错,董嵩本就怯懦,这么一来,用不了多久,他麾下的士兵怕是会不战自降!”

“至于赵瑜,”沈砚提起这个名字时,语气里满是不屑,轻嗤一声,“不过是个靠杀兄弑父上位的暴君,刚愎自用,众叛亲离,不值一提。他不派援军,正好省了咱们分兵应对的麻烦,等拿下邓州,下一个便是应天府,到时候再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说罢,沈砚朗声道:“传我命令!全军延缓行军速度,每日辰时出发,未时便择地扎营休整!让斥候多派些人手,在邓州城周边散布消息,就说靖安军大军压境,不日便要攻城!另外,伙食照旧,让弟兄们吃好喝好,养精蓄锐,静等最佳战机!”

“喏!”众武将齐声应和,声音铿锵有力。帐内的气氛愈发高涨,原本就高昂的士气,此刻又多了几分从容与自信——有沈砚这般运筹帷幄,董嵩与赵瑜,不过是囊中之物。

沈砚走出中军帐,接过火头军递来的一碗南瓜粥,看着将士们捧着热粥、啃着包子,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朝阳渐渐升起,金色的阳光穿透晨雾,洒在玄麟黑铁甲上,泛着冷冽却坚定的光芒。靖安军的大军再次启程,步伐从容不迫,马蹄踏在官道上,沉稳有序。而远在邓州城内的董嵩,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日复一日的恐惧煎熬,他的覆灭,早已在沈砚的算计之中。

邓州城的晨光本该是市井喧嚣、炊烟袅袅,可如今却被一片死寂笼罩。沈砚派去的斥候早已扮作逃难的百姓、走街串巷的商贩,甚至守城士兵的同乡,悄无声息地潜入城中,将谣言撒向每一个角落。

茶馆里,说书先生刚敲了醒木,就被桌旁一个“商贩”打断:“别讲那些老掉牙的了!城外都传遍了,靖安军已到北郊三十里,沈世子的赤焰火龙驹踏破了山岗,凤翅镏金镋一挥,就能劈开山门!” 话音刚落,另一个“百姓”连忙接话:“何止啊!我听说董将军昨夜就收拾了金银细软,让家仆偷偷往应天府送,要弃城逃跑,留咱们百姓挡沈世子的刀呢!”

市集上,粮铺老板刚把米价抬了三倍,就被围着的百姓质问,老板却摊手:“没办法!城门关得死死的,外面的粮进不来,董将军的人还来搜刮了两回,我这米再不涨价,自己都要饿死!” 这话瞬间点燃了百姓的怒火,有人低声骂道:“狗贼董嵩!自己怕沈世子怕得尿裤子,倒让咱们遭罪!”

谣言像野草般疯长,越传越真:“沈世子从不杀百姓,当年平定四大藩王,只诛恶将,还开仓放粮呢!”“董嵩怕沈世子,就把城门封死,不让咱们逃,这是要让咱们替他殉葬!”“听说靖安军的伙食比咱们过年还好,董嵩却连米都不给咱们留,这狗官!”

恐慌顺着街巷蔓延,原本还算有序的城池,渐渐乱了套。百姓们提着包袱涌向城门,却被守城门的士兵用长枪拦住,枪尖对着人群,喝骂道:“董将军有令,擅自出城者,格杀勿论!” 人群中爆发出哭声,一个老妇人抱着饿得哭闹的孙儿,扑到城门前捶打门板:“董嵩你个杀千刀的!放我们出去!我孙儿快饿死了!” 回应她的,只有士兵冰冷的枪杆和呵斥。

城墙上的士兵也早已没了士气,他们攥着长枪,眼神惶恐地望着城外,耳边满是百姓的咒骂和谣言,心里直打鼓:“沈砚真的那么厉害?董将军真要弃我们逃跑?” 有人偷偷交头接耳,连巡逻的脚步都变得迟疑,往日里的嚣张气焰,早已被对沈砚的恐惧磨得干干净净。

董府内,董嵩正对着铜镜擦拭冷汗,刚听到“靖安军已到城外二十里”的谣言,吓得手一抖,玉簪掉在地上摔成两段。他猛地站起身,肥胖的身躯撞得桌椅作响,嘶吼道:“查!给朕严查!是谁在散播谣言?!抓起来!全都抓起来!”

亲兵们领命而去,可谣言早已深入人心,哪里查得清源头?他们只能像疯狗一样冲进街巷,看到有人私语,不分青红皂白就抓起来,绑到城门口的示众台上。董嵩亲自登上城楼,看着台下被绑的百姓,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被恐惧扭曲的暴戾:“谁再敢散播谣言,谁再敢骂本官,这就是下场!”

他抬手一挥,亲兵们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在百姓身上,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溅在青石板上,触目惊心。一个被绑的中年汉子忍着剧痛,仰头骂道:“董嵩!你个懦夫!怕沈世子不敢应战,就拿百姓撒气!你迟早要被沈世子碎尸万段!”

董嵩气得脸色铁青,一脚踹在汉子胸口,汉子喷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地。“给我打!往死里打!” 董嵩嘶吼着,眼中满是疯狂,“再敢骂,诛你九族!” 他看着台下百姓敢怒不敢言的眼神,心里的恐惧似乎减轻了些许——欺负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成了他唯一能找回“威严”的方式。

可这残暴的手段,非但没止住谣言,反而让百姓的怨恨更深。夜里,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却挡不住低声的咒骂:“董嵩这狗贼,迟早遭报应!”“沈世子快攻城吧,杀了这狗贼,咱们才有活路!” 城墙上的士兵听着这些咒骂,看着董嵩的残暴,士气更是跌到谷底,不少人偷偷盘算着,等靖安军攻城,就打开城门投降。

董嵩回到府中,依旧心神不宁,桌上的山珍海味毫无胃口。他下令将府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打包,又让亲兵在府后挖了密道,随时准备弃城而逃。可他又怕沈砚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不敢轻易动弹,只能日日躲在府中,靠打骂下人、搜刮百姓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邓州城就这么陷入了诡异的循环:谣言越传越烈,百姓的怨恨越来越深,董嵩的手段越来越狠,士兵的士气越来越低。城墙上的旗帜耷拉着,守军无精打采,城门内的百姓怨声载道,而城外的靖安军,正以从容不迫的步伐,缓缓逼近,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渐渐收紧,将这座充满恐惧与怨恨的城池,牢牢困住。

午后的阳光透过中军帐的帘角,在青石板上投下斜长的光影。沈砚正对着邓州城的地图凝神,指尖在城门位置轻轻摩挲,玄麟黑铁甲的甲片随着动作微微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帐外,赤焰火龙驹偶尔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与远处士兵操练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

“世子,邓州城密报。”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帐门口,暗卫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封染了些许尘土的密信,黑巾下的眼神带着几分凝重——这是他冒死潜入城内,亲眼所见后加急送来的消息。

沈砚抬手接过,蜡封早已被暗卫小心拆开。信纸展开,上面的字迹潦草却清晰,字字句句都透着董嵩的残暴:“董嵩下令封死所有粮铺,将城中余粮尽数搜刮入府,百姓稍有反抗便遭鞭打,昨日城西有三户百姓因私藏半袋米被当众斩杀,尸体悬挂城门示众;城北老弱妇孺因无粮可食,已有五人饿死,街头哭声不绝;守城士兵稍有怨言,便被董嵩以‘通敌’罪名斩首,城墙上人人自危……”

看到“百姓饿死”“当众斩杀”时,沈砚的指尖猛地收紧,信纸被捏出深深的褶皱,指节泛白。他垂眸,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如同寒冬的冰刃,让帐内的温度都骤然降低——他可以容忍董嵩的怯懦,却绝不能容忍他残害无辜百姓。

但这杀意只持续了片刻,便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他缓缓松开手指,将密信放在桌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董嵩这狗东西,倒是越发不知死活了。” 他知道,此刻的杀意解决不了问题,唯有让董嵩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才能告慰城中受苦的百姓。

“传我命令!” 沈砚抬眼,目光扫过帐外等候的武将,“全军即刻拔营,推进至邓州城十里外的黑风口扎营!”

岳鹏闻言,立刻上前一步:“世子英明!黑风口地势开阔,正好让邓州城的人看看咱们靖安军的军威!”

“不止如此。”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给董嵩再加加料。” 他顿了顿,细细吩咐:“第一,让鼓手营轮番擂鼓,鼓声要洪亮,务必传到邓州城内,让董嵩和他的士兵日夜不得安宁;第二,各营扎营后即刻列阵,玄麟黑铁甲、各式兵器、神骏坐骑尽数展现,让城上的人看清楚,什么叫精锐之师;第三,斥候继续散布消息,就说靖安军明日辰时攻城,只诛董嵩及其党羽,凡打开城门、投降归顺者,既往不咎,城破后即刻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喏!” 众武将齐声应和,声音铿锵有力,眼底满是激昂——折磨了董嵩这么久,终于要亮出真正的獠牙了!

命令一下,靖安军营地瞬间沸腾起来。士兵们迅速收拾营帐,扛起兵器,翻身上马。沈砚翻身上了赤焰火龙驹,凤翅镏金镋斜倚在马鞍上,玄麟黑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黑色应龙腾空披随风飘动,宛如应龙展翅。

大军浩浩荡荡向黑风口进发,马蹄踏在官道上,发出沉稳有序的声响,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玄色的靖安军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靖安”二字格外醒目。抵达黑风口后,士兵们迅速扎营,营帐连绵数里,一眼望不到头。

紧接着,震天的鼓声响起!数十名鼓手赤着臂膀,奋力敲击着战鼓,“咚咚咚”的鼓声如同惊雷,从黑风口传遍四方,直抵邓州城。鼓声雄浑有力,一波接着一波,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让邓州城内的人无不心惊肉跳。

各营将士列阵完毕,十一万靖安军加上三万襄阳锐士军,十四万大军排成整齐的方阵,玄麟黑铁甲、白色凤凰图腾甲胄、淡青色甲胄……各色铠甲在阳光下交相辉映,兵器出鞘的寒光闪得人睁不开眼。周霆的湛金虎头枪、楚昭雪的凤鸣鎏金枪、程定山的打王杖、李奎的斩马刀、陈宽兄弟的玄铁双戟……各式兵器林立,神骏的坐骑昂首嘶鸣,赤焰火龙驹、白凤骢、墨麒麟、裂山熊、奔雷兽……一排排坐骑气势如虹,整个黑风口都被这股肃杀而威严的气息笼罩。

邓州城内,鼓声如同催命符般响彻街巷。百姓们趴在自家门缝、窗台上,偷偷望向城外,隐约能看到黑风口方向连绵的营帐和密密麻麻的人影,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鼓声,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靖安军真的来了!咱们有救了!”

城墙上的士兵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他们扶着城墙垛口,使劲眯着眼望向十里外的黑风口,虽看不清具体人影,却能看到那片黑压压的军阵轮廓,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再听着震天价响的鼓声,双腿不由自主地发抖。有士兵喃喃道:“这么大的阵仗……咱们根本挡不住……” 往日里被董嵩逼迫的勇气,此刻在靖安军的军威面前,荡然无存。

董嵩听闻靖安军已到十里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登上城楼。他扶着城垛,伸长脖子望向黑风口,虽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和飘扬的战旗,却能清晰听到那震天的鼓声,感受到那股让人心悸的气势。身边的亲兵哆哆嗦嗦地禀报:“将军,城外……城外全是靖安军,一眼望不到头,兵器亮得刺眼,坐骑也个个神骏……”

董嵩只觉得头晕目眩,双腿一软,差点从城楼上摔下去,幸得亲兵扶住。他指着城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鼓……鼓声怎么不停?他们……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他知道,这鼓声是催命的,是要瓦解他和士兵们的意志,可他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恐惧在军中蔓延。

“快!快让士兵们射箭!把他们的鼓手射倒!” 董嵩疯狂地嘶吼,可城墙上的士兵早已吓得手脚发软,拉弓的力气都没有,射出的箭要么软绵绵地落在半途,要么偏离方向,根本伤不到城外的鼓手。

街巷里的百姓们听到董嵩的嘶吼,更是怨声载道:“董嵩这狗贼!自己怕得要死,还让士兵白白送命!” “不如打开城门投降,还能有条活路!” 甚至有百姓偷偷聚集起来,想要冲到城门处,却被董嵩的亲兵拦住,双方僵持不下。

董嵩看着城墙上涣散的士兵,听着城内百姓的咒骂和城外的鼓声,心中的恐惧彻底压垮了理智。他推开亲兵,连滚带爬地冲下城楼,嘴里不停喊着:“快!快回府!收拾东西!从密道逃!” 他此刻只想逃离邓州城,逃离沈砚的阴影,至于城中的士兵和百姓,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黑风口的鼓声依旧震天,靖安军的军阵威严如山。沈砚骑在赤焰火龙驹上,望着远处的邓州城,眼神坚定。明日辰时,便是攻城之日,也是董嵩的死期。他能想象到城内的混乱与恐惧,也能预见城破后百姓重获新生的喜悦。这一夜,注定是邓州城的不眠之夜,也是董嵩最后的煎熬之夜。

黑风口的鼓声依旧如惊雷般震彻天地,沈砚骑在赤焰火龙驹上,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邓州城的方向,玄麟黑铁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他抬手示意鼓手稍歇,帐下亲卫立刻上前听令,沈砚声音沉稳:“传我将令,周豹、陈安,率两千步卒,即刻赶往邓州城西北角护城河外的枯井处,用巨石、夯土、铁桩封死那里的密道出口!”

周豹扛着开山斧,陈安握着玄铁双戟,齐声应道:“喏!”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了然——早在潜入邓州城的暗卫传回第一封密报时,就顺带探查了董府周边的隐秘通道,那处枯井之下,正是董嵩为自保挖好的密道,直通城外荒野。沈砚早已算准,董嵩被逼到绝境,定会弃城而逃,这密道,便是他最后的生路。

“记住,封得死死的,不留一丝缝隙!” 沈砚补充道,凤翅镏金镋在手中微微一转,“让董嵩知道,他逃不掉,只能留在城里,等着我亲自去取他性命!”

“世子放心!” 周豹咧嘴一笑,开山斧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定让那狗贼插翅难飞!”

两人翻身上马,周豹胯下奔雷兽四蹄翻飞,陈安的黑风豹身形矫健,两千步卒紧随其后,提着早已备好的巨石、铁桩和夯土工具,朝着邓州城西北角疾驰而去。夜色渐浓,他们借着夜色掩护,悄然抵达枯井旁。枯井早已废弃,井口被杂草掩盖,周豹一斧劈开杂草,露出黑漆漆的井口。

“动手!” 周豹大喝一声,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将磨盘大的巨石一块块填入井口,又用铁桩交叉固定,再往缝隙里夯入湿土,层层叠加,最后用杂草和碎石掩盖,看上去与之前并无二致,可井下的密道,已被彻底堵死,别说人,便是一只老鼠也钻不出去。

与此同时,邓州城内的董嵩正带着亲兵,跌跌撞撞地冲向府后的密道入口。他一身便服,腰间缠着装满金银的包袱,脸色惨白如纸,身后的亲兵也个个惊慌失措,提着兵器,狼狈不堪。“快!再快点!” 董嵩嘶吼着,脚下一个踉跄,摔在地上,金银首饰散落一地,他却顾不上捡拾,爬起来继续往前冲——城外的鼓声如同催命符,城内的百姓怨声载道,他只想快点逃离这人间地狱。

密道入口藏在董府花园的假山之下,亲兵们合力推开假山石,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董嵩喜出望外,率先钻了进去,密道内阴暗潮湿,弥漫着泥土的腥气,他却毫不在意,手脚并用地往前爬,身后的亲兵们也一个个跟着钻进来,队伍拉得长长的,如同丧家之犬。

密道狭窄绵长,爬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终于透出一丝微光。董嵩心中一喜,加快了速度,可刚爬到出口处,却被一块冰冷的巨石挡住了去路。“怎么回事?!” 他疯狂地捶打着巨石,巨石纹丝不动,身后的亲兵们也涌了上来,试图推开巨石,可巨石被铁桩牢牢固定,又填了夯土,哪里推得动?

“挖!给我挖!” 董嵩嘶吼着,亲兵们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工兵铲,疯狂地挖着巨石旁的泥土。可泥土早已被夯得坚硬如铁,挖了半天,只挖下一点点碎土,手指却被磨得鲜血淋漓。

“将军……挖不动啊!” 一个亲兵绝望地喊道,“这石头太大了,还被铁桩固定着,咱们……咱们逃不出去了!”

“逃不出去?” 董嵩喃喃自语,眼中的希望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他瘫坐在密道里,浑身脱力,金银包袱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终于明白,沈砚早就知道这密道的存在,早就断了他的生路!

“沈砚!我操你祖宗!” 董嵩对着巨石疯狂嘶吼,声音在狭窄的密道里回荡,满是怨毒与恐惧,可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依旧震天的鼓声。

亲兵们看着瘫倒在地的董嵩,又看了看堵死的出口,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有人偷偷打起了退堂鼓:“将军,逃不出去了,咱们……咱们不如投降吧?沈世子说了,只诛董嵩及其党羽,咱们投降,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投降?” 董嵩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谁也不准投降!沈砚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身边的亲兵,“都给我回去!跟沈砚拼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可此刻的亲兵们,早已没了半点斗志。他们看着董嵩疯狂的模样,又想起城外靖安军的军威和城内百姓的怨恨,一个个缓缓放下了兵器。“将军,我们不陪你疯了!” 一个亲兵说道,转身就往密道深处走去,其他亲兵也纷纷效仿,扔下董嵩,各自逃窜。

董嵩看着空荡荡的密道,只剩下自己一人,彻底崩溃了。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声凄厉,却再也没人理会。哭了许久,他才慢慢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沿着密道往回走——他逃不掉了,只能回到那座即将被攻破的邓州城,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坟墓。

夜色深沉,邓州城一片死寂,只有城外的鼓声依旧断断续续,如同董嵩心中的绝望,挥之不去。黑风口的靖安军营地,篝火熊熊,沈砚坐在中军帐内,看着桌上的邓州城地图,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知道,董嵩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明日辰时,便是收网之时。

帐外,楚昭雪、苏凝雪、张清鸢、程月瑶四人并肩而立,望着邓州城的方向。楚昭雪握着凤鸣鎏金枪,眼中满是期待:“明日,就能为城中百姓报仇了!” 苏凝雪点头,轻声道:“董嵩作恶多端,这一天,百姓们等得太久了。” 张清鸢目光锐利:“城破之后,医帐要立刻进城,救治受伤的百姓和士兵。” 程月瑶握着鳞甲铁鞭,轻声道:“愿城破之后,邓州城能重归安宁。”

沈砚走出帐外,来到四人身边,赤焰火龙驹在一旁温顺地低下头。他看着远处黑暗中的邓州城,声音坚定:“明日,一切都会结束。推翻暴政,天下太平,从拿下邓州开始!”

篝火映照在五人的脸上,映出他们眼中的坚定与希望。这一夜,邓州城的董嵩在绝望中煎熬,而黑风口的靖安军,早已枕戈待旦,只等明日晨光升起,便踏平邓州,斩除奸佞,为天下百姓,劈开一条通往太平的道路。

篝火熊熊,火星随着夜风轻轻跳动,映得黑风口营地一片通明。沈砚刚说完话,忽然眉头一皱,抬手捂住口鼻,“阿嚏——”一声响亮的喷嚏打破了帐外的沉静,玄麟黑铁甲的甲片都跟着轻轻震动。

他揉了揉鼻子,眼底闪过一丝戏谑,随即笑骂出声:“嘿,这大半夜的,准是董嵩那老贼在背地里骂我呢!”

这话一出,帐外众人顿时笑了起来。楚昭雪握着凤鸣鎏金枪,笑得直跺脚,白凤骢也跟着打了个响鼻,像是在附和:“肯定是!那老贼逃不掉,只能在密道里干着急,除了骂你还能有什么辙?”

苏凝雪走上前,递过一方干净的帕子,语气带着几分关切:“夜里风凉,世子仔细着凉。董嵩此刻怕是气急败坏,骂几句也解不了他的困境,倒是咱们,该早些歇息,明日才有精神攻城。”

张清鸢嘴角也噙着笑意,目光扫过远处的邓州城:“他越是骂,越是说明心里怕得厉害。密道已封,他插翅难飞,如今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

程月瑶站在一旁,浅浅笑着点头,淡青色甲胄在篝火下泛着柔和的光:“世子运筹帷幄,董嵩早已是瓮中之鳖,他再怎么骂,也改变不了明日的结局。”

周霆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世子说得极是!那董嵩此刻怕是在密道里捶胸顿足,骂天骂地,偏偏无可奈何!咱们这是断了他的生路,让他只能乖乖等着世子明日去取他性命!”

岳鹏也附和道:“可不是嘛!咱们十一万靖安军,三万襄阳锐士军,十四万大军压境,他董嵩区区五万残兵,还想翻天不成?他现在骂得越凶,明日死得越惨!”

沈砚接过帕子擦了擦鼻子,将凤翅镏金镋往地上一拄,镋头插进泥土,发出“笃”的一声闷响。他仰头大笑:“骂吧,让他多骂几句,也算是给他这窝囊的一生留个念想。明日辰时,我亲自提着他的人头,让他知道,骂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赤焰火龙驹像是听懂了主人的话,仰头长嘶一声,声音洪亮,震得周围的篝火火星四溅。它甩了甩赤红的鬃毛,四蹄踏地,满是跃跃欲试的模样,仿佛也在期待明日的厮杀。

沈砚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神色渐渐变得严肃:“好了,玩笑归玩笑。各营将士都已枕戈待旦,今夜务必加强巡逻,谨防董嵩狗急跳墙,派小股兵力偷袭。明日辰时,准时攻城,周凯率轻骑兵封锁城外要道,李奎率重骑兵接应,楚昭雪、程月瑶率长枪营主攻南门,程毅率襄阳锐士军主攻东门,我与周霆、岳鹏、程定山坐镇中军,指挥全局!”

“喏!”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铿锵有力,在夜空中回荡。

沈砚看着眼前神色坚定的众人,心中满是底气。董嵩的咒骂,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邓州城的坚守,也不过是最后的顽抗。明日,太阳升起之时,便是靖安军踏平邓州之日,便是董嵩授首之时,便是天下百姓离太平更近一步之时。

夜风渐凉,篝火依旧旺盛,映照着靖安军将士们坚毅的脸庞。远处的邓州城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和董嵩那早已无人理会的、绝望的咒骂。而黑风口的营地,却充满了昂扬的斗志与必胜的信念,只等明日晨光,便要挥师攻城,斩除奸佞,还邓州城一片清明。

夜风裹着篝火的暖意,火头军的营地早已忙活起来。几口大铁锅架在灶上,里面的五常大米正咕嘟焖煮,米粒在热水中渐渐膨胀,吸饱了水汽,散发出浓郁的米香,醇厚绵长,隔着老远都能勾得人食欲大开。旁边的架子上摆满了预制菜包,一个个油纸包裹得严实,火头军们正将菜包放进沸水锅里加热,蒸汽氤氲中,菜香渐渐渗透出来,与米香交织在一起,弥漫了整个营地。

“开饭咯!六荤三素配五常大米饭,管够管饱!” 火头军的吆喝声响起,将士们立刻有序排队,餐盘碰撞声清脆悦耳。预制菜包被一个个捞出,剪开油纸,热气腾腾的菜肴倒进餐盘里,瞬间色彩斑斓——红烧牛腩色泽红亮,肉质软烂,汤汁浓稠;梅菜扣肉肥而不腻,梅菜吸饱了肉香,油光锃亮;鱼香肉丝酸香开胃,胡萝卜丝、木耳丝与肉丝缠绕,勾人馋虫;宫保鸡丁外焦里嫩,花生酥脆,酱汁裹满食材;香煎带鱼金黄酥脆,鱼刺都已酥软;清炖排骨汤色奶白,肉质鲜嫩,透着淡淡的鲜香。素菜也毫不逊色,蒜蓉油麦菜翠绿爽口,清炒西兰花脆嫩多汁,凉拌木耳酸辣开胃,六荤三素搭配得恰到好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沈砚接过餐盘,五常大米饭颗粒饱满,晶莹剔透,咬一口软糯香甜,带着自然的米香。他夹了一块红烧牛腩,肉质入口即化,酱汁浓郁,浇在米饭上拌匀,每一口都咸香十足。赤焰火龙驹在一旁低头吃着草料,偶尔抬头嘶鸣一声,像是也被饭菜香气吸引。

“这五常大米是真地道!比咱们之前吃的米香多了,软糯不粘牙!” 楚昭雪捧着餐盘,坐在白凤骢旁边,筷子夹着一块香煎带鱼,吃得满嘴流油,“还有这梅菜扣肉,肥而不腻,梅菜吸足了肉汁,配米饭简直绝了!” 程月瑶坐在她身边,小口吃着清炖排骨,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这预制菜加热后和现做的一样鲜,清炖排骨的汤很鲜,一点都不腥。”

周霆端着餐盘,坐在篝火旁,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点头赞道:“世子带来的这些吃食是真顶用!六荤三素,营养均衡,弟兄们吃饱了,明日攻城更有力气!想当年我打仗,能有口干饭就不错了,哪像现在,顿顿有肉有菜,还有这么好的大米饭!”

岳鹏啃着一块红烧牛腩,嗓门洪亮:“可不是嘛!董嵩那老贼现在怕是在密道里啃干硬的饼子,哪有咱们这般舒坦!咱们吃得越好,越能反衬出他的窝囊,明日定要让他尝尝咱们靖安军的厉害!” 他说着,又舀了一勺米饭,浇上宫保鸡丁的酱汁,大口吞咽,脸上满是畅快。

李奎捧着满满一盘饭菜,吃得酣畅淋漓,斩马刀放在一旁,刀鞘上还沾着些许尘土:“这清炒西兰花脆嫩得很,解腻!再配上这五常大米饭,我能吃三大碗!” 周凯和赵玮坐在一起,两人边吃边聊明日的攻城计划,时不时夹一筷子菜,眼神里满是斗志。

程定山手持打王杖,坐在一旁慢慢用餐,程毅、程勇等人围在他身边,程烈夹了一块宫保鸡丁,笑道:“祖父,这宫保鸡丁好吃,又香又辣,您尝尝!” 程定山点点头,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眼中露出笑意:“不错,味道地道。沈世子思虑周全,让弟兄们吃得好,才能心无旁骛地打仗,推翻暴政,天下太平,指日可待。”

将士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有的坐在篝火旁,有的坐在坐骑边,餐盘里的饭菜热气腾腾,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有人边吃边聊明日的攻城,有人说笑着调侃董嵩的窝囊,还有人互相分享自己爱吃的菜,营地内充满了轻松又昂扬的氛围。

苏凝雪穿梭在各营之间,查看饭菜分发情况,看到将士们都吃得满足,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张清鸢则和医训队的弟兄们坐在一起,边吃边叮嘱明日攻城时的救治注意事项,饭菜的香气让严肃的话题也多了几分暖意。

夜色渐深,饭菜渐渐吃完,将士们收拾好餐盘,有的擦拭兵器,有的检查铠甲,有的则靠在坐骑旁稍作歇息,养精蓄锐。篝火依旧旺盛,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满足与坚定。五常大米饭的香甜,预制菜的浓郁,不仅填满了将士们的肚子,更凝聚了人心,鼓舞了士气。

沈砚站在营地中央,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底气。有这样充足的后勤,有这样士气高昂的弟兄,有这样同心同德的伙伴,明日攻城,定能一举拿下邓州,斩除董嵩,为推翻暴政、天下太平再迈坚实一步。夜风拂面,带来饭菜的余香,也带来了明日胜利的讯息。

饭后的营地,篝火依旧暖烘烘的,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散了饭菜的油腻。沈砚拍了拍肚子,笑着对身后的亲卫道:“把东西拿出来,让大伙儿尝尝新鲜玩意儿。”

亲卫应声而去,很快提着几个密封的木盒回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袋袋黑色的速溶粉末,还有几个装满冰块的陶盆——冰块是白日里用沈砚带来的“域外寒晶”(其实是冰格冻的冰),埋在阴凉处存下来的。亲卫们麻利地烧了热水,按沈砚的吩咐冲开黑色粉末,再舀入几块冰块,搅拌几下,一杯杯深褐色的冰美式便成了,浓郁的咖啡香混合着冰块的凉意,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与之前的饭菜香截然不同,透着一股新奇的气息。

“这是啥玩意儿?闻着挺特别啊!” 周虎凑过来,盯着陶杯里深褐色的液体,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泛起细密的气泡。

沈砚拿起一杯,递给他:“尝尝就知道了,叫冰美式,解腻提神,饭后喝一杯,美滋滋。”

将士们和武将们一个个好奇地接过杯子,看着里面黑沉沉的液体,又闻了闻那独特的香气,犹豫着抿了一口。

“嘶——” 周虎刚喝了一小口,就猛地皱起眉头,咧着嘴直吸气,“这玩意儿怎么这么苦?比中药还苦!” 他下意识地想吐出来,又强忍着咽了下去,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岳鹏也喝了一口,眉头紧锁,连连摆手:“苦!太苦了!世子,你怎么喜欢喝这东西?” 他说着,还咂了咂嘴,试图驱散嘴里的苦味。

李奎捧着杯子,犹豫着又喝了一口,脸都皱成了一团:“是挺苦,但咽下去之后,嘴里还有点回甘?而且……好像真有点提神,刚才吃饭的困意都少了点。”

士兵们的反应更是五花八门,有人喝了一口就直接吐了出来,苦得直跺脚;有人强忍着咽下去,龇牙咧嘴地找水喝;还有人好奇地小口抿着,脸上满是纠结,既觉得苦,又忍不住想尝尝这新奇的玩意儿。

“哈哈哈!” 沈砚看着众人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惬意地喝了一大口冰美式,冰块的凉爽混着咖啡的醇厚苦味,顺着喉咙滑下去,解了饭后的油腻,提神醒脑,浑身都舒坦,“你们啊,喝惯了甜的、香的,哪懂这冰美式的好?苦过之后才回甘,提神又解腻,夜里守夜、明日攻城,都精神着呢!”

他身边的四位媳妇,倒是个个享受。苏凝雪端着杯子,小口抿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柔和:“确实清爽,饭后喝一杯,一点都不觉得腻了。” 她本就偏爱清淡雅致的口味,冰美式的苦在她看来恰到好处,回甘悠长。

楚昭雪喝得干脆利落,一口下去,非但不觉得苦,反而眼睛一亮:“哎?我觉得挺带劲啊!苦是苦,但提神快,明日攻城,我肯定精神百倍!” 她性子爽朗,连喝苦咖啡都带着一股豪气。

张清鸢捧着杯子,指尖摩挲着杯壁的凉意,嘴角噙着一丝浅笑:“这苦味能让人清醒,确实适合战前饮用,能让人沉下心来。” 她素来沉稳,很是喜欢这种能让人瞬间清醒的口感。

程月瑶端着杯子,浅浅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刚开始有点苦,但慢慢品,就能尝到里面的香味,确实解腻,也很清爽。” 她性子温婉,连喝冰美式都带着几分细品的雅致。

五人围坐在一起,惬意地喝着冰美式,看着周围武将和士兵们各种“痛苦面具”,眼里满是笑意。沈砚靠在赤焰火龙驹的脖颈上,赤焰火龙驹温顺地低着头,偶尔用鼻子蹭蹭他的手臂;苏凝雪和程月瑶坐在一起,低声聊着明日攻城时的后勤和长枪营的配合;楚昭雪则拿着自己的杯子,凑到周凯面前,笑着调侃:“周凯,再试试?多喝几口就习惯了,明日你轻骑兵开路,不得精神点?”

周凯苦着脸摇摇头:“算了算了,昭雪姑娘,这玩意儿我消受不起,还是喝水舒坦。” 话虽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又抿了一口,似乎想找回沈砚说的“回甘”。

营地内,苦笑声、调侃声、冰块碰撞的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原本饭后的慵懒被这一杯冰美式搅得热闹起来。将士们虽然大多不习惯这苦味,但心里都觉得新奇,也感受到了沈砚带来的“域外玩意儿”的特别,更感受到了这份战前的轻松与惬意。

夜色渐深,冰美式渐渐喝完,将士们的困意也被驱散了不少,一个个精神抖擞地准备守夜、休整。沈砚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的笑意更深——一杯冰美式,不仅解了腻、提了神,更让战前的紧张氛围缓和了不少。明日攻城,有这样精神饱满、士气高昂的弟兄,何愁邓州不破?

他放下空杯子,站起身,赤焰火龙驹也跟着站起身,仰头长嘶一声。沈砚目光扫过营地,声音坚定:“弟兄们,养足精神!明日辰时,咱们踏平邓州,斩除董嵩,为天下百姓,讨个公道!”

“踏平邓州!斩除董嵩!” 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洪亮,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冰美式留下的清醒与坚定,带着对胜利的渴望,带着对太平的期盼。

骑士书屋推荐阅读:穿越三嫁,前夫们都是旺妻命!离婚后,总裁前夫天天想复婚周杰,林晓晓的校园生活快穿之攻略男主:绿茶心计人形武器在七零娘娘假死后,陛下杀疯了娇妾媚骨末世重生,我有灵珠空间绑定修仙系统,泼天富贵轮到我了女户传奇双重生后,他想结婚,她偏不嫁夫妻一起玩穿越体验人生不好了!尚书府嫡女被退婚了警察,你别过来啊!人在鎏金:从销冠开始无限流:胆小鬼误入恐怖游戏带着系统的我在如懿传里当街溜子开局十连抽,我在万界纵横遗风之月去古代捞个男人回来夜幕下的广场舞穿进虐文的我无所不能快穿炮灰之宿主是个美貌小废物奥特:我获得了银河维克特利之光快穿:毛绒绒拯救黑化BOSS斗罗:穿越斗罗成为武魂殿二小姐爆宠!六个哥哥跪着榴莲求抱抱快穿之女配翻身独美娇气大小姐的末世预知梦碎裂掌控蓝锁监狱平行世界之邓为原来你这么爱我大秦:天崩开局,横推西域特工的年代生涯王爷走开,王妃她只想发财盗墓:齐先生的玫瑰花崩坏:开局觉醒幸运值系统旅行在全职猎人嫁渣男毁半生,大小姐要逆袭山君家的山头是座珍宝库不许追我姐,不是让你来追我啊!一人:我,唐门偃师,铁血川王!惊!卑微丫鬟竟是霸道君主穿越之陈皇后盼盼不语崩坏世界的【正常】科学家们别小看兔子末世拒绝基建,带着闺蜜一起苟我给李白做书童记得牵起我的手
骑士书屋搜藏榜:怎么办?穿成修仙文大魔头的亲妹我带着八卦去异界凡儒带着物资在古代逃荒十九年只要系统出得起,996也干到底总裁又在套路少夫人绝世医妃:腹黑王爷爱上我别人都穿成师尊,我穿成那个孽徒网球:开局绑定龙马,倍增返还多年以后,我们仍在努力从蒙德开始的格斗进化四合院:开始幸福生活一条龙的诸天之路玲珑醉红尘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从天而降的桃小夭被迟总捡回了家娇知青嫁给修仙回来的糙汉被宠爆乐队少女幻物语作精重生,哥哥们我摊牌了公主风云录新婚夜被抄家?医妃搬空全京城圣诞诡异录综影视:万界寻心大厦闹鬼,你还让我去做卧底保安开局无敌:我是黑暗迪迦人家鉴宝你鉴墓,可太刑了恐怖逃杀,综漫能力让我碾压一切豪门枭宠:重生狂妻帅炸了彼岸蓝调:少女的伤与愈被宰九次后我成了女主的劝分闺蜜离婚后,她携崽炸了总裁办公室快穿:宿主又狗又无情末世抽中s级天赋,我带蓝星崛起做卡牌,我可是你祖宗!被柳如烟渣后,我穿越了一人成为耀眼的一颗星星吧豪门军少密爱成瘾厉总别虐了,太太她要订婚了星际军区的日常生活杂言诗集重生:朕的二嫁皇妃四合院:在四合院虐禽的日子煞气罡然叹卿意绑定恶人系统后我红了抢来的太太又乖又甜女尊世界的星际男帝逃荒前,嫁给纨绔!谍战之一个骑手在满洲
骑士书屋最新小说:我只练三剑,剑出即无敌盗墓:开局吓跑阿宁和胖子穿越三国之扶持汉献帝一统天下农民工在三国虐爆名将能臣乾坤轮锁幽镜原神,我才不是什么神明代言人腹黑青梅秒变温柔女友?!!仙门的摆烂日常非遗纪元:我的非遗传承帝国我不想做女人,我要做男人!咸鱼王妃靠吃瓜逆袭都市异能,我只会亿点点异能斗姆归来,从僵约到洪荒穿越异界我觉醒金庸古龙武学系统武魄不灭:焚天烬道我在女频世界艰难求生!贫女修仙,我的背包能复制灵石道爷我在娱乐圈当公关崩铁:让你拍卖你却剧透万界未来开局掠夺机缘,我成了天命大反派玄武玉佩快穿:天魔之路少年特战带着破烂系统远航山河渡客:手机号的第一百位机主你和好兄弟共同穿越到了修仙世界萌学园:混日子的来啦周途尽处,唯汝有尔重生:这些人追着喂我吃软饭穿越后,宫先生是我的琉璃碎金重生之去汤姆长兄如父乌江绝恋宋同志,余生请多关照异能者生存日记奇奇怪怪梦境日记修仙种马文炮灰:逆袭成为白月光尘隐于仙途神匙迷航天命解忧铺三国:拿捏人心,林阳与程昱的粮快穿:不同的世界我来了关于我被病娇少女包围这档事潜鳞1937:我在敌营当大佬都市:开局阳神传承,校花拒婚权力巅峰之官场鬼才一睡着就变兽世团宠稀有雌性快穿:我不想做梦了!民国:糟糕,被迫穿成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