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血腥味还在弥漫,混合着硝烟与汗臭,在冰冷的空气里凝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粘稠。
地上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还在汩汩淌血,暗红色的液体在地板缝隙里蜿蜒,像一条条毒蛇,缓慢地爬向蜷缩在角落的张浩。
林风的目光越过小王颤抖的肩头,精准地落在张浩身上。
张浩像只被暴雨淋湿的耗子,拼命往墙角缩,背脊死死抵住冰冷的墙壁,仿佛这样就能融入阴影,躲开那道带着刺骨寒意的视线。
他的裤裆依旧湿哒哒的,尿液顺着裤腿往下滴,在冻硬的地板上积成一小滩,散发出骚臭的气味,与周围的血腥气混杂在一起,更添几分狼狈。
“躲什么?”
林风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破了客厅里的死寂。
他缓缓抬起枪,枪口没有对准任何人,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那冰冷的金属正死死顶着自己的太阳穴。
小王的额头抵在地板上,磕出的血渍与灰尘混在一起,糊成一片肮脏的红。
他不敢抬头,只能从眼角的余光里瞥见林风的靴子停在张浩面前,那双黑色的作战靴上沾着未化的雪粒,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绷紧的神经上。
“林……林哥……”小王的声音带着哭腔,喉结剧烈滚动,“张浩这狗东西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一次吧……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
“饶了他?”林风轻笑一声,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当初你们砸门砸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了我?”
他弯下腰,枪管轻轻敲了敲张浩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张浩猛地一颤,像触电般瑟缩了一下,嘴里发出嗬嗬的呜咽,却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来。
“我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就记仇。”
林风的指尖滑过枪管,金属的寒意透过布料渗进皮肤,“谁对我好,我记在心里;谁想害我,我也一样记得清楚。”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小王和瘦猴,最后落在那个吓得瘫软在地的男人身上。
那人双手抱头,指缝里露出的眼睛死死盯着地面,嘴唇哆嗦着,牙齿打颤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你们刚才做得很好。”林风的声音突然转缓,带着一种诡异的温和,“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小王的身体僵了一下,隐约觉得这话里藏着什么,却不敢细想,只能一个劲地磕头:“是林哥您仁慈……是我们有眼无珠……”
“仁慈?”林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冰冷,“我可没说要放了你们。”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小王心里那点微弱的侥幸。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那您……您想怎么样?”
林风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张浩。
此刻的张浩已经彻底崩溃了,他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扭动,试图远离林风,却被墙角挡住了去路,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手臂,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涎水顺着嘴角流下,在下巴上冻成细小的冰碴。
“看见他了吗?”林风突然开口,语气平淡。
小王和瘦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张浩正用头撞着墙壁,发出咚咚的闷响,额头上很快就渗出血来,血珠滴落在地上,与尿液混在一起,形成诡异的图案。
“这个人,我很讨厌。”
林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你们想活下去,就得帮我做点事。”
小王的心脏猛地一跳,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林哥……您吩咐……只要我们能做到……”
“很简单。”
林风的目光在小王、瘦猴和那个瘫软的男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他们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
“他的屁股白白嫩嫩,末世里没体验过吧?”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小王的眼睛猛地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林风,仿佛没听清他的话。
瘦猴更是直接傻了,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寒风从敞开的门口灌进来,卷起地上的灰尘,迷了他的眼。
那个瘫软的男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气管,脸涨得通红,又迅速变得青紫。
张浩似乎听懂了,他停止了撞墙的动作,猛地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嘴唇哆嗦着,终于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不要……林风……你不能……”
他的声音凄厉而绝望,像杀猪般的惨叫,却只换来林风冰冷的一瞥。
“给你们个机会,好好‘惩罚’他。”
林风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枪口缓缓抬起,对准了小王的后脑勺。
“做得让我满意,你们就能活着离开。”
“不……我们不敢……”
小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
“林哥,这……这太畜生了……我们是人……不是野兽……”
“人?”林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指了指地上被分食的尸体,又指了指他们嘴角未干的血污,“你们分食同伴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人?”
他的声音陡然变冷,枪口往前顶了顶,冰冷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让小王的身体瞬间僵硬。
“三……”
“别!别数!”
小王凄厉地尖叫起来,眼泪混合着鼻涕和血污往下流。
“我们做!我们做!”
他知道林风不是在开玩笑,这个男人的心狠手辣,他们今天已经见识得够多了。
反抗只有死路一条,顺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哪怕这条生路需要践踏最后的人性。
他的目光落在张浩身上,方才被刘雨晴勾起的那点异样悸动,此刻竟以一种让他羞耻的方式重新冒了出来。
他万分确定自己不是同性恋,一想到那些同性之间的亲密画面,胃里就一阵翻涌,恨不得当场吐出来。
可身体的反应却如此诚实,那股不受控制的冲动,像根刺似的扎在他心头,让他只觉得脸颊发烫,又羞又怒。
他猛地低下头,死死盯着自己的下半身,牙关咬得发紧。
这该死的冰冷天气,怎么就没把这作乱的东西给冻坏?
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他脸上,冰冷刺骨,却压不住那股让他唾弃的燥热。
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疯了,真是疯了,怎么会对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