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辉和萍姑走到宫门口时,夕阳正把云彩染成橘红色,门口的侍卫正围着一个穿灰色道袍的道士问话,道士手里拿着个布幡,上面写着 “算命测字”,看起来倒像个走江湖的。
“这位道长,您在宫门口徘徊半天,到底想干什么?” 侍卫长皱着眉,语气里满是警惕。道士搓着手,脸上堆着笑:“官爷误会了,我就是个算命的,听说移花宫要办大事,想来凑个热闹,顺便给各位测测吉凶。”
谢辉走上前,目光落在道士的布幡上 —— 布幡边角有个小小的破洞,里面露出一点黑色的布条,看着不像普通算命先生会带的东西。“道长是哪里人?最近都在哪些地方算命?” 他故意用闲聊的语气问,眼睛却盯着道士的手。
道士眼神闪了闪,含糊地说:“我…… 我四海为家,最近在江南一带转悠。” 谢辉注意到,道士说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那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既然是算命的,那不如给我算一卦?” 谢辉往前走了一步,突然伸手按住道士的腰,“就算我今天会不会抓到‘不怀好意的人’。” 道士吓得浑身一僵,想往后躲,却被谢辉牢牢按住。侍卫们赶紧上前,按住道士的胳膊,从他腰间搜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包硫磺粉 —— 遇火就燃的易燃物。
“你根本不是算命的!” 侍卫长怒喝,“说,你是不是江玉郎的人?来移花宫想干什么?” 道士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我…… 我是被江公子雇来的,他让我把硫磺粉撒在宫门口的干草堆里,等决战那天人多的时候,点燃干草堆制造混乱,他好趁机救走被关在地牢里的兄弟。”
谢辉心里一沉 —— 江玉郎这是想里应外合,一边用硫磺粉制造混乱,一边让地牢里的人趁机逃跑。“地牢那边加强戒备了吗?” 他问侍卫长。侍卫长赶紧点头:“早就加了,地牢门口现在有八个侍卫看守,就算插翅也难飞。”
萍姑站在旁边,小声说:“宫门口的干草堆是昨天刚换的,要是撒了硫磺粉,一点火就会烧起来,到时候肯定会吓到人。” 谢辉点点头,让侍卫把道士押下去,然后对萍姑说:“你去通知怜星宫主,让她派人把宫门口的干草堆都清理了,再检查一下其他地方有没有藏易燃物。我去地牢看看,确保那边没问题。”
地牢在移花宫的西侧,入口藏在一片竹林后面,门口的侍卫见谢辉过来,赶紧行礼:“谢公子,您怎么来了?” 谢辉走进地牢,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江玉郎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正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看到谢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谢公子是来跟我炫耀的?炫耀你拆了我的计划?”
谢辉没理他的嘲讽,蹲在牢房外:“你雇道士撒硫磺粉,想制造混乱救你的人,可惜你的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江玉郎,你要是识相点,就别再搞这些小动作,决战那天好好听着真相,或许还能留条活路。”
江玉郎猛地站起来,抓住牢房的铁栏杆:“真相?什么真相?我爹才是被冤枉的!你们都是一伙的,想联手害我们江家!”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谢辉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摇了摇头 —— 江玉郎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跟他爹一样,把所有错都推给别人。“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转身往外走,刚走到地牢门口,就看到怜星带着几个宫女过来,手里拿着个账本。
“谢辉,我们刚才检查宫内外的易燃物,发现后山的山洞里藏了很多煤油和火折子,” 怜星把账本递给谢辉,“账本上记着这些东西是半个月前买的,卖家说买主是个年轻公子,跟江玉郎的描述很像。”
谢辉接过账本,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的,显然是故意写得潦草,怕被人认出来。“看来江玉郎早就开始准备了,” 他皱着眉,“山洞里的煤油和火折子得赶紧转移到小宇宙里,不然留着就是隐患。对了,慕容九呢?让她跟我们一起去,她懂机关,能看看山洞里有没有设陷阱。”
慕容九很快就赶来了,手里拿着她的机关工具箱。一行人往后山山洞走,路上,怜星小声对谢辉说:“姐姐今天找我谈了,她说要是决战那天真能让两兄弟和解,她愿意放下仇恨,以后不再干涉他们的生活。”
谢辉心里一喜:“这太好了!只要邀月宫主松口,真相揭露就更顺利了。咱们把江玉郎的这些小动作都处理干净,不让他影响到决战,到时候两兄弟相认,一切就都好了。”
山洞里黑漆漆的,慕容九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个小巧的铜制探测器,时不时弯腰检查地面。“这里有陷阱,” 她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地上一块松动的石头,“石头下面有引线,要是踩上去,上面的石头就会掉下来,还会点燃旁边的煤油。” 她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根细铁丝,小心翼翼地把引线挑断,然后对大家说:“可以走了,不过里面可能还有更多陷阱,大家跟紧我。”
山洞深处堆着十几个油桶,旁边还放着几捆火折子,谢辉启动体内小宇宙,一道微光笼罩住油桶和火折子,瞬间就把这些东西收了进去。“好了,隐患解决了,” 他松了口气,“咱们赶紧回去,明天还要准备决战的事。”
走回宫门口时,天已经黑透了,宫墙上的灯笼亮了起来,映着地上的石板。萍姑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谢大哥,你看那树上是不是有个人?” 谢辉抬头一看,只见树影里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肯定是江玉郎的人在盯梢,” 谢辉皱着眉,“看来他还没放弃,咱们明天得更小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