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彩仪式圆满结束。
时佳茵在苏慕白和一众来宾的簇拥下缓缓走进了那间由她亲手设计的、充满了浓浓国风新韵的顶层工作室。
接下来的流程是自由交流和……送礼环节。
这也是所有媒体记者最期待的环节!他们都想看看这位神秘的婉茹老师,到底收到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贺礼!
第一个送上贺礼的是陆家的老爷子。
“佳茵丫头啊,”陆老爷子精神矍铄红光满面,他拉着时佳茵的手笑得一脸慈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这把老骨头,可就真要被震庭那个臭小子给气得提前报销了!”
他一边说一边让身后的管家,递上了一个古色古香的紫檀木盒子。
“来,这是爷爷给你准备的开业贺礼。”
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通体碧绿水头十足的……帝王绿翡翠玉佩!
“嘶——!”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的天!这……这可是陆家的传家宝啊!”
“我听说这块玉佩是当年陆老将军传下来的价值连城!陆老爷子竟然……把它送给了婉茹老师?”
“这……这何止是贺礼啊!这简直就是在认孙媳妇啊!”
时佳茵也被这份“大礼”给惊到了,“陆爷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陆老爷子把眼一瞪,“跟我们傅家那三个金疙瘩曾孙比起来,这块破石头算个屁!”
“你要是不收就是不认我这个爷爷!”
时佳茵:“……”
她还真是……盛情难却。
紧接着沈家的千金沈嘉宁也笑意盈盈地走了上来。
她递上了一个包装精美的丝绒盒子。
“婉茹老师久仰大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和您合作。”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由法国皇室御用珠宝匠人亲手打造的粉钻系列首饰。
价值……同样不菲。
再然后是那个被逼着来“负荆请罪”的秦浩然。
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和得意,只剩下浓浓的肉眼可见的……“求生欲”。
他双手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股权转让协议,毕恭毕敬地递到了时佳茵的面前。
“婉……婉茹老师,”他的声音都在发颤,“之前的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管教不严冲撞了您。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的赔罪礼。”
“‘云锦坊’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无偿转让给您。”
“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们秦氏一条生路吧。”
全场再次哗然!
我的天!
这婉茹老师的面子也太大了吧?!让海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继承人当众俯首称臣?!
时佳茵看着眼前这个前倨后恭的男人,那双清冷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波澜。她没有去接那份协议,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道歉你应该去跟被你们恶意利用,差点身败名裂的张曼设计师说。”
“至于我……”
“我从不接受没有诚意的道歉。”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那个早已面如死灰的男人。
就在此时,工作室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只见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在安保的带领下抬着一个个巨大的用红布盖着的神秘物体缓缓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极其精明干练的四十多岁的白人男子。
他径直走到时佳茵的面前对着她行了一个极其标准的绅士礼。
“尊敬的婉茹女士您好。”
他的中文说得字正腔圆。
“我是法国LVmh集团大中华区的执行总裁乔治。”
“我今天是代表我们集团总部,以及……我们集团旗下所有的顶奢品牌,来为您送上最诚挚的开业贺礼。”
说着他对着身后的手下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那些盖在神秘物体上的红布被瞬间掀开!
“轰——!”
整个工作室里所有的人在看清那些“贺礼”的真面目时,都彻底地傻眼了!
那……
那竟然是……
由爱马仕首席设计师亲手为婉茹老师量身打造的全球唯一的鳄鱼皮铂金包墙!
由香奈儿总部连夜空运过来的最新一季还未发布的,全系列高级定制时装!
由迪奥首席调香师以“婉茹”的名字专门调制出的全世界仅此一瓶的传奇香水!
还有……
百达翡丽,卡地亚,宝格丽……
所有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国际顶级的奢侈品品牌,竟然……全都以这种近乎“朝拜”的方式送上了他们最顶级的,也是最独一无二的“贺礼”!
这……
这他妈已经不是“排面”的问题了!
这简直就是……时尚圈的“封神”大典啊!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壕”无人性的一幕给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们看着那个站在一片“珠光宝气”之中却依旧云淡风轻,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的女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的人脉和影响力竟然……已经恐怖到了这种地步?!
就在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这巨大的震惊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工作室的门口再次传来了一阵比刚才还要巨大的骚动!
只见十二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的身形高大的男人,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缓缓地走了进来。
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一个由最顶级的恒温恒湿的水晶罩,笼罩着的……红色丝绒托盘。
而托盘上放着的竟然是……
一套套早已失传了的堪称“国宝”级别的古代皇室御用的……
金丝凤冠!
流苏霞帔!
以及……各式各样巧夺天工的代表着华夏最高刺绣技艺的……传世珍品!
“这……这些是……”
一个识货的研究古董的收藏家,看着眼前这十二件任何一件都足以在苏富比拍卖会上拍出天价的“国宝”,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这是‘凤穿牡丹’!是前朝皇后的嫁衣啊!”
“还有那个!那个是‘百鸟朝凤’!是……是传说中早已失传了的‘双面异色绣’啊!”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极其严谨干练的中年男人。
他走到早已惊呆了的时佳茵面前,递上了一张黑色的没有任何logo的烫金名片。
“婉茹老师您好。”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们老板说这些不成敬意的小玩意儿,就当是……给您工作室添点‘彩头’了。”
时佳茵看着那张名片上那个龙飞凤舞的极其熟悉的签名,那双清冷的眼眸里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也极其……无奈的神色。
傅震庭。
这个男人……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她没有去接那张名片也没有去看那些价值连城的“国宝”。
她只是淡淡地对着那个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问了一句。
“你家老板人呢?”
“老板说,”中年男人毕恭毕敬地回答,“他今天就不上来给您添堵了。”
“他只是想让您知道。”
“苏慕白能给您的他傅震庭能给您十倍百倍。”
“苏慕白给不了您的……”
中年男人的声音微微一顿,那双严谨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同情。
他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家那个不可一世的老板,爱到疯魔也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缓缓地说出了那句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传话。
“他傅震庭的……命也可以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