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盯着虚数之律者那张美得让人想砸墙的脸，突然感觉对面五万年的年龄都白活了
——这货把他灵魂拆成马赛克也就算了，谈条件还跟挤牙膏似的！把他疼得龇牙咧嘴，“就这？！你要共生早说啊！！非要先把老子拆成拼图？！你前文明那会儿是不是靠坑队友刷存在感啊？！”
虚数之律者的星砂金发当场僵住，指尖的金色立方体差点没拿稳。她眼睁睁看着这个本该吓得屁滚尿流的人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脚，鎏金长裙都被吼得泛起涟漪：“你……为何如此无礼？！”
“我同意了！快把你那神通收回去！！杀了我你也得死！”凯文这时候差点被眼前的美女给气死。
原本马赛克灵魂体又变成清晰的样子，痛感消失之后，凯文坐在巨树树根上休息……
凯文抄起地上的崩坏能结晶就想砸过去，却发现晶体在手里变成了草莓味棒棒糖。
他气到跳脚，对着律者比出前文明通用的友好手势：“玩权柄很了不起啊？你那脑回路怎么长的？”
律者的瞳孔里，微型星系罕见地出现了紊乱。
她活了五万年，见过战士的孤注一掷，见过文明的崩塌与重生，却从没见过这么能骂的后辈……
当凯文把棒棒糖棍掰成三段，边咳血边骂“金发碧眼了不起啊？改写现实，把脑回路改长了是吧！”
她的唇角终于裂开了一丝裂痕：“你……你再骂？！”
“骂的就是你！”凯文顶着一头炸毛的白发，灵魂体边缘还残留着未愈合的马赛克毛边，活像被熊孩子揉皱的全息投影，
“早说要共生体，老子直接开权限！非搞什么灵魂撕裂套餐？！你是不是有病——”
“够了！！”律者突然跺脚，黑海表面掀起金色巨浪，却在碰到凯文的瞬间变成了泡泡浴的七彩泡沫。她攥紧拳头，星核般的瞳孔里燃烧着委屈的小火苗：“我、我只是……谁知道你们现在这么野蛮……”
“野蛮你个鬼！”凯文一屁股坐在黄金巨树的树根上，树根条件反射地缩成麻花状，“下次再玩这套，信不信我自爆？大不了一起完蛋！”
就在律者气得指尖冒火花时，终焉的声音突然像老电视雪花般滋滋响起：“咳……那个，小虚啊，这代人类走的是‘直线流’。这种事情以后直接说，想出去玩可以……别想着灭绝人类就行……”
黑海之上，琪安娜踩着月光踏板从天而降，“要出去就直说……不需要这样的……”
凯文感觉后脑勺被拍得嗡嗡响，一回头正对上白发男子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眉眼简直是镜中倒影……
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对方按住肩膀轻轻一捏，刚才还酸软的筋骨瞬间注入清凉的能量，瞬间感觉好了不少。
灰发女子抱着手臂站在阴影里，道袍上的山水纹路随呼吸明暗变幻。
凯文认出那那个人和符华很像，却比记忆中多了几分沧桑——她发间的银灰不是染料，而是真实的岁月痕迹。.
“律者小姐。”她开口时，语气像在哄闹脾气的小孩，“若宿主死亡，你与他的共生契约也会失效。届时可就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历史了……”
虚数之律者猛地转身，鎏金长裙扫过地面激起一圈光尘。
她看见凯文的灵魂体正随着双生水晶的旋转变得透明，大水晶表面的金纹已经爬满小水晶三分之二。
“关我什么事？”她别过脸去，指尖却不自觉地凝聚出修复灵魂的光粒，“反正大不了……一起死呗”
影突然笑出声，机械义肢咔嗒咔嗒逼近，“你刚才用权柄扫描过整个意识空间，那个大一些‘茧’的碎片记录的是虚数之树的‘断枝’对吧？”她抬手扯下腰间的骨链，链坠的犬齿突然发出前文明警报的尖啸……
“现在我们几个加你，全被困在这颗‘死树’的节点里。宿主一死，节点崩塌，你连当律者的资格都没了，只能变成——”
“闭嘴！”律者的星砂金发突然炸开，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她转身时，凯文看见她眼瞳里的星系正在疯狂坍缩，显然被戳中了痛处。更妙的是，她指尖的光粒已经不受控制地飘向凯文，在他灵魂体表面织出金色的修复纹路。
白发男子轻轻按住凯文的肩膀，阻止他开口再怼。
“我拒绝——”律者的话被凯文突然爆发的咳嗽打断。他感觉自己现在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喂喂喂！”凯文扯着嗓子喊，灵魂体已经半透明得能看见背后的人影，“再闹脾气老子真死给你看！到时候你的共生就变成‘和尸体唠嗑’了！”
他拼尽全力比出国际友好手势，“快用你那金色的小饼干——不对，立方体！做点什么啊！”
虚数之律者终于忍无可忍地跺脚，“记住了，人类。”律者咬牙切齿地逼近凯文，星核般的瞳孔几乎要把他吸进去，“这是我最后一次迁就你的无礼！下次再敢——”
“下次先谈条件再动手！”凯文顶着即将消散的剧痛，扯住她的鎏金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