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虚的雪水在绿洲形成的浅滩边潺潺流淌,谢辉借着篝火的光翻看九阴真经总纲,羊皮纸上的文字在护经金轮的光芒中若隐若现,那些曾经晦涩的内功心法,此刻竟如老友絮语般清晰。黄蓉蹲在他身边,用圣火令在沙地上画着昆仑虚的星图,突然指着总纲扉页惊呼:“谢大哥!这里有段小字,说护经者需‘集三花之魄,破归藏之阵’,三花指的是不是我们?”
华筝正用匕首分割烤好的沙鼠肉,闻言凑过来,狼骨箭簇在火光下映出三道影子:“肯定是!你看总纲最后一页的绣纹,和我们给谢大哥缝的铁球袋一模一样,连针脚都是穆姐姐的手法。”
穆念慈坐在稍远处清洗护腕,耳尖发红却笑得温柔:“别瞎猜了,先吃饱肚子。我在月氏古城讨了些孜然,撒在烤肉上比中原的更香。” 她突然抬头,目光扫过绿洲边缘的胡杨林,“谢大哥,东边的沙丘有马蹄印,是波斯商队的印记,怕是拜火教买通了他们。”
谢辉合上总纲,护经金轮的力量让他清晰感知到二十里外的异动 —— 沙丘后藏着百余名红衣人,他们携带的青铜壶正渗出腐蚀性液体,显然是想趁夜偷袭。“华筝,你带月氏人去西南角的岩窟躲避;黄蓉,用桃花露浸泡胡杨枝,插在绿洲四周;穆姑娘,随我去会会这些不速之客。”
夜风吹过胡杨林,红衣人刚踏入绿洲,脚下的胡杨枝突然发出脆响。谢辉的铁球率先砸向对方的火药车,“轰” 的一声,火焰照亮了对方惊恐的脸 —— 正是在碎叶城见过的波斯商人,此刻却穿着拜火教的内衬。
“护经者,你逃不掉的!” 为首者甩出毒烟弹,绿色烟雾中竟混着昆仑虚的冰蚕毒,“就算你拿到总纲,没有三花护体,也打不开归藏洞的终极秘宝!”
穆念慈的长枪扫过毒烟,狼骨粉与桃花露的混合气息让毒雾迅速消散:“谢大哥,他们的目标不是真经,是你体内的护经金轮!” 她突然发现对方袖口的月氏图腾,“不好!他们绑架了圣女!”
谢辉发动 “时间静止”,在凝固的时空中看到沙丘后的人质 —— 月氏圣女被铁链锁在胡杨树上,脚边摆着刻满邪咒的铜盆。他迅速解开铁链,将圣火令的光芒注入铜盆,邪咒瞬间崩裂,圣女胸前的蛇形胎记竟与总纲上的护经纹章完全吻合。
时间恢复流动的瞬间,谢辉的铁球已砸中为首者的手腕,穆念慈的长枪同时挑飞对方的毒刃。华筝带着月氏人从岩窟返回,箭簇精准射落剩余敌人的弓弦,黄蓉则忙着给圣女喂清心草汁,嘴里还嘟囔着:“早知道该多带些桃花酿,醉倒这些歪果仁。”
绿洲恢复平静时,圣女捧着总纲跪地:“护经者,月氏的预言说,当三花与圣火令共鸣,归藏洞的大门将为你们敞开。但洞中有‘三生镜’,能照见护经者的前世今生,连我族祖先都未能直视。”
谢辉扶起圣女,看着篝火中跳动的三女身影 —— 黄蓉正给华筝编月氏的彩绳发辫,穆念慈在修补他锁子甲的暗扣,突然想起在襄阳城火锅庄的初遇,在草原部落的篝火,在桃花岛的桃林。那些画面与总纲上的护经者传说重叠,却比任何预言都更真实。
“谢大哥,” 穆念慈递过温热的羊奶,护腕上的三花刺绣被火星映得发亮,“不管三生镜里是什么,我们都跟着你,就像在襄阳城守城墙,在草原驱蛇群,在昆仑虚踏风雪。”
华筝突然指着星空笑出声:“你们看!北斗七星的方位变了,总纲上的星图在动,怕是归藏洞的入口要开了。” 她转头对谢辉眨眼,“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回襄阳城,看看咱们的火锅庄是不是被郭靖那傻小子拆了灶台。”
黄蓉掏出账本,上面记着在西域采购的香料清单:“正好,我在碎叶城谈了笔生意,波斯商人用藏红花换咱们的桃花露,等回中原,火锅庄能开成西域分店了!”
谢辉看着她们,突然明白玉匣上的 “三花护经” 从不是预言,而是她们用刀剑、智慧与温柔织就的护心甲。归藏洞的秘宝或许能揭开他穿越的真相,但比起那些,他更珍惜眼前的火光、奶香与笑闹 —— 这才是他的 “护经之路” 上,最珍贵的秘宝。
三日后,驼队踏上东归的沙路。谢辉骑马走在最前,总纲与圣火令在行囊中温热,三女的驼铃声在身后交错,偶尔传来黄蓉与华筝的拌嘴,穆念慈的轻声劝和。路过火焰山时,他突然勒住马,看着山壁上渐渐淡去的 “谢” 字,知道有些秘密注定会被风沙掩埋,而有些羁绊,却在每一步前行中愈发清晰。
碎叶城的波斯商人远远望见驼队,纷纷跪地行礼,他们不知道护经者的下一站是归藏洞还是襄阳城,只看见谢辉腰间的圣火令在阳光下闪耀,三女的衣袂上分别绣着桃花、格桑花与木兰花,在风沙中绽放成西域最动人的风景。
夜幕降临时,驼队在驿站落脚。谢辉躺在胡杨木搭成的床上,听着三女在隔壁讨论火锅新锅底,突然收到来自桃花岛的飞鸽传书。黄药师的字迹依旧洒脱,却多了句从未有过的叮嘱:“护经者终需归位,但烟火处,方是心安处。”
他摸着信纸上的桃花印,望向窗外的星空 —— 那里有北斗七星,有归藏洞的方向,更有三女眼中倒映的人间灯火。谢辉知道,无论归藏洞中有怎样的前世今生,他的今生,早已在遇见三女的那一刻,注定了最温暖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