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岩山村村角的一处人家,似乎与整个村庄格格不入,房屋皆用山石堆砌而成。
门外风声渐紧,修长的纸条,抽打着窗棂,发出细碎的噼啪声。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呜咽,分不清是野狗还是灵兽。
一身灰色老者双手扶后,站在窗棂,看着暮色如何一寸寸蚕食白昼的疆土,朝着喃喃自语道:“该回来了”。
此人正是白霁的父亲白展,虽年事已高与那雷迅相差无几,可这些年经常穿梭在城镇,用灵药滋养,多了几分强壮,可鲜有人知白家靠坑蒙拐骗发家,这些年逐渐洗白,已然在村中是翘楚,却还未断掉其劣性。
“砰嗵”,
老者的期盼,被人撞破,内心无比的愤怒,怎么这下人如此不懂事,怒斥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丫鬟慌忙起身,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听着老者的怒火,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朱护卫,他,他”。
“原来是我儿回来了”,老者听到丫鬟通报,内心转阴为晴,若不是前几日朱鲤与崔嵬让他们跟着自己办事,白霁也不会被哪齐天打伤,如今朱鲤回来了,看来哪齐天肯定被教训了,心情大悦的说道:”快让他们进来”。
“不是的老爷”,丫鬟知道这白展虽然是自己的老爷,但其凶狠也略知一二,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道:“朱护卫受伤了”。
“什么”,白展刚转身迈出步伐,听着汇报的丫鬟,朱鲤自己可是知道的,即将迈入修真者的行列,在这弹丸之地的村庄受伤,难不成白霁?握在身后的拳头,紧握着,阴沉的问道:“人在哪?”。
“在门外”,丫鬟生怕白展发怒,不然自己又要受罚,惊恐的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白展此时已然无心去想,只想快点见到朱鲤,希望不要出事,对着丫鬟大吼道:“还不快带我去”。
丫鬟不敢反驳,点头应允,带着白展前往门外。
此时门外,两个大汉正扶着朱鲤,崔嵬的尸体在一旁,丫鬟正在一旁瑟瑟发抖,偷瞄了一眼死去的崔嵬,那模样甚是吓人。
白展跟在丫鬟的身后,看到朱鲤断臂的朱鲤,此时已昏死过去,对着还在害怕的丫鬟,训斥道:“还不把朱鲤送到房间,记得用上融血散”。
丫鬟们生怕白展的怒火,恨不得此时逃离,得到白展的吩咐,立马点头应允,逃离这是非之地,搀扶着昏迷的朱鲤,匆匆离开。
白展看着朱鲤被下人服侍而去,看到地上的崔嵬,已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内心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震耳欲聋的声音,犹如狮子咆哮般,愤怒道:“谁干的”。
这崔嵬可是自己重点培养对象,不管是潜力还是头脑,以后绝对是扶助霁儿的不二人选,虽然朱鲤也是培养的对象,但崔嵬比这朱鲤要重了几分,现在崔嵬已死,被人断掌割喉,若是断掌自己可以在花大价钱医治,可割喉如何治?相当于自己的努力的一切都化作了泡影,让自己如何不怒。
白展看着一死一伤,白霁为何不在?眼下先把朱鲤救醒,或许才能知道,皮肤隐藏着鼓起的血管,可见愤怒无比道:“来人”。
“老爷”,一个大汉,来白展的身旁,恭敬的喊道。
“找人把崔嵬的尸体抬进去”,白展开始吩咐起来,这崔嵬不能在外面放置,若是被崔嵬的父亲看到,自己怎么在村里得到他们的支持,说道:“把崔老头、朱老头喊来”。
大汉刚要离开,白展似乎想起什么,继续道:“把黄老怪也喊来”。
大汉点头应允,急速而去。
不多久,朱鲤已然醒来,坐在侧椅,脸色煞白,显然是失血过多,望着眼前盖着一层白布,不用猜也知道是崔嵬的尸体,顿时五味杂陈。
“发生了什么事?”,坐在太师椅上的白展,看着朱鲤的断臂用融雪散止住,内心激动不已,想不到这灵药,竟然功效竟然如此好,青山镇的李家果然没有骗自己,打断沉思的朱鲤,不怒自威的问道。
朱鲤说着当时的情况,时而停顿,几个呼吸继续述说。
白展越听惊讶着,而后阴沉,然后是暴怒,
“咔嚓”
太师椅的椅角,被白展生生撕裂,与手中的木屑混合在一起,流出红色的液体,足以见得白展此刻是爆发的前奏。
旁边的丫鬟,知道这白展现在的心情很不爽,但自己不做,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更要命的是让自己生不如死,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为其包扎。
白展心中有着无处发泄的怒火,甩开丫鬟,
“啪”
为自己包扎的丫鬟,就是一掌,嘴里咒骂到:“滚开,谁让你碰老子的”。
丫鬟脸颊被抽,显现出红色的掌印,慌忙起身,站在一旁,其他丫鬟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不知是笑意还是为其痛心,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牵连。
白展或许是发泄下怒火,冷静了下来,现在儿子还在手里,不能轻举妄动,看向朱鲤,疑惑的问道:“你是说这齐天要灵药?”。
朱鲤在刚才白展发怒时,闭口不言,毕竟自己还是知道这白展的手段,犹如木头一样,生怕惹他不开心,听到的话语,点了点头,确认道:“是的”。
“哼”,白展来到崔嵬的尸体前,这齐天真是狮子大开口,杀死崔嵬,朱鲤成了断臂,生擒了我儿,还想要”鬼见草”这等灵药,真是痴心妄想,自己都不舍得用,怎么会给你这无知小儿呢?说着不忘指着刚才的丫鬟,示意包扎。
丫鬟手忙脚乱的包扎完毕后,白展摆了摆手,丫鬟急忙退下,生怕再次吃痛。
白展来回走动,思考着,如今想要推翻雷迅,这次是最好的时机,只要把村长之位拿到手,以后这岩山村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朱鲤,你放心你的伤,老夫想办法治好的”,白展拍着朱鲤的肩膀,知道这朱鲤能耐也不错,只不过比崔嵬低一些,可总感觉差了些什么,说不定李家或许有办法,安慰道。
“多谢,老爷”,朱鲤以为白展会抛弃自己,一直战战兢兢,此刻白展还未放弃自己,略微躬身,表示自己的忠诚,恭敬道。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只听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