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士兵齐声呐喊,声震四野,似乎要将寒意尽数驱散。
乌延满意地点点头,狼牙棒一挥,高声道:“全军听令,提防埋伏!”
“前进!”
他的吼声传得很远,甚至传到了早已埋伏在另一侧出口的马超与张横耳中。
张横眉头紧锁:“大帅,咱们不会已经被发现了吧?”
马超微微眯眼,摇头道:“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无论他是否察觉,今日这一战,不可避免。”
“传令下去,待乌桓军过半,立刻出击。”
“不要吝惜箭矢,全部射出去!”
“是!”
张横领命,下去部署。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大地仿佛在微微震颤。
马超、张横以及埋伏的士兵们屏息凝神,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握紧兵器的手微微发紧。
终于,第一批乌桓骑兵缓缓从石口走出……
乌桓骑兵们神情轻松,仿佛已渡过最危险的区域。眼前地势开阔,正是他们纵马驰骋的疆场。
何须畏惧?
恰在此时,马超猛然挥枪下令:放箭!
埋伏的弓骑兵闻令而动,密集箭雨伴着呼啸风雪扑向乌桓军阵。
嗖——
突如其来的箭矢令乌桓士兵猝不及防。有埋伏!警告声刚起,箭矢已贯穿前排士兵的胸膛。哀嚎声响彻云霄。
稳住阵型!涅顿竭力呼喊,却无法阻止士兵接连倒下。目睹此景,张横难掩兴奋:大帅神机妙算,乌桓人果然毫无戒备。是否乘胜追击?
马超眼中锋芒毕露:按计行事。记住,务必收缴粮草箭矢。待张横领命而去,他高举长枪朗声道:西凉铁骑,当世无双!
杀——
马超一声令下,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出。
吼——
伴随这声战吼,身后西凉铁骑如潮水般涌向乌桓前锋。
冲啊!
两军轰然相撞,厮杀声震天动地。
马超一马当先,长枪横扫,枪尖寒光乍现。几个乌桓兵只觉银光掠过,彻骨杀意瞬间笼罩全身。
跟他拼了!
横竖都是死,拉他垫背!
乌桓兵怒吼着挥刀扑来,五六柄弯刀齐齐斩向马超。然而刀锋未至,便突兀地僵在半空,随即当啷坠地。
喉间凉意袭来的瞬间,乌桓兵惊恐瞪大双眼,鲜血喷涌间相继栽倒。
一枪毙六敌!从未见过如此悍将的乌桓兵骇然失色,浑身战栗。若非亲眼所见,谁敢想象世间有这等猛人?
围杀他!百夫长厉声大喝,提刀冲向马超,却发现除了几名亲兵,其余士卒竟畏缩不前。
马超眼中掠过轻蔑,长枪突刺如毒龙出洞。那百夫长还未及举刀,喉头已然迸出一点血花。
乌桓百夫长看着自己喉间喷涌而出的鲜血,眼前逐渐模糊。
随着血液不断流失,他的意识陷入黑暗。身躯轰然倒地,这一幕彻底击溃了乌桓骑兵的骄傲。
这些骑兵发现,他们的队长在马超面前连一招都撑不住。面对这样的杀神,谁能阻挡?
恐惧、惊慌、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叮咚,马超技能发动,所有乌桓骑兵战力下降30%!
伴随着系统提示,马超如战神般在敌阵中纵横驰骋。本就处于劣势的乌桓骑兵,在技能削弱下更加不堪一击。
只见马超长枪所向,必有数名乃至十余名敌兵倒地。短短一刻钟,就有两三百人死在他的枪下。
鲜血染红了他的铠甲,但这些都来自敌人。看到主将如此神勇,西凉铁骑也士气大振,紧随其后冲锋陷阵。
前军指挥涅顿望着所向披靡的马超,眼中充满畏惧。他意识到就算自己上前阻拦,结局也不会改变。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涅顿顾不上督战,匆忙奔向石头口内求援。
将军!大事不好!
前线已经崩溃,马超无人能挡!
乌延看着惊慌失措的涅顿,不悦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敌方有多少伏兵?
涅顿迟疑道:具体人数不明,但听厮杀声应该不多。
至多数万兵马!
乌延神色阴沉至极,狠狠剜了涅顿一眼:无能之辈!
激战许久,竟连敌军虚实都未探明。
留你何用?
前军交由你统领,便是这般结果?
涅顿伏地叩首:将军饶命!
马超箭雨来得突然,我军未及防备,首波冲锋便已溃散。
实在无力组织反击......
乌延眼中凶光迸射:若非战事吃紧,定取你项上人头!
万军之众,竟无法探察敌情。
当真荒唐!
全军听令,随本将冲出石头口!
涅顿慌忙阻拦:将军三思!
不如固守待援。
若我军提前耗尽兵力,待大王援军抵达时......
乌延抬脚欲踹,忽又收势。
沉思片刻,冷声道:罢了。
拨你三千骑,出阵探查军情。
若再无功而返,休怪军法无情。
涅顿苦笑着领命,率骑兵冲向谷口。
背影萧瑟,透着绝望与不安。
————
杀啊!
涅顿挥舞战刀嘶吼。
刀锋过处,数名西凉兵应声倒地。
但这般勇武,不过昙花一现。
马超紧握长枪,目光锁定涅顿。
肃杀之气弥漫,穿透人群直逼目标。
缴械可活,顽抗必死!
寒冰般的宣告仿佛来自幽冥地府。
涅顿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死神临近。
你...你是马超?
马超不屑冷哼:迟了。
话音未落,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
银枪划破长空。
死亡阴影笼罩下,涅顿青筋暴起:要取我性命?没那么容易!
来啊!决一死战!
战马冲锋,钢刀高举。
每逼近一步,死亡气息便浓重一分。
涅顿深知实力悬殊。
唯有孤注一掷,方有一线生机!
念及此,钢刀凌空斩落。
这一击不留余地,只求玉石俱焚。
马超洞悉其决死之心。
嘴角浮现讥诮,眼中寒光暴涨。
银枪破空直刺。
枪劲激增,马超气势陡涨。
此刻他如巍峨山岳,横亘在前。
涅顿肝胆俱颤,求生本能却催他迎战。
钢刀疯狂劈斩。
枪尖寒星乍现。
银光掠过,咽喉生寒,钢刀僵在半空。
涅顿瞪大双眼,惊骇、恐惧、悔恨交织。
马超的枪快得令他难以置信,拼尽全力却连一招都挡不住。鲜血从喉间不断涌出,他想伸手堵住伤口,却连抬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的枪...真快...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已重重栽 ** 下,激起一片尘土。
乌桓士兵们惊恐地望着马超,浑身战栗。短暂的沉寂后,西凉军爆发出震 ** 吼:大帅威武!声浪直冲九霄。
士气高涨的西凉军紧随马超冲杀,乌桓军却在涅顿阵亡后斗志全无。面对马超的神威,他们完全丧失了抵抗意志,在技能的影响下溃不成军。
张横策马前来禀报:大帅,粮草箭矢都已备足,让我带兵冲杀一番可好?实在憋得慌!
马超望向退守石谷的乌桓军:可小规模追击,但不得擅入石谷。我们尚不知其中虚实,更要以诱出踏顿为重。想必他很快就能收到消息了,记住不要无谓牺牲。
华夏天威之战
张横高喝一声,率先跃出阵前:儿郎们,随我杀尽胡虏!
乌桓兵卒早已丧胆,张横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
石头口隘道内,一名千夫长仓皇奔至乌延帐前。
禀将军!涅克将军战死,我军阵脚大乱。若再出战,恐全军溃散啊!
乌延面色铁青,强压怒火道:敌军究竟有多少人马?
千夫长迟疑片刻:约莫万余人......
万余人?乌延勃然拍案:区区万人就吓破尔等胆子?简直奇耻大辱!
左右副将急忙劝阻:将军三思!大王援军不日将至,当坚守要道方为上策。
乌延咬牙良久,终于下令:全军固守,不得出战!待大王亲至再做定夺。
帐中众将闻言,俱是暗舒长气。
......
乌桓王庭内,踏顿凝视着羊皮地图沉吟不语。
侍臣博古根轻声道:大王是在担忧敌军伏兵?
踏顿眸光一凛:本王只恐他们不露面。
潜伏的毒蛇,才是最危险的。
“我选的这条路处处凶险,石头口,青林谷,都是设伏的好地方。”
“算算时辰,也该有消息了。”
博古根望着眉头紧锁的踏顿,宽慰道:“大王,成事在人,富贵在天。”
“纵使机关算尽,也要看天意成全。”
“说不定转眼就有捷报传来。”
“大王静候佳音便是。”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石头口我军中伏!”
“石头口我军中伏!”
踏顿与博古根对视一眼,脸上同时浮现笑意:“鱼儿终于咬钩了!”
...........
王帐内,斥候跪伏在地,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石头口战况。
踏顿听完挥退斥候,拧眉沉思。
良久,突然拍案怒喝:“饭桶!都是饭桶!”
“连敌军数量都摸不清,这些年仗都白打了?”
“滚下去!”
斥候慌忙擦着冷汗退下。
博古根上前低声道:“大王,马超伏兵虚实未明,是否先探明军情再出兵?”
踏顿踱步冷笑道:“能困住我乌桓三万大军,至少是上万人的兵力。”
“马超从范阳出兵不过五万,白檀必有守军。”
“即便留有后手,也调不出更多兵马。”
“传令!”
“不管这支敌军有多少人,定要将其全歼。”
“正是扬我军威的大好时机。”
“人人都说林辰惹不得,我偏要折断他这把利刃!”
博古根拱手道:“末将这就去集结大军!”
乌桓王帐内,踏顿略一颔首,博古根刚要转身离去,却见单于猛然直起身子:站住!
博古根收回跨出门槛的右脚,满脸困惑地转头: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