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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的盂兰盆节是佛教节日,流传很广。

“那这批银器,数目是多少?”

“这……”时漾解释道,“这运送过来便是整银器,老板也没有记录重量,只记录了件数。”

说罢她递上来一张纸,上头记录着银器的名称和数目。

眼下治丧期间,她不便出面,得派个可靠的人去看看那批银器是不是丢失的官银。

“我去吧。”宋容暄道,“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我可以信任你吗?”雾盈望着他沉静的面容,不由自主问出了口。

“随你。”

雾盈点了点头,“时间紧迫,你明日快去快回。”

“我今晚先去一趟银铺。”宋容暄主意已定,带着左誉一人下山去了。

天色渐暗,一声归鸟长啼,隐没进了林梢。从山顶看落日是最壮观的,一轮圆圆的蛋黄蓦然跳出了远山之外,天空漫上暗蓝色。

花亦泠端过一碗粟米粥和一碟煮烂到看不出颜色的菜,劝慰道:“阁主节哀,好歹吃一点。”

“我好多了,没事,你别担心。”雾盈甚至朝她微笑。

花亦泠看得却更心疼,觉得她因为母亲骤然去世,情绪有些不正常。

可雾盈知道不是。

大概是因为母亲去世的时间不短了,她已经逐渐学会了孤身一人扛下所有。况且她与叶檀不过一面之缘,反而没有那些与她朝夕相处的徒弟更伤心。

“阁主,我有些事情……想单独与你说。”花亦泠轻咬下唇,神色有些挣扎。

“好。”两个人绕到最僻静的一处,花亦泠谨慎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才开口道:“阁主,我怀疑师傅的死有蹊跷。”

“哦?”雾盈双眉一扬,内心却暗自觉得倒霉,烦心事接二连三找上门来,真当她这几日除了接待吊丧的客人什么都不用干吗?

但叶澄岚好歹给了她出宫的机会,无论如何。叶澄岚的母亲去世,她又暂时接替了阁主之位,于情于理,她都该管。

“此事我也有些疑惑,先阁主究竟是怎么去世的?”

“大概是五月底六月初,她忽然犯了老毛病,哦对,璇玑阁历任阁主都患有心疾,不过有的严重有的不严重,”花亦泠思及此还看了雾盈一眼,“之前忘机老人调了一味药,阁主好得差不多了,因此我们都没在意。”

“谁知师傅的病一日比一日严重,药石无灵。”花亦泠忍耐了许久的泪终于决堤,她忽然跪在雾盈脚边,抱拳一礼:“拜托阁主了。”

“自然。”雾盈想了想,问:“她旧疾毒发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花亦泠的回忆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赧然道,“等我日后想起来了,一定禀报阁主。”

“阁主,此事非同小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花亦泠一脸担忧,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我是怕,怕……伤害师傅的人是个阁中人,走漏了消息。”

“我没有不信阁中兄弟姐妹的意思。”花亦泠又加了一句。

“我知道。”雾盈的笑容如同春风化雨,瞬间让她内心悲痛有所缓和。

雾盈轻轻把手叠在花亦泠的手背上,“二师姐信我,此事千万别与旁人说,我自有办法。”

“好。”

雾盈回到灵堂里跪下,礼不可废,她身为子女要在这里跪一夜。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漫漫长夜,雾盈禁不住内心哀嚎,让身边白露给自己拿一件大氅来。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雾盈心道这么晚应当不会再有吊唁的人来,回头一看,是宋容暄回来了。

“我去银铺学了个法子,”宋容暄惜字如金,“或许有用。”

宋容暄办事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但这里是南越,并不在他的职权范围内,他们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掣肘。

他这样子,明显是要帮自己的。

难不成他要翻了自己亲手判的案子?

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雾盈直起僵硬的身子:“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明知道,帮我翻案,就是在为你自己挖坟。”

“我乐意。”宋容暄眼都不眨,“若我说,当时是迫于陛下压力才做出那样的决定,你信吗?”

“我信不信不重要,”雾盈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这话你能到陛下面前说吗?”

他的下场,只会比满门抄斩更惨烈。

“所以啊,我大不了一死,能为忠烈正名,也算死得其所。”宋容暄坦然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雾盈无数次在心里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到底是利欲熏心,奴颜婢膝,还是真的另有隐情?

“你从来没对我说过实话。”雾盈走到他面前,用最锋利的眼神剜着他的心,“从我家满门抄斩开始,你就有意隐瞒——虽然我不知道你要瞒什么。”

“彼此彼此。”宋容暄语带讥诮。

“我对你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雾盈直视着他,“我如何逃出宫,如何来到这里,你却一直……”

“真的毫无隐瞒吗?”宋容暄微一眯眼,“那你在漓扬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果然还是知道的。

“你一声不响逃出宫门,要不是左晋与我说,我命人打听过你们的行踪,你就打算这么单枪匹马去送死?”

宋容暄平时很少这么疾言厉色地对她,他知道她已经受了太多伤,经不得更多的委屈了,但有时候——他更想让她更清醒一些。

“我死了又与你有什么干系。”雾盈倔强地抿紧了唇,“你这忙,帮得毫无理由。”

其实她还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生气——难道是气她太莽撞?猜忌多于信任的合作,始终让她无法安心。她需要亲自挑开这层纱,哪怕最后血淋淋的真相暴露在她面前。

活在云里雾里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就算是一颗棋子,她也要知道自己的价值。

“我是为了抓一个西陵奸细,他恶贯满盈,我如果抓到他可以将功折罪。”宋容暄自诩并没有撒谎,只不过他这只是个幌子。

“我问的不是这个。”雾盈显然对他这种绕圈子的话术不以为然,一语切中肯綮。

“我心怀愧疚,迫于陛下威压判了柳氏通敌叛国,如今有了新的证据,自然要全力追查……这也是天机司的职责。”宋容暄终于说通了,暗自松了一口气,“有什么问题?”

看似没有问题,但好像又有问题。

但她跪了一日,实在没心情再与他纠缠下去。她只能暂且相信自己的直觉——信任这个人吧。

看在他帮了自己那么多次的份儿上,信他似乎也不亏。

他大概是雾盈唯一能接受帮助却又心安理得的人。

雾盈思及此,清冷的面容终于笼罩上一层柔光,语气不由得缓和:“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日后我们相互合作,小女必定知无不言,坦诚相待。”

她顿了顿,又弯唇:“事成后,我们两不相欠。”

不知为何,他在听到“两不相欠”一词时,喉头莫名一哽,仿佛有许多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她的信任与刻意疏远堵在了喉咙里。

她很清醒,不会被什么莫名的情绪绊住脚。

从前他以为自己也是这样的人,目前看来……真的感情用事的人反而是他。

宋容暄迟疑了一瞬,略一点头:“好。”

“要我陪你吗?”宋容暄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灵堂,素白灵幡如同鬼魅飘来飘去。

“我不怕,”雾盈一听此言顿时摇头,“多谢。”

“若有什么事,尽管来叫我。”宋容暄颇为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好。”雾盈凝视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头浮动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方才她言辞犀利,他似乎也生气了,但好像——也没有真的怪她。

似乎更像是关心则乱?

开什么玩笑?

雾盈捶了自己的腿一下,痛楚酸麻袭来的瞬间,她知道自己没有做梦。

山顶的夜晚浸透凄冷,恰巧又是一个月圆之夜,黄澄澄的月光从枝桠之间漏过,被筛成一条一条的。

雾盈觉得有些困倦,上下眼皮禁不住打架,身子东倒西歪。

白露在旁边陪她一同跪着,悄声扯了扯她的袖子,面露惊恐:“姑娘……那边好像有东西……”

“放心,不过是风吹灵幡而已。”雾盈口中说着安慰的话,目光却随着白露往门口转去。

风骤然加大,两侧的灵幡如同波浪一般将门口封住,雾盈刚起身想要去察看那边的动静,忽然——左右两排灯笼一瞬间全都熄灭了。

霎时间,灵堂只剩下一片漆黑沉寂。

“姑娘!”白露惊恐地挤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是不是……有鬼啊。”

雾盈刚想说鬼根本不存在,还没来得及张口,就看见纸盆之内窜出一簇绿莹莹的火焰,火焰摇曳晃动。

这下连她也无法那么镇定了。凉意从脊背渗透进骨髓,她的嘴唇发白,不住颤抖着。

“哐啷”一声轻微的响动,供桌前的陶碗居然颤颤巍巍升到了半空!过了约摸几秒钟,陶碗啪地摔碎在地上。

接着供果一个个骨碌碌滚落在地。

雾盈终于忍不了了,她拉着白露的的手飞一般得逃离了灵堂。

“姑娘,我们……”白露忐忑不安。

“不是意外,去找宋容暄。”她们两个谁都不会武功,让贼人跑了才是罪过。

宋容暄本来就没睡,他躺下后右眼皮不停地跳,直觉告诉他今夜必定不太平。

一听到敲门声,他立刻抓起配剑奔至门口,见到雾盈二人,当先把雾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认她没事,才问:“出什么事儿了?”

“有人在灵堂装神弄鬼。”雾盈扯住他的袖子,“快去看看!”

等三人奔至近前,发现一群人擎着火把站在灵堂外头,雾盈满腹疑惑:“怎么了?”

“我们方才听见这里有动静,跑过来一看,时堂主竟然被袭击了!”

“她人在哪儿?”雾盈急忙问。

“被抬下去了。”忘机老人回答,“只是被供果砸晕了,没什么大事。”

雾盈又命人前前后后搜了一遍灵堂,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发现。供果与器皿凌乱地散落在地上,看上去有些恐怖。

忘机老人神色凝重:“老朽活了七十多年,从没见过这等事情。先阁主不能早日入土为安,我们心中也……”

几个须发花白的老者纷纷附和。

花亦泠朝雾盈摇了摇头,面容有些苍白。

雾盈心中始终有些不安,但如今,这种不安化作滔天巨浪,在她心间翻涌。

她似乎知道,闹鬼这一出的目的是什么了。

“不行。”雾盈的声音沉稳,眼神坚定,“必须停灵满七日。”

一个念头逐渐浮出水面……

“宋容暄,我有件事情要说。”雾盈坐在他的屋子里,略显局促,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她把花亦泠的原话叙述了一遍,然后定定地望着他:“我们若报案,必定打草惊蛇,若不报案,验尸也无法进行。”

“这可麻烦了。”宋容暄有点后悔没把崔老带到南越来,不过他那把老骨头,确实不能再折腾了。

“哎,你说……”雾盈忽然有了个主意,下意识往宋容暄旁边凑。

宋容暄有一瞬间的愣神,这样说悄悄话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她幼年时就喜欢凑在他身边说悄悄话,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雾盈忽然觉得不对劲,她什么时候跟他这么亲密了?

于是赶紧坐回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抖了抖衣袖:“我觉得时闻竹他们或许能帮忙。”

废太子名萧寒祈,是明德皇后嫡出,素有仁民爱物,德才兼备之名,一年前因谋害父皇不成,放火烧宫逃离。

寥寥数语交代了他的前半生,却也预知了后事的走向——或是隐姓埋名、担惊受怕一生,或是死于兄弟屠刀之下。

沈在南越不算常见,若是细细查起来,兴许也有端倪。

第二日一大早,雾盈去找时闻竹,一个药童却说他们二人已经带着账簿下山去了。

这么快?

雾盈心中一紧,她真的这么有本事?

“他们去的哪儿?”

“好像是快活记吧……”那药童是在山坡上采药的时候看见两人的,没听太真切,挠着头说。

快活记是璇玑阁最大的产业,是一处遍布各地的酒楼,而梨京的快活记可以说是璇玑阁的金字招牌,每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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