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派出所来的不是刘铁军了,而是所长高振军亲自来了。
就算刘铁军真的是铁军,也经不起95号院这么折腾啊,三天两头出事,还都是大事,哪个人能扛得住?
这不高振军不信邪,决定亲自出马,好好压一压95号院的这股歪风邪气。
围观的街坊们赶紧散开,高振军带着七八个公安同志来到了门口,其中两个是女同志,把聋老太太的家一下子挤满了。
高振军自己走进屋里,其他人立刻散了开来。
“高所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李俊拍了拍手掌,把尘土拍走一些。
高振军苦笑:“李俊同志,你以为我想来啊?你们这大院也太邪门了,总是出不完的幺蛾子。”
李俊哈哈笑道:“这没办法,我也觉得烦,谁叫这里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呢?我看啊,街道办和你们派出所都得好好查一查,为什么我们95号院这么多荒唐古怪的事情?”
高振军点了点头,指着还在迷糊的贾张氏和何雨柱,还有抱在一起抽泣的秦淮茹母子问道:“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许大茂同志来找我,告诉我有人把上午你们贴的封条撕掉了,还进来偷东西,我身为治保委的人,肯定不能袖手旁观,所以就过来制止,这四个人都是共犯,我现在制服了,正好交给你们。”
“前面的事情,不如让许大茂同志向您报告?”
李俊决定拉许大茂一把,也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许大茂这个人不是好人,是个小人,自然不能深交,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高振军点头道:“也行,让他进来吧?”
许大茂就在门口,他已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立刻高兴地进来了。
“领导,我是许大茂,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刚进来,许大茂就谄笑着道。
高振军皱起眉头,他对许大茂这样谄媚的样子很不喜欢,不过现在问话要紧,他还是压抑着心中的厌烦。
“好,许大茂同志,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许大茂连忙说道;“领导,我就住在后院的西厢房,天黑了以后,我正在吃饭,听到有人吵起来,出来以后就看到贾张氏和傻柱进了聋老太太家里,还听到两人骂起来。”
“傻柱说这是他奶奶的房子,贾张氏不能进去,贾张氏说聋老太太都被抓起来了,她家以前孝敬聋老太太这么多钱,应该要拿回来,后来他们就打起来了。”
“我就去找李俊同志,李俊同志让我去找你们报案,就是这样子。”
高振军道:“许大茂同志,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事可不能乱说。”
“我保证都是真的。”许大茂一挺胸道。
“好,你待会儿在笔录上签个字。”
“好嘞,谢谢领导。”
高振军莫名的烦躁,挥了挥手。
秦淮茹突然喊道:“公安同志,我要告李俊,他打我,还打我孩子,您看看他把我打的,公安同志要给我们母子做主啊,我刚死了男人,就有人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高振军看向李俊。
李俊笑了笑道:“高所长,这个女人叫秦淮茹,就是贾张氏的儿媳妇,她男人就是前些天死的贾东旭,关于他们一家子的评价,您可以问问院里的街坊邻居,隔壁院的也可以问问。”
“这个小孩是秦淮茹的儿子,小名叫棒梗,大名叫什么我不知道,至于他干了什么,可以让公安同志搜一下他身上,我只能说,我是严格按照一名治保大队队员的职责来处理的。”
秦淮茹大声喊道:“胡说,你胡说,我们家棒梗就是来聋老太太家里玩的,没有偷东西。”
李俊淡淡一笑。
棒梗什么德行,都不用他说,院里的人都知道,他也不屑于和她争辩。
高振军一挥手道:“行了,都带走。”
两个女公安同志过来带走秦淮茹,秦淮茹尖声喊道:“李俊,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李俊……”
李俊不是圣人,被秦淮茹骂了也脸色阴沉下来。
高振军道:“李俊同志,不用放在心上。”
李俊摇头道:“算了,她刚死了丈夫,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当然不是要放过秦淮茹,而是光靠今天的事,也不能把秦淮茹怎么样。
要说今天的事,贾张氏是实锤的,躲不了,但是秦淮茹本身就是个资深影后,惯会表演的,估计只要掉两颗眼泪,再说自己是看到李俊要打棒梗才冲进去的,就没事了。
反正要收拾她有的是机会,不如给高振军留下一个好印象。
棒梗也被拖走了,哭喊踢打都没用。
倒是带走贾张氏的时候有些麻烦,因为太重了,醒过来后虽然还不是完全清醒,但也知道反抗,而且是习惯性的撒泼,手脚乱动,所以两个年轻公安战士也抬不动她。
最后看得高振军都有些恼火了。
李俊淡淡一笑,走过去啪地一声就是一巴掌,把贾张氏给打懵了,差点晕过去。
高振军诧异地看向李俊。
李俊拿起炕上的一件衣服,在手上擦了擦:“高所长,协助你们工作是我的职责,所以不用谢我。”
高振军气笑了,挥挥手让手下把贾张氏抬出去,然后说道:“李俊同志,我谢你?我谢你出手不够重?你小子不要把人打坏了,到时候让我们派出所背黑锅。”
李俊哈哈笑道:“高所长放心,这个贾张氏跟头肥猪一样,最大的特点就是皮糙肉厚,打不坏。”
高振军疑惑起来,问道:“我看你怎么对院里的人怨气这么大?小子,你这里面没什么是吧?”
李俊心中一凛,没想到高振军这么敏感,不过他嘴里却故作委屈地道:“我就是看不惯易中海、贾张氏这些人这么欺负人的,高所长,你说贾张氏这样的家里困难,让一个老人带着两个孩子的困难给他们捐钱捐粮,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高振军心中的疑惑减轻了一些,或许这只是一个正常的热血青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