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罗的来访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虽未掀起巨浪,却也提醒着陆星痕,觊觎逍遥派秘辛的,远不止“巡天司”一家。吐蕃国师鸠摩智,这位同样野心勃勃、武功高强的番僧,也始终在暗中窥伺。
送走摩罗后,陆星痕并未立刻动身前往幽冥泽。他深知那等凶险之地,绝非易与之所,需得做好万全准备。接下来的数日,他一边继续巩固《云水诀》出神入化小成的境界,熟悉暴涨的力量,一边开始有针对性地为探索沼泽做准备。
他首先调阅了参合庄内所有关于“幽冥泽”的记载。古籍中对此地描述甚少,只言其位于姑苏城西百里之外,范围广阔,终年笼罩在灰绿色的瘴气之中,内里沼泽遍布,泥潭暗藏,更有无数毒虫异兽盘踞,乃是方圆数百里有名的绝地,寻常樵夫猎户皆不敢深入。偶有胆大包天或走投无路者闯入,也多是音讯全无,偶有侥幸生还者,也多是神志不清,口中只念叨着“鬼火”、“怪影”之类的呓语。
(瘴气、毒虫、沼泽、以及可能存在的精神干扰……果然是一处险地。)
陆星痕沉吟片刻,开出了一张清单,令包不同动用江南同盟的力量,尽快搜集所需物资:避瘴丹、驱虫香、解毒灵药、坚韧的防水油布、长索、以及一些特制的信号烟火。同时,他也亲自去了一趟参合庄的药堂,凭借远超常人的精神力与对药性的理解,挑选了几味药性猛烈、可用于以毒攻毒或是临时激发潜力的稀有药材,小心配制了一些傍身。
武功方面,他着重演练了数种应对突发状况的技巧。基于“万水流形图”的感悟,他将云水真罡的“净化”特性进一步开发,琢磨出一式“清流护身咒”,可在周身形成一层不断流转的净化水幕,虽防御力不及“云水镜罡”,但对于抵御毒瘴、腐蚀性液体或是细微毒虫的侵袭,效果更佳。同时,他也将“云幻风影”身法在复杂地形下的运用反复推演,确保在泥沼、林木间也能保持足够的灵活与速度。
五日之后,一切准备就绪。
陆星痕并未带任何人同行。邓百川等人虽不放心,但也知公子修为已臻化境,且此行重在隐秘探查,人多反而累赘。王语嫣与钟灵得知他要前往险地,自是担忧不已,尤其是钟灵,嚷嚷着要跟去帮忙放貂儿探路,被陆星痕温言拒绝,嘱咐她们安心在庄内等候。
是日清晨,天光未亮,陆星痕便悄然离开了参合庄。他并未施展惊世骇俗的轻功赶路,而是如同寻常旅人,雇了一辆马车,行至距离幽冥泽尚有十数里的一处小镇便打发车夫回去,而后才展开身法,如同鬼魅般掠入荒无人烟的山林之中。
越靠近幽冥泽,周遭的环境越发荒凉。草木渐渐稀疏,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若有若无的、带着腐朽气息的甜腻味道,正是瘴气的前兆。地面也变得松软潮湿,偶尔能看到一些动物的白骨半埋在泥泞中,更添几分死寂。
陆星痕服下一颗避瘴丹,一股清凉之意自喉间散开,笼罩口鼻。他同时运转“清流护身咒”,一层淡薄几乎看不见的蓝色水汽萦绕周身,将试图靠近的细微毒虫与瘴气悄然净化、排开。
他取出星辰罗盘,注入真元。罗盘指针坚定地指向幽冥泽深处,那星光比在参合庄时明亮了数分。
不再犹豫,陆星痕身形一动,如同融入这片灰败背景中的一道青影,悄无声息地踏入了这片令人望而生畏的绝地。
甫一进入幽冥泽的范围,光线骤然暗淡下来。头顶是浓得化不开的灰绿色瘴气,仿佛凝固的云层,遮蔽了天日。脚下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泥沼,黑色的淤泥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偶尔有巨大的气泡从泥潭深处冒出,啪地一声破裂,释放出更浓郁的毒气。四周生长着一些形态怪异、颜色妖艳的植物,它们的枝叶扭曲,仿佛在无声地蠕动。
陆星痕将精神力高度集中,如同无形的触手向前延伸,仔细感知着前方的地形与能量波动。他不敢轻易踏足那些看似平坦的草地,那下方很可能就是吞噬生命的泥潭。凭借着超凡的感知与轻功,他如同灵猿般在裸露的树根、坚实的土丘间腾挪跳跃,避开了一个又一个致命的陷阱。
行进了约莫半个时辰,除了环境恶劣些,并未遇到太大的危险。然而,陆星痕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未减。他能感觉到,这沼泽深处,隐藏着更加危险的气息。
果然,当他穿过一片布满嶙峋怪石的区域时,异变陡生!
嗤嗤嗤!
数道墨绿色的影子,如同闪电般从侧方的泥潭中激射而出,直扑陆星痕面门!那竟是几条通体碧绿、头呈三角、长着肉翅的怪蛇!它们口中喷吐着腥臭的毒雾,速度快得惊人!
“孽畜!”
陆星痕眼神一冷,并未闪避,只是并指如剑,随手一挥!数道凝练的云水指罡后发先至,精准地点在那几条怪蛇的七寸之处!
噗噗噗!
指罡蕴含的净化之力瞬间侵入怪蛇体内,那几条怪蛇连惨叫都未能发出,身体便在空中僵直,随即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生机般,化作几截枯槁的干尸,坠落入泥潭之中。
然而,这似乎只是一个开始。
嘶嘶——!
四周的泥沼中,响起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嘶鸣声!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上了他。紧接着,密密麻麻、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毒虫,从淤泥里、怪石后、腐木中钻出,如同潮水般向陆星痕涌来!有毒蝎、蜈蚣、蜘蛛、以及许多他从未见过的、长着复眼和狰狞口器的异虫!它们似乎被某种力量驱使,悍不畏死地发起了攻击!
“麻烦!”
陆星痕眉头微皱。这些毒虫单个实力微弱,但数量实在太多,且大多含有剧毒,一旦被近身缠上,也是不小的麻烦。他不再保留,周身云水真罡轰然爆发!
“净雨涤尘!”
他双掌虚按,磅礴的真罡化作无数细如牛毛、却蕴含着强烈净化之意的深蓝色雨丝,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泼洒而去!
嗤嗤嗤嗤——!
雨丝落在那些毒虫身上,如同滚烫的烙铁!毒虫们发出凄厉的嘶叫,身体迅速被净化之力侵蚀、消融,化作缕缕青烟。那汹涌的虫潮,竟被这一式范围攻击硬生生遏制、清空了一大片!
然而,这些毒虫仿佛无穷无尽,前方的刚被净化,后方的又立刻补上。更麻烦的是,陆星痕感觉到,在这沼泽深处,似乎有一股阴冷、邪恶的精神力量在暗中窥伺,并操控着这些毒虫!
(不能在此纠缠!)
他心念一动,身形陡然加速,“云幻风影”施展到极致,不再与虫潮硬拼,而是如同一道扭曲的流光,在虫群的缝隙间穿梭,朝着罗盘指引的方向疾驰而去!所过之处,只留下道道残影和不断被净化的毒虫尸体。
摆脱了虫潮的纠缠,陆星痕继续深入。沿途,他又遭遇了几波袭击。有能够喷射腐蚀性毒液的巨大蟾蜍,有潜伏在泥潭中、突然暴起噬人的铁齿鳄鱼,甚至还有一些由怨气与瘴气凝聚而成的、没有实体却能干扰心神的“瘴灵”。
这些危险都被他凭借强大的实力与精妙的技巧一一化解。随着不断深入,他发现这幽冥泽并非一片死寂,反而像是一个畸形的、充满了杀戮与吞噬的生态圈。而星辰罗盘的指针,也变得越来越亮,指向愈发明确。
终于,在穿过一片弥漫着浓郁紫色瘴气、能见度不足三丈的区域后,眼前的景象豁然一变。
他来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地带。这里没有泥沼,地面是一种暗红色的、仿佛被血液浸透的坚硬土壤。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漆黑如墨的深潭,潭水死寂,不起丝毫波澜,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与邪恶气息。潭边,散落着一些巨大的、不知名生物的骨骸,形态狰狞。
而星辰罗盘的指针,正笔直地指向那个漆黑的深潭!
(就在这潭底?)
陆星痕目光凝重地看着那深潭。这潭水给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仿佛里面沉睡着某种可怕的凶物。而且,潭水漆黑,神识探入其中,竟如同石沉大海,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隔绝、吞噬!
他绕着深潭走了半圈,仔细观察。在潭边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他发现了一块半埋在红土中的石碑。石碑已然风化严重,但上面依稀可辨几个古老的篆字——毒龙潭!
毒龙潭?难道这潭中,真的曾有蛟龙之属盘踞?
就在他凝神观察石碑之际,异变再生!
轰隆——!!!
原本死寂的潭水,猛地剧烈翻腾起来!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潭中心形成,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要破水而出!一股远比之前所有毒虫凶兽加起来还要恐怖、还要邪恶的气息,如同火山爆发般从潭底涌出,瞬间笼罩了整个开阔地带!
陆星痕脸色微变,身形急速后退,同时将云水真罡提升至巅峰,严阵以待!
哗啦啦——!!!
水花冲天而起!一个巨大的、覆盖着漆黑鳞片的头颅,猛地从漩涡中探出!那头颅形似蜥蜴,却又更加狰狞,头顶有着一根扭曲的独角,一双竖瞳如同两盏幽绿色的鬼火,死死地锁定了岸边的陆星痕!
这是一条巨蟒!或者说,是一条已经快要化蛟的毒蟒!其身躯之庞大,仅仅是探出水面的部分,就已超过十丈!周身缭绕着浓郁的黑色毒雾,那邪恶恐怖的气息,赫然达到了宗师级别!
“嘶——!!!”
毒蛟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嘶鸣,声音中蕴含着强大的精神冲击,直撼陆星痕的心神!同时,它巨口一张,一道粗如儿臂、漆黑如墨、散发着极致腐蚀与死寂气息的水箭,如同闪电般射向陆星痕!
这一击,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威力更是远超之前那寂灭尊者的指力!水箭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发出被腐蚀的滋滋声响!
陆星痕瞳孔骤缩,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知道,这恐怕是此行最大的考验!
“云水镜罡!涡流守御!”
他低喝一声,身前深蓝色光晕瞬间凝聚、旋转,化作一面厚实无比、中心带着强烈漩涡的水镜盾牌,正面迎向那腐蚀水箭!
轰——!!!
水箭狠狠撞在水镜漩涡之上!没有立刻穿透,而是爆发出剧烈的能量冲突!漆黑的死寂毒水与深蓝色的净化真罡疯狂侵蚀、湮灭!水镜剧烈震荡,漩涡转速时快时慢,仿佛随时可能崩溃!
陆星痕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夹杂着侵蚀心神的剧毒寒意沿着真罡传来,震得他气血翻腾,脚下不由得向后滑出数步,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好强的力量!好诡异的毒性!)
他心中凛然,这毒蛟的实力,恐怕已至宗师中期,且其毒性之烈,远超寻常剧毒,连他的云水真罡净化起来都颇为吃力!
而那毒蛟见一击未能奏效,显然被激怒了!它庞大的身躯猛地从潭中完全窜出,带起漫天黑色的水花!那超过三十丈的恐怖身躯盘踞在红土地上,投下巨大的阴影,幽绿的竖瞳中充满了暴戾与杀意!
它不再远程攻击,而是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朝着陆星痕猛冲过来!巨尾横扫,如同一条黑色的山脉崩塌,所过之处,那些巨大的骨骸瞬间化为齑粉!
面对这排山倒海般的物理攻击,陆星痕眼神锐利,知道不能再硬接。他身形一晃,“云幻风影”施展到极致,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缕毫无重量的云气,在那横扫而来的巨尾间险之又险地穿梭而过!
同时,他并指如剑,体内云水真元奔腾,一道凝练到极致、几乎化为实质深蓝水晶的指罡,如同破晓的流星,射向毒蛟那灯笼大小的幽绿眼瞳!
“云水指罡!归一!”
毒蛟似乎也察觉到这一指的威胁,猛地一偏头,指罡擦着它的眼角飞过,在其坚硬的鳞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焦痕,散发出皮肉烧焦的臭味!
“嘶——!!!”
剧痛让毒蛟更加疯狂,它张开血盆大口,不再喷射水箭,而是猛地一吸!一股恐怖的吸力瞬间笼罩陆星痕,仿佛要将他连同周围的空气一起吞入腹中!更有一股无形的精神力量试图侵蚀他的意志,让他放弃抵抗!
(想吞我?就怕你没那么好的胃口!)
陆星痕临危不乱,心念急转间,非但没有抵抗那股吸力,反而借着吸力,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主动射向毒蛟那张开的巨口!
在即将被吞噬的刹那,他体内那滴壮大凝实的云水真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意志,都凝聚于右手掌心!
“真罡无相!瀚海……归墟!”
他一掌拍出,并非刚猛的掌力,也非锋锐的指罡,而是将云水真罡的“净化”、“容纳”、“湮灭”之意催发到极致,在掌心形成了一个微缩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净化一切的深蓝色漩涡黑洞!这漩涡之中,隐隐有星河流转,有水汽蒸腾,有云气生灭,仿佛蕴含着一方世界的生灭至理!
这是他结合秘境传承、自身感悟以及“云雾锁龙阵”部分原理,于此刻危机中,福至心灵创出的最强一击!旨在从内部瓦解、净化这至邪至毒之物!
毒蛟显然没料到这个“小虫子”不仅不逃,反而主动送上门来,更没料到这看似渺小的一掌中,竟蕴含着让它灵魂都感到战栗的恐怖气息!它想要闭嘴,却已然来不及!
噗!
陆星痕的手掌,连同那深蓝色的归墟漩涡,精准无比地印入了毒蛟的口腔上颚!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下一刻——
“嗷——!!!”
毒蛟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它那庞大的身躯疯狂地扭动、翻滚,将周围的红土地砸得一片狼藉!它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带着净化与湮灭意味的力量,正以那个接触点为中心,疯狂地涌入它的体内,所过之处,它苦修数百年的毒元、强横的血肉、乃至灵魂印记,都在被迅速分解、净化、湮灭!
它试图挣扎,试图将陆星痕吐出,但那归墟漩涡仿佛拥有无穷的吸力,牢牢吸附在它体内,并不断壮大!
陆星痕同样不好受。施展这“瀚海归墟”对他负荷极大,真元与精神力如同开闸洪水般倾泻而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他眼神依旧坚定,死死维持着掌心的漩涡,将更多的云水真元注入其中!
这是一场意志与能量的比拼!
毒蛟的挣扎越来越微弱,那恐怖的嘶嚎也变成了无力的呜咽。它周身的黑色毒雾迅速消散,鳞片失去光泽,庞大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萎缩……
约莫一炷香后,毒蛟最后抽搐了一下,彻底失去了生机。那庞大的身躯瘫软在红土地上,仿佛一截被抽空了所有精华的枯木。
陆星痕这才缓缓收回手掌,踉跄一步,几乎站立不稳。他连忙取出几颗恢复真元和精神力的丹药服下,盘膝调息了好一会儿,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恢复红润。
(好险……这“瀚海归墟”威力虽大,但消耗也太恐怖了,若非《云水诀》突破,真元浑厚数倍,恐怕还未炼化这毒蛟,自己就先被抽干了。)
他心有余悸,同时也对自身创出的这门绝技有了更清晰的认识。此招堪称杀手锏,但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动用。
调息完毕,陆星痕站起身,看向那已然毙命的毒蛟,以及它守护的漆黑深潭。星辰罗盘的指针,依旧坚定地指着潭底。
(这毒蛟如此强大,定然是在守护着什么。看来,这潭底秘密不小。)
他不再犹豫,运转“清流护身咒”,纵身跃入了那漆黑如墨、寒意刺骨的毒龙潭中!
潭水冰冷,且蕴含着剧毒,但在“清流护身咒”的净化下,对他并无影响。他下沉了约莫十数丈,眼前骤然一亮!
只见潭底并非一片黑暗,反而有着微弱的、如同月光般清冷的光华。光源来自潭底一侧,那里赫然有一个被巨大水泡包裹着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洞口!洞口边缘,镶嵌着几块散发着淡淡空间波动的奇异晶石,显然是一处隐秘的入口!
而星辰罗盘的指针,正笔直地指向那个光洞!
陆星痕心中激动,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光洞,能感觉到洞口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但似乎并不排斥他身上的云水真元气息。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真罡,缓缓穿过了那层屏障。
眼前景象骤然变幻!他仿佛穿过了一条短暂的空间通道,再次脚踏实地时,已身处一个干燥、宽敞、充满了古老气息的地下洞窟之中!
洞窟四壁镶嵌着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洞窟中央,有一座白玉石台,石台上,端放着一枚通体赤红、刻有火焰纹路的令牌!令牌旁边,还有一卷以某种兽皮制成的古老卷轴。
而那枚赤红令牌的形状、大小,与他怀中的“琅嬛令(水)”一模一样,只是属性截然不同!
琅嬛令(火)!
陆星痕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走上前去。他先谨慎地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机关陷阱后,才伸手拿起了那枚赤红令牌。
【获得“琅嬛令(火)”!】 【集齐琅嬛令任务进度:2\/5。奖励气运值2000点。】 【当前气运值:+ 2000 = 点。】 【解锁部分“万象天宫”信息:天宫有五门,对应五行,需集齐五令,于特定星象之下,方可开启。】
果然!又得到一块!而且获得了关于万象天宫开启条件的重要信息!
他压下喜悦,又拿起那卷兽皮卷轴。展开一看,上面并非文字,而是一幅幅复杂无比、蕴含着道韵的人体行气图,以及一些与火焰、爆裂、毁灭相关的意境阐述。
【获得特殊功法残卷:“赤帝焚天诀”(残)。】 【赤帝焚天诀(残):上古火系炼气法门残篇,蕴含部分火之法则真意,修炼至深可操控天下万火,焚山煮海。与《云水诀》属性相克,强行同修有极大风险,需慎之又慎。】
火系功法?陆星痕微微蹙眉。他主修云水,与此诀属性确实相克。不过,其中蕴含的火之法则真意,倒是可以借鉴参悟,丰富自身对“万水流形”的理解,或许能从中悟出一些水火相济、阴阳转化的道理。
他将令牌与卷轴小心收起。此次幽冥泽之行,虽然凶险,但收获亦是巨大!不仅得到了第二块琅嬛令和一门上古功法残卷,更是在与毒蛟的死斗中磨砺了自身,创出了“瀚海归墟”这等杀招。
他环顾这处洞窟,确认再无他物后,便循着原路,离开了这毒龙潭底,踏上了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