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暴力无比的一幕,瞬间让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死寂!
之前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全都消失了,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更大的哗然和惊恐的议论声!
“天哪!他……他干什么!”
“他竟然敢在这里动手!”
“他掐的是鼎峰地产的许董事长!他疯了吗?”
“这人到底是谁?不想在魔都混了吧?敢动许董?”
“保安!保安呢!快拦住他!”
几名一直在会场内巡逻的安保人员反应极快,立刻从不同方向冲了过来,将江焱团团围住。
厉声喝道:“住手!立刻放开许先生!”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沈家老爷子的寿宴上闹事行凶!”
“马上松手!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他们并不认识江焱,但他们认识许聪这位有名的地产商。
此刻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制止暴力,救下许聪,并将这个胆大包天的闹事者立刻扔出沈家老宅!
面对气势汹汹围上来的安保人员,江焱却依旧掐着快要翻白眼的许聪,神态自若,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冷冽的弧度。
他目光扫过几名安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闹事?你们眼睛都瞎了吗?看不清楚刚才是谁像条疯狗一样过来狂吠挑衅?我只不过是让他闭嘴而已。”
几名安保人员眼见许聪眼球翻白,脸色已经由紫转青,眼看就要窒息休克甚至性命不保,哪里还听得进江焱的辩解!
为首的安保队长大吼一声:“救人!动手!”
几人立刻一拥而上,两人死死抱住江焱的腰和胳膊,另外两人则用尽全身力气去掰江焱掐着许聪脖子的那只手。
然而,令人惊骇的是,江焱的手臂仿佛钢铁浇铸而成,脚下如同生根了一般!
任凭两名身强力壮的安保如何发力拖拽、掰扯,他竟然纹丝不动!
那掐着许聪脖子的五指依旧稳如磐石,甚至没有丝毫颤抖!
情急之下,另一名落在后面的安保,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根黑色的伸缩甩棍。
“唰”地一声甩开,抡圆了就朝着江焱的后背狠狠砸去!
这一下要是砸实了,普通人起码得断几根骨头!
但江焱仿佛背后长眼一般,头都没回,只是右腿如同闪电般向后一记精准的侧踹!
“砰!”一声闷响!
那名持棍的安保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从胸口传来,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到一般,直接倒飞了出去。
其他安保见状,又惊又怒,纷纷掏出甩棍,眼看就要不顾一切地一拥而上!
就在这剑拔弩张、冲突即将全面升级的时刻。
一声蕴含着怒意和威严的厉喝从人群外围炸响:“住手!”
这一声大喝中气十足,瞬间镇住了场面。
所有人,包括那些准备冲上去的安保,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循声望去。
江焱也微微侧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一位年纪约莫五十多岁、身穿深色定制中山装、身材挺拔、面容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在一名管家模样的人的陪同下,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电,扫过混乱的现场,最终定格在依旧掐着人的江焱身上。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
周围的宾客纷纷低声惊呼:
“沈董来了!”
“这下事情闹大了……”
来人正是沈芯语的父亲,沈氏集团如今的掌舵人,沈伯钧。
沈伯钧快步走到近前,目光锐利地盯着江焱,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还不快放开许董?”
江焱已经从周围的议论声中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自己今天“名义上”的未来岳父。
他心中瞬间权衡利弊,知道这场戏必须得换个唱法了。
于是,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江焱非常“听话”地、像是扔垃圾一样,随手就把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许聪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嗬……嗬……”
许聪一获得自由,立刻像离水的鱼一样瘫软在地,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拼命呼吸。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眼泪鼻涕横流,脸上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痛苦,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
而江焱呢?
他脸上那副冷冽杀伐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带局促、甚至有点“憨厚”的笑容。
他甚至还顺手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安保弄皱的西装袖子,然后对着沈伯钧微微躬身,语气变得异常“诚恳”和“礼貌”:
“伯父您好!我叫江焱。是芯语的……”
他试图自我介绍并解释关系,那变脸速度之快、态度转换之自然,堪称影帝级别。
与刚才那个单手掐人、一脚踹飞安保的煞神判若两人!
然而,沈伯钧显然不吃这一套。
他扫过地上狼狈不堪的许聪,冰冷的目光直接打断江焱的话,语气没有丝毫缓和:
“够了!我不管你是谁,和芯语又是什么关系!”
他伸手指了指一片狼藉的现场和地上死狗一样的许聪。
“敢在我父亲的寿宴上公然动手行凶,就是你的不对!沈家不欢迎如此野蛮无礼之徒!”
他猛地一挥手,对周围的安保人员厉声道:“保安!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位先生‘请’出去!”
他特意加重了那个“请”字,其中蕴含的驱逐意味,不言而喻。
听到老板沈伯钧明确无误的驱逐令,周围的安保人员再无犹豫,面色一沉,立刻再次朝着江焱围拢过来,准备强行将他“请”出去。
然而,就在他们的手即将触碰到江焱的胳膊时。
江焱却猛地抬起头,非但没有束手就擒,反而对着面色冰寒的沈伯钧直接破口大骂,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大厅:
“沈伯钧!你眼睛是长在头顶上出气的吗?!还是你沈家如今势大,就可以完全不讲道理了?!”
“你只看到我动手,你怎么不问问地上这条只会狂吠的疯狗刚才说了什么?!他怎么挑衅我的?!”
“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是非曲直,上来就偏袒所谓有头有脸的人!这就是你沈家的待客之道?这就是你沈氏集团董事长的处事方式?!简直迂腐!糊涂!”
江焱这番话如同连珠炮一般,句句犀利,直指沈伯钧处事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