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没有暂停一切工作等丹编曲，他还是回到片场，继续拍《黑暗面》。
让吕文惊讶的是，艾米·亚当斯好像突然开窍了，也不抗拒和吕文演激情戏了，反而特别主动，搞得吕文一头雾水。
还是寡姐揭晓了谜底，她和艾米·亚当斯聊了聊，让人家主动一点。
吕文人都傻了，“你和她聊了聊？”
寡姐乐了，“不行吗？大家都是演员，起码可以共情。”
吕文翻了个白眼，共情个蛋啊？这玩意有什么好共情的？
看寡姐一脸暧昧，吕文叹了口气，他对灯发誓，对两个艾米，他都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谁让寡姐来了，然后又不走了呢？
寡姐客串的戏份已经拍完了，阿德里安和女大提琴手的戏份其实很少，就是两人互相暧昧，女大提琴手看法比安娜不顺眼，然后还被法比安娜发现两人在办公室里摸小手……
其实《黑暗面》没有什么大场面，最大的矛盾就是那间密室，其他剧情大部分靠对话推进，和电视剧似的。
没办法，安德烈斯是小导演，没有什么话语权，他不可能上来就写科幻或者动作剧本，那是和自己过不去……
不过对于安德烈斯这样的导演也足够了，他们拍电影，不是为了好看，也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表达自己。
当然，在表达自己的同时，能赚钱，能出名，那就更好了。
有的导演会妥协，比如安德烈斯，有的导演说什么都不妥协，比如王朝……
扯远了，说这些，就是想表达《黑暗面》这部电影只要吕文和两个艾米的状态过得去，进度就会推得非常快，快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反正只过了三天，吕文就感觉大部分戏份都要拍完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丹·雷诺斯，这小子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demons》的编曲搞完了。
吕文见到丹的时候，人都傻了，丹的眼圈黢黑，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好几岁，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但精神很好，看来这三天，他都没怎么睡……
“吕先生，我先做了一版出来，你听听看，怎么样？”
吕文只好接过丹递过来的耳机，听他的编曲。一听之下，吕文就愣了，没想到提前了五年，《demons》居然还和原时空一模一样，他也不得不感慨历史的惯性……
不过对于吕文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demons》越完整，他说服弗朗西斯·劳伦斯的概率就越高。
……
弗朗西斯·劳伦斯的工作室位于伯班克一个不起眼的街区，就在洛杉矶郊区，去一趟也方便。
弗朗西斯·劳伦斯颇有一副不拘小节的艺术家气质，他的工作室墙上贴着各种电影海报、概念图……还有各种乐队的海报。
当吕文和丽莎带着一个U盘走进来时，弗朗西斯正坐在一张堆满分镜脚本的桌子后面，看到吕文，他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大步走过来用力拥抱了吕文一下。
“吕！真高兴见到你！丽莎说你有东西要给我听？一首新歌？”
弗朗西斯的声音带着兴奋，他对吕文的音乐才华记忆犹新，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是的，弗朗西斯。”吕文也笑着回应，他来就是给弗朗西斯送歌的，“一首有点黑暗的另类摇滚。我想，它可能也适合你正在筹备的电影。”
“快！放给我听听！”
弗朗西斯迫不及待地将他们引向工作室角落一个专业的监听音箱区域。丽莎将U盘插入电脑，点开了《demons》的混音版。
丹的编曲完美实现了吕文的要求，开篇低沉压抑的合成器氛围铺垫，有一种病毒蔓延的冰冷窒息感；吉他和鼓点加入后，节奏步步紧逼，营造出夜魔环伺的压迫感；丹·雷诺斯沙哑而充满爆发力的主唱，在副歌部分如同绝望中的嘶吼，将“恶魔”双重意象诠释得淋漓尽致。
弗朗西斯一连听了三遍，才摘下耳机，工作室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弗朗西斯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击着最后的鼓点节奏。半晌，他睁开眼，看向吕文，眼中闪烁着强烈的光芒，那是一种发现宝藏般的兴奋。
“吕……” 弗朗西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后的沙哑，“就是它！就是这种感觉！末日废墟中的孤独，与看不见的敌人搏斗，更要和自己内心的绝望、疯狂，还有黑暗面搏斗！这首歌……把罗伯特的灵魂唱出来了！”
弗朗西斯站起身，再次用力拍了拍吕文的肩膀，“太棒了！这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它不仅仅是一首歌，它就是罗伯特的内心独白！”
吕文心中大定，知道音乐这块敲门砖，已经结结实实地砸中了弗朗西斯的心坎。
“我很高兴你喜欢它，弗朗西斯。这首歌的创作初衷，就是源于我对‘罗伯特’这个角色的理解和共鸣。”
弗朗西斯脸上的兴奋稍稍收敛，换上了一丝严肃和坦诚，“吕，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这首歌让我更加确信这一点。但是……”
弗朗西斯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最终的决定权在大卫·海曼和华纳手里。他们需要考虑的东西……更多。尤其是投资规模。”
吕文明白弗朗西斯的潜台词，大卫·海曼还是在担心吕文的票房号召力，尤其《我是传奇》还是一部独角戏，谁都会担心一个亚裔能否撑得起来，风险很大……
“我理解，弗朗西斯。”吕文平静地说，“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弗朗西斯挠了挠头，“我已经推荐了你，大卫同意试镜，我觉得你应该用演技征服他……”
吕文一拍脑门儿，用演技征服大卫·海曼？
大卫·海曼又不是没看过《致命魔术》，还能不知道吕文的演技好不好？吕文的意思是，他还能不能做点别的，让自己拿到这个角色，比如大卫·海曼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之类的。
弗朗西斯苦笑道，“爱好……他好像很喜欢打高尔夫。”
这个吕文就没办法了，他是会打高尔夫，但算不上什么好手，从这一点入手，搞不好会引起反效果，还是按照他的想法来吧。
弗朗西斯和丽莎都很惊讶，吕文还有什么办法？
吕文摆摆手，“这个先不急，什么时候试镜？”
弗朗西斯也是一个爽快人，他看了看日程表，直接给大卫·海曼打了过去，半晌，他挂断电话，看向吕文，“一个小时以后，大卫就会过来。”
吕文吓了一跳，这么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