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事情,已经到了四月。
司乡按部就班的每天忙碌了一些时日,又快快的来到六月里。
这天在开完会后,司乡已经把嘴巴说干了,几乎都是她在汇报,其他人都在听。
司乡灌了一大杯水下去,看看其他人,“你们要不然点评一下?”
“挺好的。”兰特鼓掌,“很清晰了。”
君无忧嘴角含笑:“已经很好了,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能从账单上一眼看出问题所在了。”又问,“你想不想去历练一下?”
“怎么历练?”司乡没弄明白,“您要给我找活儿啊?”
“我老家那边有个铺子账有点问题,你过去处理一下,顺便也可以吃个酒。”君无忧笑眯眯的瞅着他,“你可以住我家。”
司乡知道这是给他机会呢,不然他手底下人那么多,根本用不上自己。
“那我去试试。”司乡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小谈公子,给我些假吧,等我回来的时候我把进度补回来。”
谈夜声大方的同意了,“去吧,等你从那边回来,我们可能就要走了。”
“去哪里?”司乡一愣,“不是说年底你要出国吗?这个时候你还要出远门啊?”
谈夜声:“不出意外九十月份可能就出去了,你从苏州回来就去见小君说的人,要是相上了你去不去的就另外说。”
“一定相不上。”司乡说得异常坚定,“我有这个信心。”
君无忧:“你相不上也去相一下,他好不容易这样认真,你就当成全他吧。”
“见肯定要见的,只是一定不会成功就是了。”司乡叹着气,“这个到时候再说吧,我到时候可能也有个事和你们说。”
兰特打断他的话,“那些等会儿再说,先把人介绍给小司。”说完拿起电话叫楼下什么人上来。
不出几分钟,门被推开,一身黑衣的宋平浪和另一个有些眼熟的女子一起进了来。
宋平浪主动伸出手,“认识一下,酒与夜的管事,从明天开始要跟着兰特小姐学习。”
司乡脑壳卡了一下,用眼神询问兰特。
“是真的。”兰特点头,“之前她来这里喝酒,我们聊得投缘,我就邀请她过来和我一起做事,等她回新加坡,那边的酒与夜由她看顾。”
司乡心头有草泥马呼啸而过,“你知不知道她的本事?”
“知道,她看账没问题。”兰特笑眯眯的看着她,“对外也没有问题,除了是个中国人,其他的地方和这个店都很契合。你是想说她砍人如砍瓜吗?我能接受。”她早已经知道了。
司乡犹如吃了苦瓜一样,除了捏着鼻子和她共事还能如何呢,又问另一个人是谁。
他一问,其他人都笑了,乐不可支的样子看得司乡一脸懵逼。
“小司公子,我是望月。”那姑娘脸上有些红,“曲望月,你给我取的名字。”
司乡想了一些时间才想起来这个曲望月是谁,脑子一抽,“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回来了?”
“我在那边待不习惯就回来了。”曲望月精致白皙的小脸上笑得开心得很,“我没有地方去,兰特小姐说我可以在这里做事,也可以跟着你做事。”
司乡嘴比脑子快,“不行。”
她义正言辞的样子叫兰特他们又笑一阵。
“你放心,虽然我那么说了,但是我觉得你现在的情况不合适要助理。”兰特忍着笑,“等你和小君那边的相亲有了结果再说吧。”
“也不好给个有妇之夫配个年轻的女助理的。”
兰特看了看小曲难掩失望之色,心里摇头,“她在这里做女侍我管不着,反正你别想往我身上放。”
“其实她很厉害了,她在那边葡萄牙人开的餐厅里是最受客人欢迎的女侍。”兰特不会用无用的人,“她也可以去其他地方,不过她愿意来这里,别的地方给的钱更高。”
小曲小声说:“别的地方给的钱再高,也没有小司公子来得重要。”
这话听得小司头皮发麻,慌忙找了个理由跑了。
到了楼下破天荒的冲着阿恒要了杯冰水,又对着阿恒叮嘱了一些事,躲出去了。
刚坐下没多久,谈夜声也坐下来,手里一杯热水。
“喝这个吧,别喝冰的了。”谈夜声坐他对面,“你不喜欢小曲?”
司乡:“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喜欢小曲?”又说,“等我从苏州回来,我有个事和你说,非常重要的事,到时候你知道了再考虑要不要带我一起出国去。”
“什么事那么严肃?”谈夜声还很少见他这样严肃的说话,“要不然现在说,也叫我有些考虑的时间?”
司乡摇头:“还是等我从那边回来说吧,我现在没有勇气,我得攒一攒再说。”
什么样的事勇气还得靠攒?
谈夜声想了一想,“会告诉小君吗?”
一个问题给司乡干不吱声儿了。
过了好一阵,司乡才说:“本来是打算年底和你说的,如今你出国要提前,我才提前告诉你,小君那边……”她脸有点苦涩,“我会和君老板说的,小君太单纯了,我怕吓着他。”
“哦,那看来是很严重的事。”谈夜声说,“没事,到时候再说,反正不管什么事,我给你担着就是了,放心。”
司乡眼神有些复杂,心想他知道了他相处了这么久的朋友其实是个雌的,不知道下巴会不会吓掉。
又在想是不是该和柳老说一下,叫他那边直接帮忙也许能快一些,但是万一他接受不了还给人吓出个好歹来又该如何?
算了,先赌一赌谈夜声吧,好歹有个救命之恩在那里,就算他不能接受,想必也多少会帮助一些的。
想到这里,司乡轻声问:“小谈,我们相识一年多以来,也算是共过患难了,如果、如果我有些事情隐瞒了你,你能不能……”
话没说完,谈夜声打断,“是你的来历还是你我认识过后有事瞒着我?”
“是来历。”司乡咬了咬唇,她是有些紧张的,“其他事情都没有,只有我来历那块儿。”
谈夜声:“我知道你来历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