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部长点点头:“我们已经把第二笔资金2900万拨付到位,还特意预留了500万的应急资金,要是其他村的打井遇到特殊情况,能及时补上去。另外,我们会派督查组去石头村,跟踪资金使用和项目进展,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
钻井进行到第十天,钻杆终于抵达520米的承压水层。当第一股清澈的井水从井口喷涌而出时,村民们欢呼雀跃,纷纷拿着水桶、陶罐冲过去接水。老农接了满满一碗水,仰头喝了一口,激动地喊:“甜!比山泉水还甜!”
张总监拿着水质检测报告,大声对村民们说:“大家放心喝!这水经过专业检测,符合国家饮用水和灌溉用水标准,没有任何污染。我们还会在井口装一台智能变频水泵,根据用水量自动调节水压,保证大家随时都能用上水。”
与此同时,水利部的施工队也开始修建蓄水池。蓄水池长20米、宽15米、深2米,能储存600立方米的水,还配套建设了过滤站和加压泵。施工队的队长说:“这个蓄水池不光能存水,还能调节水流,保证滴灌带的水量稳定,让每一株庄稼都能喝到水。”
农业农村部的滴灌设备也同步进场。技术员们分成五个小组,拿着卷尺在田间丈量,按照每株庄稼的间距铺设滴灌带。他们还特意编了一本《滴灌使用手册》,上面用漫画的形式展示了开关阀门、调节水量、维护设备的方法,连不识字的老农都能看明白。
老农跟着技术员学习使用滴灌设备,手指颤抖着打开阀门,看到细小的水珠从滴灌带里渗出,慢慢滋润着干裂的土地,他激动地说:“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扛着锄头去地里浇水了,坐在家里就能把地浇好!”
陆云收到深井出水的消息时,正在准备去西北的调研行程。他立刻调整计划,把石头村列为第一站。“我要亲自去看看那口井,看看村民们用上井水后的样子。”陆云对秘书说,语气里满是期待。
抵达石头村那天,天气格外好,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陆云刚下车,就被老农拉着去看深井。井口周围用水泥砌得整整齐齐,智能水泵静静地运行着,清澈的井水通过管道流入蓄水池,波光粼粼。
“陆委员,您看,这水多清!”老农指着蓄水池里的水,兴奋地说,“自从有了这口井,我们每天都能喝上干净水,地里的麦子也浇上了水,长得比往年好太多了!”陆云走到麦田边,看到绿油油的麦苗随风摆动,叶子上还挂着水珠,充满了生机。
在滴灌带铺设现场,技术员正在给村民们培训设备维护。“这个滴灌带最怕扎破,大家在田间作业时要小心点,要是发现有漏水的地方,用胶带缠一下就行。”技术员一边说,一边演示,村民们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提问。
当天晚上,陆云住在老农家里。老农特意杀了一只自己养的鸡,用井水炖了,还炒了几盘自家种的蔬菜。饭桌上,老农不停地给陆云夹菜,感慨地说:“陆委员,要是没有您,我们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井。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管护这口井,让它世世代代造福石头村的老百姓。”
陆云笑着说:“大爷,这口井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国家、是各部门、是所有为这口井付出的人共同努力的结果。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村打上深井,用上滴灌设备,让西北的旱塬都变成良田。”
离开石头村时,陆云回头望去,深井旁的蓄水池波光粼粼,田间的滴灌带像银色的丝带,缠绕在绿油油的麦苗间,村民们的脸上满是笑容。他知道,石头村的改变只是一个开始,在不久的将来,西北的每一个旱塬村,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深井,都会有滋润庄稼的活水,都会有老百姓幸福的笑容。
回到京都后,陆云召开了深井攻坚推进会。会上,他对石头村的项目给予了高度评价,同时要求各部门加快其他村的打井进度,争取在春耕前让100个村都用上深井“我们要以石头村为样板,把好的经验推广到更多地方,让西北的旱塬不再干旱,让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红火。”陆云坚定地说。
陆云从西北返回京都的次日清晨,推开办公室门,第一眼就看到桌上那袋从石头村带回来的麦种——饱满的麦粒裹着淡淡的土香,是老农特意塞给他的,说“这是用深井水泡过的种,明年肯定能高产”。
他摩挲着麦种,思绪却飘远了:石头村的水问题解决了,可老农鬓角的白发、田间稀疏的劳作身影又浮现在眼前。那些年过六旬的老人,子女都在外地打工,就算有了井水和滴灌,这么多耕地,他们能种得过来吗?
“秘书,进来一下。”陆云按下内线电话,声音里带着沉思后的笃定,“通知农业农村部、民政部,明天上午九点开专题会,主题是全国农村土地撂荒与劳动力现状调查。让他们提前准备,把近几年的相关数据、典型案例都梳理清楚。”
秘书刚进门,陆云又补充:“跟两个部门说,别只拿报表来。要重点查三类情况:一是子女外出务工的留守老人,能种多少地;二是已经撂荒的耕地,是什么原因撂的,荒了多久;三是村里有没有愿意种地却缺技术、缺资金的年轻人。还要派调查组下去,到农户家里问真话,别坐在办公室编数据。”
秘书点头应下,又问:“要不要明确调查范围?比如先查几个典型省份,还是全国铺开?”陆云想了想:“先选六个省份——东北的产粮大省、南方的丘陵地区、西北的旱塬区,每个区域两个省,覆盖不同地形和经济水平,这样数据更有代表性。让调查组半个月内出初步报告。”
当天下午,农业农村部和民政部就召开了内部协调会。农业农村部的周明部长亲自牵头,把调查组分成六组,每组配一名农业技术员、一名民政干事,还特意选了几个懂方言的年轻干部,确保能跟老农顺畅沟通。民政部则梳理了全国留守老人的台账,标注出子女外出务工超过五年的家庭,方便调查组重点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