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17日上午,屈正阳的手机收到了两份文件:一份是“乒乓智库”的实测报告,另一份是张哥拟好的投资协议。他坐在训练馆的休息椅上,借着场地的自然光仔细翻阅,樊振东则在一旁帮他核对数据。
“省队王教练的签字是真的,延迟降到18毫秒了,离10毫秒就差一点。”樊振东指着报告上的签名,语气里带着兴奋,“阳哥,这项目有戏啊!”
屈正阳没说话,调出系统扫描报告。【实测数据真实有效,算法优化后延迟稳定在15-20毫秒,硬件升级后可达标。风险评级:中低,履约能力:良好】。他指尖在协议上敲了敲,目光停在“资金用途”那一条:“必须加上‘每月提交硬件采购清单及发票’,还要有张哥作为监事参与财务审核。”
“我这就跟林浩说!”樊振东立刻拿起手机发微信,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
这时秦志戬教练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乒乓球拍:“这是太极龙刚送过来的定制拍,按照你说的‘重心后移3毫米’改的,试试手感。”
屈正阳接过球拍,掂量了一下,走到球台边试打了几个正手攻球。球拍的重心刚好贴合手掌,发力时手腕的负担轻了不少,“炮拳”的爆发力能更顺畅地传递到球上。“不错,比之前的好用。”他笑着说,“周总还挺上心。”
“人家现在把你当摇钱树呢。”秦志戬打趣道,随即表情严肃起来,“下午跟省队的交流赛,你跟那个直板选手对上,好好试试新拍,也看看系统分析的对手数据准不准。”
下午三点,交流赛在八一队训练馆正式开始。屈正阳的对手是山东队的刘洋,左手直板,反手弹击速度极快,正如秦志戬所说,是块难啃的硬骨头。赛前热身时,屈正阳悄悄打开系统,调出【对手趋势分析图】:【刘洋:正手弧圈命中率68%,反手弹击成功率82%,弱点:正手大角度防守薄弱,连续进攻耐力不足】。
比赛开始后,刘洋果然频频用反手弹击得分,很快就以8:5领先。屈正阳不急不躁,按照系统提示,刻意将球送到对方正手大角度。刘洋被迫大范围移动,几个回合后就开始喘气。“10:9!”裁判报分,刘洋拿到局点。
樊振东在观众席上攥紧了拳头,低声念叨:“阳哥加油!打他正手!”
屈正阳深吸一口气,发球时故意加了侧旋。刘洋反手弹击下网,10平。接下来的比分交替上升,直到12:11,屈正阳拿到局点。他借着侧身的动作,将太极“云手”的转腰发力融入正手爆冲,球如炮弹般砸向刘洋正手空档,13:11,拿下第一局。
第二局刘洋调整战术,减少了反手弹击,转而用正手抢攻。但屈正阳早已通过系统掌握了他的节奏,每当对方准备抢攻时,就突然变线到反手位。最终以11:7再胜一局,大比分2:0赢下比赛。
赛后刘洋走过来握手,语气里满是佩服:“屈哥,你好像知道我要打哪似的,太神了。”
“多练练就知道了。”屈正阳笑着回应,心里却清楚,这是系统数据分析的功劳。
晚上回到宿舍,屈正阳让张哥把50万投资款打到了“乒乓智库”的对公账户。林浩很快发来消息,附带了硬件采购合同的照片:“屈老师放心,我们明天就去采购高速摄像头,下周就能完成升级!”
樊振东凑过来看消息,突然指着屏幕说:“阳哥,林浩说他们有个竞争对手,叫‘球探数据’,昨天刚拿到腾讯的天使投资。咱们会不会晚了?”
屈正阳打开系统,搜索“球探数据”:【成立时间:2013年,核心优势:足球赛事数据,乒乓球领域覆盖率仅23%,资金用途:市场扩张】。他松了口气:“他们的重心在足球,乒乓球还是咱们的机会。系统显示,‘乒乓智库’的乒乓球算法准确率比他们高17%。”
这时屈正阳的手机响了,是妹妹屈晓萌打来的。“哥!我跟妈说好了,下周末去北京看你比赛!”电话那头的声音清脆活泼,“我还带了妈做的酱牛肉,你最爱吃的那种!”
“好啊,到时候我去接你。”屈正阳的语气柔和下来,“跟妈说别太累,酱牛肉少带点,队里不让吃太多油腻的。”
挂了电话,樊振东突然想起什么:“阳哥,咱们投了50万,要是以后公司火了,是不是能赚好多钱?”
“不好说。”屈正阳打开股票软件,太极龙的股票已经涨了12个点,“天使投资十投九亏,咱们这50万就当试水。要是成了,以后能多一条路;要是亏了,就当买个教训。”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综合系统的分析了成功率有78%,应该没问题。”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示:【检测到‘乒乓智库’资金流向异常,20万被转入私人账户,用途不明】。屈正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立刻拨通林浩的电话,对方却无人接听。再打过去,已经提示关机。
樊振东见他脸色不对,赶紧问:“怎么了阳哥?出什么事了?”
屈正阳紧握着手机,指节发白说:“林浩把20万转进了私人账户,现在关机了。”他打开系统,试图追踪资金流向,但界面却显示【权限不足,无法获取详细信息】。前世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他想起有个朋友投资创业公司,就是因为资金被挪用而血本无归。
“别慌,阳哥,咱们有协议,还能起诉他!”樊振东赶紧安慰道,“张哥不是监事吗?让他去查账户流水!”
屈正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给张哥发了条语音,让他立刻联系银行和律师,冻结“乒乓智库”的账户。然后打开系统,调出的追踪功能,屏幕上弹出林浩的最后定位——北京南站,似乎正要离开。
“小胖,帮我跟秦教练请假,我出去一趟。”屈正阳抓起外套就往外走,眼神里透着狠劲。他不能让这50万打了水漂,更不能让骗子就这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