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货市场人声嘈杂。
萧然挤在一个摊位前:“老板,塑胶雨衣,军绿色,厚实点的,有没有?要五百件。”
摊主是个精瘦男人:“厚实的?有!橡胶材质,保证不透水!一件三十五。”
萧然:“行。再要野营睡袋,保暖好的。五百个。”
摊主眼睛一亮:“哟,大主顾!睡袋,零下十度没问题,一百二一个。”
萧然点头:“都要了,不过价格要优惠点。”
“好,你量大,雨衣算34,睡袋110。”
“成交!”萧然爽快的付了钱,转身又来到了一个盐贩商店:“老板,加碘的精制盐,要散装的,有现货吗?”
老板一看生意上门,立刻热情地起来打招呼:“有!超市专供级别的,袋装,一袋五十公斤。”
萧然:“要五吨,有现货吗?”
摊主掏计算器的手停住:“五……吨?一百袋?”
萧然:“对。白糖呢?精制白砂糖,颗粒细的。”
店主:“有!也是袋装,五十公斤一袋。”
萧然:“要两吨。四十袋。”
老板飞快按着计算器:“盐一百袋,一袋……算你一百八,一万八。白糖四十袋,一袋三百二,一万两千八。承惠……三万零八百。”
萧然:“再要方便面。白板简装的,香辣牛肉味、老坛酸菜味。来五百箱。”
摊主:“简装方便面?一箱二十四块,无标示,但是质量放心。批发价,一箱六十五。五百箱,三万两千五。”他重新加总,“三万零八百加三万两千五……6万三千三!给您抹零,六万三千元整!”
“老板,你这也太不厚道,我买这么多,竟然不给我优惠!”
“好,整体少1000块,算你六万二千整。”
萧然掏出手机:“扫码。货今天能送到麓山仓库?”
摊主忙不迭点头:“能!马上安排车!地址您写一下!”
* * *
接下来,萧然就是要购置侦察神器了。
电子城光线明亮,柜台琳琅满目。
萧然停在大疆无人机专柜:“大疆无人机,日常用的,续航时间长,抗风好的。哪款?”
销售小伙热情介绍:“御 Air 系列,新手老手都合适,续航一个小时,抗风五级,图传十公里,高清摄像。带屏遥控器版,三千八一台。”
萧然:“要一百台。”
小伙一愣:“一……一百台?”这可是一个大单呐!
萧然:“对。还有晚上能用的,带红外热成像的。”
小伙一看还有意外惊喜:“那得 mavic 3 行业版,双摄,带红外热成像镜头,夜视能力超强,就算地上一只老鼠,都看的清清楚楚,续航四十五分钟以上,图传十五公里。就是贵点,六千五一台。”
萧然:“要五十台。不过价格要最优惠,不然的话我就到别家去买。”现在萧然也学会了精打细算,什么东西都得讲下价,能省则省,省下的钱就能给八路军买更好的,更多的装备。
小伙咽了口唾沫,一顿翻找,掏出了自己的进货单递到萧然的面前:“老板,你要的多,我全部按出厂价,一分钱不赚,我只赚返点。你看,这是我们的进货单,价格,绝对不骗你!”
萧然点点头:“好,老板,你诚实,下次还来你店!绝对是量大!”
老板拿出计算器一顿猛戳:“御 Air 一百台,三千八,三十八万。mavic 3 行业版五十台,六千五,三十二万五。总共七十万零五千。”
萧然:“热成像仪,单独的,手持的。海康威视的有吗?”
小伙:“有!h10 便携式,轻巧,探测距离远,图像清晰。一千二一台。”
萧然:“要五十台。”说完要翻自己手中的进货单看价格。
小伙:“五十台,计六万;加上无人机,七十六万五千!还配一块备用电池、备用桨叶三支……”
萧然:“好的,全部配齐。每台无人机额外配三块电池。热成像仪配两块电池,同时,配备太阳能充电器。备用桨叶按比例配。都算进去。”
小伙手指在计算器上飞舞:“电池……桨叶……总共……八十五万七千四百!给您算八十五万!”
萧然:“包装盒、说明书、全部去掉,能做到吗?”
小伙有些为难:“这……去掉标识?这不合规啊……”
萧然做势要走:“我买了这么多货,这是前提条件,如果做不到,我就选别的产品了,又不只有你们一家有。”
小伙犹豫几秒,一咬牙:“行!保证给您弄得干干净净!货送到哪?”
萧然:“麓山仓库。地址发你。今天下午送到。”
* * *
地图专卖店,相对安静。
萧然指着墙上挂的巨幅地图:“最精准的全国地形图,山川河流,等高线,卫星测绘的。有吗?”
店主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有!最新版国家地理信息局出的1:25万地形图,绝对精准,误差不超过十米只不过不包含城镇以及道路,只有山川河流以及立体地形地貌。一套三十六张,覆盖全国。五百一套。”
萧然:“要十套。”
店主:“好嘞!十套,五千。”
萧然走到ipad展示柜:“最新款ipad pro,12.9寸,最大容量。十台。”
店主:“行!一台四千五,十台四万五。免费贴膜配壳!”
萧然:“好。现在还要帮我处理一下。每台Ipad删除所有自带的不必要应用、照片、用户数据,恢复出厂设置。然后,帮我下载好全国详细的离线地图,还有整个东亚地区——包括日本、朝鲜半岛、蒙古、俄国远东部分——的离线卫星地图和地形图。要能完全离线的。”
店主操作着平板,有些疑惑:“删干净资料?还要下这么大范围的离线地图?您这是……”
萧然:“商业用途,野外勘探,不方便联网。资料越干净越好。”
店主:“行吧。下载需要点时间,流量也很大……”
萧然:“好,不过速度要加快!”
店主:“下载安装调试,一台收您两百服务费。流量费算我的。”
萧然:“可以。地图要确保精准无误。”
店主:“放心!用的都是国际主流图源,比您刚买的纸质地图精度只高不低!以前那些老地图,误差几十公里常有的事,害死人。”
萧然看着店主开始操作,补充道:“包装盒和机器背面的标识贴纸都去掉。”
“行……”
* * *
麓山仓库,巨大的卷帘门紧闭。
仓库里堆满了新送到的物资:成堆的塑胶雨衣和睡袋码放整齐;小山一样的食盐袋和白砂糖袋;
垒得高高的方便面纸箱;
一百个装着日用无人机的箱子;
五十个装着夜用无人机的箱子;
五十个装着热成像仪的箱子;
十套巨幅地形图筒;十台同样被处理掉标识、装着离线地图的ipad,以及大量的备用电池、桨叶等配件。
萧然站在仓库中央,环顾四周。走到那堆无人机箱子旁,拿起一个日用型,机身上没有任何文字。又拿起一个夜用型,同样光洁。热成像仪也是。
最后检查了一下那十台ipad,开机,点开地图应用,手指滑动,山川河流清晰无比,比例尺精确。关闭网络,地图依然完整显示。
确认无误。仓库里只剩下他一人。意念驱动之下,将所有物资收入了异度空间。
萧然走到收发室。手中的能量笔微微亮起一点难以察觉的、近乎无形的微光。
悬空在冰冷的墙面上快速划动。没有声音,没有火花,但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刻痕在生成。
几秒钟后,一个由流动的、微弱光痕构成的、约两米高、一米宽的门框轮廓,清晰地出现在仓库收发室的墙壁上。
门框内,不再是仓库的墙壁,意念锚定—白沙瓦安全屋任意门。
萧然没有丝毫犹豫,抬脚一步跨过了那道由光痕构成的门槛。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内的异域景象中。
紧接着,那悬浮于墙壁的光痕门框,如同被擦除的水痕,无声无息地黯淡、消散。
仓库里,只剩下空旷的水泥地面,仿佛从未有人在过。
所有的物资,连同萧然,都已消失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