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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暗流汹涌

暮色四合,金陵城的朱雀大街上行人渐稀,可暗处的气流却比白日里更显湍急。锦衣卫衙门的朱漆大门前,一匹快马冲破暮色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信使浑身尘土,甲胄上沾着沿途的草屑,显然是昼夜未歇。

“八百里加急!辽东密报!”信使翻身落马,将一个封着火漆印的木盒高高举起。守门的锦衣卫校尉见印信是韩铮亲盖的“北镇抚司”令牌,不敢耽搁,立刻带着信使直奔指挥使蒋瓛的书房。木盒内,除了查获的晋商暗账、制式枪矛的矛尖样品,还有女真头领与商队首领的初步口供,每一页纸都沉甸甸的,藏着足以震动朝野的秘密。

几乎在信使踏入锦衣卫衙门的同时,东宫偏殿的烛火也被点亮。林奇派专人送来的两份文书,正摆在案头——一份是海外粮船抵泉州港的奏报,详细列明五万石安南稻米已启动平价售卖,泉州粮价半日回落一成;另一份是皇家银行的最终审计报告,厚厚一叠账册上,红笔标注的资金流向如蛛网般交织,从江南永昌号到山西通海隆,每一笔银钱的流转都清晰可查。

同一时刻,户部衙门外,负责对接边军粮草的主事捧着一份密函匆匆而入。函中是大同府军械局的最新核查奏报,提及局内库存军械与账册记录存在缺口。

夜色渐深,来自辽东、江南、泉州、大同的线索,如同汇聚的溪流,在金陵城的核心地带交织成一条冰冷而致命的链条——江南提供资金,晋商搭建渠道,边军内部有人里应外合,最终将军械输送给外敌。这已不是简单的走私贪腐,而是动摇大明根基的通敌大案。

东宫,灯火通明

东宫文华殿内,烛火高烧,映得满室通明。朱标身着常服,端坐于主位,眉头紧锁,面前的长案上铺满了各类文书、账册与地图。林奇站在左侧,手中捏着一支毛笔,不时在纸上圈点标注;韩铮刚从辽东星夜赶回,一身风尘未洗,玄色劲装还带着关外的寒气,此刻正俯身指着账册上的条目,语气森寒。

“太子殿下,林大人,”韩铮的手指落在暗账中一页写满密码的纸页上,“经锦衣卫译码核实,近三年来,通海隆联合另外三家晋商商号,先后向建州女真、北元残余输送制式枪矛两千三百杆、腰刀一千五百把、箭矢近万支——这些军械,足以装备两个精锐千人队。”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更棘手的是,商队首领已招认,部分军械并非来自‘报损’的边军仓库,而是大同府军械局一名姓王的副使,通过伪造‘原料不足、成品报废’的损耗记录,直接从局内库房偷运出来的。这意味着,军队内部的渗透,比我们预想的更深。”

朱标的手指紧紧攥着案上的玉圭,指节泛白。他深知,边军军械局是大明防务的重中之重,竟有人敢在此处动手脚,若不彻底清查,日后必成大患。

林奇将银行审计报告推至朱标面前,沉声道:“殿下,资金链已完全核实。赵伯爵通过其管家,以‘放贷收息’为名,从永昌号调动白银近百万两,经山西票号拆分转账,最终流入通海隆账户,用作走私军械的本金。账册上的签字、票号的印章,皆可作为铁证。”

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朱标看着案上堆积如山的证据,脸色愈发难看,良久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父皇……会如何决断?”这话似问林奇与韩铮,更像在自问。

林奇抬眸,目光坚定:“陛下向来雷霆手段,此案牵扯通敌叛国,他绝不会姑息。但以臣对陛下的了解,他需要的不仅是眼前的铁证,更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将所有涉案人员、背后势力一网打尽的时机,避免打草惊蛇,让漏网之鱼日后再生祸端。”

韩铮点头附和:“林大人所言极是。目前招认的只是小角色,背后必然还有更高层级的官员、商号牵涉其中。陛下要的,是连根拔起。”

朱标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他明白,这场博弈远未结束,眼下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酝酿。

奉天殿,暗流乍现

翌日清晨,奉天殿的朝会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御案上堆满了奏本,一半是弹劾新政、声援“万言书”的,另一半则是奏报江南物价、边军动向的。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彼此交换着眼神,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张力。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周大人率先出列,手持奏疏,言辞激烈:“陛下,实学院推行以来,士林人心浮动,学子皆弃经义而逐‘末技’;海外商站耗银无数,却未见实效;银行信贷之策,更是引得商人囤积居奇,物价动荡。此等新政,实乃扰民之举,恳请陛下罢黜实学院,暂停海外拓殖,以安民心、稳国本!”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七八名官员接连出列附和,句句不离“新政祸国”“实学无用”,显然是早有准备。赵伯爵站在勋贵队列中,垂着头,看似恭顺,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镇定——他自恃背后有江南世家与部分朝臣撑腰,又未在明面上留下把柄,料定朝廷拿他无可奈何。

龙椅上的朱元璋,自始至终面无表情,仿佛下方的争论与自己无关。他左手轻轻敲击着御案,目光平静地扫过殿内众人,既不打断,也不表态。直到一名御史再次将矛头指向林奇,称其“蛊惑太子、推行异术”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说完了?”

这三个字,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让喧闹的大殿鸦雀无声。所有官员都停下了争执,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龙椅,大气不敢喘一口。

朱元璋的目光缓缓移动,掠过赵伯爵紧绷的侧脸,扫过那些为“万言书”摇旗呐喊的官员,最后落在躬身肃立的衍圣公身上。“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他顿了顿,语气依旧平淡,“江南物价是波动了,士林是有些议论,这些都是摆在台面上的事,咱知道。”

这话一出,周御史等人脸上露出窃喜,以为皇帝动了罢黜新政的心思。可没等他们开口,朱元璋话锋一转:“不过,咱近日也接到些别的消息。比如辽东那边,最近不太安生。有些商队不好好做皮毛生意,反倒总往女真部落钻,还带着些不该带的东西,胆子倒是不小。”

“辽东”“商队”“不该带的东西”,这几个词如同冰锥,狠狠刺在赵伯爵与几位知情官员的心上。赵伯爵的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地攥紧了朝服的衣角,掌心渗出冷汗。

朱元璋仿佛没看见众人的异样,继续轻描淡写地说道:“还有水师那边,昨日也递了奏报,说在泉州外海剿灭了几股海匪。有意思的是,从匪船上搜出的货物,竟有江南商号的印记——海匪怎么会有如此规整的货物?倒是值得好好查查。”

他没有明说货物是什么,也没点出商号的名字,可这种刻意的留白,却比直接点名更让人恐惧。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事情要一件一件办,急不得。”朱元璋最后说道,目光深邃如渊,“该查的,咱都会查。你们都先下去吧。”

官员们如蒙大赦,却又带着满腹疑虑,纷纷躬身退下。唯有衍圣公被内侍叫住:“衍圣公,陛下有旨,请您留步,移步偏殿叙话。”

这反常的平静,这轻描淡写的点题,这单独留下的衍圣公……让所有心怀鬼胎之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们清楚,这不是结束,而是暴风雨来临前最致命的宁静。

偏殿训诫,孔家抉择

退朝后,衍圣公孔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随内侍穿过几道回廊,来到御花园旁的偏殿。殿内只设一张御座,两侧摆着两张素色锦凳,气氛肃静得让人窒息。

朱元璋背对着殿门,正望着窗外一方被宫墙框住的天空,身形略显佝偻,透着一股历经岁月的疲惫,可那无形的威严依旧让人不敢直视。“孔家,千年世家,是读书人的根,是士林的表率。”老皇帝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自咱登基以来,对孔家向来敬重,该给的体面、该享的特权,一样都没少。”

孔讷连忙躬身行礼,声音恭敬:“陛下隆恩浩荡,孔府上下感激涕零,唯愿竭尽所能,替陛下教化万民,宣扬圣道。”

“教化万民……”朱元璋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电,死死盯住孔讷,“是教化万民忠君爱国,守大明律法?还是教化万民结党营私,抱团攻讦朝廷国策?”

这两句话如同惊雷,炸得孔讷浑身一颤。他“噗通”一声跪伏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金砖:“臣……臣万万不敢!孔家世代受朝廷恩宠,绝无贰心!”

“不敢?”朱元璋发出一声冷哼,语气中满是嘲讽,“那国子监的‘万言书’,牵头草拟的是你孔家的得意门生;天下官学纷纷排斥实学,说其‘背离圣道’,背后也有你孔家门生在推波助澜。衍圣公,咱给你孔家体面,是让你们帮着朝廷安定士林,不是让你们借着‘圣人后裔’的名头,阻碍新政推行!”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孔讷,声音愈发严厉:“你要记清楚,这天下是朱家的天下,不是孔家的天下!这教化万民的准则,该奉行的是朝廷的旨意,不是孔家的旧规矩!咱容得下圣人经义,却容不下借经义之名行谋私之实的蛀虫!”

这番话已是赤裸裸的警告,几乎挑明了孔家在此次事件中的责任。孔讷汗流浃背,后背的朝服早已被冷汗浸透,连连磕头:“陛下教训的是!臣一时糊涂,御下不严,致使门生犯错,臣罪该万死!恳请陛下给孔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臣回去后必严加整顿,绝不让此类事情再发生!”

朱元璋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缓缓抬手:“起来吧。咱念及孔家千年教化之功,再给你一次机会。”他顿了顿,语气放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回去好好想想,孔家的路该怎么走。是跟着朝廷一起革新求进,让圣人之道真正造福万民?还是抱着老祖宗的牌位故步自封,最终被时代甩在后面,落个空有虚名的下场?”

孔讷颤巍巍地起身,脸色惨白,连声道谢后,失魂落魄地退出偏殿。他知道,皇帝已经给出了最后的选择,一步踏错,千年世家的荣光或许就要毁在自己手中。

乾清宫,布网待收

乾清宫内,烛火摇曳。朱元璋独自一人坐在御案前,案上摊着韩铮与林奇的密报,上面用朱笔圈出的名字密密麻麻——有朝中官员,有商界巨贾,有边军将领,甚至还有几名士林名士。每一个名字背后,都牵扯着一张复杂的关系网。

老皇帝的目光扫过那些名字,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历经血火淬炼后的冷酷与决断。从金陵物价波动到辽东军械走私,从“万言书”弹劾到孔家暗中阻挠,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同一个目标——一群既得利益者为了维护自身特权,不惜勾结外敌、动摇国本。

“都到齐了……也好。”他低声自语,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击,节奏沉稳,仿佛在推演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以往对付贪腐奸佞,他惯用雷霆手段,但此次牵扯甚广,若贸然动手,难免有漏网之鱼。他要的,是一场让所有敌人无所遁形、无处可逃的彻底清剿。

“传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朱元璋对着殿外沉声下令。

很快,身着飞鱼服的蒋瓛快步走入殿内,单膝跪地:“臣蒋瓛,叩见陛下。”

朱元璋将密报推至案边,语气凝重:“辽东案、江南案、军械案,三案合一,牵扯甚广。你立刻调北镇抚司精锐,按密报上的名单布控,监视所有涉案人员的行踪,不许惊动任何人。待时机成熟,咱一声令下,便同时收网,人赃并获,一网打尽!”

“臣遵旨!”蒋瓛沉声应道,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朱元璋看着他,补充道:“记住,此事关乎国本,务必谨慎。宁可多等几日,也要确保万无一失。咱要的,是干干净净的朝堂,是再无蛀虫的江山。”

“臣明白!”

蒋瓛领命退下后,乾清宫内重归寂静。朱元璋再次望向窗外,夜色正浓,金陵城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

(第117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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