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归正传,欢喜过后,修炼的日子接近尾声。此阶段最后一个护身法术修炼—— 金光罩。
《金光神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受持万遍,身有光明。 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 鬼妖丧胆,精怪亡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天呐,这段看似简单的咒语,想要炼好,除了自身功底外,时间也是个定量,49天,梦笙瞬间感觉“三月”就是个幌子。
青儿噗嗤的笑了,“小主子,你终于开悟了哈!”
梦笙撇一撇嘴,学老外一般耸耸肩。来吧!
魏梦笙从未想过,一次再寻常不过的入睡,竟会把自己拖进一场幽暗森冷的梦旅。银甲附身,万蛇环伺,蓝药解毒,祠堂不语——所有细节像被谁刻意编排,却又真实得令人颤栗。
夜深,修炼后的倦意如退潮,将她缓缓推入黑甜的睡渊。寒意却骤然刺破静谧——她猛地睁眼,天地已换。
月光像被水稀释,冷冷地泻在一身银甲上。甲胄薄如蝉翼,却坚若龙鳞,贴合得仿佛生来便是她的第二层皮肤。没有披风,没有赘饰,干净利落得令人不安。魏梦笙低头抚过胸甲,指尖传来金属特有的凉意,还好,没换部门,还是大正司的制服,只是少了帅气的披风大氅。
“这是哪儿?”她的声音被空旷吞噬,回声悠长。
身后传来沙沙轻响。她倏然转身——十步之外,一名年轻书生垂目而立。青衫剪裁竟与她银甲同制,却更飘逸。他左手捧竹简,右手执笔,沙沙记录,旁若无人。
“你是谁?同门师弟?”
书生恍若未闻,只抬手遥遥一指。
魏梦笙顺着指尖望去——
白墙灰瓦的院落排作偃月,正中一座深色祠堂静默矗立,檐角挑起古旧而神秘的气场。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她脊背上轻轻一推,她不由自主地向祠堂走去。
离门槛尚有十余步,她猛地刹住,寒毛倒竖——蛇!!!
匾额上、柱础间、蒲团里,蛇群盘绞蠕动,斑斓如噩梦织锦。细者如箸,粗者若腕。魏梦笙自幼畏蛇,此刻只觉胃液翻腾。
“我白天明明没刷蛇的视频……难道因为今年蛇年?”她强自镇定,却忽见一道银光破空而来。
银光及至,已化作一条尺余小蛇,七寸被魏梦笙左手闪电般扣住。可蛇吻更快,尖牙已钉入她右上臂外侧护甲裸露处。剧痛如火线窜上神经,世界骤然倾斜。
她咬紧牙关,指劲一吐——银蛇碎作漫天银屑。
书生鬼魅般现身,手中竟是一支现代一次性注射器,幽蓝泛着光芒的药液在针管里晃动。不待她反应,针头已刺入牙痕旁,药液推尽。凉意沿血管扩散,眩晕瞬被抚平。
“这位小兄弟,你也是大正司的?”
书生仍似聋哑,拔针、抬指,一点蓝光落在伤口。魏梦笙侧目,只见两孔一痕已凝成三颗细痣,排列成微不可见的三角。
他转身即走,衣袂掠过月色,不留片语。魏梦笙无奈,只能凭经验判断:清场,驱蛇。
她双指结印,向脚边乱石一点——“起!”
石屑聚形,落地化作一只比格犬大小的石兽,抖抖身子,尾巴摇得碎石四溅,双耳甩动起来快速旋转着。
“去。”
石犬扑入蛇阵,每咬中一条,蛇身便化作青烟。一些没有化烟被石狗耳朵扫荡晕厥的蛇身被魏梦笙持棍挑尸,甩至门外。一炷香后,祠堂内唯余袅袅残烟味。
三炷清香插回香炉,烟雾缭绕。她努力辨认牌位上的篆字,却只看出一团朦胧。
“打扫完毕,撤。”
回身欲出的梦笙,正欲抬头看清匾额——瞬间感觉眼前金光炸裂,灼目如针。
“不让看就不看,脾气还挺大。”她嘟囔着抬手遮光,跨出门槛。
祠堂外,月色下的地面竟像冻土,硬且滑。远处白墙灰瓦幽幽泛起蓝光,与初见的黯淡截然不同。
书生立在一处临时工棚前——农场里常见的那种蓝顶白墙的简易房。他抬手示意: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