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崖的晨光裹着草木清香,透过石窟防护罩的缝隙漫入,在潭面织就细碎的光斑。韦长军正细细擦拭青铜莲牌,东脉莲纹在白光中流转,与潭中巨莲的绿意轻轻呼应。潘巧云坐在潭边青石上,指尖轻点水面,暖光随涟漪扩散,滋养着新生莲叶:“本源气息稳了,可心里总悬着块石头。”
莲丫抱着半颗莲籽倚在巨莲下,粉光与莲叶绿意交融,她数着新苞突然抬头:“巧云姐姐,莲母托梦说‘根下有余烬,风动即复生’,是坏人没走吗?”韦长军俯身查看,只见潭底莲籽图腾边缘,几粒莲子泛着淡黑,像被墨汁轻染。
“是恶念残余!”潘巧云暖光骤盛,黑气却缩入莲籽缝隙。潭水轻颤,莲母声音疲惫传来:“此乃恶念根须,需三脉气息温养方消,不可急躁。”
石窟外传来武大郎洪亮喊声:“韦小子!该下山咯!”他背行囊立在防护罩外,二妹抱莲子干踮脚望:“这莲子甜,你们要按时吃饭呀!”韦长军拍他肩头:“汴京异动速报。”武大郎咧嘴笑:“山里风烈,夜里多添衣!”二妹塞莲丫布偶:“想我就看它。”莲丫红着眼:“我留最甜的莲子等你们!”
目送他们下山,潘巧云轻声道:“该去清溪村看看,莲母需外界生机。”韦长军点头:“顺便探汴京消息,西门吹雪不会善罢甘休。”
刚出防护罩,山道野花蔫萎,草叶焦黑。莲丫指地面粉光颤:“黑气在爬!”韦长军金焰扫过,黑气冒白烟,露出血莲残根往石窟蔓延。“血莲夫人死前扎的根须!”潘巧云色变。根须缠着血字纸条:“莲母枯,恶念生,三脉离,天下倾——西门”。韦长军捏紧纸条:“是西门吹雪!想挑拨我们与外界!”
莲丫蹙眉:“他是后悔了吗?”潘巧云轻抚她头:“或许良知未泯。”
话音未落,清溪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山道拐角冲出两人,持朴刀的裴超声如洪钟:“韦兄弟?俺裴超,这是石秀,查血莲余党遇火灾!”石秀扫残根皱眉:“火灾定与恶念有关!”
潘巧云急道:“黑气引了野兽!”莲丫拉裴超衣角:“会护村民吗?莲母说要护苍生。”裴超朴刀一扬:“定护周全!一起走!”石秀持枪在前:“先救老弱!”
五人奔出数丈,环佩叮当响,一男一女走来。女子月白纱裙,碧玉佩腰间轻摇,青丝用玉簪束起,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肌肤胜雪,持素面折扇,步态轻盈如花照水,连山风都似温柔了几分。身旁张文远青衫长剑,目光沉稳:“湘莲,村子火势不对。”
柳湘莲折扇轻摇,目光先落残根再扫众人,声音清冽如泉:“邪气冲天,必是恶念作祟。”莲丫看呆了,拽潘巧云衣角轻语:“她比潭里的莲花还好看。”
张文远抱拳道:“在下张文远,与柳姑娘追西门吹雪至此。”韦长军见柳湘莲折扇边缘隐有剑气,急道:“村民危在旦夕!柳姑娘若懂清邪之法,可护老弱?”柳湘莲眼波流转,见他肩头带伤仍目光坚定,唇角微扬:“固所愿也。”
正行间,路旁血莲残根突然暴涨缠向莲丫!韦长军金焰刚起,柳湘莲已折扇轻点,素白扇面竟泛起青光,“唰”地削断根须,动作行云流水,裙裾翻飞如落英。“小心,根须遇火气更凶。”她轻声提醒,指尖不经意触到韦长军护莲丫的手臂,两人皆觉对方气息清正,对视一眼便移开目光。
韦长军金焰燃得更旺:“柳姑娘身法利落,可否与巧云分护两侧?”柳湘莲折扇再挥,扫开一片黑气:“韦公子金焰能克邪,开路正好。”她边行边对潘巧云道:“南脉暖光与莲母同源,护老弱时可借我折扇青光相辅。”潘巧云见她貌美却不娇弱,心生亲近:“多谢姑娘。”
裴超看得直咋舌:“柳姑娘这身手,跟画里的仙子降妖似的!”石秀已持枪冲浓烟:“火快烧粮仓了!”柳湘莲折扇轻点莲丫头顶,粉光与她玉簪微光相融:“别怕,姐姐护你。”
清溪村的浓烟中,野兽咆哮与哭喊交织。韦长军金焰开路,柳湘莲折扇青光护侧,金焰遇青光竟生出淡淡莲纹,将扑来的恶狼逼退。张文远剑光护后,裴超、石秀在前劈火开路,一场新的守护之战,已在崖下新绿与火光浓烟间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