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浏阳河旁辉煌国际小区门口,下了车,来到了一栋。
萧然刷卡进楼,电梯直上33层。
指纹锁“滴”一声打开。大平层里一股灰尘味。萧然径直走进书房,意念一动之下,凭空出现一只银色能量笔。
萧然走到书房东壁空墙前,笔尖能量照射,流畅地勾勒出一扇长方形门的轮廓。线条微光一闪,隐入墙壁。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落地窗前。
湘江在脚下流淌,远处是城市的轮廓。脚下这片土地,1941年11月,第二次长沙会战正酣。
薛岳的“天炉战法”,中日军队反复拉锯搏杀,新墙河、汨罗江、捞刀河防线几度易手,这片土地被炮火反复犁过,焦黑一片。空气里是硝烟、血腥和焦糊味。
历史上的1941年第二次长沙会战,于9月7日打响。
日军第11军司令官阿南惟畿,指挥第3、第4、第6、第40师团及独立混成第14、第18旅团,配属战车第13联队、野战重炮第14联队等部,总兵力约12万。
国军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指挥罗卓英第19集团军、杨森第27集团军、王陵基第30集团军及战区直辖部队,共14个军,约30万人。
战况异常惨烈,新墙河防线从9月7日到9月18日,日军第4、第3师团强渡新墙河,守军第4军军长欧震、第58军军长孙渡率领部队,依托阵地节节抵抗,伤亡惨重。日军战车集群突破,守军防线动摇。
汨罗江防线从9月18日-9月26日,日军强渡汨罗江,第37军陈沛部主力在长乐街、瓮江一线顽强阻击。日军第6师团猛攻第37军侧后,守军第26军萧之楚部增援不及,防线被突破。第37军伤亡过半,撤至福临铺收容。
捞刀河至长沙城郊战况爆发于9月26日-9月28日。 日军第3、第4师团直扑长沙。
薛岳急调第10军(李玉堂)固守长沙,第74军(王耀武)、第79军(夏楚中)向长沙东郊榔梨市、黄花市驰援。第10军(辖第3师周庆祥、第190师朱岳、预备第10师方先觉)在长沙外围金盆岭、黄土岭、阿弥岭一线与日军激战,反复争夺,阵地几度易手。
日军以猛烈炮火覆盖,并施放毒气。第190师568团团长陈家堂阵亡,官兵伤亡殆尽。
预备第10师在岳麓山、猴子石一线苦战,伤亡惨重。
是9月27日日军突进长沙市内,长沙城巷战开始到9月29号结束,整整三天,双方人员伤亡无数。
9月27日黄昏,日军第4师团一部突入长沙城南。
守军第10军与敌展开惨烈巷战。逐屋争夺,白刃相接。
日军凭借火力优势,步步推进。城内建筑多被炮火夷平,守军依托断壁残垣死守。
第3师第9团团长周志道重伤。弹药告罄,士兵以刺刀、砖石相搏。尸体堵塞街巷,血水汇入湘江支流。
因战线过长、补给困难,加之第九战区援军逼近,阿南惟畿下令10月1日开始撤退。
国军各部发起追击,在捞刀河、汨罗江等地截击日军后卫部队。
日军第40师团辎重兵联队在青山铺遭第74军重创。10月9日,日军退回新墙河北岸。
战果报告的战果是毙伤日军约2万余人,但是日方承认伤亡约7000人。自身伤亡约6万余人(含失踪)。
长沙城几成废墟,新墙河至捞刀河之间广大区域生灵涂炭,焦土千里。
第10军元气大伤。
不得不说,那时候的国军部队在抗日战场上还是很英勇顽强的!可耻的只是光头以及那小撮军阀。
那些英勇牺牲的士兵,也是我们华国最值得尊敬的先烈。
萧然收回目光。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硝烟和血腥味。他掏出手机,拨号。
“喂?沙和尚?”
“我靠!然子?你丫还活着呢?”电话那头粗嗓门带着惊喜。
“活得好好的。坡子街,晚上六点涮锅?”
“必须有空!‘川妹子’?”
“行。七点。带个朋友。女的。外国人。”
“嚯!等着开眼!七点见!”
“川妹子”火锅店,红油翻滚。
沙邦国穿着洗白夹克,板寸,坐在角落。看到萧然带着娜塔莎进来,眼瞪圆,烟差点掉。
“我……去!”他掐灭烟站起,“然子,这位是?”
“娜塔莎。”萧然坐下。
“沙先生,你好。”娜塔莎伸手,中文带俄腔。
“娜塔莎小姐你好!”他蹭蹭手,小心一握,脸微红,“坐!”
毛肚、黄喉、鸭肠、牛肉卷堆满桌。冰啤酒开瓶。
“走一个!欢迎!”沙邦国举杯。
三人碰杯。冰啤下肚。
“娜塔莎小姐,你的中文说的很好!”沙邦国烫了片毛肚给她。
“谢谢。”娜塔莎夹起,油碟一滚,嘎嘣脆,“好吃!辣!香!”竖了个大拇指,灌一大口啤酒。
沙邦国乐:“爽快!比新兵蛋子强!”转向萧然,“然子,这几年跑哪了?”
“国外。接活,跑腿,联系东西。”萧然涮牛肉。
“联系啥?赚大钱了?”
“混饭。你呢?还在部队?”
“唉!”沙邦国闷半杯酒,抹嘴,“早调出来了!南方军区后勤装备部下属公司,挂个销售代表。”
“卖什么?”娜塔莎问。
“卖库存武器?”沙邦国苦笑,“说是卖,其实是处理垃圾!退役封存的破烂!56式半自动步枪,56式冲锋枪,63炮,40火,老子弹!几十年库存!”
“没人要?”萧然问。
“要个屁!”沙邦国来气,“非洲穷兄弟都不要了!压垮仓库!领导天天骂!再卖不动,滚蛋或守海岛喂蚊子!”又倒满一杯,咕咚灌下。
“什么价格?”萧然放下筷子。
“价格?”沙邦国愣,“废铁价!56冲论斤比铁贵点!子弹按吨!废铁价也没人要!占地方!”
“我要了。”萧然说。
噗——!
沙邦国喷酒,猛咳。“咳咳……啥?你要?发烧了?要破烂干啥?”
“有用,而且要的量大,我的要求只一个,就是价格便宜,再便宜。”
沙邦国擦嘴,眼盯萧然:“真……真的?不开玩笑?”
“不开玩笑。”
沙邦国呼吸急促,脸涨红,看萧然,又看安静涮鸭肠、灰蓝眼睛在热气后闪烁的娜塔莎,猛拍桌:“操!然子!你要能帮我清掉几仓库这破烂,你是我亲爹!价格?好说!绝对白菜价!废铁打折上折!”
他抖着手点烟:“你要多少?啥?56冲?40火?67式手榴弹?老82迫?62轻坦零件包?开口!”
“不急。”萧然倒酒,“先吃。具体要什么,数量,价格,回头谈。”
“好好好!谈!必须谈!”沙邦国连连点头,端杯,“来!然子!娜塔莎小姐!干!为废铁!干!”
火锅咕嘟翻滚。沙邦国兴奋搓手,盘算怎么汇报“好消息”。
萧然安静吃菜,娜塔莎夹起黄喉,蘸满香油蒜泥,灰蓝眼睛扫过兴奋的沙邦国,落在萧然脸上。
还是那么帅,那么迷人!
娜塔莎脸上露出了一丝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