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出关的消息,像一阵飓风刮过咸阳宫,紧接着就以更快的速度席卷了整个帝国。
原本那些还在暗地里嘀嘀咕咕、琢磨着是不是该另找门路的官员贵族们,一听说陛下不仅伤势痊愈,而且修为大进,出关时引动天地异象,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把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心思掐灭,夹起尾巴做人,比兔子还乖。边境那些蠢蠢欲动的蛮夷和暗中窥探的势力,也瞬间消停了不少,纷纷派出使者,带着厚礼,屁颠屁颠地跑来咸阳朝拜,生怕跑慢了被陛下想起来清算旧账。
朝会上,嬴政高踞龙椅,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比受伤前更盛十倍!连李斯、冯去疾这样的老臣,都不敢直视,心里直打鼓,感觉陛下好像能一眼看穿他们肚子里有几条蛔虫。
“朕闭关期间,尔等辛苦了。”嬴政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回荡在大殿之中。
李斯赶紧带头出列,躬身道:“陛下洪福齐天,修为大进,实乃我大秦之幸,万民之福!臣等谨守本分,不敢言辛苦。”
一番例行的歌功颂德和局势汇报后,嬴政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让所有大臣都目瞪口呆的议题。
“朕近日参悟天道,于修行一途,略有心得。”他缓缓说道,“个人之力,终有穷尽。然,国运民心,汇聚一体,或可…另辟蹊径,走一条前所未有的…运朝之路!”
运朝?
底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这词儿听着就玄乎!啥叫运朝?运货物的朝廷?还是走大运的朝廷?
嬴政也懒得跟他们详细解释修仙术语,直接用了最直白的说法:“简而言之,便是将帝国气运、万民信念,与朕之修为,乃至尔等有功之臣的修行,彻底绑定!帝国强,则朕强,尔等亦强!朕之突破,亦可反哺帝国,福泽万民!甚至…可延年益寿,共享长生!”
共享长生?!延年益寿?!
这话一出,整个朝堂瞬间炸了锅!
之前陛下修仙,大家虽然敬畏,但总觉得那是陛下一个人的事,离自己太远。可现在,陛下居然说,能带着大家一起玩?还能长寿?
冯去疾胡子都抖了起来,颤声问道:“陛下…此言当真?老臣…老臣这身子骨,也能…沾光?”
连一向沉稳的李斯,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谁不想多活几年?尤其是他们这些位极人臣的老家伙,更是惜命得紧!
“朕金口玉言,岂有戏言?”嬴政淡淡道,“然,此非易事。需改革官制,重定律法,梳理山河地脉,汇聚万民信念。其中关窍,复杂无比,稍有差池,便有反噬之危。”
他目光看向站在文官队列末尾,因为伤势未愈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林昊:“林爱卿。”
林昊一个激灵,赶紧出列:“臣在。”
“你于异术、阵法颇有涉猎,此事,由你牵头,与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及公输爱卿共同筹划,拟定详章。所需资源,尽可调用。”
林昊心里叫苦不迭,陛下您这是又要我玩命啊!这“运朝”听起来牛逼,但具体咋搞,我脑子里那破系统商城里的相关典籍贵得要死不说,还都是理论,实操起来简直是要人命!但面上只能恭敬应下:“臣…遵旨,必竭尽全力!”
退朝后,林昊就被李斯、冯去疾、蒙恬(虚影连线)还有公输仇给围住了。几个老家伙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盯着林昊,仿佛他脸上就写着“长生不老”四个字。
“林侯!此事…有几分把握?”李斯最是急切。
林昊苦笑:“丞相,此事亘古未有,陛下乃开万世先河之举,下官…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尽力而为。”
公输仇更实际:“林小子,需要啥材料,要造啥家伙事,你尽管开口!老夫就是把工坊炸平了,也给你弄出来!”
得,压力更大了。
林昊回到府邸,把自己关进书房,开始疯狂“啃”系统里那些天价的【气运王朝构建初解】、【香火神道与国运绑定风险提示】等等典籍,看得头晕眼花,差点又吐血。
这“运朝”可不是简单的事。首先得有一个能承载和运转国运的核心法阵,这法阵必须与嬴政的九品金丹以及帝国龙脉相连;其次要改革官制,将官员的职责、气运与帝国绑定,形成类似“神职”的东西;还要建立一套收集、纯化万民信念(香火)的体系;最后还得有反馈机制,确保国运强盛时,能真的反馈到具体的人身上…
任何一个环节出错,轻则法阵崩溃,重则国运反噬,大家一起玩完!
林昊熬了几天几夜,头发都快薅秃了,才勉强拿出一份漏洞百出、但至少有个框架的方案,战战兢兢地呈给了嬴政。
嬴政看完,沉默良久,只说了两个字:“可试。”
有了陛下点头,整个帝国机器再次疯狂运转起来。
公输仇带着工部最顶尖的大匠,按照林昊提供的阵图(主要是系统提供的简化阉割版),开始在骊山皇陵深处(嬴政认为那里是帝国龙脉核心之一)秘密建造那座庞大无比的“国运核心阵”。过程极其凶险,光是材料熔炼就炸了好几个炉子,刻画阵纹时更是有好几个大匠因为承受不住一丝泄露的国运威压而吐血重伤。
李斯和冯去疾则负责官制改革,这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还难!多少官员的职权要调整,多少利益要重新分配?朝堂上天天吵架,差点上演全武行。最后还是嬴政发了狠,连罢黜了十几个阳奉阴违、阻挠改革的官员,才把局面压下去。
蒙恬则负责肃清边境,镇压一切不稳因素,确保在“升级”过程中没有外敌打扰。
而收集万民信念这块,则交给了阳滋公主和宗正府。他们在各郡县设立“祈天坛”,引导百姓祭祀天地、祈福陛下和大秦,这倒相对顺利,毕竟百姓对带来和平和希望的陛下还是真心爱戴的。
准备工作足足进行了大半年,期间小问题不断,大麻烦也出了好几回,全靠嬴政强力镇压和林昊绞尽脑汁打补丁才勉强搞定。
终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一日,骊山深处,新落成的“国运核心阵”祭坛前,嬴政身着玄色冕服,神情肃穆。林昊、李斯、冯去疾、公输仇、蒙恬(虚影)等核心重臣,以及阳滋公主,皆身着礼服,恭敬立于后方。
祭坛周围,旌旗招展,甲士肃立。更远处,通过特殊的传讯法阵,帝国各郡县的主要官员,也都紧张地关注着这里。
“吉时已到!”钦天监官员高声唱道。
嬴政迈步上前,登上祭坛最高处。他深吸一口气,体内九品金丹缓缓旋转,磅礴的灵力与周身凝聚的皇道龙气合而为一。他并指如剑,凌空划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引动祭坛上刻画的无数符文逐一亮起!
“朕,嬴政,承天命,统六合,今以己身为引,帝国龙脉为基,万民信念为薪,铸我大秦…无上运朝!”
“国运,聚!”
随着他一声低喝,整个骊山仿佛都震动了一下!一股无形却磅礴浩瀚的力量,从帝国疆域的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那是山河地脉之力,是百官气运之丝,是万民信念之光!这些力量如同百川归海,涌入祭坛核心!
祭坛光芒大盛,一道粗壮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贯云霄!天空中,风云变色,隐隐有龙吟凤哕之声传来!
嬴政身处光柱中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他目光坚定,以自身九品金丹为枢纽,强行引导这庞大的国运之力,按照林昊设计的(系统阉割版)循环路线运转!
嗡——!
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祭坛稳固了下来,光柱渐渐内敛,化作一个缓缓旋转的、复杂无比的金色符文光球,悬浮在祭坛上方。光球之中,仿佛能看到万里江山的缩影,能听到万民祈祷的回响!
运朝核心…成了!
就在核心成型的那一刹那,异变发生!
首先感受到变化的是祭坛上的嬴政和几位重臣。一股精纯而温和的能量,从核心光球中反馈而出,涌入他们体内!嬴政感觉自己的金丹更加凝实,对天地的感悟更加清晰。李斯、冯去疾等人则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多年的暗疾似乎都减轻了不少,精神焕发!
紧接着,通过那无形的联系,这股反馈之力开始向着整个帝国扩散!
咸阳城内,一个正在田间劳作的老农,突然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一个卧病在床多年的老者,忽然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竟然能自己坐起来了。边境军营里,一个受伤的士兵发现自己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虽然反馈到每个普通人身上的能量微乎其微,可能只是让他们精神好些,小病痊愈,寿命延长个一年半载,但架不住人多啊!亿万民众同时受益,那种汇聚起来的生机和喜悦,是难以形容的!
“陛下万岁!”
“大秦万年!”
越来越多的百姓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他们自发地走出家门,朝着骊山方向,朝着咸阳宫方向,激动地跪拜下去,发自内心地高呼!那汇聚起来的信念之力,变得更加精纯、更加庞大,反过来又滋养着那刚刚成型的运朝核心!
良性循环,开始了!
祭坛上,林昊感受着体内那丝微弱的反馈,看着天空中那稳固运转的运朝核心,又看了看下方激动万分的臣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妈的,总算…搞成了!虽然只是个初级阉割版,但至少没炸!
嬴政缓缓睁开眼,感受着体内与整个帝国紧密相连的感觉,看着脚下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运朝之路,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
大秦的根基,从今日起,将更加牢固!
而他的野望,也才有了真正实现的基石。
未来的星辰大海,似乎…不再那么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