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爆炸声传的很远。
在距离林筱筱所在别墅不算太远的岛上,时杳数完到来的人数的时候,隐约的听到从隔海的另一端传来的爆炸声。
她淡定的关上房门,进了洗手间,先给江又青发了条询问的消息。
“爆炸了?对方有热武器?”
江又青的消息过了好一会儿才发了过来。
【先天自爆,放心,筱筱没有受伤,我们距离你不算远,正在往你那边去。】
等的有些焦急的时杳看到筱筱没事,松了一口气编辑信息。
“岛上到现在为止一共来了四十三个人,大概就是库珀他们口中信奉神明被洗脑的人,大多数都是港城有名的各界名流。”
“他们信奉的好像是什么天神。”
【好,】江又青回复:【你注意安全。】
时杳没再回复消息,刚走出洗手间,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她打开门,库珀含笑站在外面。
“时小姐,请随我来。”
时杳一句话没说,沉默的跟在他后面往别墅后面走去。
这个方向,跟刚刚那批人去的方向一样。
库珀在前面没有说话,走过这个通道,前面出现两个房间。
左边一间房门紧闭,右边则开着房门,相较于走廊上明亮的灯光,里面明显昏暗许多。
“时小姐,请。”
库珀的脚步停在打开的房门前,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时杳看了他一眼,脚步一转进了门。
里面,娄邵辉正双手合十抵在额头前,一脸虔诚的下跪磕头。
他的身前是一方神案,神案上摆满了各色贡品,后面就是熟悉的神龛。
看到这一幕,时杳几乎以为她又看到了青木寨的羊头人,好在,神龛里的东西不一样。
时杳皱眉盯着它看了几眼,满脸不解:“你们供奉一只眼睛?”
这是什么样的伪人能干出来的事啊。
时杳真是开了眼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正恭敬伏败的娄邵辉身体一僵,不过一瞬,他就直起身纠正她。
“时杳姐,这是天神。”
时杳实在是不理解,只能道:“跟你一起读一个高中,考上一个大学,这让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娄邵辉的表情,空白一瞬。
在他的记忆中,时杳的攻击力好像没有这么高。
“时杳姐,”他不甘的解释:“你一会儿就知道了,神明不可亵渎。”
“煞笔。”
时杳只能总结。
“呵呵,”在一旁趁机的库珀终于开口:“时小姐,果然是性情中人。”
时杳扭头,冷笑:“今有一犬于垄畔暴下,问,汝敢食否?”
库珀一脸茫然:“什么?”
时杳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她笑嘻嘻的看向库珀,回答:“就是问你,敢不敢吃狗屎啊!”
话落的瞬间,她飞速朝着山看靠近,手中同时出现一把激光枪,对着神龛里的独眼就开了一枪。
碰--
独眼被蓝色光束洞穿。
时杳眼疾手快,又是一枪打了过去。
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
娄邵辉神情惊慌:“时杳姐,你!”
她为什么可以凭空出现一把枪,那是激光枪?
库珀则满目骇然,他一脸恐惧的看着独眼被时杳两枪打的没了一半,痛心喊。
“时杳,你在亵渎神明,天神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时杳察觉到独眼上浅淡的令她不适的气息完全消失,飞速转身一脚踹开满脸铁青的库珀,快步跑向对面的房门。
“砰--”
房门被她一脚踹开,里面讨厌的气息浓郁了几分。
这个房间依旧昏暗,却大了许多。
“时杳!”
库珀跑了过来,身后跟着听到动静赶来的23等人。
“抓住这个冒犯神明的罪人。”
时杳根本没搭理他们,快速绕过前面的隔断后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宽敞的空间里,今天到来的四十三人,全部都在这里。
他们无不神态恭敬,面露虔诚,正双手高举额前, 指尖相抵,做出一个独眼的手势。
就连时杳进来,他们都没有什么反应。
众人的前方,是比刚刚的神龛还要大了许多的神案,上面是刚刚独眼的放大版。
此时,熟悉的令她讨厌的气息在其上缓缓环绕。
时杳甚至有种她已经被锁定的诡异感。
【叮,恭喜宿主触发隐藏任务,请解救被邪神蛊惑的信众们,任务完成,功德点+5000.】
【叮,恭喜宿主触发隐藏任务,任务完成功德点+.】
时杳神色一动,居然是两个。
第一个好说,第二个。
她眉心微皱,视线落在独眼上,难道跟羊头人任务一样,杀了独眼?
身后传来脚步声,23等人跑了过来,各个手里都举着手枪,对着她威胁:“别动,再动我就开枪。”
“别,”娄邵辉阻止他:“不能开枪。”
阿九扭头狠狠地瞪着他。
娄邵辉连忙解释:“这些人在入定,误伤怎么办?”
库珀脸色难看的开口:“你们去抓住她,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时杳没有回头,视线落在了人群中那道显眼的身影上。
夙蘅此时居然也跟他们一样,做着相同的动作。
时杳神色一变,快步跑向夙蘅。
距离拉近,她终于看清了夙蘅的模样,她此时虽然动作与这些人没有两样,但是她此时脸上的神情满是挣扎。
掩在眼皮下的眼球不停转动着,竭力想要睁开。
“蘅姐,”时杳抓住她的肩膀,使劲儿晃了晃,夙蘅神情挣扎的更加厉害。
阿九等人已经穿过人群跑了过来,时杳松开夙蘅,扭头看向神案上的独眼。
“这个女人也抓起来,她跟时杳是一伙儿的。”
时杳才不管能不能误伤他们的信徒,直接抬手对着他们开始不停的扣动扳机。
她的速度实在太快,就连阿九都没能完全躲过,被一枪打穿胳膊。
其他人更是惨叫几声,场面顿时乱了起来。
“时杳。”
虚弱的声音从侧边响起,夙蘅抬手捶了捶有些晕的大脑,站起身来。
“这个东西不对劲,我进来没一会儿就好似被控制了大脑,就连身体都感觉到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