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械库解散后的日子,对于千雪琉璃而言,表面上看并无太大变化。她依旧按时去星云中学上课,只是课堂上的氛围偶尔会因为远方偶尔传来的怪兽动静或关于奥特曼、防卫军的新闻而泛起涟漪。更多的时候,她埋首于自己的小说创作中,键盘敲击声成了她公寓里最常响起的旋律。
凑朝阳,这个平行宇宙的格丽乔本体,如今也住在琉璃的公寓里。她怀着极大的兴趣读完了琉璃已经出版的所有小说,常常捧着书,被凉叶(叶月莲)绘制的那些充满力量与悲伤的插画深深吸引。
“琉璃,琉璃!”朝阳拿着书跑到正在打游戏的琉璃身边,眼睛亮晶晶的,“夜璃她……真的好坚强啊。明明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的事情,被抛弃,被欺负,在地狱里历练,却还是努力地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路……画也画得特别好,那种感觉,简直像活过来一样!”她并不知道“夜璃”的故事某种程度上正是琉璃自身的写照,更不知道插画师就是如今下落不明、被黑暗附身的凉叶。
琉璃操作着游戏角色,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朝阳似乎早已习惯她的冷淡,自顾自地说着感想,有时候情绪上来了,会忍不住想凑过去亲近琉璃,比如蹭蹭她的脸或者索要一个拥抱甚至亲吻。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啊。”正在一旁看杂志的百灵鸟忍不住抬头吐槽,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她自从恢复人类形态后,性格也似乎找回了一些曾经的少女感,尤其偏爱甜食,特别是菠萝味的巴菲和菠萝包。
以前朝阳还会稍微避讳一下百灵鸟,现在几乎是装都不装了,有时甚至会边哼着轻快的歌谣,边自然地搂住琉璃的胳膊,把下巴搁在琉璃肩膀上看她打游戏。
机械琉璃被安置在星野姐妹的公寓,但她几乎每天都会过来。琉璃注意到她对布丁有种特别的偏爱,于是放学路上经常会给她带各种口味的布丁,偶尔也会请大家一起吃甜品。琉璃虽然总是一副对周遭不太关心的淡漠样子,却似乎默默记住了每个人的喜好:朝阳喜欢和她亲近,百灵鸟爱菠萝味,机械琉璃钟情布丁,星野梦喜欢热闹和八卦,星野泉则总是温柔地旁观。
这天,星野姐妹下班后来到琉璃公寓。星野梦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凑到正在给安静坐在沙发上的机械琉璃梳头的琉璃面前。
“琉璃酱,你看你看!”星野梦兴奋地划着手机屏幕,“我们的特空机4号,机械赛罗,研发快要完成了!”
琉璃停下手中的梳子,看向手机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处于组装阶段的巨大机器人,银红相间的涂装,头部造型锐利,充满了力量感,确实与赛罗奥特曼有几分神似。
“没想到这个机械赛罗看起来还挺帅的嘛。”琉璃客观地评价道。
星野梦用力点头,继续说道:“而且,上面决定把d4射线也装载到特空机4号里面!经过这段时间的加紧研发和调试,听说快要最终完成了!”
琉璃闻言,拿着梳子的手微微一顿。她对于人类如此迫切地想要掌控这种撕裂次元的力量,始终持保留态度。她能理解在失去奥特曼庇护后,人类急于寻求自保力量的焦虑,但她深知,轻易去驾驭远超自身文明层次的科技或力量,往往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沉重代价。她没有发表评论,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机械琉璃静静地靠在琉璃的腿边,手里捧着一杯琉璃给她买的奶茶,小口啜饮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有在这个“本体”身边,她才能感到一丝奇异的安宁。
琉璃低头看着腿上这个慵懒的“自己”,忽然玩心大起,脸上露出一个略带坏笑的表情,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机械琉璃的脸颊:“睡美人~”
机械琉璃抬起头,用那双与琉璃别无二致的黑色眼眸疑惑地看着她。
“你想不想去上学呀?”琉璃语气带着诱惑,“学校里可热闹了,有很多同龄人,可以交朋友,一起学习,一起玩……”
机械琉璃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哈哈哈我不去。”她的声音带着点电子合成的质感,但语气很坚决,“上学多麻烦,还要应付那些可能相处不来的同学,想想就头疼。”她经历过被操控的战斗,对于复杂的人际交往本能的有些排斥,更向往现在这种简单、被照顾的状态。
琉璃却不放弃,继续试图“忽悠”:“上学其实很有意思的,能学到很多新知识,还有各种各样的社团活动……”
一旁的朝阳都看不下去了,吐槽道:“琉璃,你自己上课都老是打瞌睡,还好意思劝别人去上学?”
百灵鸟在一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星野泉则始终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琉璃和机械琉璃之间这奇妙而温馨的互动。
……
另一边,城市的商业区。
夏川遥辉和中岛洋子正一人拿着一杯奶茶,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军械库解散后的无所事事,让两人都有些不适应,便约出来打发时间,顺便聊聊最近的琐事。
“洋子前辈,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接到任务啊?”遥辉吸了一大口奶茶,有些郁闷地问道。
“不知道,防卫军那边一直没有明确的调令下来。”洋子摇摇头,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突然闲下来,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广场,这里正在举办一个展览会。遥辉眼前一亮,指着前方一个显眼的展台喊道:“洋子前辈,你看!是宣传部的宣传活动啊!是赛文加!”
只见展台上,久违的赛文加正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虽然身上带着战斗留下的痕迹,但在阳光下依然显得威武。周围聚集了不少市民,尤其是孩子们,兴奋地围着赛文加指指点点。
“喂!赛文加!你过得怎么样啊!”遥辉兴奋地朝着赛文加挥手,仿佛见到了老朋友。洋子也笑着对赛文加招了招手。
展台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卖力地宣传:“这个机器人是保护城市不受怪兽侵害的赛文加!机器人可以为世界带来和平,而且开发它们的技术在日益进步,请相信机器人非常安全!”
正是大田结花!她穿着宣传部的制服,看起来活力满满。
结花也看到了遥辉和洋子,愣了一下,随即开心地打招呼:“遥辉!洋子前辈!你们怎么来了?”
这时,一个穿着滑稽小丑服装、拿着许多气球的人走了过来,递给了洋子两个可爱的动物造型气球。
“好可爱啊!谢谢!”洋子接过气球,道谢。
小丑摘下面具,露出了叶虎先生那张和蔼又带着点严肃的脸。
“叶虎先生?!”洋子和遥辉都惊讶地叫出声。
四人来到宣传部临时的休息区聊天。
“叶虎先生,结花,你们怎么在宣传部工作?”遥辉好奇地问。
结花笑着解释:“他们宣传部人手不足,临时叫我们来帮忙的,我们也没办法推辞嘛。”
洋子看着两人,笑道:“我看你们两个,干得还挺开心的嘛。”
叶虎先生点点头,补充道:“顺便,也能名正言顺地护理一下赛文加。它虽然退役展览了,但定期维护还是必要的。”
结花则用暧昧的眼神在洋子和遥辉之间扫来扫去,促狭地问道:“那你们两个呢?在干嘛?在约会吗?”
洋子和遥辉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同时转过头,避开对方的目光,异口同声地大声反驳:
“怎么可能啊!”
“才不是呢!”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尴尬。
“砰!”
一声巨响从广场边缘传来,伴随着人们的尖叫!一个穿着宇宙人铠甲、手持奇特武器、头上长着角的身影出现——巴罗萨星人三世!
“地球人!把你们的宝贝都交出来!”它嚣张地叫嚣着,开始破坏周围的设施。
“是巴罗萨星人!”遥辉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阻止它!”洋子也毫不犹豫。
叶虎先生和结花也立刻行动起来,疏散群众。
遥辉、洋子和叶虎先生三人利用周围的地形和巴罗萨星人三世展开了一场人类大小的激烈搏斗。洋子凭借出色的格斗技巧与巴罗萨星人周旋,遥辉和叶虎先生则从旁策应。
巴罗萨星人三世显然没把这几个“小不点”放在眼里,直到遥辉找准机会,掏出泽塔升华器:
“泽塔!”
光芒闪过,等身大小的泽塔奥特曼出现!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巴罗萨星人三世打得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
“可恶!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巴罗萨星人三世气急败坏,它猛地将手中喝了一半的奶茶摔在地上,身体在诡异的光芒中迅速巨大化!
“遥辉,我们也上!”泽塔说道,随即也巨大化,变身为阿尔法装甲形态!
洋子见状,立刻冲向赛文加,熟练地打开驾驶舱,启动了这台久违的特空机!
“赛文加,出动!”
巨大的机器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加入战场,与泽塔一起,对抗巨大的巴罗萨星人三世。
与此同时,在军械库基地(现地球防卫军支部)内,结城真依通过监控屏幕冷冷地看着战场。她拿起通讯器,命令道:“特空机3号,金古桥,立刻出击,协助……维持秩序。”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下达命令后,她转身走进了洗手间。隔间里,她拿出那柄造型诡异的三叉戟状变身器——浮士德火花棱镜,眼中闪烁着野心与黑暗的光芒。
“希望你的实力,能让我颤抖,能让我兴奋!”她低语着,将黑暗能量注入火花棱镜。
幽紫色的光芒包裹住她,下一刻,黑暗浮士德那巨大的、充满压迫感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战场边缘!
黑暗浮士德刚一出现,就趁着泽塔正与巴罗萨星人三世和刚刚赶到的金古桥周旋之际,以极快的速度从侧后方突进,一记凶狠凌厉的飞踢,重重地踹在泽塔的后背上!
“呃啊!”泽塔猝不及防,被这偷袭踹得向前扑倒,在地面上砸出一片龟裂。
“呃啊!背后偷袭……是谁?!”泽塔迅速翻身跃起,强忍着背后的疼痛,警惕地望向袭击者。当他看清那是一个陌生的、浑身缠绕着不祥紫黑色能量的黑暗巨人时,心中一惊。
黑暗浮士德缓缓站直身体,姿态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她那混合着磁性回音与冰冷质感的声音响起,清晰地传入泽塔耳中:“我乃黑暗浮士德。并非偷袭,只是让你提前感受一下,光被阴影笼罩时的滋味。我的存在,就是将像你这样的光,彻底染成绝望的黑色。”
她刻意停顿,目光在泽塔的阿尔法装甲上扫过,语气中的轻蔑毫不掩饰:“啧,你就是那个被传颂的泽塔奥特曼?光之国的年轻战士?看起来……不过如此。连最基本的战场警觉都做不到,真是令人失望。”
这番话语不仅是说给泽塔听,更是说给战场上所有人,尤其是通过直播观看的民众听,意在从一开始就打击泽塔的威信。
“少废话!你也是来破坏地球的吗?”泽塔摆出战斗姿态,厉声质问。
“破坏?不,我只是来……纠正一些错误的光。”浮士德低笑着,手中幽光一闪,那柄造型狰狞的浮士德三叉戟已然在握。她并没有立刻攻击泽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正在与巴罗萨星人三世激烈搏斗的赛文加,以及悬浮在空中的金古桥。
“看啊,泽塔奥特曼。”浮士德用三叉戟指向赛文加,“人类依靠你,却又制造出这种拙劣的仿制品来模仿光的力量。而当他们自己制定的规则被打破时……”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煽动性,“所谓的同伴,就会立刻调转枪口!”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金古桥的驾驶舱内,传来了防卫军队员严厉的呵斥:“中岛洋子队员!我重复一遍,立刻停止驾驶已退役的赛文加,退出战斗序列!这是命令!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纪律!”
洋子试图解释:“可是现在怪兽正在……”
“没有可是!服从命令!”对方粗暴地打断。
浮士德发出低沉的笑声,仿佛看到了极其有趣的场景:“呵呵呵……听到了吗?在‘规则’面前,保护生命的行动反而成了错误。这就是你所守护的人类,泽塔。充满了矛盾与愚蠢。”
“闭嘴!不准你挑拨离间!”泽塔怒喝,冲向浮士德,一记阿尔法爆炎踢直取其面门。
浮士德似乎早有预料,她并不硬接,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飘退,同时挥动三叉戟,释放出数枚“黑暗粒子之羽”,紫黑色的新月形光刃并非全部射向泽塔,而是有一部分刁钻地射向了正在与巴罗萨星人三世角力的赛文加,以及悬停在侧方的金古桥!
这一下,局面瞬间混乱!泽塔不得不分心击散射向自己的光刃,而赛文加和金古桥也被迫进行防御或闪避。巴罗萨星人三世趁机猛攻,巨大的爪子拍在赛文加胸口,爆起一串火花,让赛文加踉跄后退。
“混蛋!”洋子在驾驶舱内咬牙,赛文加的手臂火炮对准巴罗萨星人三世连续射击,却被对方灵活躲过。
浮士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阴冷的嘲讽:“看吧,泽塔,你想保护他们,但他们却因为可笑的规则而相互掣肘。你的光,在这里显得多么无力且多余。”
她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她的目标是刚刚稳住身形的金古桥!浮士德三叉戟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刺金古桥的腿部关节!她并非要重创金古桥,而是要激化矛盾!
“你干什么?!”金古桥驾驶员又惊又怒,立刻调转炮口对准浮士德。
浮士德却早已借助攻击的反作用力,身形诡异地一折,如同滑溜的泥鳅般绕到了泽塔的身侧,三叉戟的戟杆带着恶风扫向泽塔的膝关节!同时,她还不忘用语言刺激:“怎么了,防卫军的精英?面对真正的敌人,你的反应就只有迟疑和内部争斗吗?真是可悲。”
泽塔侧身躲开扫击,阿尔法链刃瞬间弹出,斩向浮士德的腰部。浮士德却像是背后长眼一般,三叉戟回旋格挡,借力向后一跃,恰好落在了巴罗萨星人三世和赛文加战团的附近。
“大块头!”浮士德对巴罗萨星人三世喊道,“那个铁罐头(指金古桥)好像对你很有意见,不如先解决它?”
巴罗萨星人三世虽然莽撞,但也听懂了挑唆,立刻调转火力,朝着刚刚被浮士德攻击、正处于恼怒状态的金古桥发射出数颗能量弹!
金古桥驾驶员本就被浮士德的偷袭和言语激怒,见巴罗萨星人三世攻来,立刻将浮士德暂时搁置,与巴罗萨星人三世激烈交火起来。
浮士德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她再次将矛头对准了泽塔。“看啊,泽塔,我只是轻轻推了一把,你所要守护的‘秩序’就自己乱成了一锅粥。你还要继续守护这种轻易就会被黑暗搅乱的东西吗?”
“你的话语,比你的攻击更令人作呕!”泽塔心中怒火升腾,但他强迫自己冷静。这个黑暗巨人不仅实力不俗,更擅长利用环境和人心来制造混乱,绝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他再次冲向浮士德,阿尔法装甲形态的速度和技巧发挥到极致,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浮士德这次没有完全躲避,她挥动三叉戟与泽塔近身搏斗。她的格斗技巧带着一种阴狠刁钻的风格,往往攻向泽塔难以防御的关节和能量核心等要害,并且频频利用赛文加和金古桥作为遮挡,让泽塔的攻击屡屡受制。
“怎么了?光之战士,你的拳头软绵绵的,是害怕伤到那些脆弱的‘盟友’吗?”浮士德在格挡的间隙,继续用言语刺激,“还是说,你其实内心深处也认同我的话?这些人类,根本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你懂什么!”遥辉在泽塔体内大喊,“守护生命,不需要理由!也绝不会因为一点点挑拨就动摇!”
“哦?是吗?”浮士德冷笑,她突然卖了个破绽,诱使泽塔一记重拳轰向她的胸口。就在泽塔拳头即将临体之际,她身形猛地一矮,如同泥鳅般滑开,泽塔这势在必得的一拳,几乎是擦着刚刚从旁边冲过来试图支援的赛文加的机械臂轰了过去!
洋子吓了一跳,连忙操控赛文加紧急制动。
“啧,真是危险啊,泽塔奥特曼。”浮士德站在安全距离外,故作惊讶地说道,“你差点就打中了你想要保护的‘同伴’呢。看来,你的光,有时候也会变得盲目而危险。”
泽塔看着自己差点误伤赛文加的拳头,心中一凛。这个浮士德,对战斗节奏和心理的把握太精准了!
“遥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泽塔感受到能量和体力的快速消耗,以及遥辉内心越来越剧烈的动荡,“切换形态!用德尔塔天爪!”
“明白!赛罗无限、捷德极恶贝利亚!德尔塔天爪!”
耀眼的金色光芒驱散了些许阴霾,泽塔的身躯被华丽的黄金利爪和飘逸的披风覆盖,手中握住了那柄散发着不祥却又强大力量的魔剑——贝利亚黄昏!
“哦?换了个更漂亮的形态吗?”黑暗浮士德语气依旧轻松,但眼神稍微凝重了一些,“不过,外在的改变,无法弥补内心的动摇。”
“贝利亚黄昏,拜托了!”泽塔挥剑上前,德尔塔天爪形态的速度与力量远超阿尔法形态,贝利亚黄昏带着撕裂空间的气势斩向浮士德。
“呵呵,终于有点意思了。”黑暗浮士德挥动三叉戟迎战,但这一次,碰撞的结果截然不同!
“铛——!”
巨大的爆鸣声中,黑暗浮士德被贝利亚黄昏上传来的巨力震得连连后退,三叉戟上甚至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在绝对的力量和锋锐面前,她的技巧和诡辩显得有些苍白。
“啧……这就是光之战士认真起来的力量吗?”浮士德稳住身形,声音中第一次透露出些许认真,但更多的是一种评估式的冷静,“果然,收集到的数据没有错。”
她不再与泽塔硬拼,转而利用自己灵活的身法和瞬间移动的能力,在战场上高速穿梭,避开贝利亚黄昏的致命斩击。她依旧试图将战火引向金古桥和赛文加,但德尔塔天爪形态下的泽塔反应更快,总能及时拦截或化解。
“没用的,浮士德!”泽塔喝道,贝利亚黄昏挥出一道金色的能量刃,“你的把戏已经被我看穿了!”
“看穿了?”黑暗浮士德瞬间移动躲开能量刃,出现在另一侧,声音带着讽刺,“那你猜猜,我接下来要攻击谁?是那个还在负隅顽抗的赛文加?还是那个只会听从命令的金古桥?或者……是那些还在附近没能及时撤离的……可怜虫?”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远处一些建筑残骸。
这话让泽塔和遥辉心中一紧。尽管知道这很可能又是攻心之计,但他们不敢赌。
“泽塔,不能再让她为所欲为了!”遥辉咬牙道。
泽塔深吸一口气,将能量注入贝利亚黄昏:“贝利亚黄昏,终结她!”
“呵,本大爷也玩够了。”贝利亚黄昏发出低沉的笑声。
然而,就在泽塔准备发动必杀一击时,黑暗浮士德却突然停止了闪避。她站在一片相对空旷的废墟上,手中的浮士德三叉戟消失,双臂缓缓展开,浓郁的黑暗能量在她胸前汇聚。
“泽塔奥特曼,你的力量,我大致了解了。”她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任务完成”的意味,“光很耀眼,但也仅此而已。下次再见时,我会让你见识,真正的黑暗,是如何吞噬光芒的。”
幽紫色的光芒再次包裹住她的身躯,空间开始扭曲。
“想逃?!”泽塔挥动贝利亚黄昏,一道“德尔塔终极割裂”疾射而出!
但黑暗浮士德的身影在光线到达前已然变得虚幻,最终彻底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她带着回音的话语在战场上空飘荡:“记住,我乃浮士德……光的影子,终将覆盖一切……”
她的离去和她出现时一样突兀,带着一种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从容与阴险。
浮士德的消失,让混乱的战场暂时清晰起来。泽塔(德尔塔天爪)将目光投向剩下的巴罗萨星人三世。失去了浮士德的牵制和搅局,这个宇宙海盗在泽塔、赛文加甚至(暂时不再内讧的)金古桥的联手攻击下,很快便陷入绝境。
最终,泽塔将能量提升至极限,双臂组合成十字形:
“泽斯蒂姆光线!”
耀眼的蓝白色火花光线奔涌而出,精准地命中巴罗萨星人三世的核心。宇宙海盗在不甘的咆哮中,身体剧烈膨胀,最终轰然爆炸,化为宇宙的尘埃。
战斗结束了,城市再次恢复了平静,但留下的是一片狼藉和更深的忧虑。泽塔胸前的计时器急促地闪烁着,他望着浮士德消失的方向,心中沉重。这个敌人很阴险很擅长利用人心。
而在家中,琉璃正刷着手机上的短视频,恰好看到了泽塔与黑暗浮士德战斗的片段。她看着那个陌生的黑暗巨人,嘟囔了一句:“看来是和梅菲斯特一样的类型嘛?黑暗的巨人……”
此时,机械琉璃正舒服地靠在琉璃身上,咔嚓咔嚓地吃着薯片。旁边的凑朝阳看到机械琉璃和琉璃如此亲近的模样,鼓起了脸颊,不满地说道:“哼,我也想要这样靠着琉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