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生死平衡，双核共鸣
归墟号被夹在生界与死界的能量带之间，船身两侧分别承受着生命古树的藤鞭与冥河亡魂的冲击。生界的生机之力试图将船身化作草木的养分，死界的死气则想将其腐蚀成枯骨，两种力量在甲板上交织碰撞，形成一道不断闪烁的灰白光膜。
“这样下去船会被撕碎的！”沐风的长棍在船舷舞成风车，狂风之力将藤鞭与亡魂水箭同时逼退，龙纹在棍身流转，为狂风注入一丝震慑之力，“必须分开突破！”
林苍玄体内的九颗心脏碎片同时共鸣，目光在生界森林与冥河之间快速切换：“楚瑶跟我去生界，生命之力与净化之光或许能沟通；凌羽、沐风、小峰去冥河，混沌之力能克制死气，速去速回！”
“小心！”楚瑶的法杖顶端凝聚出生命能量与净化之光的融合体，在船身中央炸开一道光墙，暂时隔绝了两侧的攻击，“生死界的平衡极其脆弱，别轻易摧毁任何一方的核心设施！”
归墟号突然调转船头，借着光墙的掩护朝着能量带的薄弱处冲去。在即将撞上光墙的刹那，船身突然分裂成两半——林苍玄与楚瑶乘坐前半段冲向生界，凌羽三人则驾驭后半段冲向冥河，分裂处的契约符文闪烁着金黑光芒，确保两部分能随时重组。
生命古树见他们冲入生界，根部突然爆发出无数须根，在森林上空织成一张绿色大网，试图将前半段船身困住。林苍玄的元素权杖射出四色平衡之力，与网中的生机之力产生共鸣，大网的收紧速度明显减慢。
“我们不是来破坏的！”林苍玄的声音透过能量传递到古树意识中，融灵印的金黑光芒包裹住船身，“古神即将苏醒，生命之核若落入他手中，所有生灵都会沦为傀儡！”
古树的藤鞭停顿在半空，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思考他的话语。楚瑶趁机释放净化之光，光中夹杂着神裔古籍记载的生命契约符文：“生命的意义在于繁衍而非禁锢，古树前辈守护平衡的心意，我们懂。但现在的平衡，早已被古神的意识渗透。”
她的法杖指向森林深处，那里的草木看似生机勃勃，根部却缠绕着细微的暗紫色丝线——那是古神意识的残留，正在缓慢吸收生命能量。生命古树显然察觉到了异常，树干上的纹路突然亮起，藤鞭如利剑般刺向那些被感染的草木，将暗紫色丝线一一斩断。
“外来者，你说的是真的？”古树的声音带着一丝苍老的凝重，巨大的树冠缓缓展开，露出中央那棵通体金黄的幼苗——幼苗的叶片上凝结着露珠般的绿光，正是生命之核的能量具象。
“古神的意识无孔不入。”林苍玄让船身停在幼苗前，体内的九颗碎片与幼苗产生共鸣，“我们需要生命之核的力量，不是为了掌控，是为了在古神苏醒时，保住所有生灵的生机。”
生命古树沉默片刻，突然将一根最粗壮的藤鞭伸向幼苗，藤鞭顶端凝结出一滴翠绿色的汁液，滴落在幼苗上。原本平静的绿光突然躁动起来，化作无数细小的光蛇，朝着林苍玄等人窜来——那是生命之核的考验，探查他们是否真的能承载生命之力。
楚瑶的净化之光与生命能量形成护罩，光蛇撞上护罩便化作养分被吸收，护罩的光芒却越发温润。林苍玄则伸出手，任由一条光蛇钻入体内，融灵印的平衡之力将其引导至心脏碎片处，光蛇与碎片的能量交织旋转，竟形成一道新的生命符文。
“平衡……而非掠夺。”生命古树的声音带着释然，“你们通过了生命的考验。但生命之核与死亡之核共生，若不同时取走，生界会因能量失衡而枯萎。”
它的藤鞭指向冥河方向：“死界的摆渡人守着死亡之核，却因千年孤寂而变得偏执，你们的同伴恐怕很难说服他。去吧，生命之核暂时由我保管，待你们带回死亡之核，再一同取走。”
与此同时，冥河之上的后半段船身正遭遇着更凶险的考验。摆渡人的木船在水面滑行，船桨每一次摆动，都会激起数百道亡魂组成的浪涛，这些亡魂带着无尽的怨念，试图将船身拖入河底。
“这些亡魂的怨念太重了！”小峰的匕首射出星辰之光，暂时逼退浪涛，却发现被光芒击中的亡魂并未消散，反而变得更加狂暴，“普通攻击对他们无效！”
凌羽的混沌虚空刃在船舷划出一道灰银交织的弧线，时序混沌之力将靠近的亡魂暂时定在半空：“他们被困在生死之间，既无法轮回，也无法消散，怨念是他们唯一的存在证明。”他看向摆渡人，“前辈，为何不让他们进入轮回？”
摆渡人抬起头，蓑衣的帽檐下露出一张毫无生气的脸，眼眶中跳动着幽蓝的鬼火：“轮回通道早已被古神的意识污染，进去也是沦为养料。与其让他们被吞噬，不如留在冥河，至少能保住一丝残魂。”
他的船桨突然插入河底，冥河中央的水面剧烈翻涌，一具巨大的黑色骨架从河底升起，骨架的胸腔中，一颗跳动的暗灰色晶体正在缓缓搏动，正是死亡之核。“死亡之核维系着冥河的稳定，取走它，这些亡魂会彻底湮灭。你们要为了所谓的平衡，牺牲他们最后的存在？”
沐风的长棍突然指向黑色骨架的关节处：“那些不是普通的骨头！是用‘镇魂石’锻造的！”他曾在风行者的古籍中见过记载，镇魂石能净化亡魂怨念，“你早就准备净化他们，只是缺一个契机，对不对？”
摆渡人握着船桨的手微微一顿，鬼火般的眼眶中闪过一丝波动：“古神意识污染了轮回通道，镇魂石的力量不够。除非……有能同时承载生死之力的容器，才能彻底净化怨念，重开通道。”
凌羽的混沌虚空刃突然插入冥河，时序混沌之力与死亡之核产生共鸣：“我们能做到。生界的同伴正在说服生命古树，只要同时取走两颗核心，就能用它们的力量重开轮回通道。”
他看向那些狂暴的亡魂，灵刃上的绿色生命能量突然亮起：“你们愿意相信我们吗？是继续在冥河承受永恒的孤寂，还是跟着我们，寻找重获新生的可能？”
亡魂们的攻击突然停止，无数双空洞的眼睛看向凌羽。其中一个身披战甲的亡魂向前一步，用嘶哑的声音问道：“真的……能重开轮回？”
“以逆命者的名义起誓。”凌羽的声音异常坚定，“若食言，我愿永世困在冥河，替你们承受孤寂。”
亡魂们沉默片刻，突然集体朝着摆渡人跪下，用最后的意念传递着请求。摆渡人看着跟随自己千年的亡魂，帽檐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罢了，千年等待，也该赌一次了。”
他的船桨再次插入河底，黑色骨架的胸腔打开，死亡之核缓缓飞出，悬浮在船身前。“但死亡之核的力量阴寒刺骨，若没有生命之力中和，会反噬其主。你们需立刻返回生界，与生命之核汇合。”
当两部分船身在能量带重组时，生命古树与摆渡人同时释放出核心能量。生命之核的翠绿与死亡之核的暗灰在空中交织，形成一道螺旋状的光柱，光柱所过之处，生界的草木更加繁茂，冥河的亡魂身上的怨念渐渐消散，露出平静的面容。
“轮回通道要开了！”楚瑶的法杖与摆渡人的船桨同时指向光柱顶端，“快！用平衡之力引导双核共鸣！”
林苍玄将体内的九颗碎片能量全部注入双核，金、银、暗红、四色、紫、黑、灰绿紫、金、暗灰十一种光芒在螺旋光柱中旋转，最终融合成一道纯白的能量流，冲破生死界的天空，在破碎星界中打开一道纯净的光门——那是被净化后的轮回通道。
亡魂们化作点点星光，朝着光门飞去，路过归墟号时，纷纷低头致意。摆渡人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眶中的鬼火渐渐熄灭，露出一双温和的眼睛：“千年执念，终于了了。”
生命古树的树冠轻轻摇曳，将生命之核送入林苍玄手中：“双核合一，生死相依。它们会在你体内形成新的平衡，助你应对最后的挑战。”
林苍玄握住双核的刹那，十一颗碎片在体内形成完美的循环，翠绿与暗灰的光芒流转不息，让他同时拥有了孕育生机与终结腐朽的力量。归墟号的船身被纯白能量包裹，契约符文亮起前所未有的光芒。
“最后两块碎片——创造之核与终结之核，都在‘古神意识本源’。”楚瑶的法杖投射出一道模糊的坐标，“那里是破碎星界的核心，也是古神意志最集中的地方。”
凌羽的混沌虚空刃指向坐标方向，时序混沌之力让他隐约看到了未来的片段：“影族的星舰已经在那里集结，与古神的意识分身陷入苦战。我们的父亲……小峰的父亲也在。”
小峰的匕首剧烈震颤，星辰之力与体内的碎片共鸣：“父亲……”
沐风的长棍敲击船板，发出坚定的声响：“别犹豫了！古神的苏醒已经进入倒计时，我们必须尽快集齐碎片！”
归墟号驶离生死界时，生命古树与摆渡人同时化作光点，融入双核之中——他们选择将最后的力量赋予林苍玄，以另一种方式参与这场决战。生死界的天空下，生界与死界的界限渐渐模糊，草木在平原上生长，河流滋养着森林，形成了真正的平衡。
古神意识本源所在的区域，是一片由无数破碎星骸组成的漩涡，漩涡中心悬浮着一颗巨大的紫色星球，星球表面覆盖着暗紫色的血管状纹路，每一次脉动，都有无数意识碎片从中涌出，攻击着外围的影族星舰。
影族战士们驾驶着星舰，用影族秘术构建出巨大的屏障，抵挡着意识碎片的冲击。屏障上已经布满裂痕，显然支撑不了多久。影族首领站在旗舰的舰桥，看着越来越近的归墟号，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们来了。”
旗舰的舱门打开，一个身披星辰战甲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握着半本金色的典籍，面容与小峰有八分相似——正是小峰的父亲，星陨家族的现任族长，星绝。
“苍玄他们来了。”星绝的目光落在归墟号上，星辰战甲的光芒与林苍玄体内的星辰之力产生共鸣，“准备执行第二计划，掩护他们进入核心区。”
归墟号突破漩涡外围时，遭到了古神意识碎片的疯狂攻击。这些碎片比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要强大，有的化作巨大的利爪，有的变成吞噬一切的黑洞，甚至有的能模仿归墟号的攻击方式。
“这些碎片能复制我们的力量！”沐风的狂风被对方用同样的力量反弹回来，船身被震得剧烈摇晃，“老大，用平衡之力！它们复制不了！”
林苍玄的融灵印与双核之力同时爆发，十一种光芒在船身前形成一道旋转的光轮，光轮所过之处，意识碎片纷纷湮灭，无法复制这种蕴含生死、时空、混沌、元素的平衡之力。“跟我来！核心区的入口在星球的北极！”
影族星舰见状，立刻调整阵型，用影族秘术在前方炸开一条通路。影族首领驾驶着旗舰，挡在归墟号前方，用舰身硬抗住一波意识碎片的冲击，舰桥的玻璃上布满裂纹：“快！我们撑不了多久！”
归墟号顺着通路冲入紫色星球的大气层，星球表面的暗紫色纹路突然亮起，化作无数道能量束，射向船身。林苍玄体内的十一颗碎片同时共鸣，在船身周围形成一道彩色护罩，将能量束一一吸收。
“创造之核在星球的地心！”楚瑶的法杖顶端，双核之力与星球的纹路产生共鸣，“那里有古神创造世界时留下的原始能量，创造之核就藏在能量最浓郁的地方！”
归墟号在地心着陆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震撼不已——这里没有岩石，只有一片由纯粹能量构成的海洋，能量海中漂浮着无数正在孕育的世界胚胎，有的像初生的恒星，有的像微缩的星系。创造之核就在能量海的中央，是一颗不断喷吐着各种能量的金色球体，周围环绕着创造法则的符文。
“这就是……创造的力量。”林苍玄看着金色球体，体内的碎片纷纷躁动，“古神用它创造了无数世界，却也用它毁灭了更多的文明。”
就在他伸手想要触碰创造之核的刹那，能量海突然掀起巨浪，一道由创造法则构成的身影从浪中升起——他的形态与古神意识分身相似，却更加凝实，手中握着一柄由各种能量交织而成的权杖。
“逆命者，你终于来了。”创造之影的声音带着创造与毁灭的双重气息，“我是古神的创造意志，负责守护创造之核。想拿走它，就得先证明你比我更懂创造的真谛。”
他挥动权杖，能量海中立起无数座能量雕像，每座雕像都代表着一个被古神创造又毁灭的文明：“创造的本质是毁灭，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能创造什么？又敢毁灭什么？”
林苍玄看着那些雕像，体内的生死双核突然亮起：“创造不是为了毁灭，是为了延续；毁灭不是为了新生，是为了净化。”他的融灵印射出十一道光芒，在能量海中创造出一颗新的星球，星球上有山川河流，有飞禽走兽，更有像影族、神裔这样正在重建的种族，“这才是创造的真谛——平衡共存。”
创造之影看着那颗星球，权杖上的能量突然紊乱：“共存……这不可能……古神说过，不同的种族注定相互吞噬……”
“那是他的谎言！”凌羽的混沌虚空刃指向能量海，“创造的力量应该由所有生灵共享，而不是被你独占！”
创造之影的身影在谎言被戳穿时开始变得透明，权杖掉落在能量海中，化作无数创造法则的符文，融入林苍玄体内的碎片。创造之核主动飞入林苍玄手中，与其他十一颗碎片融合，形成一道耀眼的光茧，将他包裹其中。
“最后一块……终结之核。”林苍玄在光茧中睁开眼睛，十二颗碎片的力量让他的气息变得深不可测，“它就在古神意识的最深处。”
归墟号冲出地心，朝着紫色星球的核心飞去。那里是一个巨大的意识漩涡，漩涡中心，终结之核正在缓缓旋转，周围环绕着古神的本体意识，以及无数正在抵抗的身影——影族首领、星绝、还有许多从未见过的种族战士，他们都是各个世界的逆命者，为了阻止古神苏醒而战。
古神的本体意识终于露出了全貌，那是一个由无数意识碎片组成的巨大虚影，面容模糊，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他看着靠近的归墟号，发出响彻整个空间的笑声：“十二块碎片终于集齐了，我的苏醒，就在此刻！”
终结之核突然爆发出暗紫色的光芒，与林苍玄体内的十二颗碎片产生强烈的共鸣，仿佛要将它们从林苍玄体内强行剥离。
林苍玄能否收服终结之核？古神的本体意识究竟有多强？这场跨越无数世界的战斗，最终会以怎样的方式结束？一切都将在最终章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