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五、王昂的想法
“袁文,你听我说。”影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你是太太了,不要太任性了,你的行为过于冲动了。在这个乱世之中,我们必须要学会隐忍和克制。”
影佑是在保护她。
间谍不会被口号所自我陶醉,他们只会像最精明的商人一样权衡利弊。
可是,在袁文面前,影佑却无能为力。
他叹了一口气。
袁文带着几分醉意,大声说道:“隐忍?克制?我袁文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我管他什么乱世不乱世,谁要是敢欺负到我头上,我就让他好看!”
影佑看着袁文那倔强的模样,心中一阵无奈。
“袁文,你听我一次好不好?”影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一些。
“放心吧。”袁文拍了拍影佑的肩膀:“我会小心行事的。但是,如果有人敢欺负到我头上,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一个堂堂的领事馆高官,在袁文面前低声下气。
一众袍哥看得目瞪口呆。
***
王昂已经有了离开烧坊的想法。
他想出去闯一下。
他把这个想法给袁文说了,袁文说,等温政回来再说吧,到时你亲自给他说。
他同时把这个想法给流星说了,流星却很认同。她觉得,让王昂离开一段时间,未尝不是好事。
袁文给沈培说的时候,沈培也认为这样好。
袁文觉得他还是在背后注视自己,与以前不同的是,当两人的目光相遇的时候,他却不再逃避,而是专注地看着她,倒把袁文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春天来了,气温渐渐变暖和了。
王昂白天继续在烧坊做事,晚上却回远处自己的房间睡觉。
他砍柴、烧水,酿酒,一个人做的活,可以顶得上三、五个人。他的身体也日渐健康。
袁文、沈培、流星,三个女人在看他砍柴。
她们是被砍柴声吸引过来的。
他用一种非常奇特非常有效又非常优雅的方式在劈柴。
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他微微弓着背,左手稳扶着一段粗壮的硬木,右手高高举起一把磨得锃亮的斧头。
肌肉在他身上不是孤立的隆起,而是一个协调发力的整体。
当斧头落下的瞬间,他的背阔肌骤然收紧,像拉满的弓弦,在背上拉出几道深刻而充满力量感的沟壑。
宽厚的肩膀下沉,将力量传递到手臂。
肱二头肌和小臂的肌肉虬结隆起,线条坚硬如钢,稳稳地控制着斧头的轨迹。
\"嘿!\"
低沉的喝声从他喉咙里发出,斧头精准地劈在松木的纹理处。
木头应声裂开,清脆的\"咔嚓\"声在院间回荡。
他的动作并不快,他用的斧也不利,可是在他斧下的硬柴裂开时,却像是一连串爆竹中的火花。
每一个动作都有某种韵律。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布满木屑的地上。
他的腹部没有一丝赘肉,六块腹肌的轮廓在每一次发力时都清晰可见,如同古希腊雕塑般充满了爆发力与美感。
他直起身,随意地甩了甩手臂,肌肉随之放松又收紧,充满了弹性。
他弯腰,轻松地将劈好的木柴抱起,堆放到一旁。胸肌在这个动作下显得饱满而结实,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整个过程,他的动作流畅而富有节奏,每一个细节都展现着长期劳作打磨出的、充满野性与生命力的健康之美。
仿佛他本身,就是山林的一部分,充满了原始而蓬勃的力量。
春天,开春的力量。
三个女人看着他,看得仿佛有点痴了。
她们的某个点,被唤醒了。
***
“太太,这些柴够不够?我希望多砍一点,我走之后,你们有柴烧。”
“够了。可以烧很久了。”袁文的笑容如梦:“这已经太多了。”
“马厩的栏杆也坏了,屋顶都应该补一补了,等这些做完,大佬馆也应当回来了。”
“是的。”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袁文眼神迷离:“你做的够多了。”
王昂停下抹汗,运动后的青春、健康汗珠抹去后,又慢慢渗出。流星很久都没有从他抹汗后,甩了一下头发的场景中回过神来,后来,她对沈培说,那是他看过男人最酷的样子。
他真的好帅。
平时怎么没有察觉?
流星的心跳莫名加快,仿佛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一下。沈培看着流星那略带痴迷的神情,打趣道:“怎么,看呆了?平时不是总说自己对男人没兴趣吗?”
流星脸颊微红,轻啐了一口:“去你的,我只是觉得他认真做事的样子很吸引人罢了。”
“是啊,王昂这孩子,不仅勤劳,还很有担当,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
“他不是孩子了。”
“是啊,你看他下面……”
女人痴痴地笑,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目光却不时地飘向王昂那忙碌的身影,心中都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三个女人都犯起了花痴。
沈培看着王昂,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只知道埋头干活的男人,此刻竟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留意过他。
那古铜色的皮肤、结实的肌肉、还有那双充满力量的手,都让她感到一阵心跳加速。
但是,她是太太,他是下人,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春天,这个充满生机和希望的季节,似乎也在悄然改变着一些什么。
***
春天,是交配的季节。
深夜里,他经常做梦,一次又一次,陷入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梦境。
一个脸部却很模糊的女人。
在朦胧的梦境中,一个洁白如雪的女性身影若隐若现,她的身体曲线柔美而丰腴,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但那张脸却始终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这个神秘的身影在王昂周围轻盈地飘荡着,时而像羽毛般轻柔地环绕着他,时而将他温柔地拥入怀中,用温暖的手掌轻抚他的脸庞和身体,时而又突然变得沉重,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
在大多数时候,这种亲密的接触让王昂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安心,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