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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老外滩的夜色,被江风一吹,散去了白天的燥热,显出几分繁华与闲适。霓虹灯在江面投下流动的光影,游船的汽笛声悠长,夹杂着岸边咖啡馆飘来的音乐和孩童追逐嬉闹的笑语。空气里浮动着江水微腥的气息、爆米花的甜香和烤鱿鱼的烟火气。

张晓云推着轮椅,慢慢走在临江的步行道上。轮椅上,小周健穿着崭新的运动服,小脸在灯光下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晶晶的,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喧闹的景象。这是他康复后,第一次离开医院和家,来到这样充满烟火气的地方。他小小的手紧紧抓着轮椅扶手,指节微微发白,透露出内心的紧张与兴奋。

“妈妈,那个……会发光的大船!”小周健指着江心一艘灯火通明的观光游轮,声音带着久违的雀跃。

“嗯,那是游船,可以载着人在江上看风景的。”张晓云俯下身,温柔地理了理儿子被江风吹乱的额发,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欣慰和小心翼翼守护的脆弱。这来之不易的康复,每一步都像走在薄冰上。周志远还在为追查王建军焦头烂额,家里气氛紧绷,今晚带儿子出来透口气,是她难得的“奢侈”。

“想坐吗?等健健再恢复得好一点,爸爸妈妈带你去坐。”她柔声许诺。

“好!”小周健用力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

母子俩走到一处稍微开阔的观景平台,旁边是几个色彩斑斓、放着欢快童谣的旋转木马和卡通造型的摇摇车。几个孩子正玩得不亦乐乎。

“健健,想玩那个小马吗?”张晓云指着旋转木马问。

小周健看着旋转的木马,眼神渴望,却犹豫地摇了摇头:“我……我坐着轮椅……”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张晓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蹲下来,握住儿子的手:“没关系,妈妈抱你上去,妈妈在旁边扶着你,保护你,好不好?”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惊喜、略显尖锐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哎哟!这不是晓云吗?!”

张晓云闻声抬头。只见几步开外,站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烫着精致的卷发,穿着一身名牌套装裙,手里拎着个闪亮的小包,脸上画着浓淡相宜的妆容,正是王建军的老婆——张翠翠。

张翠翠显然刚逛完街,手里还提着几个购物袋。她看到张晓云,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快步走了过来,目光自然落到了轮椅上的小周健身上。

“哎呀!这是小健健吧?都长这么大啦?哎哟,瞧瞧这小模样,真俊!”她弯下腰,试图去摸小周健的头,语气热络得仿佛两家人是世交,“听说孩子前阵子病了?看这气色,恢复得真不错!菩萨保佑!”

小周健被她突然的热情和靠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轮椅里缩了缩,眼神怯生生地看着妈妈。

张晓云脸上的温柔瞬间冻结,像被泼了一盆冰水。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站起身,迅速挡在了儿子和轮椅前面,隔开了张翠翠伸过来的手。动作快而坚决,带着一种母兽护崽般的本能。

张翠翠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有些错愕地看着张晓云瞬间冷若冰霜的脸。

“翠翠。”张晓云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冷硬清晰,在这喧闹的江边异常刺耳,“以后,我们两家,就不必再打招呼了。”

张翠翠完全懵了,涂着口红的嘴微张着:“晓云……你,你这是啥意思啊?咱们一个村长大的,这……”

“没什么意思。”张晓云打断她,眼神锐利如针,直直刺向张翠翠精心描画的眉眼深处,那里面只有被蒙蔽的无知和一种养尊处优的茫然,“就是你男人王建军,跟我们周家,有仇。”

“轰!”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狠狠劈在张翠翠头上!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精心打理的发卷似乎都颤了一下,涂着蔻丹的手指猛地抓紧了购物袋的提手,指节泛白。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张翠翠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冒犯的尖利和难以置信的慌乱,引得不远处几个路人侧目,“我家建军?!他……他怎么可能跟你家有仇?!他天天忙公司生意,规规矩矩的!你疯了吧张晓云!孩子病糊涂了你也跟着发疯?!”

“规规矩矩?”张晓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的、带着无尽恨意的弧度。她上前一步,逼近张翠翠,那目光里的寒意让张翠翠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突兀的声响。

“张翠翠,你告诉我,”张晓云的声音压得更低,却更沉,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每一个字都敲在张翠翠的心上,“一个刚坐完牢出来没两年的人,哪来那么多钱?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开得起鼎盛通达那么大的公司?嗯?”

“坐……坐牢?!”张翠翠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瞳孔里充满了巨大的惊骇和茫然,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和王建军联系在一起。她下意识地摇头,嘴唇哆嗦着,“不……不可能!你血口喷人!我家建军是正经生意人!他……他是去外地拓展业务了几年!你……”

“正经生意人?”张晓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已久的悲愤和控诉,指向江对岸隐约可见的都市霓虹,“他王建军做的什么正经生意?!他差点害死我儿子!他把我丈夫的公司逼上绝路!他那些钱,干净吗?!沾了多少血?!”

张翠翠被这连珠炮似的指控打得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如纸,精心描画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份巨大的恐慌和动摇。她看着张晓云眼中那刻骨的恨意,那绝不是装出来的!她想起丈夫偶尔深夜归家身上的烟酒气,想起他接电话时躲闪的眼神,想起那些被他含糊带过的“大生意”……一个可怕的、她从未敢深想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缠上了她的心脏!

“不……不是这样的……你……”她喃喃着,像是要说服自己,眼神却开始涣散。

张晓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的恨意并未消减,却涌起一丝极其复杂的、近乎怜悯的悲哀。这个女人,同样是王建军这头恶兽身边的牺牲品,只是被圈养在镀金的牢笼里,对外面的腥风血雨一无所知罢了。

“你好自为之吧,张翠翠。”张晓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苍凉和决绝。她不再看对方那张失去血色的脸,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污浊。她果断地转过身,重新握住了儿子的轮椅推手,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那冰冷的金属扶手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和力量源泉。

“妈妈……”小周健仰着小脸,大眼睛里满是懵懂和不安,他听不懂大人之间那些激烈的言语,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母亲身上散发出的巨大悲伤和愤怒。

“没事,健健。”张晓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挤出一点笑容,那笑容在江边变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却努力想为儿子撑起一片无风无雨的小天地,“妈妈带你去坐小马,我们玩我们的。”

她推着轮椅,头也不回地走向那旋转着、播放着欢快童谣的旋转木马。那跳跃的彩灯和无忧的旋律,像是一个脆弱却温暖的结界,试图隔绝身后那刚刚爆发的、冰冷刺骨的现实深渊。

江风,带着江水特有的湿冷气息,吹拂而过。张翠翠像一尊被抽掉了灵魂的华丽木偶,僵立在原地,手里昂贵的购物袋滑落在脚边也浑然不觉。她死死盯着张晓云决然离去的背影,又猛地转头望向江对岸那片象征着丈夫“事业”的璀璨灯火。张晓云那几句如同淬毒匕首般的话语,在她脑子里疯狂地回旋、切割——“坐过牢”、“害死你儿子”、“逼上绝路”、“钱干净吗”、“沾了多少血”……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她精心构筑的、名为“富足安稳”的幻梦上。

“不可能……建军他……不会的……”她嘴唇哆嗦着,神经质地重复着,像是在给自己催眠。可内心深处,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丈夫偶尔深夜接电话时的阴沉脸色和刻意压低的嗓音;家里书房抽屉里那个她从未打开过的、沉重的小保险箱;还有他那些神神秘秘、背景复杂的“生意伙伴”……以前她只当是商场如战场的复杂,从未深想。如今被张晓云点破“坐过牢”三个字,再联想到他出狱后如同火箭般蹿升的财富……这中间巨大的、无法解释的空白,瞬间被一种名为“恐惧”的黑色物质填满!

她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不是因为江风的凉意,而是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意。她猛地掏出手机,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而几次按错号码,终于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

“嘟…嘟…嘟…”

等待接通的忙音,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快接啊!建军!快告诉我这都是假的!快告诉我张晓云那个疯女人在胡说八道!

“喂?老婆?”电话终于接通,王建军的声音传来,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还在公司或者某个应酬场所。

“建军!”张翠翠的声音带着哭腔,尖利得变了调,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娇嗲,“你在哪?!你快告诉我!张晓云!我刚刚碰到张晓云了!”

电话那头,王建军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瞬间的沉默带着一种不祥的凝重,连背景的嘈杂似乎都停滞了一瞬:“张晓云?她跟你说什么了?”他的语气不再是平时的温和敷衍,而是带着一种急切的、甚至可以说是凶狠的审问意味。

王建军语气里那瞬间的凝滞和急切的审问,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张翠翠心底最后一丝侥幸。她对着手机,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声音在江风的呜咽中破碎不堪:

“她说……她说你坐过牢!刚出来就开公司!那些钱……那些钱不干净!她说你害她儿子!害周志远!王建军!你告诉我!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啊!!”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连背后的嘈杂都彻底消失了。只有电流微弱的“滋滋”声,像是毒蛇在黑暗中吐信。

这可怕的沉默,比任何咆哮的否认都更让张翠翠绝望。她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几秒钟后,王建军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声音冰冷、低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张翠翠的耳膜和心脏:

“张翠翠,你给我听好了。”他叫了她的全名,带着一种彻底的切割感,“现在,立刻,马上回家。把门锁好,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在我回来之前,管好你的嘴,一个字都不许对外说。否则……”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那无声的威胁如同实质的寒冰,瞬间冻结了张翠翠所有的血液和思维,“后果,你承担不起。”

“嘟…嘟…嘟…”

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了。忙音如同丧钟,在张翠翠耳边无情地敲响。

她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高跟鞋一崴,整个人狼狈地瘫坐在冰冷潮湿的石板路上。昂贵的套装沾上了污渍,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贴在惨白的脸颊上。她失魂落魄地望着手中已经黑屏的手机,又茫然地看向江对岸那片曾经象征着她富贵荣华的、此刻却如同噬人巨兽般蛰伏在夜色中的城市灯火。

张晓云那冰冷决绝的话语,丈夫那毫无温度、充满威胁的警告,在她脑中疯狂地交织、撕扯。她一直精心粉饰、赖以生存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江边游人如织的喧闹,孩童无忧的笑声,旋转木马欢快的音乐……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冰冷的绝望,如同漆黑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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