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冬天来得猝不及防,一场寒流让气温骤降到零度。郑鹤岁裹着两层羽绒服,怀里揣着刚热好的暖手宝,站在组织总部大楼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飘起的细雪,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 昨天帮降谷零整理警方案件资料到半夜,今天就光荣感冒了,说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
“郑君,琴酒先生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降谷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大衣,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刚煮的,驱寒,免得你等会儿在琴酒先生面前打喷嚏,把他的咖啡喷成‘雪花特调’。”
郑鹤岁接过姜茶,猛灌一大口,辛辣的味道从喉咙烧到胃里,瞬间暖和了不少。他吸了吸鼻子,苦着脸说:“安室先生,你说琴酒先生找我干嘛?不会是发现我上次在交易资料里标错了港口坐标吧?我那是手滑!真的!”
“放心,琴酒先生没那么小气。” 降谷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却掠过他手里的暖手宝 —— 那是国内某网红品牌的 “麻将牌暖手宝”,上面印着 “发财” 二字,在全是黑灰调的组织总部里,显得格外扎眼,“不过你最好把暖手宝藏起来,琴酒先生看到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可能会让你把它扔进碎纸机。”
郑鹤岁赶紧把暖手宝塞进羽绒服里,像揣着个烫手山芋,一路缩着脖子溜进琴酒办公室。刚进门,就看到琴酒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摊着一张巨大的组织据点分布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好几个位置,看起来像是要搞什么大动作。
“老板,您找我?” 郑鹤岁小心翼翼地问,眼睛盯着那张分布图,心里嘀咕:这不会是要搞 “大扫除” 吧?上次组织清理叛徒,也是这么圈据点的。
“把这些据点的‘设备维护记录’整理出来,” 琴酒扔给他一个 U 盘,声音没有起伏,“重点标出去年至今的‘故障次数’和‘维修人员’,下午三点前给我。”
郑鹤岁接过 U 盘,心里咯噔一下 —— 这些据点都是组织的核心秘密据点,平时连靠近都要审批,现在让他整理维护记录,难道是要排查内鬼?他抱着 U 盘刚要走,又被琴酒叫住:“别耍花样,我会亲自核对。”
“放心老板,我绝对不会耍花样!” 郑鹤岁拍着胸脯保证,转身就跑,心里却在打鼓 —— 这些记录里肯定藏着红方卧底的线索,要是整理不好,不仅会暴露自己,还会连累降谷零。
回到工位,郑鹤岁插上 U 盘,发现里面的资料乱得像 “被猫抓过的毛线团”—— 维护记录混杂在采购清单、人员考勤里,有的用日文写,有的用英文,甚至还有几页用的是组织内部黑话,看得他头都大了。他掏出手机给降谷零发消息:“安室先生,救命!琴酒先生让我整理据点维护记录,里面全是黑话,我看不懂啊!”
没过多久,降谷零回复了:“别慌,我现在过去找你。对了,把你上次做的‘黑话翻译表’带上,我们一起‘破译’。”
郑鹤岁眼睛一亮,赶紧从抽屉里翻出那张 “组织黑话翻译表”—— 这是他入职以来,根据降谷零的 “提点” 和自己的观察整理的,比如 “设备保养” 其实是 “情报传输装置维护”,“零件更换” 是 “人员交接”,“系统升级” 则是 “据点转移”,堪称 “组织生存必备词典”。
降谷零来到工位,两人头挨着头,开始 “破译” 资料。郑鹤岁负责把杂乱的记录按 “据点编号” 分类,降谷零则对照 “黑话翻译表” 标注真实含义,遇到不确定的地方,就用 “设备故障原因”“维修时间是否合理” 来推断。比如某个据点标注 “每月 15 号固定设备保养”,降谷零立刻指出:“这是红方卧底的接头时间,15 号正好是月圆夜,方便传递信号。”
“安室先生,你也太厉害了吧!” 郑鹤岁看着降谷零圈出的 “可疑记录”,眼睛发亮,“这都能看出来,比我玩密室逃脱还刺激!”
“别贫了,赶紧整理。” 降谷零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琴酒先生要这些资料,是想排查红方卧底,我们得在他发现之前,把真正的卧底线索藏起来,再留几个‘烟雾弹’。”
两人忙到中午,终于整理出一份 “半真半假” 的维护报告。郑鹤岁用 Excel 做了个 “据点风险评估表”,把真正的卧底据点标成 “低风险”,理由是 “设备老化,故障频繁,无利用价值”;把几个废弃的空据点标成 “高风险”,标注 “近期多次‘设备升级’,疑似有重要活动”。甚至还在 “备注” 栏里加了句:“建议优先排查高风险据点,节省人力成本。”
“这样琴酒先生肯定会先去查废弃据点,红方卧底就能趁机转移了!” 郑鹤岁得意地扬起下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要不要在报告里加个‘设备故障热力图’?用红色标故障多的据点,蓝色标故障少的,看起来更专业!”
降谷零笑着点头:“好啊,正好让琴酒先生看看你的‘专业能力’。不过记得把卧底据点的颜色调浅点,别引起怀疑。”
下午两点半,郑鹤岁抱着报告来到琴酒办公室,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琴酒接过报告,翻了几页,目光停在 “风险评估表” 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些‘高风险’据点,确定有问题?”
“绝对确定!” 郑鹤岁赶紧点头,“我对比了过去三年的维护记录,这些据点的‘设备升级’次数是其他据点的三倍,而且每次都在深夜,肯定有问题!” 他故意不提那些 “低风险” 据点,生怕琴酒看出破绽。
琴酒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晚上七点,跟我去排查‘高风险’据点。”
郑鹤岁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老板,我…… 我只是个整理资料的,不会打架啊!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琴酒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你负责记录现场情况,其他的不用管。”
郑鹤岁哭丧着脸走出办公室,正好碰到降谷零,赶紧拉着他诉苦:“安室先生,琴酒先生让我晚上跟他去排查据点,我要是露馅了怎么办?”
“别慌,” 降谷零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复杂,“这是个机会,我们可以趁机把红方的‘全面出击’计划传递给卧底。你晚上跟紧琴酒先生,看到据点里有‘红色文件夹’,就故意把咖啡洒在上面,卧底看到就会明白,今晚要行动。”
晚上七点,郑鹤岁跟着琴酒来到第一个 “高风险” 据点 —— 这是一栋废弃的工厂,里面布满灰尘,看起来早就没人了。琴酒拿着手电筒在前边走,郑鹤岁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笔记本,假装记录,眼睛却在四处张望,寻找 “红色文件夹”。
突然,他看到墙角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红色文件夹,心里一紧,赶紧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咖啡,假装没拿稳,“哗啦” 一声,咖啡全洒在了文件夹上。“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郑鹤岁赶紧道歉,心里却在欢呼 —— 任务完成!
琴酒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赶紧清理。就在这时,工厂外传来警笛声,红方的人冲了进来,和组织成员展开了激烈的枪战。郑鹤岁吓得躲在琴酒身后,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心里却明白 —— 红方已经收到信号,全面出击开始了!
琴酒带着郑鹤岁,趁着混乱逃出工厂,坐上黑色保时捷,一路疾驰。郑鹤岁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五味杂陈 ——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红方出击的 “关键信号传递者”,这种感觉既紧张又刺激。
回到总部,琴酒把他叫进办公室,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开口:“你早就知道红方会出击,对不对?”
郑鹤岁心里一惊,强装镇定:“老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个普通的助理,怎么会知道红方的计划?”
琴酒没说话,只是指了指他桌上的 “据点风险评估表”,上面 “低风险” 据点的标注被红笔圈了出来。郑鹤岁心里一凉,刚想解释,就听到琴酒说:“别装了,你和降谷零的小动作,我早就知道了。”
郑鹤岁吓得腿都软了,刚想求饶,琴酒却突然笑了 ——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琴酒笑,却比第一次更让他摸不着头脑。“不过你做得很好,” 琴酒的声音缓和了不少,“那些‘高风险’据点确实该清理了,红方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
郑鹤岁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老板,你…… 你不生气?”
“生气?” 琴酒挑眉,“组织里早就该清理这些废弃据点了,正好借红方的手,省得我动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有什么‘好点子’,直接告诉我,别再耍这些小把戏。”
郑鹤岁恍然大悟,原来琴酒早就知道他和降谷零的计划,却选择了默许!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笑着说:“谢谢老板!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多给您出‘好点子’!”
走出办公室,郑鹤岁看到降谷零站在走廊尽头,对着他比了个 “oK” 的手势,眼里满是笑意。他跑过去,兴奋地说:“安室先生,琴酒先生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还夸我做得好呢!”
“我就知道他会这样。” 降谷零笑着说,“琴酒先生虽然看起来冷酷,但他心里清楚,组织需要新鲜血液,也需要这样的‘平衡’。”
两人正说着,郑鹤岁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柯南发来的消息:“郑哥哥,谢谢你的‘关键信息’,红方这次成功捣毁了三个组织据点,你太厉害了!”
郑鹤岁笑着回复:“小事一桩!下次有需要,随时找我!”
放下手机,郑鹤岁看着降谷零,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没想到自己这个普通的中国留学生,居然能在红方全面出击中,成为传递关键信息的 “桥梁”。虽然过程很惊险,但看到红方取得胜利,他觉得一切都值得。
回到宿舍,郑鹤岁瘫倒在床上,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 Excel 表格,命名为 “红方出击功劳簿”。在表格里,他详细记录了自己传递关键信息的过程,包括 “如何整理维护记录”“如何传递信号”“琴酒先生的反应” 等,还在最后写道:“这次成功证明,只要用对方法,普通的 Excel 表格和一杯咖啡,也能成为红黑较量中的‘秘密武器’!下次要继续努力,争取帮红方捣毁更多组织据点!”
写完后,他满意地关掉电脑,抱着 “发财” 暖手宝,看着窗外的雪景,嘴角带着笑意。他知道,这场红黑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未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但只要有降谷零的帮助,有琴酒的 “默许”,有自己的 “Excel 技能”,他一定能在这场较量中,继续传递关键信息,为红方的胜利贡献自己的力量。而此刻,琴酒站在办公室里,看着郑鹤岁宿舍的灯光,眼神复杂 —— 这个单纯又勇敢的中国留学生,已经成为了红黑较量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未来的平衡,恐怕会因为他,变得更加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